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一對璧人
跑完五圈後,唐振東挽着於清影的手,她笑的很甜。何婉蓉似乎是不好意思逗留,也許是她要把這比賽結果儘早告訴何鴻深,所以何婉蓉很快就告辭了。
因爲這個點,何鴻深肯定會雷打不動的來到普京大賭場,馬上要九點了,普京大賭場新的一天營業也將拉開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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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雲跟純血馬齊頭並進到達終點之後,唐振東並沒有讓累的筋疲力盡的火雲馬上倒地休息,這就跟人一樣,從劇烈運動到突然靜止,狀態的劇烈轉變,會生病的。
唐振東挽着於清影繼續在火雲背上,讓火雲繞着場地慢走。
唐振東一手攬着於清影的腰,另一隻手伏在馬頸上,通過手掌的傳遞,跟火雲做着心靈交流。
“慢走,恩,對,就這樣。”唐振東不斷向火雲輸送自己的意識。
火雲本來累的很,但是有了唐振東的意識加入,它走路腿腳也有力了。
“阿東,我本來還想早點過來,怕你在這邊沒人照顧,看來你到哪裡都能活的瀟灑精彩!”
於清影在唐振東的懷裡享受了一會甜蜜後,冷不丁的一句話,給唐振東驚出一身冷汗。要知道唐振東的功夫早就到了能自由控制渾身毛孔的地步了,想讓他出汗,並不容易。
唐振東的另一隻手,很自然的從火雲身上收回,也攬住於清影的腰。
“那個,何婉蓉上次,我們一起”
唐振東剛要解釋,於清影就撲哧一笑,“行了,我明白的,別結結巴巴的了,傻樣!”
唐振東看看於清影的樣子,不像是生氣的模樣,不過女人的心到底是猜不準,唐振東也不能完全保證於清影真的不在乎。
唐振東越想解釋,越是結結巴巴,因爲於清影是他最在乎的人,跟在乎的人說話,結巴正是在乎的表現。
“呵呵,傻子,我明白你的心!”於清影轉過姣好的腰身,凝目望着唐振東。
唐振東愕然,“你明白?”
“是啊,我明白。剛纔一瞬間,我彷彿突然看到了你的心,我竟然在一瞬間明白了你的心中所想,明白了你的尷尬。”
唐振東一愣,“你真看到了?”
於清影點點頭,“真的,甚至現在我都能感到你的心,你在擔心我不信你,想費勁心思跟我解釋,其實根本用不着,我也不是那麼不開明的人,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這個人,不管你喜歡不喜歡別人,我還是仍然喜歡你,只要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就夠了。呵呵,但是我畢竟是個女人,看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塊,我也會吃醋,尤其是這女人對你也挺好,我就更吃醋了,吃醋了,就要說說,我也只是發個牢騷而已,別說你跟沒什麼,就算有點什麼,只要你還愛我,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愛你!”
聽到於清影深情的話,唐振東愣了,他着實沒想到於清影會這麼想。雖然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爲他相信於清影不會騙他。
不過,唐振東心中可沒有那麼複雜的想法,他喜歡於清影,只喜歡她一個人,在他的心中,從來沒有一個人能佔據她的地位,甚至沒人能及她的一半,乃至十分之一。
“清影,我愛你!”
唐振東情不自禁的就喊出了這句話,完全是發自肺腑。
“阿東,我也愛你!”於清影說完,撲哧一笑,“說來也怪,你剛纔說我愛你的時候,我竟然好像提前知道你要跟我表達愛意一樣,這真是奇妙,這是不是世人常說的愛人間的心意相通?”
“你能感覺到?”唐振東一愣。
“是啊,我也能感覺到你現在的驚訝,”於清影一推有些發愣的唐振東,“呆子,你別老驚訝呀,口水都流出來了。”
唐振東聽了於清影的話,順手就在嘴邊摸了一把,一看,奇道,“沒有口水啊!”
“呵呵,你真傻!”於清影掩嘴而笑。
唐振東真是有些傻了,他在想的問題已經不是情愛,而是於清影怎麼會看到自己的心,難道自己剛纔在一瞬間,用精神跟她溝通了?或者自己放出去的精神被她感覺到了?
“我,你?”唐振東有句話實在是憋得難受,想問出口,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問。
唐振東剛要說話,於清影閉着眼睛,喃喃道,“你要問我你怎麼會知道我要說什麼,對不對?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內心想法?”
“對,對!”唐振東猛點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於清影睜開眼,展齒一笑,天地都因爲她這一笑而變的多彩繽紛,“呵呵,別問我爲什麼,我就是能感覺到,這一刻,我完全感覺到了你的心,知道你是全心全意的愛着我,這就足夠了。”
唐振東還想問,不過此時此景已經不再適合說話,唯有靜靜的感受這兩人的愛意纔是正事。
不過越是想靜下心來,唐振東就越是心焦,他急切想弄明白於清影怎麼會明白自己的心意這事。
“你閉上眼睛,沉下心,慢慢的感受,你就會感到到我的心!”於清影閉着眼睛喃喃道。
唐振東心中一驚,經過於清影這一點,他瞬間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的心太過急切,沒有真正的入靜。唐振東本來是對入靜很有心得,但是剛纔確實是因爲着急了,着急就着相,着相了就心亂,自然無法感覺到外界的一切。
唐振東也閉上眼,什麼也不去想,就這麼抱着於清影,排空一切心思,慢慢的感受於清影的心。
突然,唐振東的精神觸摸了一個咚咚跳動的很軟軟的地方,他知道那是於清影的心,於清影的心跳動的頻率,跟自己的很趨近,如果不是仔細聽,兩人的心跳都是一個頻率。
唐振東的精神繼續往上,在於清影的大腦邊緣,他就已經能感受到於清影對自己滔天的愛。她的愛,那麼純粹,那麼直接,那麼毫無保留。
一瞬間唐振東抓住了於清影的心意,兩人都彼此擁抱這對方的愛,再也無法分開彼此。
火雲載着兩人,已經在馬場外圍慢走了十幾圈,火雲不知疲倦,唐振東和於清影似乎也忘了他們存在的這個世界,忘記了這裡是哪裡,他們心中只有對彼此的愛意。
“我多麼希望,我們這種感覺能一直到老!就這樣,你陪着我,我陪着你,我們在月亮灣,一起看海,一起感受潮生潮落,一起看旁邊月老的悲歡離合。”
於清影喃喃道。
唐振東沒說話,他用精神傳遞給於清影:會的,等我們這次香岡之行結束,買了遊艇,然後回去就結婚,以後咱們就在月亮灣終老。那裡有月老,天天有結婚的新人,回頭我們就天天給他們做證婚人,呵呵!
於清影也沒說話,她明確的讀懂了唐振東心中的話。於是她也試着用精神傳遞過去她自己的想法:那太好了,我喜歡月亮灣,咱們回去就結婚,還要生一羣小寶寶,讓他們陪着我們!
“哈哈哈哈!”唐振東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好,你說的一羣啊,少一個都不行!”
“去你的!”於清影嬌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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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唐振東的那匹馬真是實力很強,馱了近三百斤還能跟我一起衝過終點。”何婉蓉在何鴻深的辦公室,對何鴻深說剛剛自己和唐振東比馬的情景。
何鴻深看着窗外的馬場,唐振東跟於清影坐在緩步而行的火雲上,點點頭,“這匹馬果然是好馬,我昨晚第一眼見就感覺到了。頭高頸細,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強。果然是難得一見的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不是阿哈爾捷金馬嗎?”
“是,汗血寶馬是大陸內地故老相傳的叫法,從張騫出使西域給漢武帝帶來的第一匹阿哈爾捷金馬開始,汗血寶馬就開始流傳了,不過真正能流血色汗水的阿哈爾捷金馬現在已經基本絕種了,所以汗血寶馬的稱呼也只是在大陸民間這麼叫,外人已經很少知道這個稱呼了。”
“哦,”何婉蓉點點頭,有些嫉妒的看着於清影依偎唐振東。
“看來這次我們的純血馬想拿第一,恐怕基本沒有可能了,哎!”何鴻深搖頭嘆氣。
“呵呵,即使我們不能拿第一,但是我們可以賭馬,賭唐振東的火雲勝,這樣還可以多賺很多錢。”
“哎,你不懂,這不是錢的問題。”何鴻深早已經財達三江,錢的多少對他來說,無非是數字而已,他需要維繫的只是何氏王國而已。賽馬第一是榮譽,並不能用錢多少來衡量。
樓後的小馬場,唐振東和於清影下了馬,把火雲牽回馬棚,然後兩人一起朝前面而去。
“真是一對璧人!”何鴻深喃喃道。於清影身上有種高貴的氣質,卻並不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平易近人的高貴,纔是真正的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