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輪轉生煞大陣運轉開來之後,月亮灣一帶的煞氣頓時都被尨牙這柄絕世神兵所吸引,朝尨牙狂卷而來,
渤海雖然是內海,但是外接大洋,整個大海佔據了地球百分之七十的地域,裡面生活的物種繁雜至極,其中蘊含了濃厚的生氣,大海中的生吉之氣由於受到這陰陽輪轉大陣的吸引,也是源源不斷而來,
就這樣,陰氣被尨牙所攝,生氣卻無法被水晶完全吸收,所以,就形成了一個別墅陰退陽進的局面,生吉之氣在院裡緩慢瀰漫,唐振東也沒有數到底這個生吉之氣什麼時候能充滿這塊水晶,然後在院子中生氣完全覆蓋,
到時候如果怕生吉之氣過多,而這個院子少了,那再擺一個八卦金鎖陣,就能完全的鎖住院子中的生吉之氣不外泄,
不過,現在倒是不着急,
唐振東從陰陽輪轉大陣中抽身退出的時候,渾身就像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啓動陰陽輪轉大陣耗費的體力倒是其次,最主要是耗費的精神力巨大,精神力的虧損可不是吃點喝點就能補回來的,而是需要修養,不過唐振東第一次啓動如此大的陣法成功的那種成就感是別的事情所無法比擬的,
唐振東啓動了陰陽輪轉生煞大陣,就相當於破了德元擺的這三個陰毒陣法,
唐振東坐在生吉之氣灌注的水晶旁邊,打坐了好一會,才感覺氣力和精神恢復了大半,看來這生吉之氣對人的確是大有裨益,如果按照往常時候,沒有生吉之氣的這種環境,像唐振東這次損耗這麼厲害,至少要休息個三五天時間,才能把氣力精神恢復大半,
唐振東嘿嘿一笑:德元,你個老小子給我等着瞧,
唐振東不是個有仇能過夜的人,他的性格最是爽朗,他這人一般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
唐振東剛準備去孫進財的環海地產去找個德元經常把玩的物品,電話就響了,唐振東一接起電話,就傳來老葉有些着急的聲音,“小唐,你趕緊回來吧,開業那天來找你的那個女的,就賴在店裡不走了,我要走的時候,她還要跟我回家,非得纏上我不可。”
唐振東一聽,“徐月嬋,她怎麼又來了,老葉,這時候你一定要講義氣,幫我頂上,我可不能回去啊現在。”
老葉一聽唐振東的話,頓時又急了,“我說小唐,別的事我可以幫忙,也不會皺眉頭,唯有這事我不能幫你抗,你嫂子的心臟病剛好,我把她一帶回去,說不定你嫂子的病當成就要病發,你忍心看你嫂子病發嗎,再說了你們都是年輕人,對待感情過的去就行,早知道如此,當時就應該管好自己的褲腰帶嗎。”
“我操,老葉,你說什麼呢,哥們我根本就沒做對不起清影的事。”唐振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小唐,你看你,我又沒說啥,你着什麼急,我知道有好些人總是在被別人說中心事的時候狗急跳牆。”老葉電話裡的聲音,很有點小得意,顯然是對自己察言觀色這麼多年來的得意總結,
“得得得,我不跟你說了,你幫我把她應付好就行了。”唐振東說着就要掛電話,
老葉一聽唐振東要掛電話連忙道歉,“小唐,東子,我說,你可不能這麼不講義氣,哥哥我錯了,你可千萬馬上回來,要不然,我領個活色生香的大姑娘回去,你嫂子,哎,你想想後果。”
“我可以把你這話認爲是你在威脅我嗎。”
“哦,不,不,不是這樣的,我哪敢威脅你呀,我是說如果你不回來,你老哥我和你老嫂子的身家性命,就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哈哈,看在你態度夠誠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你等着吧,我兩個小時後回去。”
“別,別,小唐,老哥我求求你了,你馬上回來好不好,要不我要瘋了。”
“哈哈哈哈。”唐振東笑着掛了電話,
唐振東其實就是跟老葉開個玩笑,他是一定會回去的,其實在他剛剛跟老葉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車就已經出發了,
最近的事特別多,怎麼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跟自己作對,董愛國算一個,人家兒子死了情有可原,德元,你一個半吊子風水師,跟我呲呲牙,也就算了,但是你竟然敢來我家班門弄斧,大擺風水陣,這讓本沒打算追究的唐振東氣憤難當,
這些畢竟算是真的發生過矛盾,找上門來,也就算了,但是徐月嬋就莫名其妙了,自己一個單純的處男,竟然會惹上風流債,這說出去誰能信,如果徐月嬋只是單純的喜歡自己,那唐振東也許會驕傲一下,感覺自己的魅力大,但是自己這魅力也未免太大了,根本就連徐月嬋的手都沒牽過,但是人家姑娘卻認定了非自己不嫁,而且還是當着自己女朋友的面,找上的門來,這纔是最讓唐振東鬱悶的事,
老葉大老遠就看到唐振東的車開了過來,急忙迎了上去,“小唐,你可是來了。”
唐振東剛要跟老葉打招呼,就看到徐月嬋從老葉的身後閃了出來,徐月嬋的輕功還是那麼的來無影去無蹤,先前老葉迎上前來的時候,唐振東看的分明:只有老葉一個人,但是自己低頭開車門下車,那一眨眼的功夫,徐月嬋就出現在老葉身後,連唐振東這樣速度和眼力俱是上上之選的人,竟然看不清徐月嬋的動作,
徐月嬋從老葉身邊出現,然後又不聲不響的站在唐振東身邊,
“小唐,她在這裡坐了一下午了,這裡交給你了。”老葉說的時候,還故意別過一張臉,給唐振東擠眉弄眼,
唐振東煩躁的一擺手,“走吧,走吧。”
唐振東把車停在店門口,下了車,徐月嬋也從車上下來,跟唐振東一起進了屋,
“坐吧。”唐振東一指店門口的椅子,
徐月嬋坐下後,仍舊定定的看着唐振東,
“拜託,你別老看着我,你想幹嘛,說吧。”唐振東實在是提不起來一點好氣,
徐月嬋一言不發,只是定定的看着唐振東,彷彿要把自己都融入進唐振東的眼中似的,突然,小巧的瓊鼻一皺,兩滴委屈的淚花就涌了出來,
唐振東最見不得女人哭,看到徐月嬋哭了,也不在逼問她了,只是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唐振東回店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這不又跟徐月嬋在這裡坐了一個小時,已經是臨近五點了,冬天天色黑的早,五點天色已經是落黑了,“我說,咱們倆不能在這裡乾坐着呀,我要回家了,你看你怎麼辦。”
等了半天,徐月嬋也沒說話,唐振東心道,你不說話,那我就走了,於是站起身來,他剛要出門,徐月嬋就又閃到自己身後,唐振東一看,得,這是要跟自己走,
“我家裡就一張牀,可沒你睡覺的地方,你跟着我算怎麼回事。”
徐月嬋一言不發的等在唐振東的車旁,一副你去哪我就去哪的模樣,唐振東沒有辦法,只得又回到屋裡坐下,“說吧,你到底想幹嘛,我又沒碰到你,你還給我吃了毒藥,你這是準備幹什麼。”
“我,我,我。”徐月嬋說了三個我,還是沒說出我什麼,
“你怎麼了,說啊,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唐振東一陣火大,“見過強迫人的,沒見過這麼強迫人的。”
偏偏這個女人打不得,罵不得,讓唐振東一籌莫展,
“你喜歡我那是你的事,我不喜歡你,那是我的事,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能強迫誰喜歡你,這個社會是自由的社會,誰也不能強迫誰,你給我下毒,我都不追究你了,但是我也請你以後別打擾我正常的生活。”
如果是一般的女的,男人這麼說了,絕大部分不好意思再死纏爛打了,不過徐月嬋很明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苗寨聖女,常年不跟人說話,也不見外人,情感世界簡單至極,如果喜歡上一個人,她就會把全部的身心都放到這個男人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
不過顯然徐月嬋並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苗疆聖女,徐月嬋並沒有因爲唐振東的話,就羞愧,相反,徐月嬋的眼神更加堅定,彷彿苗女重情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你要是再不說話,那我以後也不再跟你說一句話,咱們有事就當面鑼對面鼓的談清楚,你要談就談,不談拉倒。”
可能是看到了唐振東眼中的堅決,徐月嬋終於開了口,“你要是你和我在一起也行,不過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唐振東一聽徐月嬋口氣鬆動,就一點頭,“好,我也有個條件,不過你先說。”
“你要是實在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那就必須讓我跟着你。”
唐振東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誰說木訥的女人沒心眼,“這跟在一起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