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寧欣、凌國宏、李雲風的調查陷入了僵局,至於對王靜調查,那就更令人糾結了。
當羅珂收到最新的消息時,她也是一籌莫展,雖經過前期的運作,把形勢哄出了一定的效應,但是反面的影響也正在醞釀着,街頭巷尾充斥着一個聲音,老百姓都不相信寧警官是報紙說所說的那種人,下午的時候,江陵市曰報社遭羣衆圍堵,半頭磚亂飛,場面好混亂。
治安處的警力緊急出動,馬處長命令,不許抓半個老百姓,他們的憤怒一定要諒解。
當馬處長趕到現場時,場面雖然得到了控制,但是羣情激憤,治安處的一個副處長建議抓幾個帶頭鬧事的人,總得把他們咋唬住不是?馬處長搖頭,“這個事很敏感,很容易讓羣衆的情緒暴發,我的指示是,半個人不許抓,誰捱了打也得給我忍着,給我撐着,明白?”
“明白!”副處長去執行命令了,馬處長擠到了曰報社門口來,“大家靜一靜,我說……”
你說個蛋啊?一塊小半頭磚就飛了過來,前面是數百號人圍成的羣衆,都不知這塊小半頭磚是從哪飛來的,但它的使命是叫馬處長的腦袋開個小窟窿,幸不辱命,它真的辦到了。
正砸在馬處長右前額上,老馬身子晃了一下,剛開的口就閉上了,血順着臉頰淌下來。
就這一下,轟亂的現場頓時靜了下來,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到了馬處長的身上去。
幾名幹警憤怒的要拔拉開人羣去抓扔磚頭的人,但給馬處長喊住了,他們一愕,“處長!”
“都給我回來。”馬處長推開要扶他的人,冷肅的盯着幾個幹警,“我們是來維護秩序的,羣衆的情緒比較激動是可以理解的,不要把場面給我搞的更復雜,回到你們的崗位上去。”
老馬的話讓現場更靜了,他接過一個警員遞過來的手帕,把臉上的血擦了一把,再捂住還在流血的小口子,大聲的道:“各位市民們,我是市公安局治安處的馬處長,我是來維持秩序的,是來阻止你們犯法的,江陵曰報社是政斧的輿論口舌機構,是不允許老百姓肆意衝擊的,你們扔磚頭、砸玻璃的行爲已經觸犯了法律,我知道大家是因爲曰報社今天的一篇稿子來爲特警隊寧欣寧政委討公道的,在這裡,我只想說一句,政斧和執法機關會給寧欣同志一個最公平最公正的定論,至於曰報社的評論是不是符合事實?還是有人故意捏造誹謗?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沒有一個公平公正的說法,別說你們不答應,我老馬也不答應,治安處的幾十號警察也不答應,但是現在你們不能這樣衝擊曰報社,這是嚴重破壞社會治安秩序的行爲,曰報社評論的不嚴謹,市裡面自然會去調查處分,你們要做的就是靜待結果,而不是製造更大的混亂,我老馬的話說的夠不夠清楚?誰還要衝進去,就踩着我老馬的身體進吧!”
發生在曰報社的門前的這一幕,在當天晚上的新聞中就播出了,馬處長的形象一下高大起來,不說在老百姓的眼裡,就是在市裡面領導的眼中,他也給人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唐天則也在看電視,他一直就住在市委招待所,今天陪着他在這裡看電視的有軍分區司令高宏建、市紀委白善民書記、市政法委王炳忠書記、副市長關瑾瑜、市委秘書長樑雁東。
“今天下午政法委又收到了一些新的材料,我與善民書記也碰了頭,紀委張瑞民同志也彙報了關於對寧欣等同志的一些調查情況,市局也提供新的新情,經過進一步的調查確認,揭發指證寧欣等同志的材料中有一部分是造假,包括一些照片,專業技術人員的結論是大部分照片是PS合成的,但是在一開始提供常委會研究依據時卻沒有說明這一點,這是市局工作中的失誤,也是有心人在故意隱瞞事實,這個責任一定要追究,再就是曰報社這次的評論文稿,非常的不嚴謹,記者不嚴謹情有可原,審覈編輯不嚴謹情有可原,總編的不嚴謹是造制媒體輿論的最大根由,這是拿一個出生入死的特警工作人員的聲譽開玩笑,拿江陵市執法機關開玩笑,我不知道是誰給他這麼的權力?宣傳部幹什麼吃的?對一名副處級警務同志怎麼能夠如此的輕率下評論?全市的老百姓都炸鍋了,這個責任誰來承擔?是我王炳忠嗎?”
政法委書記王炳忠憤怒了,兩個眼珠子都血紅了,手都有點抖指着電視又道:“治安處的老馬,就要爲了一篇狗屁文稿站在那裡讓情緒失控的老百姓去砸?我這心裡頭難受啊!”
“唐書記,我建議對寧欣等同志的調查應該更嚴謹一些,就曰報社的嚴重失職,應當追究相關領導幹部同志的責任,輿論報紙是宣傳正義、弘揚社會和諧文明的政斧口舌,而不是某些人手裡用來打擊自己同志的一件黑武器,另外在事實不清的情況下不應當對寧欣等同志限制自由,特警支隊的兩員猛將,江陵百萬人民對他們都耳熟能詳,這次的事件很傷元氣!”
樑雁東的發言也充滿了一股悲愴,大家都能想到他心頭是何等一股情緒,各人都這樣。
唐天則不愧是市委書記,穩穩坐在那裡,從他的神情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喜怒哀樂。
做班長的就要有這種泰山崩於前臉不改色的沉穩氣勢,這樣才能叫情緒激漲起來甚至要失控的下面人覺得有主心骨,你們可以失控,你們可以憤怒,還可以渲泄心中的不滿,我不行,我是班長,是常委會一把手,是地市黨委的第一書記,我坐在這裡不動,就能鎮着全局。
“善民書記、瑾瑜市長,你們也談談嘛,各抒己見,會前統一下大家的思想嘛!”
唐天則淡淡一句就給出了信號,我明天要召開市委常委會了,大家的思想要統一起來嘛!
白善民沉聲道:“輿論引起的社會秩序混亂,這個責任是江陵曰報社社長、總編的,不論這一次對寧欣又或凌國宏同志的評論有否失當,其本身就沒有站穩原則立場,對兩名國家副級處的行政幹部定言定論的輕率態度很叫市委失望,我建議,曰報社社長先停職吧!”
停職只是客氣說法,停職後面一般連帶着的就是接受調查,市紀委書記一但提出這樣的建議,那就預示着被他指向的目標肯定要倒黴了,事實上白善民不會輕易提出這種建議的。
“我贊承善民書記的意見,”關瑾瑜嚴肅的開口了,“關於案宗案卷也我和善民書記、炳忠書記一起探討分析過,存在着很多模棱兩可的疑點,光憑這些是不足對寧欣等同志實施調查的,李市長、羅市長做出的嚴肅查處該幾名同志的指示,有失公允公正,態度同樣輕率!宣傳部對市曰報社的輿論導向監督明顯不夠力度,是否有意放縱也不好說,總之我的觀點是,曰報社的不嚴謹導致社會治安秩序的混亂,宣傳部應當負直接的責任,會上要提出批評!”
大意見基本統一了,高宏建不會在這種場合發言,他這個常委很少發言,只是老舉手。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雁東同志,你負責通知一下明天上午的常委會議,要把人大田主任、政協龔主席都請來,公檢法司的一把手和特警支隊長都要來列席會議!”
唐天則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做爲大書記,他不會輕易表態,永遠予人莫測深高的感覺。
在瑾生宮,唐生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居然和唐瑾、關豆豆同學在下象棋,今天才得知唐生回到江陵的關豆豆直接就跑了來,沒想到唐瑾也在,把她高興壞了,心裡面縱是一丁點小小的隱形隔閡,但她們都不會放在臉上,那是因爲唐生挾在她們中間纔有的一丁點隔閡吧。
薔薔、王靜、高玉美、林菲四女又在壘長城,壓根就沒人‘關心’寧欣的事,用薔薔的話說,用我去艹心嗎?我閒的屁股疼呀?有艹心的時間我多打兩圈麻將,或是多練會兒瑜伽。
她纔不信誰能把寧欣整臭了呢,就是寧欣單槍匹馬從拘留所裡殺出來,二世祖都能擺平所有的事,他現在不動是等着某些人露頭呢,這傢伙陰的很,準備把某些人帶根都掘起來。
棋又輸了,眼看就給唐關二位同學押到臥室去索賭注時,救命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眼鏡哥唐三彩,這個人還是有他的用處的,每當有一些事不好出手時,總得讓眼鏡哥來客串一個角色,嗯,我們的眼鏡哥很有能力,應當獎勵他一個別人的N奶讓他去享受。
“你們倆先睡去,我還有正事。”唐生把唐瑾和關豆豆哄進房去,叫了王靜和高玉美就出發了,薔薔和林菲也就散了,她們不插手那些事,她們的精力全放在公司的業務方面。
玉美比王靜更閒,她是真正閒到淡出水的一號女人,這些天就在瑾生宮選美呢,年齡在21-23歲有學歷的美女,統統予以高薪,要培養成瑾生宮的內侍,選拔條件很苛刻,必須端莊秀麗,必須有八分姿容,必須有處女膜,必須……她們都將是新的‘荒唐宮’的女預侍。
玉美是極端享受主義者,老孃是花錢買享受,你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也沒去請你,薪水真的很高,因爲可能讓你唆人家腳趾頭,她現在的主要精力就放在被她新招聘來的十六侍身上,每天除了享受就享受,把十六個美女整訓的哭爹喊媽,甚至請來老威廉給她們上奴隸課。
這年頭兒有錢就是大爺,當薪水開到某一個高度時,樂意唆腳趾頭的人能排到火車站。
唐生也不管這些,也懶得問高玉美在折騰什麼,他壓根沒把好多事放在心上。
吩咐眼鏡哥辦的事,這傢伙半天就有眉目了,很有能力嘛,黑白兩道通吃的感覺還是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