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吳用出來了,他冷哼一聲說道:“原來是懷疑我們是強人,既然如此,那我們這茶亭也不歡迎你們!”
“掌櫃的,掌櫃的別啊!我們提轄就是少根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現在外面驕陽似火,這讓我們現在往外面走,不是逼着我們往絕路趕麼?”來了一個老倌說道。
楊志大怒:“你這老頭,怎這麼不知輕重,這裡若是一夥強盜,要是下藥害了我們怎麼辦?”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漢子就會誣陷好人,既然我們是強人,那你們應該快點走還是,還在這裡幹什麼!”吳用大喝。
楊志提刀就要離開,身後的那老倌卻說道:“掌櫃,行行好,我們這裡走了二十里路了,這黃泥崗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你讓我們如何走啊?且讓我們在這裡涼快一些,你這裡可有涼酒,給我們吃些,我們多給銀子!”
吳用笑道:“還是這位老先生會說話,涼酒有,既然老先生願意給我一個面子,小二!”
“來咯!”這時候,我走了過去,也沒辦法,我在人羣中是最年輕的,我當小二,也合適。
我倒了一杯酒,給那老頭滿上。
老頭喝了一口,連勝稱讚:“真是好久,好久喲!”
周圍的軍漢子哥哥目瞪口呆,看向了老頭。
“看老陸他喝了不也沒事麼?這提轄就是欺騙人,還欺瞞我等,說這被下藥!”
“就是,我看這廝純粹就是折磨俺們,連一口涼酒都不給俺們喝!”
周圍的軍漢都佈滿了起來。
那楊志的雙眼十分毒辣,他咬了咬牙看着我,又舔了舔嘴脣,看得出,他的嘴脣已經十分乾裂了。
楊志說道:“我要這一壺涼酒!”
“這酒我們賣給這些兄弟,就是不賣給你這個帶頭人!”這時候,潘金蓮從裡屋走了出來,她一搖一擺的走出來,頓時引得周圍的軍漢紛紛站起來。
“好俊俏的美娘子!”
“這腰肢,這屁股,嘖嘖……”
只見潘金蓮用手指沾了一點酒水,在最裡面一吮,俏皮的說道:“涼酒是給對的人喝的,奴家可是強人喲!”
“俏娘子,你也是這店鋪的?”一個大膽的軍漢滿臉歡笑。
吳用忙道:“這是俺的妹子,剛滿十八歲,讓各位見笑了!”
“那就來來來,陪大爺們喝酒!”軍漢們得寸進尺了。
然而這時候,潘金蓮故作害怕,卻躲到了我的身後:“奴家只是說,那廝面相兇,嘴巴毒,沒說你們!”
一個眼尖的軍漢,立刻搶走了那一罈子酒,他放下了一些碎銀子說道:“酒拿到了,兄弟們先吃!”
說話間,一衆人開始鯨吞海飲了起來,其中一個人拿了一個酒碗,遞給了楊志說道:“提轄,我看你也燥的緊,也吃一碗罷?”
“灑家不喝!”楊志皺眉。
“提轄,別生悶氣了,這就老陸都吃過了,要是有問題,早就了,咱們這裡不是還沒到黃泥崗麼,等會兒趕路的時候,小心就是了。”軍漢哈哈大笑。
楊志顯然也是好酒之人,看着那碗酒只吞口水,最終還是一碗酒下肚了。
吃飽喝足,一羣人便離開。
“一二三四……”潘金蓮開始碎碎念。
軍漢們繼續走。
“五六……七!”
說着,那些官差走了七步的時候,陸續都倒下了。
我們一衆人也都看的一臉懵。
我說道:“金蓮,你這是……”
金蓮俏皮一笑:“二爺沒想到吧,奴家剛纔在指甲縫裡面抹了一點七步倒,本來白勝大哥是給了奴家一些蒙汗藥,但是蒙汗藥見效太快,不如這七步倒,走了七步就會倒下。”
一邊的流淌早就按耐不住,跑過去搬箱子了,將其中一個箱子打開一看,裡頭卻都是一片黃白之物。
我說道:“金蓮,那你自己怎麼不中毒?”
“師父早就幫我練成了萬毒不侵的身體了,就這小小的七步倒,還不在話下。”金蓮搖擺着過來,“誇誇奴家唄!”
說着,她就將那粉頭湊近了過來。
我哈哈一笑,撫了一下她的腦袋:“做的漂亮!”
金蓮笑的跟桃花一樣。
本來我們一衆人正在收拾細軟,打算打道回府,卻不料遠處金戈鐵馬,已經若隱若現,之後馬蹄陣陣,已經傳入了我等的耳朵。
晁蓋從後廚出來,驚呼:“不好,是有官兵來了!”
“他們怎會知道這裡?!”劉唐哇哇大叫,立刻將那盒子蓋上,朝着懷裡面揣了進去。
“果然你們都在這裡!”一個雄渾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定睛一看,卻是兩個魁梧漢子帶頭,騎着馬,帶着兵,已經圍堵了上來。
來人竟然是曹孟德和冉閔。
那曹孟德看到了潘金蓮,頓時兩眼放光,他眯起了眼睛說道:“林雄圖,不曾想,你卻將這絕世刁婦收入懷中,你這胃口,還不是一般的厚啊!”
我冷笑:“這麼噴人有意思麼?你早說是吃人中黃了纔過來了麼?”
“你,你說什麼!”潘金蓮怒髮衝冠,雙目怒睜。
曹孟德卻對着武松說道:“武二郎,你可不知道,就是這潘金蓮害了你家兄長武松!”
“胡說!”武松大罵,“若不是金蓮姑娘還有二爺,我兄弟二人如何能夠有今日!”
“這廝腦子有問題,估計裡頭都是一片漿糊!”我說道。
曹孟德氣得大怒:“來人,將他們給我圍上來!”
說話間,周圍一大羣官兵已經黑壓壓的上來了。
吳用咬牙說道:“千算萬算,卻沒想到曹提轄來這裡接應楊志,兄弟們,怕是我們免不了一番苦戰了!”
“戰就戰,俺還怕了這廝不成?!”劉唐拿起了地上的一把長刀,朝着遠處看了過去。
曹孟德眯起眼睛:“上!”
官兵們朝着我們第一時間就撲殺了過來,一衆人風風火火,刀光劍影接連不斷。
而我們這邊的好漢,也都拿出來了自己的傢伙,立刻和他們打成一團。
鮮血飛舞,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精彩萬分。
尤其是武松,在地上揀起了一雙長刀之後,殺入敵營,如過無人之境,一路砍瓜切菜,相當過硬。
我也加入了戰團,與武松互相配合,殺的那些官兵士氣大落。
此番彼殺,早已經解決了七八個官兵,那曹孟德雙目血紅,猶如是在滴血一般,他咬牙怒喝:“混賬玩意兒,冉閔,去取了那林雄圖的項上人頭!”
“是!明主!”說着,冉閔一身橫肉,早已經朝着我撲殺過來。
“哥哥小心!”武松連忙用雙刀駕馭,卻不料冉閔力大無窮,武松竟然被逼退了好幾步。
武松甩了甩雙刀:“這醜漢好大的力氣,震得俺虎口發麻!”
“那就先對付這個漢子!”我大喝一聲,將長槍已經朝着冉閔懟了過去。
冉閔哈哈大笑:“來的好!”
說着,冉閔手中的大刀如同風車一樣朝着我扇了過來,我看的仔細,立刻掘起了長槍,鏟過去一捧土,蓋住了冉閔的面門。
冉閔嗚呼一聲,被我長槍刺中了胸口,鮮血直流。
但是我沒想到,這廝的皮膚就跟鐵塊一樣,如何刺也刺殺不進去,我不得不後退了幾步。
冉閔冷哼一聲,繼續搏擊,那雙手如同轟天雷一樣,竟然棄了大刀,朝着我亂拳打過來。
我用青鋼槍連連格擋,卻不料這廝力氣大的驚人,硬生生的將我逼退了好幾步。
冉閔大喝:“當初劉軍師就是被你這廝用計害死的,我要爲軍師報仇!”
“用計也是本事!”我第二捧土,直接撒到了他的眼睛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