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唐振東明確的懷疑龐娟,這不可能,即使唐振東是鬼谷秘法的最傑出傳人,也不能保證看人一點差錯沒有,
鬼谷秘法的傳承,雖然從未曾興旺過,代代單傳,但是卻從未斷過傳承,代表了鬼谷先生一身所學的最高水平,
唐振東開始懷疑龐娟,是從在劉家劉友好的死因上看出疑點的,
劉友好雖然說是上吊死的,但是據他哥哥劉友誼說,他弟弟是個生性樂觀的人,樂觀的人能上吊,這得受多大的冤屈,
劉友好死了,緊接着就是劉母生病,然後又是劉友誼和老婆噩夢纏身,這一切都需要有極大的怨恨纔可以,而且這種怨恨通常要逐漸發展,也就是說死的人受的痛苦比劉友誼這種噩夢所受的要輕的多,死是很容易的,生纔不容易,劉友誼雖然是活着,但是每日每夜備受煎熬,還不如死了,這就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所以,只有劉友誼的仇人,纔會把這種逐漸加深的痛苦,加諸於劉友誼身上,
劉友誼的仇人不多,很容易就會想到劉友誼曾經包養的二奶龐娟,
從唐振東敲開龐娟的門開始,龐娟就有種修爲高深的鎮定,似乎是沒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儘管唐振東進門的時候,她也曾呼喊求救,但是唐振東能從她的眼中看出,其實她內心並不害怕,
唐振東一開始就在詐龐娟,其實他一點證據沒有,但是唐振東說了出來之後,龐娟竟然一點也沒有否認,
雖然唐振東不時的在防備着龐娟下手,但是龐娟的秘術竟然相當高明,在不知不覺間就讓自己三人中了招,
如果唐振東沒有師父徐卓傳授的八年精純內功,根本就不能提起全部的精神和氣勁衝破玄關封鎖,讓大腦一舉回覆清明,
風水相術從來就離不開氣,觀地氣是查氣,運內氣是用氣,一查一用,道盡了氣之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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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娟的狠辣直接表現在剛剛弄暈了唐振東三人,這馬上就要結果三人,龐娟順手提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給三人來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龐娟第一刀是對準的唐振東,她胳膊往後一擺,隨即朝前刺去,直奔着唐振東的心窩而去,
唐振東猛的張開眼,手朝前一伸,順勢接住了龐娟的水果刀,然後一退,一帶,把龐娟水果刀上的力量全部卸掉後,又猛的一拉,另一隻手順勢就攀上了龐娟的脖子,手上也順勢接下了龐娟的水果刀,別在龐娟脖子上,
“你想殺人滅口嗎。”唐振東冷冷說道,
龐娟面露驚訝,“你竟然沒事。”
“我要是有事,我們三人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光天化日之下,敢在家裡殺三個大活人,你膽子真夠大的。”唐振東自問,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的情況下,讓他在屋裡殺三個人,他也會慎重考慮的,
“能在我的施法下,不受影響,我只見過你一人。”龐娟有些心灰意冷,“你殺了我吧。”
“殺你容易,但是我絕對不會像你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身爲秘法傳人,要殺一個人有一萬種辦法,白刀子紅刀子出,這是最笨的一種。”
“你少得意,哼哼。”龐娟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來了,“你也是秘法中人。”
“哈哈,你這樣的也配做秘法中人,用秘法殘害普通人,也不怕遭報應。”
“報應,什麼是報應,老天有報應嗎,我好不容易以爲遇到個好男人,但是卻是個有老婆孩子的,我跟了他將近一年,他纔跟我吐露實情,說自己其實有老婆孩子,不能跟我在一起,要跟我分手,完了說自己可以把我住的這套房子付個首付,其餘的讓我每個月自己想辦法還,我一心一意的對他,他卻這麼對我,這些其實都無所謂,我都不求,我只求他能好好待我,但是,哎。”
龐娟長嘆一口氣,
“那這些都是劉友誼跟你的事,爲什麼要牽連到劉友誼的家人呢,他們怎麼得罪你了。”
“哼。”龐娟冷哼一聲,“家人,都是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
“我跟劉友誼交往的時候,跟他的弟弟劉友好見過一面,那時候劉友好就對我露出色魂授予的模樣,劉友好是我的叔叔,他竟然想染指他的嫂子,雖然我不是個正式的嫂子。”
龐娟想起往事,一臉悲慼的模樣,
“我跟劉友誼分手之後,劉友好找到我,說他能幫我說服他哥哥,讓他跟我結婚,我就信以爲真,以爲劉友好是個好人,哪知道,劉友好竟然是個禽獸,他一次次的暗示我如果他幫我說合成,問我能給他什麼報酬,雖然劉友好說的隱晦,但是我卻是明白他的意思,不過爲了能跟友誼在一起,這些我都忍了。”
“但是劉友好就是個禽獸,他一次次的暗示我,見我沒有反應,竟然在一次叫我出來吃飯的時候,給我下了藥,騙了我的身子,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殺。”龐娟聲音裡有種歇斯底里,
“該殺。”唐振東也是個嫉惡如仇的人,他能判斷出來龐娟說的是真是假,“這樣的人,的確是該殺,不過那劉友誼的母親呢,她做了什麼,你爲什麼要對付她。”
“哼,這老婆子也不是個好人,我跟了劉友誼一年,劉友誼也沒帶我見過他父母,我在跟劉友好周旋的時候,劉友好讓我先跟他媽媽見一面,看看她能不能幫我勸說劉友誼,哪知道我見了這老婆子,她二話不說,直接就拿起掃帚把我趕出門,罵我狐狸精,不要臉,絲毫不顧這是他兒子首先勾引的我,絲毫看不到他兒子自己的錯,你說這樣的人我該不該報復。”
龐娟的話,讓唐振東說不出什麼來,如果事情真像龐娟說的這樣的話,那龐娟的報復還真是應該,就是換做自己,恐怕報復的比龐娟還猛烈,
唐振東點點頭,“應該。”
唐振東和龐娟都沉默了好一會,唐振東才道,“你跟誰學的秘法。”
“我師父叫宮寶山,是奇門金鎖玉關派的。”
“你是金鎖玉關派的。”
龐娟點點頭,“是的。”
金鎖玉關,又叫過路陰陽風水,是常年遊走於陰陽兩界的風水流派,對於陰陽兩界的掌控,金鎖玉關派術法精微至極,天下沒有能出其右者,
龐娟就是金鎖玉關派的傳人,
在風水相師這一行當,女性執業者少的可憐,因爲風水相師少不得要跟陰陽打交道,而女性本身的身體屬陰,就特別不抗陰氣的侵襲,而金鎖玉關派又常年行走於陰陽兩界之間,更容易受到陰氣的衝擊,
但是也不能否認有龐娟這種女性的術法天才,她雖然是女性,但是性格里的狠辣尤甚於男人,狠辣就是人身體裡陽的力量,陽的力量足了,自然對陰氣的抵抗就強了,所以龐娟能成爲風水相師的一員,
龐娟是奇門分支金鎖玉關派的傳人,一身秘法已得金鎖玉關派真傳,在如今這個秘法不興旺的年代,這已經是秘法的超高水平了,
唐振東之所以對金鎖玉關派這麼熟悉,是因爲這個金鎖玉關派就是當年鬼谷派的一個分支,
上次,自己去看師父徐卓的時候,師父跟自己說過,讓自己尋找鬼谷門的幾大分支,盡最大努力,讓他們重歸鬼谷門下,
不過這些門派都是跟鬼谷門一樣,傳承了幾千年,想要重歸於一,談何容易,
既然有這個師門之誼,唐振東就更不會處置龐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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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東鬆開掐住龐娟脖子的手,順手把水果刀丟到一邊,“起來吧。”
龐娟有些奇怪,爲何唐振東聽到了自己的師門的時候,就隨手放開了自己,“你,你什麼意思。”
“秘法不是這麼用的,秘法得自天道,應該懲惡揚善,以順應天道,如果你繼續這樣用秘法胡作非爲,恐怕早晚會受天譴。”
“你是哪個門派的。”龐娟遲疑了一會問道,
“鬼谷派,跟金鎖玉關派也有些淵源。”
“鬼谷派,沒聽說過。”龐娟自言自語道,“敢問師兄大名。”
“你不用聽說,只要知道有淵源就好了,我姓唐,這次我放了你,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別再用惡靈咒怨來對付普通人,劉友誼即使始亂終棄,他也罪不至死,更何況他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只是迫於家庭壓力,不得不跟你分開,我看你跟他的恩怨就此了結吧。”
“好,既然你放過我,那我也就此跟劉友誼揭過這個樑子吧。”龐娟對劉友誼雖然衷情,但是這麼長時間來,她也想了很多,知道男人心不在這裡,是留不住的,再加上碰到了唐振東這個秘法中人,她有種親切感,
“對了,我問下,你的師門金鎖玉關派有常駐地嗎,我想有空去拜訪一下。”
“沒有,我們秘法中人不都是四海爲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