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干城往西的方向,西城的位置,在最中央的地方,有一片連綿幾十裡的地方,在這裡,這幾十裡的地方,全部用圍牆將其包圍,在圍牆的四周,分別開了四個門,最大的大門,自然是在向東的方向。
大門朝東,一般都是有講究的,朝東,說明是最有身份,有地位的標誌,一般百姓人家的大門只能朝南,不能朝東的,建築在這裡,同樣也是有講究的。
而在這面巨大的大門前,有着兩排身着同樣樣式的武士服,正在這裡駐紮着,就像是城門的巡查一樣。
但是,這裡不是天干城的城守,而是屬於城中城,在天干城,基本上每個一流的門派,都會有一個這樣的城中城,就是用來保護自己門派的。
一般來說,這樣的地方,除了本門派的人,其他人是絕對不允許進入的,當然如果是得到門派的允許,那就另當別論了。
在這個城門中,那些武士們明顯比天干城的那些城守還要精神,實力還要強,比較天干城的那些防守,都是拿俸祿的,基本上都是報着上班的態度,在那裡混日子過,而在這裡,則不同。
因爲門派的守衛,則是代表着門派的形象,所以,這些守衛則是顯得精神抖擻。這個就是差距,當然,再有精神的人,在這麼大半夜的晚上,也會顯得極其無聊,爲了戰勝睏意,他們也是會聊一聊八卦的。
這片幾十裡的城中城,就是天衣派的駐地,在這裡駐城中城,也是得到城主允許的,畢竟天衣派屬於武林門派,是不受朝庭節制的,他們只是借租天干城的地,每年朝着城主交納多少‘租費’罷了。
當然,這個上供的租費,絕對不便宜,要的也不是普通的銀兩,而是那些靈石,以及一些珍貴的藥材。
這對於一些大門派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在天干城的外面,有着無數的妖獸的存在,它們一旦發動起獸潮來,任何的門派,都是難以獨自抵擋的。
因此,這些門派,不得不依附於天干城,藉助城牆的高聳,堅固來共同抵擋妖獸,而那些小門派也是如此,不得不被天鷹城主剝削一番,但是,能夠保全性命,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不氏的條件了。
門派越大,在天干城內圈的地也就越多,地理位置也越好,租金自然是也越貴。但是,他們可以支付得起,而實力小的門派,就只能少租一點,或者是租偏僻一點的地方。
天衣派,在整個天干城,絕對不是小門派,所以,他們能夠佔據西城那麼大的一片地方,幾乎已經佔據了四城的四分之一了,也可以想象,天衣派的人數,絕對不少。
不過,由於門派也是需要生存的,所以大部分的弟子,都是常年在外奔波,接受着各種危險的運送任務,或者是押鏢任務,又或者是殺妖獸,採高級藥材的任務。
天衣派真實會在門派內呆着的人,平均起來,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七八百人,相當於有數萬人的大門派來說,這根本就是小數目。
“誒,你聽說了嗎?這一次,我們少公子,好像惹到大麻煩了。”
“誰說不是呢,不知道他怎麼這麼欠,這一次聽說連城主都出
手了。”
“小聲一點,這要是讓人聽到了,咱們就有大麻煩了。”
“他有膽去做,還沒別人說啊?再說了,這深更半夜的,連個鬼影都沒有,哪裡會有人,你多慮了吧??”
在天衣派一個城牆上,有兩個人正在開着小差,天氣也比較冷,他們不得不靠在一起,用聊八卦的方式,來分散一下注意力。兩人感慨着自己運氣差,怎麼會挑到一個這麼冷的天氣來值班的,想想別人都在暖被窩裡抱着夫人睡覺,他們的心裡,就極其地不爽。因此,對於少公子,也開始有意見了。
“你說得也對,要說啊,我們少公子,就是接受得教訓不夠,老是招惹不該招惹的人物,上一次的教訓,我們都還歷歷在目,可是他卻自己忘記了,那一次,咱們差點完蛋,這一次,估計後果會更加嚴重。”
“不過啊,這一次,幸好青成子武聖出手了,否則的話,我看,我們掌門都可能會栽在天鷹武聖的手裡。”
“誰說不是呢,但是,聽說天鷹武聖絕對不會罷休的,青成子武聖,也說要給人家一個合理的交待,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交待,會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啊,不過是做做樣子,廢他一條腿什麼的,門派裡有的是治傷的藥,再加上青衣派的靈藥師在,還怕什麼腿斷?就算是全部打斷,都沒有問題吧。”
“嗯,也是,希望這一次,能夠平安度過吧。”
另一名武士的心裡,閃過一絲淡淡的擔憂,人的運氣,總不可能一輩子都那麼好的,再說了人在做,天在看,遲早都會有報應來臨的時候。
“嘎嘎,這一次,恐怕就沒那麼幸運了??”
“我說老五,你怎麼說起風涼,咦,不對,這不是老五的聲音,這是誰???”
只是,還沒讓他想明白,他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一涼,然後一股血箭從他的喉嚨裡噴射了出來,他驚恐地想要大叫,可是,他卻發現,無論他如何努力,都難以發出哪怕一絲的聲音來,最後只能不甘地倒了下去,慢慢地失去生機。
“這,三哥兒,你怎麼,嚯嚯嚯嚯……”
被稱作老五的人,正奇怪自己的兄弟爲什麼突然會有口水噴出來,難道是想要表演什麼特技不成?不對,難道是偷襲??
只是,等他猜測到這點可能的時候,他的喉嚨裡發出的示警的聲音,就像是破了的風箱一樣,只有那一絲絲輕微的,就像是噴水的聲音一樣,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
就在兩人的身體,就要落地的時候,突然從城外的城牆外,跳進來兩個人,把這兩個黑衣人給接住了,然後讓他們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而這兩人的出現,就讓人顯得有些詭異了,這座城中城,城牆雖然沒有天干城那麼高,但是至少也有十多米高吧,這麼高的地方,人是怎麼悄無聲息地爬上來的呢?這個,可能他們死都沒法知道了。
那兩個爬進來的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後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點了點頭,其中一個人朝着下面撒了一把沙子,這個舉動,讓人覺得極其地怪異。
而如果你此刻往下面看的話,就能夠明白他
們這個舉動的用意了,沙子因爲輕,所以扔到下面,也不會發生什麼大的響聲,甚至連站在下面的人,都不一定能夠感覺得到。
但在那下面,有一個黑衣人,正伏在這裡,他的手裡舉着一把黑色的雨傘,如果先前還奇怪他爲什麼打雨傘,現在一聽你就明白了,因爲沙子落在雨傘上面,發出輕微的沙沙的聲音,一般的人根本就聽不到。
但是打着雨傘的那個人,無疑是聽得非常清楚,這樣的暗號,可以說用得出神入化,可見這些人,都是長期習慣在黑暗中活動的人。
聽到沙沙聲後,黑衣人收起了雨傘,朝着身後揮了揮手,緊接着,幾個就後面迅速地移了過來,摸到上面人扔下來的繩子,快速地向上爬去,十幾米的城牆,對於那些黑衣人來說,也就是幾十秒的時間。
很快地,又有兩人上來了,而先前的兩個黑衣人,已經換上了天衣派那兩個弟子的服飾,開始向着黑暗中的另外幾個‘鄰居’摸去。
如此地循環往復,很快地,在這一段城牆上,沒有發生任何的響動,就已經徹底地被換防了,而那些新的‘天衣派’弟子,當他們已經完全佔據城牆之後,都是站在那裡,面向着城牆,一動也不動,似乎他們本來就是來接班的。
但是,卻有着無數的黑衣人,開始往上攀爬,那些‘天衣派’的弟子,扔下無數的繩索,將無數的黑衣人拉了上來。
說起來話長,其實總的時候,也就在五分鐘之內,已經有幾十名黑衣人上到了城牆,他們聚集起之後,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有幾個人手一揮,立刻就有幾人分別跟在他們的身上,依靠着繩索,降落到了天衣派城內。
這些人消失得更快,也就在一分鐘之內,所有的人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那些‘天衣派’的弟子,依舊在這裡盡職地堅守着崗位。
等那些黑衣人完全消失後,那些‘天衣派’的弟子迅速地將繩子收了起來,然後扔到了牆下,但是,如果你細心觀察的話,那些繩索,都被一根透明的蠶絲綁着,被吊在了城牆的垛口下面一點。
這樣做,既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在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又能夠把繩索拉上來,藉助它來進行逃跑,或者是戰略性撤離。
當那些黑衣人開始涌入到天衣派時,天上的烏雲,也變得更加黑了,原本有些微弱的星光,也因爲這些黑衣人身上瀰漫的殺氣,而嚇得縮進了雲層裡,不敢再探出腦袋來,或許,連它們都感覺到了害怕吧。
月夜風高殺人夜,說的可能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吧,星星躲起來了,城內除了依稀的一些燈火處,其他地方都是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對於那些黑衣人來說,這樣的情況,似乎絲毫都不影響他們的視線,他們的腳步,依舊是那麼地快速,甚至有一個黑衣人,還輕易地避過了腳下的一根枯枝,這份眼力,足以說明了,他們經常在黑夜裡訓練。
或者說,他們經常在黑夜裡殺人,所以,黑夜不但不是他們的障礙,反而還是他們最好的掩護,這個城市已經平靜太久了,平靜到人們已經麻木了,是需要用一些鮮血,來換醒他們內心的恐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