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說:“能行。洛洛,你真的先走吧,不用跟我客氣了。畢竟,這事跟你沒關係。扥我處理完了,會找你,好好感謝你的。”
“你!”莊可洛狠狠一跺腳,連帶着胸前的兩團挺拔都一陣顫巍巍的搖晃,她咬牙切齒:“行,陸晨,你有種!你以爲我喜歡管你啊,你還打我呢!我纔不要理你!”
說着,恨恨地扭身就走。
走了一會兒,又頭也不回地喊:“還有,你給我等着,你打我一巴掌,從來沒有人這麼打過我的!我遲早會找你算賬的!”
此時,天色已接近黑暗,太陽下山前最濃稠的晚霞,像是血水一樣鋪在荒蕪的大地上。陸晨看看莊可洛的背影像是要融進霞光裡了,不由得就嘆了一口氣。
他也是有意逼莊可洛離開的,她雖然是雲舟市四大家族之一的莊氏家族的千金大小姐,但畢竟也是千金大小姐,如果沾染了這麼血腥的事情,一不小心傳出去什麼話,對她的身份來說不免是個很大的妨礙。
而且,陸晨琢磨着自己可接受不了莊家大小姐那麼大的情意啊,還是能避就避。這也是他剛纔在不由得打了莊可洛一個耳光,類似於破罐子破摔地,下的一個決定。
無奈地聳了聳肩頭,陸晨接着就去處理殘局了。
他的想法是這樣的,佈置一個局,讓人以爲這幾個人是自相殘殺而死的。反正他們三個也是相互刺殺致死,證據擺在那裡,不用多佈局。
稍微有些麻煩的就是那輛五菱榮光,畢竟被刮破撞塌了多處。
陸晨也一下子想到了辦法,把那歹徒老大給搬上車去,讓他坐在駕駛位上,然後把五菱榮光給推到懸崖下去。就這樣,再佈置一個相互殘殺後,存活者開着車要走,卻不小心摔下懸崖的事故。
由此一來,再仔細將己方的證據給抹掉,就差不多了。
於是,陸晨先仔細檢查了那四個歹徒的情況,三個互毆的歹徒是徹底沒了氣息了,而那個歹徒老大呢,則還有微弱的呼吸,只是昏迷了過去。
陸晨鑽進了別克君威,小心翼翼地發動了車子,一點一點地挪開,最後讓五菱榮光滑了下來,落在地上。不過,不是四隻輪子着地,而是側躺在了黃泥路上。
接着,他從別克君威裡鑽了出來,走到翹起輪子的五菱榮光旁邊,就伸出雙手要把它給推回去。本來,不就是把一輛側躺的小商務車給推得四輪着地嘛,常人大漢費大一些勁沒準都行,何況是有一定內功底子的陸晨?
不過,雖然有黑珍珠的幫助,但陸晨又用咒神異能,又用醫神異能的,損耗了大量能量,這還真有點力有未逮。
他雙手撐着車子,雙腳死死地蹬在地上,虎吼一聲,雙臂用力。五菱榮光呢,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就開始往那邊落。但是陸晨後力不濟,砰的一聲,車子摔了回去。
“你妹的喲!”
陸晨不由得吐槽了一句,呸呸兩聲,將口水吐在手心上,搓一搓,繼續推。
他沒有留意到,地上,有一隻手稍微地動了一下,手指漸漸捲了起
來。
那隻手的小臂非常恐怖,血肉模糊不說,還沾滿了泥土,小臂骨都隱約可見。
不久,這條手臂就緩緩地撐了起來……
陸晨繼續用力,第N次將五菱榮光推了起來,但是,它也第N次倒了下去。陸晨不由得懊喪非常,一腳就朝車子踢了過去,接着就哎喲一聲,嘴角抽搐着,不斷地甩着腳。
那個疼呀!
“早知道就不讓那丫頭那麼快走了,怎麼說先幫我把車推好了再說。那丫頭看樣子,還是有幾分力氣的。”
陸晨嘀咕着,擦了一把汗。他知道這事兒耽擱不得,只能咬緊牙關繼續推。忽然,他聽到背後傳來砰的一聲,接着是慘叫,再接着,哐噹一聲,一把鋒利的還沾着血的匕首居然就掉在了自己的腳邊。
陸晨頓時一驚,扭頭一看,看見那個歹徒老大居然就倒在自己背後,全身蜷縮着,微微顫抖。而他的後邊,又站着一個嬌俏的人兒。
這個人兒,雙手握着一根粗大的木棍。那美豔的臉蛋上,帶着深深的得意。
咦?這不是莊可洛麼?怎麼回來了?
陸晨一看就明白了,那歹徒老大還真是夠強悍的,居然默默地醒過來了,還抓了匕首想在背後刺殺他。而莊可洛呢,不知道爲什麼回來了,還找來了一根大棍子,這砰一聲,把歹徒老大給敲昏了過去。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是這個理兒了。
莊可洛歡快地將棍子扛在骨頭均勻的香肩上,另一隻手還用大拇指擦了擦小巧的鼻子。她冷冷地看了歹徒老大一眼,哼一聲:“想搞突然襲擊,對不起,你的運氣真不好!”
說着,還很起勁地踢了踢倒在地上再次不省人事的他。
那一棍子,可是直接敲在他腦殼子上的,沒像豬八戒開西瓜那樣,已經很不錯了。
莊可洛說完了,再看向杜晨,嘟了嘟嘴說:“怎麼樣?要不是被你打了一耳光的人回來,你這條小命都保不住了。”
杜晨嘿嘿一陣乾笑,摸了摸後腦勺:“你怎麼回來了?”
“你妹的!”莊可洛忽然就爆了粗口,一點都不像是富家大小姐了。她喝道:“這都那麼晚了,你還讓我一個人回去,你良心被狗吃了?我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我這走到大路邊了,天都黑了,萬一冒出什麼吃人的野獸或是壞蛋什麼的,我一個弱質女流,你說我怎麼辦?那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啦?所以我就回來了。”
陸晨想了想,倒也是。這個理由,絕對強大!
他嘆了一口氣,說:“回來就回來了吧,那乾脆做好事做到底,幫我把這輛車給推回去好不好?”
莊可洛心裡雖然還在氣惱,臉上雖然還隱隱作痛,但對於陸晨的請求,還是一聲不吭地答應了。兩人齊心協力,終於把五菱榮光給推了回去。
接着,陸晨跟莊可洛說了自己的想法,可巧的是,莊可洛之前的處理這些傢伙的想法跟他幾乎就是一樣的。於是,陸晨不由得嘆了一聲:“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
莊可洛餘怒
未消地說:“哼哼,怎麼可能呢?要是心有靈犀,我也不會在你要打我一耳光的時候,完全不知道這事,然後就被你打了呀!”
這時候的陸晨挺窘的,看了看莊可洛的臉蛋,雖然天色漸暗,但還是可以看得到她那白嫩的皮膚上有個紅紅的巴掌印。他覺得心疼了,終於道歉:“對不起,洛洛,當時我有點兒衝動。要不,你打回我一巴掌?”
莊可洛用力地一點頭,乾脆利落地說:“好!”
陸晨傻了眼,話說他那是道歉服軟的一種方式,哪是要讓她真打啊!她這還答應得挺爽快的!要是打重了,這疼沒關係,回去還要見人啊!
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陸晨還是把一張臉湊了過去。
“行,你打吧!只要你能解恨!”
哪知道,莊可洛沒有打他,而是撲了過去,雙手挽住了他的脖頸,一張活色生香、嬌嫩非常的紅脣就狠狠地印在了他的嘴巴上。
陸晨大驚,下意識地就把雙手一推,這一推,居然就推到了兩團軟綿綿的,又很有彈性的東西。頓時,陸晨呆住了,觸電一般縮手。
而莊可洛呢,就更是用力地抱緊他的脖頸了,兩瓣嬌豔紅脣用力地抿住了他的嘴巴,還用力地扯,像是要把他嘴巴扯下來似的。
這個疼呀,還是小事,主要是那種驚慌,這丫頭想幹嘛?發瘋了是吧?
陸晨又按住了莊可洛的香肩,好不容易推開了她。
這啪嗒一聲,嘴巴還彈了回來。
莊可洛用手掌擦擦嘴,得意地看着他。
陸晨可真是鬱悶了,他瞪着莊可洛:“你這是要幹嘛?”說着,還有點兒氣急敗壞地揉了揉嘴。這丫頭也太用力了,這嘴巴還是疼的,剛纔她好像還用牙齒咬了一下。
莊可洛笑嘻嘻地說:“報仇啊,打回你一耳光太沒勁了,乾脆咬你一下,讓你記憶深刻。這下子,出來混總得還的事,你總得記一輩子了吧?”
這種報仇法,估摸着真得記一輩子了。
陸晨真沒轍,只能趕緊處理這四個歹徒的身後事。而莊可洛呢,一改之前被打耳光後的鬱悶,變得歡快起來。好像挺有經驗的,在陸晨清理自己等人的在場痕跡,加深這些傢伙自相殘殺的證據時,還指出了哪些痕跡還需要清除的,哪些地方做一做,更加容易讓警方相信這幫傢伙是自相殘殺。
陸晨有點驚訝:“你懂得挺多的嘛!”
“當然!”莊可洛傲然說:“我可看過不少偵探小說呢,加上我們集團裡頭,就有不少退休老幹警做顧問,平時教了我不少!”
最後,就是把五菱榮光的油門做了個小小機關,把還處在深度昏迷中的歹徒老大給塞進駕駛位,發動引擎,就要把這傢伙的腳給架到油門上的時候,莊可洛忽然說:“等等!”
她從後座下邊發現了一個旅行袋,提起來打開一看,頓時嘿一聲:“這錢不少啊!”
裡邊全都是捆得好好的百元大鈔,好幾十萬呢!
陸晨明白了:“這就是那個牛二蛋說的七十萬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