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失去了耐心,我說道:“你在仔細想想,而我也不是簡單的讓你成爲我的家的婢女,而是讓你脫離這片苦海,難道你還看不清楚麼,你的父親,你的弟弟將你當成了一個下人,然而就算是下人也是有自尊的!”
“公子,我意義絕,小女子只是一介草民,不奢求公子的關照,而小女子只想和家人生活在一起,哪怕是做牛做馬,小女子都心甘情願……”毛丫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求你了,你好自爲之吧。”我搖了搖頭,此時我也不想多說什麼。
一個人的觀念是根深蒂固的,最大的悲哀就是作爲旁觀人,明明知道一切的前因後果,但卻無能爲力。
我能改變他們的現狀,但改變不了她們的內心。
如果這時候毛丫說,帶她走,我會毫不猶豫的帶她走,起碼在太子廟裡,人人都是平等的,奴婢用自己的勞動給自己創造價值,而我們這些將軍就在外面征伐,也是在給自己創造價值。
大家不會相互鄙視,因爲在太子廟大多人都是有東漢末年的觀念,東漢末年的女權也要比現在這個年代高很多,女人會有自主的意識,而不似現在,女人的思想觀念完全給扼殺。
當然如果談到現世,那就有點過了,畢竟現世也就是中國的現代,現世的人權,人們已經曲解了,因爲在十九世紀的時候,中國兩百年的時間,在沒有經歷工業革·命的情況下,一下子跨越到了現代社會,導致中國古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揉捏進入了漫長的交融期。
恰恰這交融期是很特別的,人們的觀念一下子從保守轉化爲開放,這導致了部分人錯誤理解了西方的文化。
就比如女權,西方的女人權利和東方女人不一樣,禁錮在鳥籠裡面的金絲雀,一下子得到自由,那是相當歡喜的,歡喜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才導致了現如今人們口中所說,社會極端女權傾向的結果。
什麼娶妻需要萬紫千紅一片綠,什麼沒房子就沒資格結婚之類的言論層出不窮,這也是社會快速進化的弊端。
而在我眼前的,就是最原始的狀態,這時候的女權還沒有覺醒,人們對自由的概念一無所知,我要改變毛丫的想法,起碼需要大量的時間。
有這樣的時間,我不如多救幾個人來的更實在。
我回到了太子廟裡面,我沒有進去,就在校場上面,正好這時候賈詡在研究什麼東西。
賈詡看到了我,微微一笑,他說:“主公深夜回來,愁眉不展,可有什麼心事?”
“心事自然是有,也一直都有,你似乎很這方面研究的很透徹。”我看到了院子裡的石桌上有一壺好酒,便心血來潮,立刻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是什麼酒,好香。”
“此酒喚作醉生夢死,是夢琪小姐親自釀造的,用了桂花、米酒、血靈芝、木精等十八味藥材集結而成,她說今次你回來,一定會喝酒,而喝這個酒就不會傷身體,而且也有安神定氣的功效。”他說道。
我聞了一下,味道很好聞,酒味卻不是很重,很特別的酒:“她可真是有心了。”
“她何止有心……”賈詡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主公,你覺得夢琪姑娘如何?”
“很好啊。”我喝了點酒,又吃了點糕點。
賈詡搖了搖頭:“果然和夫人說的一樣,對於戰鬥,主公是一等一的好手,世間頂級的高手,但是對於情愛,主公始終是個木魚,而且還是個朽木做的木魚,敲一下也不見得會響起來。”
“啥意思?”
“遲鈍!”賈詡說道。
我笑了起來:“有什麼事情,比楚漢戰場更來的重要呢?”
“好了,主公也早點去休息吧,在下也乏了,明天一早,還得去軍營給主公整理名單呢!”賈詡起身告退。
我也沒有留人,立刻在院子裡面伸了一個懶腰,就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候,草叢傳來了一陣律動。
我悄悄的,小聲的,碎步的過去,這才發現了在草叢的深處,正是馬超在其中捉弄,和馬超一起的,還有一個丫鬟,這是貂蟬在分配時,給馬超分配的貼身丫鬟,平日裡就伺候馬超。
趙雲也有一個,但是趙雲頗爲正人君子,雖然以前在三國時代跟我有些瓜葛,但現如今還是嚴於律己了。
像現在的貼身丫鬟,趙雲也是相敬如賓,沒有一點逾越的行爲,倒是馬超平日裡生活浪蕩不焉,喜歡和一羣丫鬟打的火熱,而這貼身丫鬟和他有所瓜葛大家也都猜得到,但是沒想到,兩個人這個大膽,在院子的草叢裡面就開打了。
就彷彿是一場龍虎鬥,兩人滾來滾去,你來我往,各不相讓,打的也是尤其激烈,就像是擂臺上的拳王爭霸賽一樣。
我搖了搖頭,也沒去打擾,心說馬超喜歡刺激,這也無可厚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和愛好,我也不想去過多幹涉,立刻我就折身回到了太子廟內,準備休息。
可就在進去的時候,我又看到了走出來的姚夢琪,姚夢琪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衣,看起來亭亭玉立,頭髮垂在了肩膀上,十分優雅柔美。
我哈哈一笑:“還沒睡?對了,謝謝你的美酒和點心。”
“怎麼睡,你只顧着吃,不顧着收拾,到了明天,這糕點引來一大羣蟲子,辛苦的是我們的那些下人。”姚夢琪說道。
“你……不生氣啦?”我湊過去說道。
姚夢琪瞪了我一眼:“當然生氣,倫家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法術,還有嘴巴噴,真以爲倫家是你們那些二十一世紀的網絡噴子?”
“對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既然是掌管世間夢境的仙子,那你也通曉古今,我很好奇,我的命運是怎麼樣的?”我說道。
“來吧。”
“來?”
“去院子裡坐下,倫家跟你說。”
我忽然想到了院子裡的馬超和是打的火熱,我便說道:“那邊有人!”
“誰?”
我就將馬超的事情說了出來,惹得姚夢琪俏臉通紅,誰知道她帶着我一陣亂跳,竟然來到了太子廟的屋頂了。
天空中明月高照,看起來尤爲的好看,我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嗯,其實呢……你如果不參加這次的鬼王比賽,你的命運還算可以。”
“哦?”
夢仙抱着膝蓋,擡頭看着天空說道:“還記得謝靈韻麼?她會成爲你的妻子,你們會有兩個孩子,後來謝靈韻四十歲的時候遭遇車禍身亡,然後你終生不娶,帶完兩個孩子上了大學之後,正要安享晚年,但沒想到生了病,兩條腿都截肢了。”
“我竟然……那麼慘?!”我驚得無言以對。
“嗯,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還算孝順,但是你的女兒和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好了,打起了你房子的主意,對你也是不怎麼關心,然後就沒有然後咯……”
我半響無語,我又想到了我的父母,我說道:“那我爹媽呢?他們可還在?”
“呵,你沒有爹媽。”她說道。
她的這句話,讓我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不過她很快又說道:“其實這還算好的了,其實最痛苦的是二十三世紀的人。”
“二十三世紀?”
“是,中國成爲人工智能的打過,創造了天眼系統,遍佈全世界,而美國的霸主地位已經被取代,但他們不甘心,釋放出了蠕蟲病毒,讓天眼系統變異,天眼系統成爲一個滅世的系統,控制了機械工廠,創造了一羣新人類……”
“新人類?”
“扯遠了,那畢竟是未來的事情,不過那所謂的新人類就是機器人。”夢仙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