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唐生接到了來自京城翁吉義的電話,他們的談話進行了大半個小時,談了什麼呢?
沒人知道談了什麼,但是唐生和唐天泗談話的內容由他轉達給了老翁,這是老翁給唐生敲電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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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平海的馮市長也把唐生遞的‘書’收了起來,大書記壓着的,他也提倡不了,就這個問題,全國都一樣,這個不是一篇小小上書就能改變的,所以,他這個市長也是無能爲力。
在一些認識方面,唐生顯然還不及翁吉義來的更深刻,老翁給唐生的電話,也使他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兩天後,唐生似乎想通了某些事,心緒上也上鬆了下來。
“給人家停了職,現在有什麼想法啊?”
“我,一直就沒什麼想法。”
在陳姐的咖啡館裡,唐生和唐瑾、陳姐在一起,他們在樓上,樓下有小蠻、惠子、杏子照料。
“怎麼感覺你和老翁通話之後,某些態度轉變了?”
唐瑾都察覺到了,之前的唐生有點似出鞘的利劍,鋒銳的想要斬人似的,這兩天,卻沒了聲息。
“是啊,老翁說,我這個脾氣,還需要打磨,有棱有角有個性的我行我素風格不太適合行走官場,很難與世系官員融於一爐,反過來說,我面對美俄英日法這些國際對手,反而表現的恰如其縫,但是,國內官場與國際舞臺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還說我,需要時間爲自己找一下國內官場的準確的地位,不是不懂經濟又或治理這些,是個人處世風格的問題,我想一想也是……在郝區長面前我也沒一點下屬的覺悟,蹺着二郎腿晃啊晃的……”
陳姐無聲的笑,也不說話。
唐瑾就直言不諱,“你當慣少爺了唄,平日裡和省級官員甚至國級領導都有說有笑的,哪能把一個地市裡的處級幹部放在眼裡?我們唐生多大的少爺身份?一時間找不到自己是‘下屬’的感覺吧?”
“哈……不是一時間找不見,我怕是短時間內不會找得見了!”
其實,唐生有一身傲骨,他討厭點頭哈腰的給人家說好話,順着拍人家的馬屁,他做不來那樣的姿態。
陳姐這時道:“少爺,要不休假一段時間,咱們回京或回魔都去?”
“這個也不妥啊……爺爺、父親對我期望蠻高的,我纔下來幾天就回去,哪有臉見人?”
現在唐生知道了,有些話在嘴上說容易,可真正要他按那個樣子去做時,會有多少困難,當初老軍當村長時,自己也挺不以爲然,如今看來,老軍比自己有耐性,哦,也不能說是耐性,也許他更適合在官場裡混吧。
京,青竹山。
翁吉義和老爺子在午間一起吃飯,也有過一番交流,談的自然是唐生。
“……這孩子,身上的棱角已經成型,是這幾年來在一系列大事件中磨勵出的,磨掉它們?談何容易?”
想想也是,唐生叱吒世界風雲,令野心大國都栽跟頭,地方上那點小事,讓他來搞,手段能不激烈嗎?
問題是,體制內的影響是方方面面的,尤其改革一種制度,或改變一種已然成形的機構,它所引起的連鎖反應是相當大的,城管改制方面的建議,唐生說給了唐天泗,天泗向老翁彙報,老翁訓了一唐生,這時又向老爺子彙報。
“多個機構的權限重新劃定,把城管獨立出來,規化出來,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現在最簡單的解決方法是他們執法方面加一限制就可以了,沒必要因爲它的重組去涉及多個機構的權限重新劃定,生兒的想法也不是錯,是他太認真了一些,而且,這小子和你們這些大員們經常在一起交流什麼的,讓他去基層混,難爲他了……”
“我怕他的個性,只會把基層的小幹部們都得罪光……這一點,唐生比起他父親來,差十萬八千里……”
“吉義啊,你是告訴我,唐生不適合走仕途嗎?”
老爺子眼裡多少流露出一點悲哀,我孫子何等出色,他未來不走這條路,那是共和國的巨大損失啊!
“老爺子,我倒不是那個意思,唐生啊,對誰都是那付態度,除了在您面前略顯出恭敬姿態之外,就是和我或冉翰升在一起,他照樣能把二郎腿蹺起來忽悠,我們知道他有多大本事,自然不在乎他的作派,可是別人不知道,在他們眼中,唐生就給人家留下了傲而無知的印象,不但無法與下面官員相融,反而會惹人家的反感……”
老爺子苦笑了,“這小子,這幾年所作所爲也沒瞞你我的眼,你覺得,可以讓他改變的更謙虛一些嗎?那些地方官員在唐生眼裡,會有一丁點威懾性嗎?我看難啊,他連白宮總統和克林姆林宮的主人也沒放眼裡,唉……這小子!”
“老爺子,一言以蔽之,唐生,適合當少爺,不適合當官,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哈……”
青竹唐不由大笑了,“這一點象我了,我唐青堯60歲以前不懂得怎麼當官,60以後纔有了感悟。”
翁吉義苦笑,是這樣的,老爺子戎馬一生,鐵骨錚錚,何曾在誰面前折過腰?
“那、等唐生幾十歲以後再考慮他當官?”
“呃……好你個翁吉義,哈……既然改不了,暫時由他去吧……”
青竹唐輕聲一嘆,這個天下他也掌得,但對自己的愛孫,卻感覺有力難施,混小子,爺爺也沒招兒了。
……
平海,咖啡館,唐生摟着唐瑾泡澡去了,這輩子就嗜好這一口。
浴缸中水浪翻騰,唐瑾細喘着,在情郎身上縱馳着,一手支着他前胸,一手撐着身後他支起的膝部,雪玉晶雕般的羊脂軀體波浪般起伏着,任由心上人的一雙大手把胸前的兩陀酥膩捏成各種形狀,以致舒爽入骨髓的感覺周身纏繞。
心花突然開了、泄了,唐瑾軟了,軟軟粘在情郎的上身,只剩下了吁氣的份兒。
“陳姐……來嘛,我要死了……”
隨着唐瑾的嬌呼,陳姐真的出現了,只不過手裡捏着手機,感情是來送電話的。
唐生一臂繞箍着唐瑾的纖纖秀腰,把她的軀體牢牢固定在自己仍威勢的大口徑上,令她酥的無法逃離。
陳姐則在浴缸邊坐了半個屁股,纖荑輕撫伏在唐生懷裡唐瑾的潮色酥背,手中的手機遞給了唐生。
“喂……哪一位……”
唐生渾體九萬六千億個毛孔綻開,無以言敘的暢快流淌着,他能清晰感到唐瑾的蠕動仍在啃自己的喀秋莎,可見這美人兒仍處在極樂的餘韻中,大手就緩緩的滑下去,從她細柳腰肢處落至凝脂堆雪的翹臀上去……
“小唐啊,我是區府辦老陳,你呢,也不要有情緒嘛,該休息就休息,該上書就上書,工作方面不用操心。”
這話充滿了嘲諷和鄙屑的味兒。
唐生都懶得與他計較了,輕笑一聲,“嗯,謝謝陳主任關懷,沒事我掛了……”
連第三句話也沒有,啪,手機一合,掛掉了。
“官場上小人物的嘴臉很噁心啊,打壓一下別人,他好象很爽似的?”
唐生拋手機給陳姐,擁住唐瑾在缸中立起,“有和他說話的功夫,不若多和唐瑾溫柔溫柔,哈……”
“呃……壞蛋,我都柔成這樣了,你還要我柔?不行啦……”
“哈……給人家當老婆,就要有承受的覺悟,離天黑還早呢……咱們再來三千響?”
噗,唐瑾軟的如一團花泥,媚眼如絲,露出怯意無限,“陳姐,趕緊幫我喚小蠻來,要出人命了……”
黃昏時分,紅霞繚繞在西山頂上,唐生左擁唐瑾,右攬着小蠻,三個人一齊盯着夕陽晚照。
“官,不好當啊,我當少爺還行,想我這麼能折騰的官,政府遲一天給搞的散架嘍!”
“唐生,你還是當少爺吧,你穿着那身制服,醜死了,給我一種很惡俗的印象,好象在演戲……”
“你以爲我想穿啊?哈……不過以後不用穿了,翁老爺子都批評我了,卻是給我提了個醒兒,也傳達了一個信息給我,哈……陳姐,幫我打一份辭呈報道,明兒,寄到城區組織部吧,少爺我受不了官場中的鳥氣……”
汗死……這官場混的,才幾天就混塌了?
這要是給唐天則知道,他情何以堪啊?
官宦世家出身的唐生,居然不會當官?
在魯東泉城,唐天則、柳雲惠僅僅在第二天就接到了南湖平海市傳來的消息。
是誰彙報的呢?柳媽媽最忠實的探子唐瑾唄。
“……當初我就擔心這個,看看,果不其然,這才幾天?就辭呈了,不知老爺子知道了,會怎麼樣?”
這邊唐天則剛剛結束了與翁吉義的通話,他也苦笑了。
“剛和老翁聊過,他也在說唐生的事……引述了老爺子的話,難怕唐生60歲以前不懂爲官?”
“呃,不是吧?60歲以前?那我兒子還混個屁?”
“雲惠同志,你給我生的好兒子,唐天則這臉往哪放呀?”
“我兒子不夠優秀嗎?你還沒處放臉了?”
“呃……我、我是說他不會當官。”
柳雲惠風輕雲淡的道:“會當少爺就行了唄!”
噴,唐天則噴了,“唉……唐生有你這樣的母親,會當官纔怪了!”
“少來,我回京去……晾你幾天,看你還敢數落我……”
她又唐生拔手機,“……兒子,老媽回京等你,破官兒,當着不舒服就不當了唄,有啥了不得起的……”
“呃,我親愛的老媽啊,知子莫若母啊,兒子連夜就動身回京……”
唐天則卻在琢磨,總得讓他留在官場混個名不是?不然以後沒法安排。
……
ps:浮沉在琢磨,唐生這個官怎麼當?煞費心思啊,既不想遵守體制內的規則,又想拿到仕途的資歷,這是個很難融於一爐的矛盾所在。
唐生第一次當官經歷以完美的失敗而告忠,這種鋪墊只想給他創造一個適合他的官途,也許以後還會有第二、第三、第四次失敗,直到尋到適合唐生的仕途位置,其實浮沉不是很想轉變《太子爺》一直以來的風格,沉悶的情節,我自己寫着也悶的慌,我喜歡侃着寫,輕鬆些,幽默些,詼諧一些,壓力少一些,這個還要細細琢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