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外面的槍聲突然變質了。剛纔全是擊打車皮的震動,或者清一色的伯萊塔的92f手槍聲音。現在卻多出來另外一種槍聲。
“是九五式突擊步槍,還有九二式9毫米的警用手槍的聲音。”對槍聲有很深造詣的司機激動的差點站起身。
緊跟着,刺耳的警笛聲響起,賓利車被子彈擊打的震動也突然間小了很多。
“放下你們手裡的武器,我們是單州市警方,不要執迷不悟!”
“砰……”
一輛依維柯警車傳出喊話的聲音,可是回答他的卻是匪徒一顆子彈,直逼警察右肩。
這幫人顯然是亡命之徒,早已將生死看淡。心理素質極強,根本不是靠談判給你解決問題的。
趙宇迅速趴在車窗上朝外看去,只見一大批黑色作戰服的特警戰士呈半包圍狀態圍攏過來。朝自己打開的那五六名陌生男子重傷在地,或者邊躲邊退。
皺緊眉頭,視線如刀子一般穿過車窗,仔仔細細的看着唯一一個瘸着腿跳進浮龍湖的男子。白種人特有的大鼻子,藍眼睛,一米八多的升高,典型的歐美男子。
片刻的功夫,現場恢復如常,只是兩輛寶馬車被打的慘不目睹。汩汩的深紅血液從車門縫隙裡流出,滲透在寬曠的柏油高速路上。
趙宇跳下車,將五四手槍別進腰裡,看着被子彈打裂紋的賓利防彈玻璃,心裡一陣陣膽顫,如果不是這些警察來的及時,恐怕交代到這兒了。
“別動,抱頭,蹲下!”三五名特警戰士頓時圍上來,端着九五式突擊步槍指着趙宇。
葉靈,司機和趙宇三人乖乖的抱頭蹲下,兩人腰間的手槍全部被沒收,以及車後座上的那把巴雷特m95狙擊槍。
“好傢伙,黑吃黑啊?這次玩大了。”一名中年男警手戴白手套,掂着司機的那把**式手槍。男警肩頭上扛着兩顆花,一條橄欖枝,級別可畏。
半個小時後,單州市警局大樓刑偵大隊審訊室內。
“放我們出去,我要給我爺爺
打電話,給我爸媽打電話!”葉靈砰砰的踢着房門,連哭帶罵的大喊着。
“閉嘴,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一名男警將頭貼在審訊室門玻璃上,厲喝一聲,端着茶水又離開了。
“我不管,你們不放我出去,我讓我爺爺扯了你們的職。”任憑葉靈怎麼大喊大鬧,不再有人理會。
會議室內,中年男警敲打着桌面:“查清楚了嗎?這些人什麼背景?”
“王局,還在調查,結果還沒下來。”會議桌周圍的十幾名警察內,一名肩頭兩條槓,兩條花的警察問道。
這是一起大型的槍擊案,性質嚴重,所以有資格參加會議的人都是有威信的刑警。
王局眉頭緊鎖:“市委書記發了話,一定要抓住這次案子的元兇,給市民一個交代。到現在我們連嫌犯的事情都搞不清楚。
“王局,電話!”會議室的門忽然打開,一名小警員推門而入,尷尬的說道。
中年警察愕然一愣,迅速站起身:“誰的?”
“不知道,看電話好像是北京的。”小警員疑惑的搖搖頭,不確定的回答道。
王局快速跑出會議室,來到辦公室,拿起桌子上的電話,說道:“喂,我是王建國。哪位……”話沒說完,臉色瞬息萬變,紫青紫青的,握着話筒的手腕都冒出青筋。
與此同時,另一間辦公室內。
趙宇被關在昏暗的燈光下,雙手上了銬子,對面坐着兩名警察,一男一女。
“名字?”沒有任何創新的審訊,對面的女警兩眼冷冷的擡起頭。
“拉菲!”
“……”
女警啪的一下將記錄筆摔在桌子上:“我在問你一遍,名字?”
“我就叫拉菲,沒騙你。”趙宇一臉無辜。
“年齡?”女警妥協了,重新掂起碳素筆,唰唰記錄上了。
“八二年的!”
“……”
審訊桌上傳來咯吱咯吱刮紙的聲音,旁邊的那名男警撇嘴偷笑。被女警狠狠的瞪了一眼,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低下頭。
“八二年的拉菲是吧?”
女警摘下警帽,露出一張精緻的臉蛋,吹彈可破,白白淨淨的面頰讓
多少男人想上去親上一口,哪怕是帶刺的玫瑰。
“那個……穎姐,我先去趟廁所。”聰明的男警習以爲常,察覺到不好,連忙逃跑,免得殃及池魚。
女警將手裡的警帽順手一扔,恰好掛在了監控器的攝像頭上,將視頻給擋的嚴嚴實實。走到趙宇面前,摩拳擦掌,發出咯咯的聲音。
趙宇嘿嘿一笑,絲毫沒有畏懼的盯着警察胸部:“旺仔小饅頭加葡萄乾。”
“……”
女警臉色當場火紅一片,青筋都冒出來了,咬牙切齒:“王八蛋,找死。”
話音一落,一個鞭腿側踢過去。
趙宇快速將頭趴下,由於椅子是固定的,雙手又被拷着,沒辦法挪動,險險的躲過這一招。
“應該墊個硅膠胸貼,不能太誠實了,不然沒男人喜歡。”挨千刀的趙宇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坐直身子之後接着又趕緊說了一句。
“你找死……”女警真的火了,刷的擡起腳,威猛的一個下劈直逼趙宇頭部而去。
“住手——”
審訊室的門忽然打開,一名中年男警快速跑進屋。
然而,顯然晚一步,女警的腿已經落在趙宇的後肩上,悶哼一聲,癱瘓的趴了下去。
其實這廝根本沒有任何事,就是故意想訛人。被米雪訓練了這麼久,抗擊打能力提升的不是一星半點。
“薛穎,你怎麼還一點不改。”
中年男警嘆了口氣,走到趙宇面前,摸了摸鼻孔:“暈過去了,趕緊搶救。”
“王叔叔,是他耍流氓,你不能老說我。”女警委屈的嘟着小嘴,氣呼呼瞪了眼假昏睡過去的趙宇。
“誰讓你審訊的?都在開會,你怎麼跑進來了?”王局虎目圓凳,雙手背在身後,又疼又氣的看着小女警。
她剛畢業沒多久,有點小性子,容易鬧情緒。
她父親以前和自己是戰友,一次意外犧牲,自己從小就看着他長大,和親生女兒一樣。有時候比自己的女兒還寵。
小女警顯然不服氣,突然一下甩開手,大吼着:“是他先羞辱我的,你不幫着我說話,還幫着他,我怎麼了我?”說完,紅潤着眼睛,捂着嘴跑出了審訊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