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正在商議的時候,這些俘虜開始求饒了起來。
一個舞女說道:“大人饒命,我等也都是被龍王強行徵兆過來跳舞的,我們……我們真的是無意聽到這些事情,請大人高擡貴手,放我們離開吧……”
另外一個妖怪也哭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十個娘們要養活,若是殺了我,那他們咋整啊?大人,請高擡貴手……”
“是啊,我等女子也都是風塵中人,冰龍王讓奴家來,奴家敢不來麼?不來只有死路一條……我等也都是被迫的……”
“大人,求求你……”
正在人們哀嚎的上,二郎神上前一步,我隱約有了不好的感覺。
他冷俊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殘忍,忽然二郎神一咬牙,只看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刀光一閃,數顆人頭已經紛紛被砍飛。
他一掌呼出,一道強烈的火焰噴柱從他的掌心冒出來,將那些個頭顱全部都燒成了灰燼。
四十多具無頭的屍體,此時已經躺在了地上,也許是死的太快,有些屍體竟然還起來走了幾步,然後才落在地上,悄然失音。
我看的頭皮發麻,我說道:“老楊,你這未免也太……”
“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明公,我是剛來的,我不懂規矩,但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主公的身後還有百萬先驅者,如果這些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因此而泄露秘密,那這些先驅者將會全部被殺!”楊戩說的鏗鏘有力。
我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一時看到這些人瞬間死去,心中還是不忍,我沒說話,而是撇過頭去。
馮浩然身體陣陣發抖,忽然衝上前來,他一拳就搭在了楊戩的臉上:“喂喂喂,你也太過分了吧,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再說他們說的也對,他們也是身不由己,你卻全部都殺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你沒資格說我,我只服從明公。”楊戩鐵面無私。
馮浩然雙目充血:“這裡面可是有不少百姓,他們是被強迫的啊,正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他們若是不從,恐怕身家性命也難保,你不問因果,不問緣由,你……你是惡魔麼?!”
“若是爲了明公,我一人成魔又何妨?!”說着,楊戩將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往地面上一砸,只聽得鐺的一聲,脆響無比。
馮浩然拿出了陰陽尺,他猛的一甩,頓時陰陽尺上燃起了金色的三味真火。
看到了這三味真火,楊戩微微一愣,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有趣,一個凡人竟然還能驅使三味真火?”
“那就讓你嚐嚐我這個凡人的厲害吧!”說着,馮浩然大步向前衝,揮起了陰陽尺就要砸向楊戩的腦袋。
而楊戩身後的哮天犬嗷嗚一聲嚎叫,當即就要展開衝鋒。
“夠了!”我大喝一聲。
頓時,兩個人都陸續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我上前一步說道:“殺便殺了,爲何還要燒灼頭顱?”
“很多妖怪若是有神通的話,他們是可以斷首再生的,所以焚燒掉他們的頭顱,也是以防萬一。”楊戩說道。
“劊子手,魔頭,惡魔!”馮浩然嗷嗷大叫。
我看了一下滿地的屍體,嘆了口氣說道:“將這些人全部好生安葬吧,現如今三個龍王的地盤既然已經歸屬我們的了,那也好,我們可以用我們的手段,保全更多的人,讓更多的人加入道先驅者……”
“回去?”端木鑰看着我。
“回去吧。”我說道。
雖然我們是勝利了,成爲最後的贏家,但氣氛似乎並不怎麼快樂。
正在火龍王的城主府,我已經準備完了三個龍王的傀儡,三個都是機械傀儡,所以冰水火三地,也進入了我們掌控之中了,現在半個天下已經是我們的了,只是我們低調,我們不說。
“時機已經成熟,我們是不是應該揭竿起義了?”端木鑰在臥房說道。
我躺在了枕墊上,我說道:“這五個龍王我們收拾了沒錯,但是這五個龍王所管轄的地方,那都是最次的五個地方,真正強大的是鬼王和龍皇的皇都,還有雷毒兩個龍王,雷龍王此人是所有龍王之中僅次於光暗之外最強的,而毒龍王手下的毒氣軍隊威力不容小看。”
“我們在這裡拼命,馮凱傑他們倒好,坐享其成?”端木鑰冷笑了一下。
“他們已經足夠了,對於屠龍會來說,並不需要多少力量,因爲他們本來的身份是道盟,道盟本來就是一呼百應,所以他們不用攻城略地,就可以有相當多的追隨者,要知道以前的時代是道盟的時代,這是一杆鏢旗。”我說道。
這時候的道盟,應該和當初盛唐大戰場一樣,是屬於剛剛創建,也是名聲最好的時候,但後來龍族入侵,道盟被迫解散,現在若是用道盟的名義來阻止屠龍會的成員,拉人頭的效率怕是比我們高了不少。
“對了,小憐的肚子越來越大了。”端木鑰說道。
“嚇?看來馮浩然的事情得抓緊加快了。”我也起了身說道。
端木鑰看了我一眼,忙道:“我倒是覺得,孩子的父親不一定是他。”
“怎麼了?上次蘇小憐不是親口承認了麼?”我說道。
端木鑰笑道:“你聽笑臉親口說‘馮浩然’這三個字了麼?”
“那倒是沒,她那不是暗示麼?再說了,她一個小丫頭,又怎麼說得出口呢。”我說道。
端木鑰嘆了口氣:“如果這事情是真的,她應該跟我這個姐姐說,但是她卻選擇跟姐夫說,這就是不是意味着,那孩子是……你的?”
看着端木鑰皎潔的雙眼,我摸了摸鼻子,我說道:“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跟她在一起了?”
“那要是你睡覺的時候她襲擊了你呢?”她又說道。
我眉頭一緊:“那不會。”
“怎麼不會?”
“我感覺不到,你難道還感覺不到麼?”我笑道。
她輕錘了我一下:“什麼叫做我感覺,要知道我們剛見面還不是住在兩個地方,你那時候還是一個人住的不是?而且後來你還記得不,她對你用了媚術,是不是什麼時候她對你用媚術,你沒發現?”
“啊?不會吧。”我驚愕的說道。
“八字還沒一撇呢,如果真的是馮浩然,那我會替我妹子去找個公道,如果是你麼,哼哼哼……”她眯起了眼睛。
“我,是我咋啦?”我不解道。
“咬死你!”說着,她湊近過來,一口就咬住了我的嘴巴。
我掙扎了一下,但很快我就反客爲主,將她給緊緊摟住,她驚呼了一聲,忽然就鬆口了,但我豈會讓她如意,她鬆口,我卻不鬆口,當即就湊近過去。
在我熱烈的攻勢之下,她也最終繳械投降。
次日一早,本來我是打算睡個懶覺,享受一下愜意的人生,但一大早太陽纔剛剛出來,我就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誰啊?”我抓着頭髮,剛起身,就感覺自己整條胳膊都麻掉了,仔細一瞅,我的手就像是被樹袋熊抱着的樹幹一樣,死死的抓着。
樹袋熊自然就是端木鑰了,她緊貼着我的手臂,雙腿也將我的手給鎖的死死的,我嘗試着縮手回來,卻不料她手上更用力了。
而我手指的指甲蓋竟然發黑了。
“媳婦兒,我的手喲!”我驚呼了起來。
她緩緩醒來,看到了我的手也慌亂了起來。
我哭笑不得,立刻活動了一下,這才讓手恢復知覺,她說道:“你現在就起了?”
“外面有人找我。”我說道。
“奇怪了,昨兒不是說了大家都睡懶覺,然後今天晚上有聚會商量今後的事情麼,怎麼現在就來了。”她說道。
“應該是急事。”
話音剛落,外面敲門聲更急了:“大哥快開門,不好了,有屠龍會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