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老幹部區的碰撞從何副局長帶隊的刑警出現開始,他帶來三車武裝警察,因爲他也收到了中年警官的彙報,那個阻礙辦案的女人竟是什麼中警內衛,扯什麼蛋,誰承認她?
二公子既然吩咐了,就連她一起收拾掉好了,不過他們纔到,軍分區的幾輛車也到了。
你帶來了三車武裝警察,人家帶來了六車軍警,而且被人家形成了包圍,這形勢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了,不過雙方都知道衝突肯定起不來,總有一方會讓步,看帶隊的誰強勢了。
劉女見到這場面,早嚇的把頭縮低,趴在X5的工作臺上裝睡了,一顆心怦怦亂跳。
陳姐就象個門神,堵在四合院的門口,誰也進不去,何副局長本來要喝令把她拿下的,可是軍警們一到,他也心虛了,怎麼着?軍方也插手這事了?那個衛司令突然下長山視察汛堤,難道是掩人耳目的?他難道是衝着榮國華事件來的?要說何副局長不這麼想也就怪了。
從始至終他就參與這個事件的,對一些情況很清楚,也特感敏感,所以軍方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裡肯定是要對倪家進行一種保護,這事可就麻煩了,話說衛名甫是省委常委,就是黃家老頭子也碰不動人家,何況人家能調動長山軍區這邊的人,地方的權力邁不進軍管區的。
一時之間,倪家小院可就熱鬧了,鄰居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出來也不敢靠近了看。
院子裡,唐生和軍分區司令陸建勳派來的上校軍官低聲聊着什麼,隨後,那軍官就出來了,問警方是誰帶隊,何副局長就上前了,“我是市局的何某某,我們在這裡辦案,軍區…”
上校一擡手打斷了他的說話,冷然道:“我們也沒準備防礙何副局長你辦什麼案,等我們走了你們再辦案好了,這樣不會有什麼衝突嗎?”他說話雖然冷,但是還夠客氣的呢。
何副局長能說什麼,勉強一笑,“當然,你們辦你們的。”對方明顯來是攪和的,可沒辦法啊,能和軍分區的人起什麼衝突嗎?扯蛋了,自己哪有那個權力?想有進一步行動得指示。
功夫不大,唐生、榮麗華、榮老四、寧欣、寧萌、倪燕、榮梓紫這些人魚貫而出,分別上了X5和榮老四開來的大奔馳,陳姐也就離開門口上了X5駕駛席,上校和他那些頭頂鋼盔、神情冷肅的軍警們協護着,兩車啓步,緩緩排到了軍車行列裡,看意思這是要走了。
何副局長急了,他是認識倪燕的,這要是讓軍分區的人帶走了倪燕,自己怎麼交代。
“噯,上校,你等一下,我們此次辦案的目標是要和你們一起走的那個女人,你……”
上校一臉嚴整的神情,也不和他們糾纏什麼,直接就開口了,“拿來你的拘留令我看。”
何副局長一怔之後,轉頭朝中年警官李隊長道:“批捕令拿過來,給上校同志看一看。”
李隊長不由苦笑了,“何局,批捕令剛纔就讓那個開X5的女人給撕的粉碎了,你看…”
“這是搞什麼嘛?誰就敢撕了市檢的批捕令?這是蔑視法律,你給我把她抓起來。”
“可、可她是……”李隊長心說,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她是中警局的,身上還有槍呢。
“我不管她是誰,她敢撕了批捕令就是挑釁國家的法律,任何人也不行,給我抓。”
何副局長也硬了,這存心唱這麼一段給上校聽的,你明白了嗎?有人撕了批捕令,這個人我們要帶走的,因爲她在挑釁法律,你們軍方的人也要守法不是?所以你們最後別攔着。
李隊長就喊人,“把X5的女司機給我抓起來,何局下命令了,你們幾個去。”他沒敢去。
往往聰明人就會指揮別人幹事,自己卻躲在後面,那些警察也不清楚陳姐是什麼身份,而何副局長也不提那個茬兒,李隊長也沒有說,就是要矇混過關,先把人抓起來再說唄。
上校也有點皺眉,他奉命就是帶幾個人去軍分區,說穿了這也一種強制僭越了地方法律的做法,估計這事有內幕,但司令員沒吩咐什麼,他也只能上照辦,現在警方要用這個藉口抓人,他也有點猶預,不管吧,和司令員交代不了,管呢,明顯是干涉了地方局子執法的。
幾個警察過來時,卻給幾個軍警攔住了,他們沒接到上校命令時,是不準這些警察靠近他們準備帶走的人的,具體什麼情況,他們也是一頭蒙水的不清楚,反正執行命令就行了。
上校輕咳了一聲,何局長望向他時,他只說我過去看看,然後就大步朝X5走了過去。
陳姐也沒下車,降了車窗之後把證件遞給了上校,“抓我?你問問他們的有權力嗎?”
上校翻開一看就是一震,啊,中警局的內衛?不是吧?這些人大多數是領導人身邊的,地方執法機關怎麼會有權力抓他們?簡直是開玩笑,把證件遞還給了陳姐,他頓時硬氣了。
“對不起了何局長,你沒權力抓她,你要繼續執行的話就回去指示你的上鋒吧,這些人將被我送去軍區分陸司令那裡,他們也不會跑掉的,我們陸司令會擔保,有問題找陸司令。”
何局長也沒氣了,知道那女的一亮證件,勢必會受到軍方的保護,可以說那個證件自己能無視,但是上校不會無視,他比地方警察更明白中警局的份量和這些人的能量,惹不得的。
就這樣,鬧鬧哄哄一上午,發生在倪家四合院門前的事落幕了,關係到榮國華的事件至此出現了轉機,望着軍車挾着兩個地方車離開,何副局長沒一點辦法,拔手機向二公子彙報。
那邊二公子也傻眼了,什麼?軍分區的陸建勳也介入了?還把倪燕請到了他家去坐?
突然黃瑋發現形勢有點失控了,先讓何局他們收隊,然後給姐姐黃玲打電話說情況。
黃玲三十一二歲,風韻熟美,接到弟弟電話時,正坐在情夫辦公室和他說什麼事,市局長不到四十的樣子,身材頗爲高大,很是幹練精明的神情,襯衫雪白,穿深色褲子,他平時不着警裝的,因爲他還是長山市的副市長,他更喜歡這個身份,而不是穿着警服當局長。
望着黃玲掛了手機時變了的臉色,這位韓副市長不由就問了,“怎麼了?出狀況了?”
“嗯,軍分區的隯建勳插手了,怎麼會這樣?”黃玲也在這刻想到了剛到長山的衛名甫。
韓某人臉色也是一變,警覺的道:“難道省軍區的衛名甫也爲這事來的?這就麻煩了。”
“也不定吧?但是那個中警局女內衛的出現耐人尋味,她莫非是倪家的親戚?是她動用了某些關係讓衛名甫下到長山來插手這事的?”黃玲不希望是這樣,地方上權勢再強橫,也涉不入人家軍界,除非你也動用軍方的力量,可用得的誰?江中省不就數衛名甫最牛嗎?
韓某人坐不住了,起身踱步,凝重蹙眉,“玲,我看這事你得和老頭子彙報了,不然…”
“我不能說這話,還是支會大哥吧,讓他會和老頭子說,聽說省紀委的人也快下來了。”
“是啊,我隱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玲,有些事早做準備,你把屁股要擦乾淨了。”
“我知道,這些事你不用艹心,我辦事你放心,就算事情真的敗露我給抓了,也不會咬你的,誰叫你是我孩子的爸爸呢?”黃玲也感覺有些不安了,過來給韓某人捋了捋衣領。
這個動作很愛妻化,讓韓某人心裡升起了一股暖流,他們兩個人全是離異,一直保持着這種情人式的接觸,暫時沒領結婚證,因爲黃家老頭子是長山一把手,他們一但結婚,女婿就成了副市長兼公安局長,這樣就會有嫌話了,非得有一個人調離不可,所以暫時沒打算。
“玲,我知道你做的好多事也是爲了我,一步錯,步步錯,開弓沒有回頭箭,有一天真的出了大問題,我會和你一起承擔的,就是苦了咱們孩子,我其實很懷念幾年前的曰子。”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好了,交給我去辦那些事吧,省紀委的人下來之前,我們要是沒搞定倪燕,讓她去指證榮國華,那我們的計劃就宣告失敗了,那時候我會把屁股擦乾淨的。”
“嗯,最主要的是陳二黑和招待所那個女人,他們倆知道的太多,只要把他們掐斷,其它的問題都能推乾淨,局裡的老何和刑警隊的老李也知曉不少事,但這兩個人卻不好解決。”
“他們和我們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要顧及自身安危的話就敢亂說什麼,必要時,我也會解決他們,先靜觀一下事態的發展,省紀委人的下來沒地方上的配合,也不好開展工作。”
在某個據點,陳二黑正拿着幾張照片看,是倪燕和榮梓紫的,TMD,臨走之前怎麼也要把這對母女耍個過癮吧?把他們擺在一塊,嘿,腦海裡的邪念襲來時,他感覺下面腫了。
手機突然響了,是大小姐黃玲打來的,陳二黑忙起來,“二黑,暫時不要有任何行動。”
“任何行動?包括處理醫院那個三人嗎?”陳二黑一聽,預感着情況有了大的變化。
“不包括,我只是說針對倪燕和她女兒的,先觀觀風向,她們母女是跑不了的。”
就在這天夜裡,有人卻先行動了,誰?當然是唐生和寧欣、陳姐了,目標是陳二黑。
在他最沒有警覺的時候下手,開始的那三個傢伙把陳二黑的情況交待的很清楚,他們自然不會告訴陳二黑那些交代了的情況,不被滅口才怪,但是他們還是死在了醫院,被陳二黑注射了某些藥劑,臨死前他們半句話都沒說出來,午夜時,三具屍體悄然滑入進那個水庫。
可當陳二黑領着情婦回家盡情製造歡樂時,卻不知道自己的秘巢已被不速之客入侵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