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的反應也不錯,對陸晨喊聲:“跟我來。”後便朝樓上跑去。她帶着陸晨跑到了二樓那間銅皮包着門的房間外,打開了沒有鎖死的門對陸晨道:“快進來。”在陸晨進去後迅速的關門並把門上的兩道拉簧都鎖住了。
陸晨發現前面幾步之外還有道門,那個女人用鑰匙打開了門之後讓他進去了。
屋裡中間的地上點着蠟燭,陸晨總算能鬆口氣了,坐在了一張凳子上,看清楚了救他的女人梳着馬尾辮,文質彬彬,二十多歲的樣子,五官很精細,是個典型的南方美女,就是眼睛稍微細了點。
陸晨也奇怪自己在這樣的場合還會挑人的毛病,而這習慣也讓他到了三十出頭都還是光棍一個。對她道:“謝謝了,不是你的話,今天我就掛了。”
那女人的眼神裡還是帶着一點點戒備,離着陸晨有兩米遠,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來這裡?”
陸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是付老闆的什麼人?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年輕女人有幾分高傲:“是我先問你的對吧?你難道連對女士起碼的尊重都沒有嗎?”
陸晨解釋了一遍:“好吧,我是付老闆的朋友,他給我發短信請我來調查一下這棟別墅的怪事,不過現在看來不用調查了。”
年輕女人用一種奇怪眼神:“你就是那個姓陸的巡衛官?”
陸晨自我介紹道,“我叫陸晨,已經不是巡衛官了,現在是私家偵探。”
年輕女子現在才放鬆下來那麼一點,“沒錯,你開公司的時候,我哥還給了你一筆錢。”
陸晨問道:“你是付老闆的妹妹?是認的還是親的?”
那女人道:“親妹妹,我叫付姍姍,你叫陸晨對吧?”
陸晨看着她穿的跟辦公室的白領一樣,灰色的短上衣加短裙,腳上還穿着高跟鞋,“對,你在你哥的公司幫忙?”
付姍姍也沒什麼防備:“不是,我才畢業,現在一家會計事務所實習,這次是來幫我哥算家產的。”
陸晨冷嘲熱諷問:“算家產?他要離婚了還是破產了?”
付姍姍看了陸晨一眼,帶着些不滿說道:“你說話就是這麼直接嗎?這是你的職業習慣?”
陸晨用半邊臉笑了下,“樓下就有個蜘蛛怪,前面我還遇到了會走路的屍體和小女孩的鬼魂,有些神經質你別怪我。”
付珊珊盯着陸晨,緊張的說道:“你看到她了?就是那個小女孩,她現在怎麼樣?”
陸晨把在付老闆女兒臥室的大致情況跟姍姍講過,“可憐的嫣嫣,生在了這麼一個家庭,還不如做一個普通孩子好。”聲音裡帶着憐惜和無奈。
陸晨來了興趣,問道:“怎麼?你哥這麼有錢,她還不夠好?”
付珊珊顯然是還想對陸晨隱瞞什麼,“你是怎麼看到她的?”
陸晨一臉得意:“我跟道士學過一些法術,能通靈。”
付珊珊看了下他的表情,不屑的撇了下嘴,“騙誰
呢,你會法術還被那個女妖精打得還不了手?”
陸晨看騙不了她,“這是我天生就有的能力,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不過有時候才靈,我也控制不了。”
看着付珊珊一付將信將疑的模樣,陸晨又問道:“那個小女孩到底怎麼死的?”
付珊珊沉默了一陣才說:“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我哥才告訴我,說她是不小心吃了有毒的東西。”
陸晨隨口問道:“送醫院去搶救了嗎?”
付珊珊搖搖頭:“沒有,她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自己偷偷吃的,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已經吐着白沫死了。”
陸晨覺得更有趣了,“那屍體呢?”
“埋了,我只看到墳,就在別墅對面的山上。”
陸晨看到了她的表情,“你信嗎?”
付珊珊的眼裡閃着淚光,聲音也哽咽起來,“我也不知道,可是人已經不在了,我有什麼辦法?”
“她一定很喜歡你。”
付珊珊瞪了一眼陸晨,“每次我來看她,她都抓住我不讓我走。”
陸晨沒有說話,等她的情緒穩定下來,才問道:“你什麼時候到這裡的?”
付珊珊從口袋裡抽了張紙擦了下眼淚,“快一個星期了,我哥說要離婚,就讓我過來幫他算家產,來了之後就說嫣嫣已經不在了。”
陸晨對她產生興趣:“他爲什麼要離婚?”
“那個女妖精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就不贊成,那時我哥被她魅惑了,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陸晨詫異問道:“她...你嫂子以前是幹什麼的?”
付珊珊也沒什麼隱瞞:“一個小歌星,本來就是靠跟人親熱纔出頭的貨色,我哥也不知道怎麼就看上她了。結婚才七個月就生了孩子,結婚了之後還是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的,我哥最失敗的就是娶了她!”
“你們的父母呢?他們當初沒有反對嗎?”
付珊珊繼而介紹:“他們在我六歲那年就出車禍去了,是我哥在外面打工把我拉扯大,後來他賣古錢起了家,就開始承包建築工程,今天的一切完全是他自己打拼出來的。那個妖精還想着分他一半家產,簡直就是做夢!”
陸晨心想難怪付老闆對古董情有獨鍾,原來他就是販賣古錢發的財,問道:“他就是爲了那個女怪物太風騷才離婚的?”
“其實就連...哎,就連嫣嫣是不是他親生的,都還是個問題。我哥也不打算去查什麼DNA這些,想着就這麼過下去算了,那個女妖精還是不知好歹,勾搭男人成性,搬到這裡來還是死性不改,我哥寒了心,終於要和她離婚了。”
“他把家搬到這裡來原來是爲這個,不過在這個鬼地方,那個女怪物還會跟什麼人勾搭?”
“司機,廚師,是男人她都不放過。”
陸晨想了想,接着問道:“這些都是你哥告訴你的吧?講了半天,他人呢?”他看了下這間空着的房間,又問:“
這間屋子是放什麼的?搞的這麼嚴實。”
還未及珊珊回答,最外面的門被敲響了,一個女人喊道:“珊珊,珊珊,你開門吶,該吃飯了。”正如一個賢惠的嫂子在叫她的小姑子去吃飯,不知道的人都認爲她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
不過陸晨聽出是那個女怪物的聲音,急忙拔出了手槍,珊珊擺手示意他不用,低聲道:“她進不來的,讓她叫好了。”
只聽門外的女人又叫道:“姍姍,你怎麼不開門啊,你哥都等着急了,快開門啊。”連叫了一陣,見門裡的人沒上當便嘶叫起來:“開門!你這個小賤人!不然我吃了你!”然後開始撞門。
銅皮門很結實,那女怪物力氣奇大也紋絲不動。
陸晨的心稍安,收好了槍,“你躲這裡幾天了?”
付珊珊:“已經兩天了,我還扔了紙條出去,提醒來這裡的人注意。”
陸晨想起那張在後院撿到的紙條,“原來是你寫的那張紙條,我聽到有人在尖叫也是你?”
付珊珊想了下,“是傍晚時候嗎?沒錯是我,我本來是想去那尊明王雕像那裡的,誰知那個女妖精已經不怕雕像了,還好我跑的快,不過在進門前還是差點被她抓住了,不是門上貼的符嚇了她一下,就真的完了。”
陸晨心想這裡的過程太過複雜,便道:“你還是從頭說吧,從你來這裡之後開始說起。”
付珊珊從一個地上的紙箱子裡拿了兩罐易拉罐啤酒,給了陸晨一罐,然後打開了自己的喝了一大口,“半個月前,我哥給我打電話,說他要離婚了,讓我過來幫她算家產,我跟他說請了假就來,在一個星期前到了這。”
“到了這裡,我哥說那個女妖精死性不改,他們天天吵架,嫣嫣也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吃到了有毒的東西死了,這回他們是非離不可了。那個女妖精還哭哭啼啼的裝可憐,說我哥是嫌棄她了才離婚的,鬼才信!”姍姍又仰頭喝了一口,接着道:“我看着這家裡到處都貼着黃符紙,好幾個房間都鎖上不讓人進去就覺得不對勁了,問了我哥半天才告訴我,說嫣嫣...她晚上會回到這裡,所以才搬來了明王雕像,讓道士來貼符紙。”
“一開始我還不信,再想傭人都跑了,晚上嫣嫣的那間屋子沒人敢靠近,一到晚上十點多裡面就有響動,不由我不信。我花了兩天時間算好了我哥的家產,我哥本來只想給那個臭女人十萬元的,後來改變主意,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還是決定給她兩百萬,誰知那女人還夢想分一半,真是不知好歹。”姍姍喝光了一罐啤酒,臉開始紅了起來。
陸晨看她又去拿酒,“你酒量不行,先別喝了。”
姍姍沒有聽他的,又打開了一罐啤酒,“幹嘛不喝?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呢,再說喝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外面那個女怪物撞累了,正喘着氣歇着,陸晨問道:“它就這麼折騰一晚上?難怪你要喝酒壯膽。”
姍姍哈哈笑了下,“它要到天亮才走,你說煩不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