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聰在這裡投入了多少錢啊!先不說錢,這萬一輸了要損失的人際關係、信譽、名聲,都遠遠比投入的錢要值錢!
給一千萬,理所當然!
陸晨卻趕緊擺手:“聰哥,這一千萬,我受之有愧,真的,不跟你開玩笑。我今兒個已經贏了一千萬了,你別再給我錢了。把我當朋友的,錢的事,就別提了!”
莊思聰眼現異芒,一千萬,這個陸晨都不動心?
這確實是一個很值得結交的夥伴啊。他不會貪心,顯然更注重長遠發展。
“好!”莊思聰又在陸晨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阿晨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難怪上官蓓那丫頭和洛洛都會看上你!另外,我們不是朋友,我們是兄弟!那麼,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一千萬,當作在我這存着,什麼時候你要,儘管開口。”
那天大危機解除之後產生的天大興奮,讓一貫穩重鎮定的莊思聰都豪壯了。
莊可洛在一邊嘀咕一句:“哼,那臭丫頭……比得上我麼?”
嘴裡是這麼嘀咕了,但卻又感到一陣強烈的心虛。
陸晨低聲說:“聰哥,我插手的事,你可千萬別說,我不想讓人知道。”
莊思聰知道玄修者都是喜歡保密的,他沉聲說:“放心,我知道。”
約摸二十分鐘之後,陸晨自個兒開着莊可洛那輛酒紅色的蘭博基尼,從龍辰足球中心出來了。這邊開車,腦子還邊暈暈乎乎的。
靠,這真是人走財運了,地球都擋不住!上官蓓那邊剛給了一千萬分紅預付金不久,他就用這一千萬,又賺了一千萬回來。
當然,這一千萬也賺得相當不易,陸晨現在還感到精神有些疲乏。
把上官名博那一千萬轉到自己名下,那是非常容易的事,只是打了個電話,象徵性地問他過來不過來辦手續。
不過來是吧?行啊,知道你沒面子過來了。沒問題,只要你提供密碼和銀行代辦經理的手機號碼,龍威的人隨時搞定這一切!
做這玩意兒,上不了明面,但跟銀行那邊的人都有聯繫和關係的,只要知會一下,對方最多再跟上官名博等人那邊諮詢一聲而已。
不到十分鐘的功夫,陸晨的賬上就多了一千萬。
按照規矩,龍威工作方要抽水千分之三的,但老闆都恨不得塞一千萬給陸晨花呢,哪會在乎這點小錢?
來的時候兩個人,走的時候一個人。陸晨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感受,有點小失落,但又鬆了一口大氣。總算,沒那隻纏人貓了。
本來,莊可洛是跟他一起走的,但她爺爺莊子亮忽然打來一個電話,嚴肅地命令她回去學習了,還讓莊思聰押着她回來。
莊可洛現在正跟陸晨如膠如漆呢,非常捨不得離開他。她還想抗旨不遵的,但陸晨也板着臉讓她乖乖地回去,還說:“我知道你想超越小蓓的,你也知道你還有很大的距離,所以洛洛啊,一定要加油!”
頓時,激起了莊可洛的雄心壯志。
她咬咬牙,只能暫時拋卻兒女私情。
然後,她又對陸晨說:“晨哥哥,我跟四叔說了,讓他把我們懷海集團所有保健品購置份額都陸續轉交給你那邊做,有些簽了合同沒到期的,只能
等到期。我和上官蓓那臭丫頭雖然勢不兩立,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能夠幫你爭取的,我一定會幫你爭取!”
雖然陸晨已經從上官蓓那裡搞明白了,他作爲科研總監,享有不推銷產品的特權,但莊可洛的這些話,還是讓他有些小感動。
莊可洛堅持要讓他把自己的蘭博基尼開走,要不,她就不回家。
沒辦法,陸晨只好開走了這輛價值三百多萬的頂級跑車。
陸晨離開沒多久之後,在一片狼藉的大樓八層,上官金望沉着臉問一幫手下:“怎麼?都沒問到幫助莊思聰的那個傢伙的底細?”
那幫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挺尷尬的,但最後不得不點頭。
那個上官名博在一邊咆哮:“你們怎麼那麼蠢?一個人都問不到?啊?啊?”
那橫眉豎眼氣急敗壞的,真像一頭丟了一窩仔的老母豬,憋奶憋得慌。
一個手下囁嚅着說:“我們……我們真的是很用心去問了,但他們那邊好像得到了什麼指示,一個個守口如瓶,都不說的,我們也沒辦法!”
“是啊!”另外一個也說:“加上那裡人很多,很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如果他不是主動現身的話,真的是……“
砰一聲!
上官金望狠狠地把巴掌給拍在了茶几上。
那雞翅木的茶几,都裂開了幾道隙縫,可見上官金望也是武道高手。
頓時,後邊說話的那位噤若寒蟬了。
上官名博嚷得更大聲了:“查!繼續給我查!給我查到底呀!特麼,本來我們能贏很多錢的,被那個混蛋一攪合,居然輸了那麼多!我的一千萬啊……”
他都要嗷嗷大哭了,想到陸晨那個傢伙會得意成什麼樣子,他就狂風中凌亂了。
該死的臭小子,他的運氣怎麼就那麼好?把上官蓓和莊可洛這兩大千金小姐都哄得團團轉,還就這麼賺了一千萬?
都怪那個該死的什麼玄修者!
上官金望朝着瞎嚷嚷個沒完沒了的上官名博喝道:“給我閉嘴!”
登時,名博老弟還張着嘴巴,卻不敢吭聲了。
上官金望冷冷地看向那幫手下:“查!給我繼續查,一定要查到底,看看到底是誰!我可以給你們一筆錢,去買通可能知情的人。OK?”
“OKOK!”
那幫人紛紛應着。
慢慢地,上官金望的嘴角掛起一絲陰冷的笑容。
上官名博附和着說:“金望哥,知道了那傢伙是誰,一定要抓住他,把他打個半死!特麼,害我們損失得這麼慘!”
說起來都是淚啊。
上官金望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蠢豬!”
陸晨那邊,車剛開到馬路上沒多久,就目光一凝,看到邊上有一樁不一般的情況。
一個年約十三四歲,還穿着校服的小女孩在那飛奔,她的懷裡還抱着一個牛皮大信封。而後邊呢,追着好多個男的。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當街還強搶良家少女啦?
陸晨眉頭一皺,他最看不慣這種事了。
而且,那個良家少女讓他有一種親切感,她有些像是宮小依。雖然比小依妹妹還小了兩三歲
吧,但那氣質、身型,都貼近她,只是更有積分青澀感。
小女孩臉上的那倉惶,讓陸晨更感到心疼了。
他放慢了車行速度。
在後邊追着的幾個男性當中,大部分是年輕男人,一臉兇霸之氣,都像是混混來的。那胳膊上邊還有不堪入目的刺青,比如一個奇形怪狀的女人蹲着噓噓三米的。
在那旁邊呢,還有一個看樣子挺猥瑣的中年大叔。
這個中年大叔看起來是體力不濟了,但還是咬着牙奮力地跑,他邊跑邊喊着:“臭丫頭,你給我站住!你你……你真是不要命了是吧?搶我的錢,看我逮着你,不揍死你!”
剛要停車的陸晨這一聽,就愣了。啊哈,難道是那個小女孩搶了他們的錢?看她懷裡死死抱着的牛皮大信封,裡邊微微鼓起的形狀,倒也像是兩三疊鈔票在那裡。
小女孩一言不發,緊咬着下嘴脣奔跑。
不過,她臉色慘白,看來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陸晨看着,倒是心生欽佩之情了。這個小女孩不簡單嘛,連混混的錢都敢搶?
後邊那幾個男的,追得最近的一個混混,跟小女孩已經差不到三米遠。他獰笑着喊了起來:“小丫頭啊,你還真敢辦事兒,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搶錢?你那麼喜歡錢是吧,哥帶你去賺錢怎麼樣?細皮嫩肉的,還沒開過苞是吧?肯定能賺大錢!”
這麼一說,其他幾個年輕混混都哈哈大笑。
那個中年男人就有些尷尬,但也陪着笑。
不遠處的蘭博基尼裡的陸晨聽着就皺眉頭了。
靠,沒有王法了?
對着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說這樣的話,天不打你我打你,雷不劈你我劈你啊!
那個小女孩啊,被就從後邊發出來的聲音嚇得渾身一抖,沒有仔細看路了,一下子就朝前撲倒在地。立刻地,疼得她哎呀一聲,痛叫起來。
她穿着的是那種剛好掩住膝蓋的學生裙,這麼一摔下去,下邊又是堅硬的水泥地,兩隻白皙的膝頭一下子都磕出血來了。
她手中的牛皮大信封也脫手而出,甩到了外邊。
袋口敞開,三疊百元大鈔還有一些零碎的鈔票翻了出來,頓時就散了一地。
小女孩哇一聲哭了出來,卻顧不得看自己的傷勢,趕緊去撿鈔票,塞進信封裡。她還想逃,但就這麼一耽擱,後邊那個混混已經追上來了,一巴掌擡起就掃到了她的後腦勺上,他的人也衝了過去,攔在小女孩的前邊。
剛想爬起來的小女孩被這麼一掃,當即又朝前邊一栽,跪倒在地。
那剛剛磕出來的膝蓋傷,再次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疼得她又是一聲痛叫,整個小身子都哆嗦着,顯得那麼悽苦無助。
而後邊緊追而上的人,已經邪笑着攔在她周圍了。
那個中年男人掄起一巴掌就打在了小女孩的臉蛋上。啪一聲,打得小女孩又是慘叫,白皙柔嫩的臉蛋頓時高高腫起,嘴角還掛起一道血絲。
中年男人吼道:“特麼的臭丫頭,你真的要找死是麼?這些錢,我要拿來還賭債的,我要是不還,寬哥他們會打死我的你知道麼?打死了我,你就沒有爸啦!”
這喊得,很獰厲很獰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