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純陽,那地上有什麼是純陰呢,人,女人是純陰,徐月嬋這個聖女就是純陰之體,天上純陽的雷電,然後遇到地上的九星連珠陣,然後徐月嬋這具純陰之體是媒介,所以,才能把雷電引導九洞山中來,
剛剛徐月嬋也說過,這一帶是雷電多發區域,那可以做一種猜想,在九洞山還沒有洞的時候,自然就沒有什麼引雷的九星連珠陣,那雷公山的得名就可以想象了,
雷公山一帶,是雷電的多發地區,而且這一帶地處森林邊陲,地上的潮氣也很豐富,水屬陰,雷電屬陽,陽遇到了陰,那還不上趕子啊,
雷電直通地面的時候,很多在生活或勞作的苗人,就會被雷電擊傷,
六千年前的人類,哪知道什麼物理中的陰陽相互吸引的道理,他們只會把這個現象歸結於雷公發怒,然後降威於人間,
這個時候,就有精通天文地理五行遁甲的術士高人指點,想通過九星連珠陣把這雷電引下來,又恰逢六千年一遇的九星連珠的那夜,豎起了一根高高的鐵木,接引雷電,
雖然架起了九星連珠陣,但是這雷電卻只能引來一少部分,因爲九星連珠陣雖然是接引雷電的,但是卻只能接引在九星連珠陣正上空的雷電,如果距離稍遠,就算是這個逆天而行的九星連珠陣,也無法接引到九洞山範圍以外的雷電,
所以,又有高人想出了一個招,那就是通過陰陽相吸的辦法,儘可能多的吸引遠處的雷電,
雷電屬純陽,只要在九星連珠陣的陣中找到一個純陰之體,透過純陰之體,來更多的吸引純陽的雷電,
這樣就能吸引更大範圍的雷電過來,從而讓雷公山一帶的苗人,免去了雷電加身之苦,也給這一帶的居民創造了一個休養生息的環境,
這個人的智計真是高絕,不光用上了九星連珠陣,還用上了純陰吸引純陽,而且這陰潮的山洞同樣被他利用的絕妙,這個山體中間的純陰的水,同樣充當了吸引純陽的導體,連帶着純陰女體的苗疆聖女,這真是一個宏大之極的法陣,
妙絕啊,古人的智慧,對天地至理的掌控,甚至幾千年後現代化水平極高的人類,都無法與之匹敵,
唐振東突然相通了這個道理,心中一陣的興奮,
見到唐振東無緣無故的笑了,徐月嬋有些奇怪,,於是問道,“你笑什麼。”
“我剛剛想通了一個道理,明白了你們苗疆聖女的意義。”
“哦,你說說我們苗疆聖女是什麼意思。”
“所謂的苗疆聖女其實就一個目的,是作爲純陰之體來吸引天雷的,其實,你可以完全可以不必留在這裡,我可以幫你擺個陣法代替你的純陰之體,也一樣可以吸引天雷。”
既然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唐振東就知道了如何讓這個陣法中的純陰之術,換做另一種方法代替,
驟然聽唐振東說,自己可以不用總是呆在這個山洞,徐月嬋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我可以離開這裡了嗎,在很久以前,師父就曾經教導過徐月嬋,苗疆聖女的本分就是一輩子要呆在這個山洞裡,終生不得出去,以便於迎接隨時隨地可能到來的天雷,
眼下,唐振東竟然說自己能出去了,徐月嬋有些迷茫,
“真的嗎,我真的能出去嗎。”
“當然可以。”唐振東就把自己的推斷,用科學的道理,給徐月嬋解釋了一遍,並說明其實這裡面並沒有什麼太深奧的道理,總之就是一個目的,爲了減少雷電對周圍苗寨的危害,只要擺一個聚陰法陣,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唐振東說做就做,他在水質周圍放上了從徐月嬋頭上剪下的三綹頭髮,然後在陣眼的中間放上了那枚取自錢文昌家的三陰之地的那枚玉墜,
三陰之地的玉墜,加三綹純陰之體的毛髮,這就構成了一個簡易的聚陰陣,
這個聚陰陣雖然簡易,但是效果卻不一般,這是個疊加的聚陰陣,三陰之地取出的玉墜,本身就含有極強的陰氣,外加純陰之體的頭髮,這就形成了一個互相疊加的效果,所以威力比之前徐月嬋人站在那裡的時候,增強了好幾倍,
徐月嬋好奇的看着唐振東做完這一切,“這就行了。”
“行了,你以後可以再也不用呆在這裡了,這個陣法也一樣會起作用。”
“真的。”徐月嬋對於唐振東這簡單的擺放玉墜的動作,有些懷疑,畢竟唐振東的話顛覆了她這十幾年來一直耳濡目染,已經形成了既定事實的東西,徐月嬋不敢相信,
“你想到外面的山頂去看看周圍的景色嗎。”
徐月嬋尋思了半天,才說道,“想。”
“那好,咱們出去看看。”
唐振東拿着手電筒當先引路,旁邊跟着徐月嬋,在徐月嬋後面還有一陣沙沙的聲音,這是蛇靈,那條巨大的眼鏡王蛇,
這條眼鏡王蛇非常通人性,畢竟活了近千年了,自從唐振東拉着徐月嬋,接受了天雷的一記轟擊之後,這條眼鏡王蛇就對唐振東的印象好轉,雖然他弄瞎了它的一隻眼睛,
眼鏡王蛇跟徐月嬋玩的很好,她們在這裡生死相依的度過了十六年,它每次看到徐月嬋用人體承受天雷的一擊,就感到一陣陣的心悸,
這麼多年來,它看到過好幾十位苗疆聖女承受天雷,它卻不敢對天雷有絲毫的碰觸,每當天雷到來的時候,它總是蜷縮在溶洞的最邊角的地方,瑟瑟發抖,它對這種天雷有種無法抵禦的恐懼感,
所以,它就對能承受天雷的人,有種本能的恐懼感和親近感,蛇體本身就屬陰,每當天雷到來的時候,即使蛇靈遠遠躲開,也有種被天雷擊在心頭的感覺,
唐振東的感覺非常敏銳,他自然能發現蛇靈的轉變,先前他跟蛇靈生死相搏的時候,蛇靈是傲慢加兇狠,現在的蛇靈溫順和善解人意,
在這裡,把善解人意用在一條蛇身上,不光貼切,而且形象,非常能變現大蛇的狀態,所以,雖然唐振東曾和大蛇生死相搏過,但是此刻卻也沒有什麼恐懼感,
雖然唐振東和大蛇的實力旗鼓相當,但是那是在唐振東拿刀的情況下,他赤手空拳,萬萬不是大蛇的對手,
但是,人類會借勢,唐振東的勢,把蛇靈給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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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是黃昏前的一刻,
九洞山山頂,那根鐵木依舊聳立,整根木樁深深插入地下,從鐵木的中間部位有一根小小的枝杈,上面生出一片嫩綠的葉子,木樁和石臺的連接處,不見一絲縫隙,很顯然這跟承受過無數天雷的鐵木,竟然有了生命,
山頂的風獵獵的吹,吹的徐月嬋有些睜不開眼,不過驟然見到這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景色,徐月嬋有些貪婪的看着,竟然不想閤眼,
蛇靈對於豎起的這跟鐵木非常畏懼,竟然不敢靠近,似乎這跟鐵木中隱藏了足以讓它喪命的物事一般,
唐振東知道,蛇靈是害怕天上巨雷留在鐵木上的純陽之氣,這種純陽之氣,讓蛇靈這種陰性的體制非常恐懼,
蛇靈伸展的橫在石臺的最外圍,徐月嬋坐在蛇靈旁邊,撫摸着蛇靈碩大的腦袋,
唐振東自然不會去注意這裡的風景,風景什麼時候不能看,他用不着抽出專門的時間去看風景,他在想自己出來幾天了,加上昏迷的兩天,那自己至少出來三天了,三天了也沒捎個信回去,也許劉家三兄妹那裡以爲自己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徐月嬋看着漸漸變暗的天色,她的心也像這天色一般灰沉,雖然他說了自己以後不用呆在這裡了,但是自己真的能回去嗎,苗疆聖女的傳說有上千年,上千年,苗人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們的心中,苗疆聖女一定是純潔無暇的,一定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但是現在自己就這麼回去,不光自己難堪,恐怕就連自己的父親還有妹妹,都會爲此蒙羞,況且自己這個苗疆聖女已經不純潔了,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曾經緊緊的抱住了自己,和自己一起經受了這天地之間巨雷的一擊,然後一起傷重落水,自己在情急之下,又對他實行了人工呼吸,自己的心裡也從那時候開始,有了他,
自己的思想和肉體,都不純淨了,自己還配做苗疆聖女嗎,
如果自己出去了,那自己把這邊的事情,跟族人一說,他們會相信自己的話嗎,
徐月嬋的心中有無盡的憂愁,難以排解,這漸漸濃烈的夜色,就好像是徐月嬋迷濛的心一般,漸漸沉重,
唐振東自然無法揣測到徐月嬋的心情,他看夜色濃烈的緊了,但是徐月嬋卻一直沒有回去的想法,所以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就只能坐着邊等徐月嬋提議回去,邊在琢磨起這九洞山的一些怪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