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反污成賊
趙明禹知道即使得罪了于振華,他也不怕,畢竟你是海城市長,不是省城市長,省城博物館的級別不比海城市低多少,再說了,根本不是一個系統的,省博物館跟海城八竿子打不着,所以即使知道于振華是市長,趙明禹也不怕。
雖然趙明禹不怕于振華,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能這麼輕易放過於振華。你是市長,我惹不起你,但是跟你一起來的人,有盜賊嫌疑,那其餘跟你在一塊的人,也不是沒有嫌疑,我惹不起你,我就拿跟你在一起的人開刀。
我治不了你,我也要噁心死你!這就是趙明禹打的主意。
趙明禹拿于振華無可奈何,但是我就要給你添堵,讓跟你在一起的人都變成嫌疑人,好好的噁心噁心你。
趙明禹就是要把齊嬌和歐陽飛雪兩人向犯罪嫌疑人靠攏。
“你們剛纔跟嫌疑人說過話,也是嫌疑人的同夥吧?”趙明禹嘿嘿笑道。他可不認爲這兩個女孩會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充其量是這個什麼市長的小蜜二奶,把她兩個抓住,那就相當於給了這個什麼市長一記響亮的耳光,你洗脫你自己也就算了,我還不信了你能爲了你的這個小蜜,弄得人盡皆知,你要是不怕丟人,我一個博物館管理員就更不怕了。
齊嬌聽到趙明禹的話,剛準備發怒,就被歐陽飛雪拉住袖子,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又給齊嬌使了一陣眼色,那意思就是說,你既然要救英雄,現在就亮出身份,起不到多大的效果,還是等等看最好。如果能找到唐振東的話,那時候再亮明身份,既救了英雄,她的身份又會震驚了英雄,這樣才能起到最大效果。
齊嬌跟歐陽飛雪認識了好幾年,兩人之所以能成爲好朋友,就是因爲心意相通,齊嬌一下就讀懂了歐陽飛雪的話。
“先把她倆控制起來,等一會警察來了,交給他們去審理。”
“是,主任。”……
趙明禹正在吩咐幾人控制兩女的工夫,唐振東拖着場館大盜耗子回來了。
“犯罪嫌疑人回來了!”也不知道是誰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還沒邁步進門的唐振東。
“好小子,還敢回來?”
“抓住他!”有人狂喊。
唐振東一下就被十幾個場館工作人員緊緊圍住,開始的時候,唐振東還以爲這些人喊盜賊喊的是他手中的耗子呢,但是這些人目光帶着恨意的都看着自己,這讓唐振東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說你們這是幹什麼?這纔是賊,我抓住了,還繳獲了他偷的水晶鹿鎮紙。”唐振東從口袋裡拿出耗子偷的這隻水晶鹿鎮紙,在衆人面前一晃。
“喲,真是啊。”唐振東一拿出這件寶貝,大家都紛紛應是。不過看到唐振東毫不在意的隨意拿着國寶的姿勢,大家都怕他不小心手一抖,打碎國寶。
“對,就是這個。”趙明禹趕緊上前,雙手接過水晶鹿鎮紙,仔細的雙手捧在胸前,激動了一會,但是隨即又變了臉,因爲他雖然沒親眼看到唐振東偷這鎮紙,但是他也不能確定他就不是盜賊。而且他也沒看到這個唐振東抓來的這個賊眉鼠眼的人偷東西,當然他也沒見過唐振東偷東西。最重要的是他想起唐振東諷刺過自己,所以他寧願把唐振東當成是大盜的同夥。
“說吧,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密謀偷我們這裡的國寶的?其餘的國寶在什麼地方?”趙明禹話中似乎認定了唐振東就是這個盜賊。
唐振東此時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人的意思,他竟然懷疑自己這個剛剛抓住了真實的博物館大盜的人是盜賊?這讓唐振東的火氣一下衝到頭頂,哥們幫你抓賊,你不感謝哥們也就算了,但是你他媽的卻誣陷哥們是賊?艹,早知道把這盜賊放了就好了,省的自己兩面不是人。
“他不是賊,他是我的助手,海城市政府的。”于振華見這羣人竟然誣陷唐振東,他不由不滿,唐振東畢竟算是自己半個女婿,而且又是自己的福將,于振華怎麼能讓人隨便污衊,於是高聲喊道。
“你們政府的?你們政府都出這樣的人嗎?雞鳴狗盜之徒,剛剛監控上顯示的分明,我們沒看到這個所謂的盜賊的身影,反而我們一說捉賊,你這個助手卻聽到就跑,這說明什麼,我想警察會有公論的,再說我還懷疑你是這盜賊的同夥的,也請你暫時不要離開省城,省的警察請你協助調查的時候找不到人。”
“荒謬!”于振華聽這個趙明禹說話,竟然要把自己也牽連進去,他不由有些氣急攻心。不過他的理智還在,知道此時此刻,自己不在自己的地盤上,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再說了如果自己真被這些人牽扯進去,那纔是海城官場的醜聞呢!還不如自己在外面,即使唐振東有什麼事,自己也可以在外面協調一些資源。
正說着,不知道誰給警察打的電話,警察們回來了,他們回來後簡單的詢問了幾句當時的情況,然後又調取了當時的監控錄像,發現果如趙明禹主任所說的那樣,的確沒有這個盜賊的身影,只是大家一喊抓賊的時候,唐振東就開始跑,然後大家就奔着唐振東追出去了,所以,唐振東反而成了主要嫌疑人,連帶着跟唐振東說過話的齊嬌和歐陽飛雪也成了嫌疑人,于振華只是因爲身份太過特殊,所以,他才沒被一起帶到公安局刑警大隊。
警察來了簡單審訊後,對唐振東進行了例行的搜身,在他身上搜出了管制刀具,也就是尨牙。巧不巧的是,唐振東本來有個尨牙的工藝品證明,但是這段時間來省城,他根本就沒帶,尨牙的鋒利震驚了搜查的民警,所以,唐振東又理所當然的被警察們認定,他深藏兇器是爲了在關鍵時候的奪路而逃做保障。
相比較鋒利的尨牙來說,那能隱身的天花妙墜旗就被當做絲巾了,那一小段的佛骨舍利,就被當做是飾品了,也沒沒收。也幸好這幾個警察沒沒收唐振東的這枚佛骨舍利,要不然沒了舍利,壓制不住他身上的金蠶盅傷勢,唐振東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唐振東理所當然的被認定爲一號嫌疑人,他還能看到耗子臉上那有點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看吧,我說讓給你放了我,你不放,現在好了,自己也搭進來了吧,而且你身上有命案,我看你怎麼辦?關鍵時候,耗子決定不惜一切的拋出唐振東殺人的事情,不過不到最後一刻,耗子不會這麼做,因爲如果他拋出唐振東殺人的事,那他作爲盜了這麼多大墓的嫌疑人,他的罪名恐怕也會夠上槍斃了,所以不到最後一刻,耗子還是願意爲唐振東保守他殺人的這個秘密的。
耗子沒說話,唐振東用來壓制金蠶的佛骨舍利也沒被沒收,所以唐振東也沒妄動,他知道于振華不會這麼看着他受這牢獄之災的,最重要的是唐振東的這次省城之行,他早就算過了,是有驚無險的結局,所以,唐振東也沒輕舉妄動,妄傷人命。
齊嬌見唐振東情況危急,她幾次想立時表明身份,但是都被歐陽飛雪使眼色制止住了。齊嬌當然明白歐陽飛雪的意思,她也知道欲揚先抑,越是抑的越狠,反彈的就會越大。
所以,齊嬌才沒吱聲。
省城博物館盜竊案,在正月十五這天有了重大進展。抓獲犯罪嫌疑人四名,兩男兩女。
四人被帶到省城公安局刑警大隊一大隊,唐振東和耗子被分別關了起來,齊嬌和歐陽飛雪被關在一起。
齊嬌本來想回來之後就立時表明身份的,但是正好中午警察都吃飯去了,本來正月十五值班的警察就少,就更沒人搭理齊嬌了。
警察同志吃完飯回來後,最先提審的是最大的嫌疑人唐振東,不過唐振東一口咬定自己抓的這人就是真正的盜賊,不關他的事,但是警察問道這盜賊究竟是如何潛入場館的,唐振東卻沒法解釋這件事,因爲如果他要坦白這盜墓賊如何潛入的場館,就勢必要涉及他懷中的那件神奇的隱身衣,唐振東好不容易得到了這麼一件寶貝,他當然不會輕易的交出去。所以警察問的時候,唐振東雖然一口咬定耗子就是他抓住的大盜外,別的東西是一概不知。
在提審耗子的時候,耗子卻拒不承認自己盜竊過博物館,因爲他也知道自己穿着隱身衣,攝像頭是無法留下自己影蹤的,所以他拒不承認,警察也沒辦法給他定罪。
不過有些東西,譬如隱身衣什麼的,耗子的口風也把的很緊,他明白有些東西一旦自己開了口,那就不光是一個問題了,很多問題就隨之出現,儘管他也非常捨不得自己剛剛到手,還沒捂熱的一件寶物,轉眼就易手他人,不過這卻是沒有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