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樑錦光這個人還是個比較過硬的幹部,他不會幹一些沒水準的事,都說一些高官會有情婦之類的,也許權力的魅力太大,讓女人們忍不住要貼上來,但掌權者未必心動。
可是中央某高官曾言,金錢與女色是爲官者兩個最大的考驗,我們的官員一但能把這兩個誘惑克服,他們是不會犯什麼大錯誤的,話是這麼說的,但多少官員都因此而翻身落馬。
“……唐生,剛纔新聞播出一則消息,某官員和情婦雙雙給送上了法庭,貪污6千萬。”
“呃,瑾學姐,你和我說這些什麼意思啊?”唐生摸了摸無比挺拔的鼻樑回問唐瑾。
從江中直接到了京城,他們還沒有回魯東,在這邊去看了一下關豆豆、寧萌、小嫣她們,內校制度森嚴,不輕易批假給學生,上次鬧出的事之後,現在管的更嚴了,不放他們出來。
唐生和唐瑾在楚黛京津總部設的辦事處,總統級的套房裡他們很自在的坐着看電視。
陳姐和薔薔、瑾瑜、楚晴她們在對面坐着,這兩天她們也在京城,國委資找她們談事。
唐瑾故意說給唐生聽,不過聲音很小,怕薔薔她們聽見了會生出想法,只在唐生耳畔說的,這時唐生反問,她更附脣在他耳畔上道:“裝什麼裝啊?還用我說明白嗎?真是的…”
薔薔其實聽到了,卻轉過臉笑,“噯,唐瑾,你是該管緊某些人了,外界現在對情婦一族評價很高,她們成了反腐治貪的生力軍,有多少貪官落馬都是被情婦揭發的,好悲劇啊。”
她這麼說倒讓唐瑾不好意思了,“我和唐生瞎說的,薔姐你不會有什麼想法吧?汗……”
瑾瑜和楚晴都難免有絲臉紅,汗死,我們可是標準的情婦一族,這時候都不好開口說話。
薔薔地位特殊,和唐瑾曾因‘制裁事件’發生過小誤會,結果兩個人感情更深了呢,所以她說話沒啥顧忌,大家心知肚明的關係,說與不說它就擺在那裡,承不承認也抹消不掉。
“我倒是沒啥想法,不過,我得申明,我不準備參與揭腐軍團,必竟我現在很滿足。”
噗,陳姐先笑了,瑾瑜和楚晴也佩服薔薔的直爽,在唐瑾面前說這些話,真需要勇氣,事實上不能看唐瑾小就不把她當回事,她是唐爸柳媽認可的兒媳婦,未來的唐生老婆呀。
唐生這時笑道:“我說你們吶,操的閒心多了吧?看我象當官的料嗎?我不當官,誰管我養多少個那啥啊?就說情婦背叛這個問題吧,她們之間只是利益結合,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真正的發生了愛和情感,女人很難出賣她的愛人,她們寧肯以身相替,薔薔,是這樣吧?”
“不是吧?明兒咱們倆要是給抓起來,我得考慮讓我出去繼續享受,你承擔全部罪責。”
噗。大家全笑噴了,唐生一付受傷害的模樣苦笑着望着道:“瑾學姐,如果是你呢?”
“我啊?我也喜歡自由,而且在自由的世界裡還有好多帥哥的,不止你一個呀……”
完蛋了,幾個女人笑的更厲害了,唐生髮現被她們調侃了,“我靠,衆叛親離了啊?”
陳姐卻用柔情無限的注視着唐生,不用說,鋼刀壓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離開唐生的。
“我想……大該陳姐會站在你這個壞蛋一邊吧?爲什麼呢?因爲陳姐被荼毒太深了。”薔薔銳利的眸光很能看透別人的心思,陳姐也不否認,也不說話,只是保持着她的笑容。
“陳姐,你要自由還是堅守愛情?”唐瑾也不諱忌的坦然問陳姐,還朝陳姐擠眉弄眼。
但陳姐始終不會說有違心裡堅貞想法的話,即便是開玩笑的,她也怕傷了那個男人。
“如果爲了自由要出賣堅貞的愛,我選擇堅守,”陳姐的話很清淡,但透出無比的堅定。
大家都望着這個唐生的貼身保姆兼保鏢,估計讓她替唐生去死,她也會含接受的吧?
“還是陳姐對我好呀,不行,我得和陳姐去休息一個小時……”唐生做勢欲起,陳姐臉先紅了,薔薔她們又咯咯嬌笑,唐瑾一把揪住他,“打死你啊,壞蛋,不許欺負陳姐……”
隨後談到樑錦光的問題,中紀委收到的材料是江中省紀委報上去的,是洪兆剛整理出來的,老樑好象沒有作風上的大問題,比如受賄或養情婦之類的,他還是相當嚴謹的,至少在目前的材料中沒有這些玩意兒,只是凱撒世紀中有違法性的隱形經營,涉及的賭案巨大,而因爲賭博引發的惡性事件很多,光是牽出的人命案就多達十起以上,這樣的話性質就不同了。
各證據表明,樑錦光在江中擔任省長期間爲凱撒開了多次綠燈,雖說沒有受賄什麼的,但是他的親侄子樑南在凱撒擔任要職,未婚的侄媳婦更是凱撒世紀的主要管理者,還涉及到陳氏企業的鉅額債貸問題,光是樑錦光給省內工農中建交等銀行批的條子就有一沓子了。
這就是利用職權之便,爲與之有聯繫的企業庇護的實證,銀行方面的調查也是這麼說的,人家樑大省長開口了,我們怎麼追債追貸?只能另想辦法應付了,結果就把陳氏給養肥了。
當然,樑錦光也沒有想到他也會因爲陳氏這個事而被中紀委請去談話,這預示着什麼?
京,老王家,王彥啓主持這次家族性質的會議,老三王彥章,大女兒王彥芸、二女兒王彥湘都在坐,老大王彥德是浙南省委書記,他不在京的,所以無法參與家族會議的討論。
“……我想知道是誰把江中的情況搞的這麼複雜?樑錦光已經離開了,那邊我們在放手,可人家爲什麼追着打呢?這不是老唐人的作風,事實上自老樑離開後一切都很正常!”
王彥啓質疑的同時,把目光望向了二妹王彥湘,好象是你在魯東主事吧?在和唐家那個小子鬥法,還把老樑的侄子樑南給叫了過去,他不就是江中陳家的女婿?你來解麼解釋吧。
王彥章和王彥芸也望着妹妹,知道這個妹妹很要強,但不至於這麼無知吧?看看現在這局面?把老王家的佈署又一次給打亂了,本來老樑在中央黨校學習的挺好,就等3月份人代會重新任命邁上更高的位置了,哪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問題了,他們的佈署不亂套纔怪。
王彥湘也鬱悶的很厲害,沒想到樑南和陳琪這麼蠢,居然想借着打擊柳家去報復唐生,看看現在這局面,收場都收不了,倆人還給江中省公安廳下了通緝令,味兒好重啊,在一系列違法經營中,他們的賭盤涉及的人命案都給揪了出來,不通緝他們說不過去啊,完蛋了。
“二哥,我只能說滁南和陳琪在江中那邊做了點事把人家惹火了,江中柳家相對來說是很低調的,也不會站出來欺負誰,它是唐天則的孃家,但是樑南和陳琪他們拖着柳家人下水,設賭局套人家,然後又唆使道上的人去綁架柳家小女兒,具體的我不清楚,樑家,放棄吧!”
啪,王彥啓拍桌而起,“幺妹,現在說一句放棄樑家就沒事了嗎?樑錦光不是那種沒水準的幹部,他完全是給他那個狗屁侄子害了,也害得我們失去一員大將,你說你把那個樑南召到魯東去做什麼?他還不牛的忘了自己姓啥?這就是寵信一個不認識自己的傢伙的後果,這樣的後果我們還要承擔多少?我們運作樑錦光往另一個位置上去,花了很大心思的,可是現在呢?就因這這麼一件狗屁事把一切運作都打亂了,老樑坐不到那個位置,好多佈署都要調整的,這些你知道吧?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在魯東鬥唐生,鬥出什麼結果了?你說說?”
給二哥罵了一頓的王彥湘也無言反駁,就算中紀委對樑錦光的責任給予較輕認定,那他也暫時動不了的,以樑錦光的年齡來說,閒置你一屆(五年)你的政治生命就等於結束了。
“唐家這個小屁孩兒是相當的難對付,漏了一點空子他都能鑽進來,”王彥章發言了。
王彥芸道:“三哥,我看還是我們自身不夠嚴謹,給人家留下了把柄,我們要是能抓住他的什麼把柄,也能叫他吃不了兜着走的,可他是個學生,沒什麼身份,你能把他咋弄?”
王彥湘也是暗中咬牙,想起了自己暗布的絕秘棋子王涵,小侄女能起到作用嗎?唉……她也不忍心讓王涵去做某此下作的勾當,那樣有失王家的體統和身位,暫時不能動用她。
夜裡,王彥湘主動給唐生打了電話,她覺得有必要和唐生談一談,也許,會有一點轉機吧,她心裡清楚,在中紀委,唐家老六基本在主持日常工作的,爲老樑說一句話,興許……
在京城的某個夜店,唐生和陳姐見到了王彥湘,她身邊也有一個眼神很精灼的女人,看得出來,這女人可能擁有和陳姐相同的身份,只是她們不會互相認識,因爲內衛系體很大。
“軒尼詩干邑還是不錯的,老是讓王總破費我這心裡很不安啊,”唐生品着酒假裝客套。
“小唐,我約你來談點正事,也不拐彎抹角的,樑錦光事件,你看能不能高擡貴手?”
唐生撇了撇嘴,“王總,你們家女人給綁匪弄走還差點qj了,你的心情會很舒暢嗎?”
“對那件事我感報歉,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樑南太混蛋了,但與他叔叔沒大的關係吧?”
“這話說的對,我也沒準備去找人家樑大省長的麻煩,只是有一些事老樑自己做的太馬虎吧,你說怪誰呢?我這個人其實是很善良的,很有胸懷,很有愛心,你和我認識這麼久了,你還不瞭解我?我不輕易打擊誰,真的,但是有一些狗屁不是的東西非要來煩你,賤骨頭!”
王彥湘心裡微震,從唐生眼神裡看到一絲堅卓,她道:“你可以提條件,我們會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