剛剛直起身來的司馬元差點又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玉曉天的這句話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怪他大驚小怪,實在是這句話太過突然也太匪夷所思了,哪怕對方突然開口大罵,甚至突然出手,甚至直接一劍刺來,司馬元都覺的可以接受。可是對方沒有對他出手,也沒有開口罵他,反而說了這麼一句,這如何不讓人詫異?
他茫然的擡頭,看向坐在獨角獸王身上的年輕身影,可是從那張笑吟吟的臉上,司馬元看不出絲毫端倪。
見司馬元看向自己,玉曉天再次笑着開口道:
“怎麼了司馬家主,難道不請我進去嗎?”
“啊……對對,請,請大人入內。”司馬元蒼茫開口小心翼翼的說道,雖然對方一直是笑吟吟的,可是他卻能感覺到,在這張笑臉之下似乎隱藏着無窮的憤怒。
司馬元猜的還真對,此時的玉曉天還真是滿腔憤怒,不過他剛纔說想對方也的確是實話。從聽到自己兄弟王玄玄和司馬青青的事情開始,玉曉天心中就開始怒火中燒。
敢朝自己兄弟悔婚,司馬元,真的很想早日見到他。可是還沒等玉曉天到這裡,卻又聽說這司馬家竟然又做出了更加卑鄙無恥的事情。
不但悔婚,更是恩將仇報,把小醫聖王玄玄趕出徽城,並且還驅逐了和小醫聖親如兄弟的司馬祝朱。
不但自己被趕走,還連累朋友被驅逐出家門,這對王玄玄來說是何等的羞辱?
而這還不算完,後面那司馬世家更是聯合其他世家和勢力,對小醫聖王玄玄窮追猛打,將他變成了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聽到此事,玉曉天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他當時甚至想直接命令聖騎士軍團將司馬家徹底剿滅。這對五百聖騎士來說並不是難事,只要一個命令就能辦到。可是最終玉曉天卻還是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是顧忌什麼人,更不是害怕對上天運城。敢如此侮辱自己的兄弟,什麼人也不管用了。之所以沒有如此,完全是因爲那司馬青青,是啊,說到底她也是司馬世家之人。
更何況還有那司馬祝朱,雖然被逐出家門,但那司馬元卻還是他們的親生父親,血肉親情卻是怎麼也抹殺不掉。
所以玉曉天哪怕再憤怒,最終也只能暫時壓下。不過侮辱了自己的兄弟就必須付出代價,想一了百了卻是做夢。所以玉曉天來了,而且到來之後便沒有客氣。
先是轟塌了他的城樓,再接着掀翻了司馬世家的大門。這大門據說屹立了幾百年了,誰能想到竟有一天被人強行砸塌。偏偏整個司馬世家的人卻是連吱一聲都不敢。
最開始動手的時候倒是有幾個人站出來阻攔,四五個四階和五階的印皇,趾高氣揚的飛出來想阻止,結果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樣,他們如今都像死狗一般躺在那裡。
可饒是如此,玉曉天還是覺的胸中的怒氣一點都沒減少,他還需要發泄,可是至於怎麼發泄,卻是心中犯了難。
司馬元帶着司馬家衆人恭敬的引領着這些人進入,五百聖騎士也跟着下了獨角獸,一起進入了司馬世家。
五百聖騎士將司馬世家所有客房全部住滿,甚至連各司馬家別院的房間全部霸佔,這纔算全部安置完畢。
本來司馬世家也有專門安置屬下的軍營一般的地方,用來接待大人物的衛隊隨從等下人。
可是玉曉天卻不允許讓他的聖騎士住進那樣的地方,他聲稱如此簡陋的條件是對聖騎士的侮辱,於是司馬世家也不敢違揹他的意願,只能忍着將他們這些人分別安置到客房中。
家族的公共客房哪裡夠這些人住,好些人甚至安排到了司馬家族人居住的宅院中,好一陣的雞飛狗跳,混亂之後,總算是將五百聖騎士全部安置妥當。
司馬元這纔再次帶着幾個司馬家的首腦來到客廳,此時玉曉天早就坐在這裡喝茶了,他身邊還有黃老、穆老,春夏秋冬四姐妹,另外還有一個就是馬如風。
這些人都是要貼身保護他安全的,走的時候木子玲特意交代過。無論何時都必須讓他們跟在身邊。
司馬元滿心苦澀的來到客廳,見他的那些客人,那些各大勢力的代表們正一個個滿心忐忑的坐在那裡,而那位年輕的大陸巡察使則在漫不經心的喝着茶。可是他卻沒同在場之人說過一句話。
整個客廳就這麼靜悄悄的,那幾個世家和勢力的代表們此刻也是滿身冷汗,感覺渾身不自在。面對這樣一個隨時能要他們性命的大佬,他們真不知如何是好。
見到客廳氣氛詭異,司馬元心中又是滿滿的苦澀。他現在已經不求別的,只希望能活着度過這一劫。
“巡察使大人,按照您的吩咐,聖騎士們都已安排妥當,旅途勞頓,大人是否也該去休息一下?”
司馬元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真的希望趕快打發了這個瘟神,哪怕不能送走,至少把他送到客房,好讓自己能喘口氣。
從見到這大陸巡察使一行人開始,司馬元整顆心就一直吊着,神經一直緊繃着,他早就受不了了,再不喘口氣恐怕光嚇也會被嚇死。
好在老天或許真的開眼了,他說完後就聽那年輕人說道:
“司馬家主有心了,還別說本少主還真有些乏了。”
聽到這話司馬元頓時喜出望外,他急忙開口說道:
“我已經命人準備好最豪華的客房,大人您請……”
司馬元立即說帶他去客房,可是沒想到他話才說到一半,卻見那年輕的巡察使大人笑着擺手道:
“哎,不用那麼麻煩,大家都不是外人,還準備什麼豪華客房,司馬家主不必如此客氣了。”
嗯?這位大陸巡察使怎麼突然如此客氣,難道他對我司馬家沒有那麼大的敵意?司馬元心中疑惑,可他的美好願望還沒想多久,就聽那位年輕的大人接着說道:
“我看你這裡就不錯嘛,乾脆,我就在你這裡休息了。”
“啊……!”
司馬元渾身一震,住在自己這裡?他這是要鵲巢鳩佔啊?這豈不是羞辱他司馬元嗎,不只是羞辱司馬元這個家主,他這麼做更是將整個司馬世家都羞辱了。
要知道他再尊貴也是客人,客人又怎麼能佔據主人的居所?
這就是赤果果的羞辱,司馬元不可置信的擡頭望向那年輕的大陸巡察使,可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張帶着笑意的臉龐!
就在他震驚的功夫,就聽那巡察使再次開口道:
“發什麼愣啊,你這家不錯,本少主暫時徵用,嗯嗯,不錯,你這桌子不錯,我徵用了,椅子也不錯,也徵用了。對了,聽說你妻子挺賢惠,我……”
“什……什麼?”在場所有人齊齊一愣。
“別激動,我是說見見,見見尊夫人,嗯,對了,你好像還有個女兒挺漂亮……”
司馬元終於抵抗不住,身子晃了三晃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