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女將軍猛的一抽手,頓時我的雙腿失去了平衡,渾身猛的栽向了地上。
但是我豈會那麼甘心屈服,一個野狗翻身,在空中彈跳了一下,腹肌驟然收縮,如同一根彈簧一樣,帶着那女將軍就朝着我這邊拉扯了過來。
那女將軍畢竟是女人,座下的大馬也被我一同拉扯了過來。
她悲鳴一聲,嬌軀赫然就從馬上落下來。
我看到旁邊有一塊石頭,加上她可是王離的姐姐,我也不想誤傷無辜,當即雙手撐了過去,直接撐住了對方,撐到了什麼地方,明眼人一看就僵化了。
周圍也安靜了下來,王離整個人幾乎就要石化了。
我緩緩擡頭,愕然發現,要出事了……
王離的姐姐也將那一雙眼睛睜得滾圓,嘴脣也隨之顫抖了起來:“你……你……”
“抱歉。”我立刻鬆了手,但是沒想到的是,她摔在了地上,看起來摔得挺慘的,畢竟剛纔我已經雙手撐着她,若不然,她早就從馬上摔下來了。
“林雄圖!我……我殺了你!”說着,王姐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她高高的提起了鞭子,正要朝着我抽過來的時候,悲劇發生了。
我看到鞭子纏着她的盔甲!
我說道:“等等,冷靜啊!”
“嗚哇!”
她尖叫一聲,使勁的拖拉了一下,身上的盔甲陸續的掉落下來,散亂一地。
恰恰叫人崩潰的是,她的盔甲裡面,只有一襲白色的兜裙而已……
我的腦海裡面有了一個畫面,那就是曾經在天津吃過的狗不理包子,我記得當時吃狗不理包子的時候,我還是高中,那時候我食量大,點了一個三人份的狗不理,兩個巴掌都握不住。
恰恰就是現在的翻版。
“混蛋!”王姐嗚呼一聲,一手捂住了自己,一手就拿着鞭子朝着我抽打了過來。
恰恰這時候,我身後出現了一陣咆哮,只聽得一個人驚呼了起來:“閃開!馬驚了!”
我猛的一回頭,發現一輛馬車橫衝直撞的朝着我飛奔過來,馬車上的車伕已經臉色慘白一片,而那馬匹奔跑濤濤,速度奇快!
這麼下去,怕是要撞到我了,撞到我我可以跳開,但我一走,恐怕這小妞兒就得遭殃。
我一咬牙,將那鞭子抽了過來,而王姐也是以一個極爲曖昧的姿勢,落在了我的懷裡,她擡頭看着我,又羞又惱,眼淚水都出來了。
她咬牙切齒,那美眸幾乎要噴出火焰了,若是眼神能殺人,我想我現在已經死了千萬遍了吧……
但是我卻一手攬起了她的腰肢,話說她的腰肢很細,長期的練武,就像是學習芭蕾舞的女學生一樣,身材好的很。
我帶着她,在空中蜻蜓點水,一個翻身就落到了屋頂上面。
在空中旋轉的時候,她的頭髮打在我的臉上,還有一些淡淡的茉莉花味道。
王姐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忽然她要緊了貝牙,滿臉通紅,一個巴掌就呼了過來,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被打蒙了,要知道來到戰場那麼多年,可從未有女人敢打我。
而王姐推開了我,撒着眼淚,嗚呼一聲就跳下了房頂,騎上馬就跑開了。
我捂着臉,看着她矯健的身姿,直到她遠去的時候,我才落到地上。
王離哭笑不得:“得,我姐要跟你不死不休了。”
“這是不可抗力,又不是我拉扯她盔甲的,而且我也沒想到,盔甲裡面竟然就一件兜裙啊……”我感覺很願望,又有一些莫名其妙。
王離說道:“我姐姐是個美人,但現如今二十六歲卻還沒有嫁人,你可知道是爲什麼麼?”
“爲啥?”
“因爲我姐只認可比她強的男人!”他說道。
我嘴角抽搐:“那白雄是她相好?”
“不是!白雄是她師弟,當然白雄喜歡我姐是真的,但是我姐嫌他醜,白雄的臉上有一個大痦子,還長着粗壯的毛髮,我姐很反感。”王離開始上下打量我了。
我被看的一陣毛骨悚然:“你用這麼曖昧的眼神看着我幹啥?我可是跟你說,我不喜歡男人!”
“去你的!我是想說,你林雄圖長相不差,在我見過的男人之中,你絕對算是美男子了,也許你稍微加把力,就能追到我姐姐,可別忘了……你的功夫可是數倍於我姐姐的,這點我想得到,剛纔你都沒有動用武器,而且你的槍法也是公認的,能和章邯打成平手的人不多……當然,你比章邯強一點。”他說道。
“哈哈,過獎了,不過看來今後在咸陽城的日子會不太好過吧,咱們去喝酒不?我請。”我笑道。
王離撓了撓腦袋:“這麼說吧,我得去張生家裡,你就別去了,張生的孃親很怕生,我去吧,你可以去看看胡亥公子……”
“去看胡亥公子?”我不解道。
“嗯,現在胡亥公子失勢,每天消極頹廢,一直借酒澆愁,你善於言辭,去勸解幾句。”他說了胡亥的住址,我心中一動,正好去問胡亥吩咐一些事情。
想到這裡,我就出發了,反正現在日頭還早,加上馬超他們還沒有給我回音,府邸的事情就讓他們忙活好了。
騎着萬里煙雲照,我本服到了一處府邸之中,門口有兩個守衛,看起來十分慵懶,和王府的守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王府的守衛,哥哥精神抖擻,眼神都可以殺人,但是這裡的守衛就像是吃了煙膏一樣,萎靡不振,而且消瘦不堪,一看就知道是一些老弱病殘從前線退下來,在這裡當門衛。
我過去,一個老頭穿着盔甲,因爲太瘦了,盔甲在他的身上發出串響:“對,就是你,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是王翦將軍的部下,來探望公子。”我將手中準備好的酒肉拿了起來。
兩個守衛相視一看,其中一個說道:“你有什麼證明你的身份?”
我微微一笑,拿出了一些銅錢,那兩個守衛立刻眉開眼笑。
走進去,我看到院子裡面蕭條的樣子不住嘆氣,果然皇族都是用屍骨堆起來的地位,誰能想象得到,一個高貴的王子,竟然落得這幅下場。
院子裡的都是枯木,似乎是很久沒人搭理,綠植都變成了枯枝,而且一個傭人都沒有。
我瞅了一眼窗門,卻發現窗戶紙也都非常破舊不堪了,佈滿了窟窿,而且還有周圍的牆壁,簡直就是牆壁斑駁了。
這個地方要有人進來行刺簡直就太簡單了,但是卻沒人殺他。
這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說明胡亥現在的地位,就連刺客也都懶得下手了。
“酒,酒……給我酒!”裡面傳來了一陣呢喃碎語,我沿着聲音過去,推開了們果然發現了裡面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躺在地上,身邊都是空酒瓶。
然而我過去的時候,也看到了來人的樣子,渾身枯瘦如同八旬的老人,臉色蠟黃,但眉宇間卻有一股子帝王之氣。
我說道:“酒來了,肉也來了。”
胡亥一聽到酒肉,立刻跳了起來,用疲憊的聲音歡呼起來,抱住了酒就開始大喝起來,他彷彿很久沒有吃過酒肉了,吃的是鯨吞海飲,十分誇張,吃相也是相當狼狽,叫人看的瞠目結舌,就算是後世的大胃王比賽和現在的胡亥一比,也不過如此吧。
我看着他狼狽的吃相,我微微一笑:“你沒醉,何必裝醉呢?”
胡亥渾身一震,眉頭壓了下來:“若是不醉,我命則碎,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