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陸晨微微搖頭:“這是有人還沒賭就覺得自己會輸所以要賴賬的節奏麼?”
李立德剛要叱罵,就聽到田夏一字一頓地說:“我,田夏,如果陸晨在這場催眠術比賽中輸給了李立德,我就做李立德的女朋友,哪怕以後嫁給他。不然,我就是大烏龜!”
說着,一雙美眸,閃閃生光地盯着李立德,充滿居高臨下的趕腳。
李立德一邊憤怒,一邊是哭笑不得。
這都是什麼事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居然還發這樣子的誓,還要說自己是大烏龜?
周圍可有不少圍觀的警察呢,還有不少正在涌來,他們都詫異得很。
“這是幹嘛呢,居然還有這樣子的賭注,誰那麼大膽,跟李立德較勁兒?”
“就是,聽說在前兩年的國際催眠師大賽中,李立德都是前三甲。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居然這麼有信心,要打敗他?”
“這是田警官請來的,我覺得應該還算是靠譜。畢竟,田警官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不可能請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跟李立德鬥吧?”
“我還是覺得不行!就算那個小夥子有點本事,又怎麼跟李立德鬥?這完全就是兩個水平上的。唉,田警官也夠倒黴的,看來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要被李立德糾纏的,不如來個了斷。不過,這萬一要是輸了,她可就是把自己給賣了啊!”
“哈哈哈!我覺得那句話最搞笑,輸了不認賬就是大烏龜。”
……
審訊室裡越來越熱鬧了。
大家都議論紛紛,基本上都認定陸晨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田夏會請他來?但總結都是,就算陸晨有本事,也鬥不過人家李立德。人家可是太厲害了,省廳出來的神聖級人物啊!
這間審訊室很大,三分之二和三分之一的交界處有一道從天花板的地板的柵欄,柵欄那邊就是鑽石劫匪中的一個。他看着另一頭的鬧騰騰的景象,不由得氣得臉都歪了。
媽蛋!這是把我當小老鼠嘛?
看到了陸晨,他的眼中更是閃爍着騰騰的怒火。
就是他!就是他在海里把我們的快艇打得粉碎,把我們的鑽石搶走,還打暈我們的人!
就是那個混蛋!
要不是被手銬和腳銬拷在了鐵椅子上,他都要撲過去了。
李立德雖然覺得有點滑稽,但還是決定發表迎戰宣言。
他努力讓自己變得嚴肅,一字一頓地說:“我,李立德,在跟陸晨的這場比試之中,如果我輸了,就不再糾……不再追求田夏,放棄她!不然,我就是……我就是那個……大烏龜!”
雖然他說得很嚴肅,但不知道爲毛,說到最後的時候還是顯得很搞笑。
於是,周圍不少人都噗嗤一聲了。
李立德繼續保持他的嚴肅,惡狠狠地嚷:“我不會輸的!”
大家頓時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了,而陸晨倒是拍起了巴掌,呵呵笑着說:“勇氣可嘉,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頓時,李立德有點把眼珠子都迸出了的趕腳。
靠!他說我什麼?說我“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不是該我說他的麼?
田夏都瞪着陸晨:“你用錯成語了。”
陸晨淡淡地說:
“沒錯,對我來說,他就是初生牛犢!”
一股傲氣,凜然而至,逼得李立德都菊花一緊。
“誰是初生牛犢,待會兒就見分曉!”李立德陰冷地說:“咱們就來比吧!”
比試的方式很簡單,柵欄那頭的劫匪就是小白鼠。
而且,一共還有八隻小白鼠呢。
李立德和陸晨在柵欄前,分別對着小白鼠施展自己的催眠之術,看誰能用最短的時間讓他供出一切。催眠八隻小白鼠的時間疊加,誰的用時短,誰就是贏家。
陸晨微微看着李立德,淡淡一笑:“第一隻小白鼠,你先來,如何?”
那隻小白鼠咆哮:“我不是小白鼠!”
“好,我先來。不過,我要告訴你,陸晨,催眠速度是我的強項。我擔心的是,我催眠八隻小白鼠的時間,你只能催眠兩三隻而已。我不怕你丟臉,我怕你丟了田夏的臉。呵呵,催眠術可是很耗損腦力的活啊,我看你四肢挺發達的,但腦力不知道如何。不要沒有幾局,傷了大腦,那就不好了。不過,到時候,我可以允許你休息一下,哈哈!”
李立德陰森森打起了嘴炮。
陸晨都懶得說了,只是輕蔑地看着李立德。這種眼神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意味,像是大象在俯瞰一隻擡頭的小螞蟻。這讓李立德感到憤怒,卻又有一種恐懼。
“我不是小白鼠!”小白鼠再次發起抗議。
但是,沒有人理他。
抗議無效。
“來,看着我,告訴我,你現在最想做什麼?你想自己的父母,還是女人?慢慢來,告訴我。也許,我可以做你最忠實的聽衆……”
隨着這個充滿夢魅的聲音響起,小白鼠似乎不由自主地扭頭看向李立德。他的眼睛漸漸直了,腦袋還朝一側歪下,漸漸地出現一種懈怠感。
呼——
居然還打起微微的葫蘆,鼻孔裡冒出一個噁心的泡泡。
大約過了兩分鐘的時間,小白鼠就像是說夢話那般嘀咕起來。
陸晨看得也暗暗點頭。
這個李立德倒也是有幾分真材實料的。他那果然不是簡單的催眠之術,而是將催眠之術跟某種玄術結合起來。這種玄術,能夠通過聲波的震盪,在空氣中對受術者的腦神經產生推撥作用,從而使其陷入一種癱瘓境地。而施術者,就能夠控制他的神經中樞,讓他說出一切。
不過,在陸晨看來,這種方式還是太簡陋了。
先不說陸晨能夠發出比這有效許多的能量,光是咒神異能,就足以碾壓李立德的一切啊。
而且,陸晨完全可以攔截李立德通過聲波發出的能量,在他和小白鼠之間豎起一道厚厚的牆壁,讓他什麼也做不了。
當然,陸晨還不打算這麼狠,就讓李立德先得意一會兒。
一場別開生面的比鬥,現在開始了。
而在另一頭,刑警支隊隊長杜得朗的辦公室裡,已經聽到手下來進行的彙報了。
他有些錯愕。
“什麼?田夏找了個人來跟李立德比催眠術,這個……也太不靠譜了吧?立德那是什麼樣的人,催眠界的一面旗幟啊!這麼短的時間,田夏就能找到個人來跟他比試催眠術?真是荒謬!我可不認爲,我們雲舟市有能夠勝過李立德的人!”
彙報的那名警察也連連點頭:“是啊,我也不認爲那個叫陸晨的人能夠鬥得過李立德。就算陸晨會一點兒催眠術,但兩者之間的懸殊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唉,田隊長也真是的,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貨色,這不是把她自己給坑進去了嘛!”
“坑進去?”杜得朗一瞪眼:“坑進去纔好呢。”
警察乾笑兩聲。
杜得朗把一隻手放在辦公桌上,輕輕地敲着桌板,有點兒怒色地說:“田夏真是不像話,幹嘛要這樣子折騰事情?這還是破案麼,啊?她有沒有一點紀律意識?把那幾個嫌疑犯當做比賽的道具了啊!不過……”說着,他臉上露出一絲奸笑:“讓立德這樣子把他收了也好。”
“嘿嘿!”那個警察說:“我覺得李立德是贏定了的,這回,他看來是要抱得美人歸了。那個陸晨,簡直就是來出醜的,也不知道是田隊長從哪裡找來的奇葩。”
“嗯……”杜得朗點點頭,忽然之間,他神情一窒,眼神裡露出奇怪之色。接着,就失聲問道:“等等!你說那個人……到底叫什麼名字?”
那個警察一愣:“啊?哪個人?”
“笨蛋!”杜得朗喝道:“就是你剛纔說的那個跟立德比斗的人!”
警察說:“他啊,他叫陸晨啊!”
“陸晨?陸晨!”
杜得朗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絲苦惱,失聲道:“哎呀,不會是那個陸晨麼?”
“哪個陸晨?”那個警察一呆。
杜得朗開始苦笑了,不知不覺地就說出了一大番話:
“哪個陸晨?在雲舟市,陸晨也算是有點名氣了吧,你居然不知道?四大家族之一上官家上官蓓的男朋友,太上彭家彭老爺子的乾兒子,而且……還是福海省特種作戰師師長金子良的兄弟。去年雲舟四大堂之一的財神堂,忽然被特種作戰師包抄,瞬間給滅了。起因是什麼?”
“是什麼?”那警察瞪大眼睛問。
現在,杜得朗都像是講故事了。
他津津有味:“就是因爲安財神那傢伙不長眼睛,欺負了陸晨!想想,安財神的後臺是哪一位,我都不敢去招惹的。金子良說滅就滅了,還翻出那麼多罪證,誰都奈何不了。他這麼做可也是違反了軍紀的,受到嚴重的處分!可是,他就敢爲陸晨這麼做!這說明什麼?說明陸晨絕對是非凡之人!”
這麼一說,那個警察震撼了。
杜得朗繼續說:“還有四大家族之一彭家的彭勝發,也是夠厲害的狼了吧?先是他弟弟,那個人送外號叫瘋狗的彭贏發,被陸晨打斷了兩條腿。接下來,據說陸晨去川東利緹參加什麼神農獎,彭勝發也跟着過去,想要藉助那裡的大力量把他給滅了!結果,那股大力量都折在陸晨手裡,彭勝發更是敗得慘!”
說着,自己都暗暗心驚了。
“哇靠!陸晨!難怪這名字我聽着耳熟,原來就是他!”那個警察更是驚心動魄。他嘆道:“那麼,這會兒……鹿死誰手還真是難以定論了。”
杜得朗嘆一口氣,以手加額,挺苦惱地說道:“陸晨既然敢來,就肯定會有一定的把握!他那種存在,沒準真會有什麼殺手。小張,你去看着,發現情況不妙的時候,就跟李立德透個信,讓他別再鬥下去了。裝個病什麼的,體力不支什麼的,趕緊撤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