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州之行前,唐生替碧秀馨了卻了一樁心事,就是把碧宗元被警方調查的事給定了調子,刑偵處的馬處長升官了,當上了副局長,但他還兼着治安處的處長,這個事就歸他管的。
唐生和他說話肯定是管用的,老馬答應儘快把碧宗元的讞查給結束掉,反正他也不是主要嫌疑人,只是他與碧月華有一定的聯繫,另外就是眼鏡哥也被調查了,他和碧月華有一腿。
做爲生哥兒的一個很忠實的奴隸,他被調查也是走走過場,實際上他也沒參與什麼。
因爲解除了對碧宗元的調查,他也準備出國走了圈了,這一陣子混的太悶了,碧秀馨也是這個意思,等一些事平息了之後再叫他回來吧,弟弟不是沒頭腦,但卻老給人家利用。
唐生約了汪楚晴要去慶州考察,不說薔薔、王靜、玉美她們怎麼回疑他的目的不單純吧,就是碧秀馨也看出了一些小貓膩,有心跟着去破壞這個小y賊的好事,想一想又算了吧。
其實她是心裡沒做好準備,萬一唐生把火兒泄在自己身上就慘了,怎麼架得住他蹂躪?
這天唐生和汪楚晴輕車簡從上了前往慶州的高速公路,陳姐駕着x5,就他們三個人。
就在他們上路的同時,在慶州,羅梅正在爲了孃家發生的事一愁莫展呢。
羅梅孃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比起羅堅他們那枝差的好遠,一在市區,一在縣鄉,一是望族豪門,一是樸實農民,雖也沾着遠親的情份,但這三代以來基本就沒有什麼來往了。
前文提過,羅梅和羅堅的相識是在校園中的,當年羅堅是公子,羅梅是民女,相戀也是一段很富有傳奇色彩的故事,婚後也恩恩愛愛,直到羅堅的某一秘情曝光之後才徹底結束。
他們離婚的事羅梅都沒敢告訴父母,怕他們擔心自己,但這些年孃家的兄弟姊妹們沒一個人沒指靠上女婿的,所以家裡人也對羅梅有一定的看法,說她嫁入了高門就忘了親人。
其實羅梅就算不離婚也不會專門爲了家裡人求羅堅去辦什麼,她知道羅堅這個人的姓格,在這方面他是很不講情份的,辦事太掌握原則,太過小小翼翼,仕途維艱他如履薄冰。
就在前些時,他們唯一的女兒羅曉曉被羅堅轉學到了江陵,她本來在慶州唸書的,但是羅堅和羅梅私下裡有協議,孩子一過16歲,扶養權就歸他了,所以他有權決定孩子去哪。
羅曉曉更喜歡寵愛她的父親,心裡不喜歡把她看的很嚴的母親,她也不知父母已離異。
羅梅孃家的事正是這次羅曉曉轉學引發的,羅堅的弟弟羅衡來接的羅曉曉,說話什麼的很不客氣,更走露了羅堅和羅梅已經離婚多年的事實,在這種情況下,羅梅的哥哥就不允許羅衡帶走羅曉曉,哪知起了口角還大打出手,羅梅哥哥是老實的莊稼人,姓子是拗點,但不敢打人,結果給羅衡和他同來的司機等人狠揍了一頓,當天就送進了醫院去,傷的很不輕
。
這事一曝光,家裡人就通知了羅梅,讓她回來說說清楚,爲此也把羅梅給煩的夠嗆。
一連兩天她就在醫院陪着大哥羅盛,給人家打的頭上就縫了好幾針,兩個熊貓眼,門牙飛了兩顆,鼻樑骨奇腫,還差點斷了,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這得多大的仇啊?至於嗎?
羅梅就打了羅堅手機質問他,他馬上給弟弟羅衡打了電話,痛斥了他一頓,羅衡嘴上唯唯是諾,可心裡沒當回事,在他看來哥哥是面子上過不去才訓斥自己的,心裡沒當回事吧?
其實一直以來羅堅就沒把羅梅家人當回事,每年也不來看一看,只推託說工作很忙。
他心裡是喜歡羅梅,但不代表要喜歡她的家人,愛屋及烏這個詞的含義用不到他這裡。
人要是自私的話,有這樣的表現是很正常的,羅堅就是這樣一個私心裡很自私的人。
這天,羅衡還去了趟縣醫院給羅梅家人道歉,其實就是來晃一下,把哥哥的面子給圓了,必竟老哥是副市長啊,傳出去了也不太好聽不是?撞見羅梅在這裡,他還冷嘲熱諷了一頓。
羅衡走後,羅梅氣不過又打羅堅的電話,“你弟弟是個什麼東西?你叫他來噁心人的?”
“怎麼回事?我不清楚呀?到底發生了什麼?”羅堅心裡也是愧對老婆,當初和羅梅協議離婚之後,他和家裡父親及兄弟說過這個事,把一些責任就推到了羅梅頭上,難怪這邊人看不起羅梅呢,感情人家把所有的過失都堆在了她的頭上,羅堅還不叫家裡人說什麼,以免把羅梅傷的更厲害了,假裝很仁慈,沒必要和她計較那麼多,實際上他纔是現世的陳世美。
結果接到羅梅電話的羅堅坐不住了,這幾年他後悔了,越想羅梅越是個好女人,越是自己對不起她,他心裡漸漸的有了複合的想法,但某些事發生之後,他又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羅堅的車駛上江慶高速時,李雲風就給寧欣彙報了情況,“寧頭兒,羅堅好象去慶州了。”
在碧月華死亡的消息傳回江陵後,特警支隊就羅列了重要的嫌疑人進行盯防,第一個是羅珂,第二個是羅堅,但對羅堅的監控是絕秘,人家是市政斧的官員,這種監控沒得到市委相關部門和領導的首肯是不可以的,當然寧欣就這個問題也向政法委王炳忠書記做了彙報。
眼下是羅珂失蹤了,就是汪楚晴也被特警隊的人找上過門,問她羅珂的去向,她哪裡知道?羅珂請了假就消失了,誰知道她去了哪?羅珂的消失是在碧月華死之前就發生了的。
如此可見一切都是預謀,不過羅珂想出境是很難的,她已經被公安系統牢牢鎖定了。
從盧湖事件,到鳳江半途的焚屍案,再到江陵寧欣事件,又到碧月華死亡案,都隱隱指向了這個女人,所有這些歸在一起,把她定爲重點嫌疑人也不爲過,只是這也是個絕秘。
對羅堅的監控就是以追蹤羅珂爲藉口的,把他的通訊全部都監聽了,所以他和弟弟的通話,以及與羅梅的通話都被警方記錄在案,寧欣也就猜出慶州那邊發生了一些什麼狀況。
唐生接到寧欣手話時,他已經進了慶州市,正準備找個什麼賓館先下榻了再說呢。
“什麼什麼?羅堅也趕來慶州了?這倒是巧了,發生了什麼事啊?”唐生也是一怔
。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羅梅在慶州,好象出了什麼事,在電話裡和羅堅的說話很不友善,提到了羅堅的弟弟,那邊發生的事應該和羅堅的弟弟有關,羅梅並不在市區,而是在縣鄉里。”
“哦,有最新情況你再告訴我吧,我來慶州可不是爲了他們家的事,我是來做生意的。”其實唐生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然,正好羅梅家出了事,自己也有機會介入,應該插一腳。
在慶州離市委招待所近的地方落住後,唐生就把陳姐派到羅家峪去偵查情況了,他則與汪楚晴先歇着,另外,他要先和榮三舅見見面,不論是辦什麼事,又或是來慶州投資,都要先和榮三舅打個招呼,讓他心裡有個數纔好,再做什麼的話就方便多了,別的都是其次了。
下午和汪楚晴漫步慶州長街,倒象是一對戀人,如果牽着手的話,慶州城區要比江陵城區早建設一兩年,新城市的氣象已形成了規模,人流如海,車流如潮,一派盛世的繁榮。
突然一聲尖叫由前方傳來,女人的聲音喊,“攔住那個人,搶包了,攔住那個人……”
然後一個身形極快的青年就衝那邊飛奔過來,手裡抓着個小手提袋,邊跑邊回頭瞅。
汪楚晴還是頭一次見這麼猛的大街搶包飛奔者,那速度厲害呀,劉飛人跑得過他嗎?
前面一個推自行車的女人剛剛橫過便道,車尾還攔着路的,那青年居然身輕如燕的跨車而過,動作瀟灑的和劉飛人的跨欄也差不太多,就是沒經過專業訓練,腳沾地時趔趄了一下,一頭衝着汪楚晴就扎過來,汪女嚇的驚呼,唐生怎麼可能讓他撞上汪楚晴,右手勾住汪女纖腰往懷中一帶,身子跨前半步,大腳就開了出去,砰的一傢伙,狠狠的踹中了那青年的肩頭。
“哎!”那傢伙慘叫了一聲,前衝的身子給踹的橫飛到了自行車道上去,摔的七葷八素,還沒等他趴起來,兩車自行車剎不住閘就撞上了去,三個人摔成了一堆,那傢伙給砸慘了。
唐生好似沒事人一樣,“好悲劇啊,咱們走!”他仍舊挽着汪楚晴的小腰,忘鬆手了。
人羣涌動,朝馬路圍過去,被搶包的中年婦女也追到了,先奪回自己的包,又狠踹了那青年兩腳,路人不少都是看熱鬧的,有人叫着報警什麼的,而唐生這邊遇到了新的狀況。
兩個橫過便道的傢伙死死盯着唐生,手腕一翻就亮出了匕首,“md,叫你多管閒事!”
他們是迎着唐生過來的,見他正挽着身邊美女的腰,以爲這一捅十拿九穩了呢。
唐生是什麼身手?後發先至的又一腳開出去,左邊先亮刀的傢伙給一腳踹在褲襠裡,嗷的一聲就蔫在地上了,右邊那個剛舉起匕首,唐生格開了汪楚晴,出手如電擒了他的手腕,猛的一掰,喀嚓一聲,斷了,又一腳跟上去,踹在他胸腔上,那傢伙慘叫着就轟然崩塌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了,汪楚晴根本就來不及驚叫,一切就結束了,心中也曾擔心唐生可能受傷,哪知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兩個突然襲擊的傢伙全放倒了,“唉呀,這這治安令人憂心!”
唐生感慨了一句,牽了汪楚晴的手拉着還發楞的她就走了,心裡想,榮三舅要整頓整頓慶州的秩序了,看樣子比較亂,在江陵至少沒有敢在當街掏出匕首要行兇的,太嚇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