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執行今夜這個特殊任務的傢伙就是胖鳥老大倚爲臂助之一的魏七,下面人稱魏哥。
就是那個猥瑣男,不在胖鳥面前時,他的腰桿也挺的很直,此時,他就叼着夜站在洞裡分叉道的中間,這裡是出入必經之道,五六個兇厲男子都拎着獵槍、火槍拱圍在他的左右。
“瑪嘞格彼得,敢跑進死坑洞來,倒省了老子一番手腳,不用拖男的屍首進去丟了。”
“嘿,主要是魏哥你安排的妙計太牛叉,他們居然自己鑽進去,肯定是插翅難分了。”
因爲幾條叉道里都派了人進去追,堵在這裡的他們反而無比輕鬆,有兩個傢伙把槍立在道壁旁掏出煙來點,他們不怕出問題,裡面有了動靜,這邊再準備也不遲,所以很放心。
“md,今兒的啤酒喝的多了,就tm想尿。”魏哥一邊嚷嚷,一邊朝偏靠最右邊的叉道過去,手拉開褲子鏈,掏出水龍頭來,“小六子,給老子拿手電晃着,尿褲子上讓你舔。”
一個小子忙跟過來,手電晃魏七的鳥,“靠,你tmd夠蠢的啊,晃那邊,晃鳥做什麼?”
“哦……”手電筒就拐了彎,晃向鳥指的前方,“魏哥,靠這邊點,太近了,濺一身。”
魏七哼哼着,又往叉道口裡站了站,正好是拐彎兒的地方,有個死角,就這尿吧……
可是就在他的水才放出來,一個硬邦邦的玩意兒捅在了他下面那個部位,另一隻傢伙則直接頂到了他的側面太陽穴上,魏七嚇的差點沒拉一褲襠,唐生很低的聲音在他右側響起。
“叫幾個傢伙也進去搜,你如果腦袋想開個窟窿,就放聲大叫好了,快點……”
魏七放水更足了,他身後邊就是那個拿手電筒的傢伙,但這小子的手電晃在地上旮旯裡,不敢往上晃,外面幾個說話聲音又大,他就沒發現魏七這邊的狀況,竟然還傻乎乎的站着。
魏七連頭也不敢回,他也是久走江湖的老油子,明顯的感到對方身上的殺氣,眼尾瞥過來時,只看到兩具白乎乎的肉身,在這黑森森的叉道拐彎裡藏着,天吶,他們怎麼在這?
他清楚這條叉道進去四個人的,那麼不用說,那四個小子全完蛋了,槍都在他們手上。
這一刻他亡魂大冒,放水聲仍嘩啦啦的響,蓉女躲在一唐生一側,貼得他很緊,她手中一杆槍悄悄從拐彎壁角探出頭來,瞄着那個執手電筒的傢伙,他一但有異動,先崩了他。
“小、小六子,你們幾個都給老子中間那個大叉口去搜,別tmd站在這裡充老大。”
小六子也沒發現魏哥有異,因爲他的水還在放,實在是收不住,嚇的早尿失禁了。
那傢伙哦了一聲,掉頭就走了,“噯,哥兒幾個,魏哥的吩咐聽到了吧?走中間的道。”
幾個傢伙也不敢怠慢,紛紛操起獵槍電筒啥的就朝中間那條叉道去了,形勢已經逆轉。
有利的形勢也使許多事簡單多了,蓉女出了山洞從屁股後面的泳褲裡掏出手機給大酒店裡的同事打去電話,讓他聯絡外圍的人,來山上支援,順便給她把衣服也拿過去,有點冷。
在這期間唐生刑訊了一頓魏七,揍的他鬼哭狼嗥,交待不少東西,間中還有裡面出來的傢伙,給唐生和蓉女放倒了幾個,結果裡面十幾個人給堵着出不來了,想打手機通風,可是洞里根本就沒信號,手機成了廢品,站在洞外的話還差不多,所謂的甕中之鱉也調換了角色。
烏合之衆不敢衝出來,再唐生他們用獵槍擱倒三四個人後,他們更嚇的不敢出來了。
事實上他們倆手裡四支獵槍,共計20發子彈,足矣擺平裡面的十多人,所以勝局以定,眼下就是在等山下的支援,大約半個多小時後,鳳城警方的人終於到了,山腰夜戲閉幕。
蓉女也穿上了便服,不再感覺到冷了,唐生還是平角泳褲,“你也不替我搞件衣服?”
“把姓魏的褲子剝下來給你穿?”蓉女掩嘴低笑,有了今夜的經歷他們關係融洽多了。
“我寧肯光着屁股,也不能沾上他的臭味,這傢伙沒交待完全,欠收拾,你看着辦。”
來了有近二十多號鳳城方面的警察,他們大部分散在酒店外圍的,416房的只是一部分。
綜合了一下魏七交代的東西,得知以胖鳥爲首的烏龍丸販子們今夜大都集中在了山上,還有來自鳳城的黑老大康老三,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穫,但是下面的警察想上去是不可能的。
據魏七交代,絞繩吊車最多坐六個人,還有兩個是上面的護車人,每次上四個,一般人根本混不進去,凡是能上到山上去的,都是胖鳥的心腹,這裡他經營了九年,如同鐵壁。
“蛋壁吧?”唐生不屑的哼了一聲,“聯繫鳳城軍區,看能不能派直升機支援掃黑。”
蓉女翻了個白眼,“據我所知鳳城某軍是陸軍,沒有飛機,只是省軍區掌握江中空軍,倒是省公安廳掌握着兩架武直,是配備給反恐防暴局的特種武裝,用來應付特殊事件的。”
2004年,江中省公安廳響影國家公安部的號召,重組了‘反恐防暴特種局’,集中優勢精英力量,裝備、武器全部特種化,更配備了空中力量,就是兩架武裝直升特種戰鬥機。
“那還等什麼?打報告吧,靠自己在這裡鬥智鬥勇謀算人家那個小吊車,只會付出更多無謂的犧牲,那邊武直卻擺着看,這也不象話嘛對不?咱們又不是鳥人,也飛不上去!”
周圍幾個警察都掩碰上嘴笑,蓉女就點點頭,“嗯,天一亮我就打報告,這裡要封鎖。”
魏七也交代了,上下烏龍山的唯一通道就這一條,只要守住這裡山上的人只能插翅飛。
那麼就簡單了,武直戰鬥機一到,就能犁庭掃穴、風捲殘雲的收拾掉這幫傢伙,想倚仗一線天倨險而守,頑抗到底或逍遙法外?那是不可能的,你們這幫傢伙不能太小看警方。
山上的胖鳥十分機警,拔了魏七三次電話,沒人接,他就知道有一點問題了,放了吊車下來,派幾個人悄悄來打探,結束看到了警察包圍了山腰死坑洞,幾個傢伙慌忙回去彙報。
第二天,鳳城、慶州、江陵三市突然同時出了冰樂丸引發的一些事件,在歡場、洗澡中心和夜場,雖沒鬧出什麼人命,但也引起了三地警方的高度重視,蓉女也接到了鳳局的通知。
中午,她和唐生在外面的小吃鋪共進午餐,不遠處的湖濱仍是一派和諧局面,他們根本不知道烏龍山上正風起雲涌,湖裡戲水的男男女女怕不下千餘人吧,別說這地方還真不錯。
吃飯中間談到了三市突然暴發的冰樂丸引發事件,蓉女問,“你怎麼看這些情況?”
“聲東擊西,分散你們集中在這裡的注意力而已,他們怕了,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蓉女點點頭,“報告是打給了省公安廳,但是沒什麼回話,我怕武直不會立即派過來,要是再下來一些人調查什麼的,白白耽誤了功夫,這邊總不能閒坐着,我準備將計就計。”
“nonono,不妥,蓉姐。”唐生搖了搖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們撤離,回到鳳城去大肆活動,讓這邊鬆懈下來,他們就會自動下山,可是你想過這裡的遊客們嗎?那些人一但深入到羣衆中來,有可能做出人神共憤的勾當,狗急了跳牆,人急了就上房,示敵以弱,在這裡不合適,這些無辜遊客有半個傷到,都有違你們執法者的初衷,我都不忍,你忍心?”
蓉女秀面一燙,“這不是沒辦法嘛?”這一刻她心裡對唐生的觀感又有了變化,他年紀不大,但考事的周詳卻要勝過自己,真是汗顏無地,論說自己這丁家女也不小的能力,但在江中省真的沒有丁系什麼大幹部,以前王彥惇在時還能和樑省長搭上話,現在似山窮水盡了。
唐生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好吧,蓉姐,你幫我倒杯酒,”他掏出了手機拔號。
蓉女怔楞了一下,也沒說話,就真的拿起啤酒瓶給他倒酒了,唐生則靜待那邊的接通。
“……鍾書記好,我是唐生……我在三不管地區烏龍山湖濱,昨夜發生在這裡的事件我和丁海蓉同志親身經歷,丸販子們倨險而守,我們飛不上去哦,想引蛇出洞,又怕這裡千餘遊客受到傷害,省廳若支援武直戰機,直搗黃龍也是芝麻大一點小事,嗯,絕不放他們下山。”
掛了手機他朝蓉女擠了下眼,“ok了,武直下午就到,喝了這杯酒你去重新布兵。”
“還是你厲害,我敬你!”蓉女微笑舉杯,不愧是唐家子弟,直接就給鍾書記打了手機。
他們吃飯的功夫,慶州的龔永春早到了,她溜達出來也找小吃,無意中就瞅見了唐生和蓉女,功夫不大蓉女就先走了,她笑盈盈走過來,在蓉女剛纔坐的地方坐下來,“還好?”
“呃,春兒姐,人生何處不相逢,今夜咱們大戰三百合?哈哈哈!”唐生小聲調侃。
龔永春臉一紅,左右瞅了一下,也小聲道:“你還行不?我看你和剛纔那位不一般?”
“吃醋了不是?”唐生嘿嘿的笑,“我知道你來這是爲什麼,戰略可以及時調整一下,你去追她,相信你也知道她是鳳城的丁海蓉,下午省廳的武直戰機會參戰,你們可爽了。”
“當真?”龔永春眼眸一亮,“還是你有本事,當日在慶州汪小姐讓我求你真是沒錯,”
“呃,這麼說,那夜你暴力我是受了汪楚晴的指點啊?我得回去謝謝她哦。”
龔永春咯咯的嬌笑,她個性直率,爲人也豪氣,喝了一杯道:“三百合留着你再去慶州時奉陪,今兒我先做事,你還泡你的妞兒,我也不嬌情的說,慶州有個你的情人隨時候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