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了,再衝,
何鴻深跟陳志玲又聊起在澳門開設賭場事宜,
何鴻深是賭壇元老,澳門賭王,他對賭壇的研究之深,恐怕整個澳門也根本沒出其右者,
特區政府組織的賭牌招標儀式,也很快就要舉行了,何鴻深是這方面的元老,陳志玲有很多東西需要向他請教,
何鴻深也是有問必答,而且說的很詳細,
“小陳啊,你忙着籌備賭牌招標,那本次盛況空前的國際賽馬會你恐怕無緣一見了。”何鴻深呵呵一笑,對陳志玲說,
“國際賽馬會。”唐振東一聽馬會,耳朵一豎,馬上問道,
“說是賽馬會,其實就是賭馬,再有半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香岡國際賽馬邀請賽,屆時全世界各地的名馬、騎士都會雲集香岡,爲了本次的馬會,各地的馬主會提前幾個月就開始訓練馬匹,有很多是爲了這獎金高達千萬的大獎來的。”
“一千萬大獎,這獎金的確夠高。”唐振東嘖嘖感嘆一聲,
“一千萬還高。”何鴻深呵呵一笑,解釋道,“這千萬只是保底數字,是由馬會拿出的固定獎金,但是馬會還會拉到很多富豪贊助,或者根本不用拉,很多富豪都會主動贊助,按照往年的慣例,優勝的馬匹會爲馬主贏得獲得上億的報酬,這還不算,獲勝的馬匹會立馬身價倍增,獲得一般人根本很多無法想象的巨大財富。”
“馬會,是什麼,跟國際賽馬會一樣嗎。”
“呵呵,馬會就是香岡賽馬協會,也是本次的國際賽馬會的主辦方,香岡賽馬協會是港澳一帶最大的公益性非盈利協會組織,享譽世界的馬術組織,有自己的信託基金會,每年爲公益事業捐贈大量的金錢,組織馬會的日常活動,就像平時的賽馬都是由馬會組織的,但是馬會最受矚目的是每年一度世界馬術大會,說白了,其實就是賭馬,也是政府按照博彩的形式,大家可以競猜馬會的優勝馬匹,猜中的人從而獲得鉅額獎金,而馬會的信託基金會管理這部分盈利,有組織有目的性的投入到公益事業裡。”
“哈哈,我明白了,這跟內地的彩票其實是一樣的。”唐振東笑道,
“形式差不多,但是內在差太多了,香岡的馬會的受歡迎程度遠比你想象中的要高的多,每三個香岡人中必定有一個經常關注賭馬的,不論是名門貴婦、耀眼明星,還是富豪巨賈、職業馬迷、普遍市民都對賭馬有強烈的興趣,而且還有很多靠“講馬”、“評馬”吃飯的“馬專家”,而且賭馬的形式多樣,獨贏、位置、連贏、位置Q, 仔寶、三寶、單T、四連環、過關、混合過關、雙T、三T、六環彩,只要你能想象的賭馬方式,這裡都會有。”
何鴻深扒拉的指頭給唐振東講起了“馬經”,各種賭馬方式,讓唐振東差點頭大,
“去年,整個馬會的總投資額你知道達到了多少嗎。”何鴻深神秘的問唐振東,見唐振東搖頭,他伸出了一個手指,“去年香岡馬會收到的總投資額達到了一千四百億港元,除去近一千二百億的派彩,還有一百多億的博彩稅,馬會的收益達到了五十多個億,當然這部分錢都存在了馬會的信託基金裡,用於公益事業,你說的內地的彩票,能有這個水平。”
何鴻深對於馬會的自豪情緒溢於言表,
唐振東也搖了搖頭,內地彩票返獎率多高就不多說了,其實不管返獎率多高都無所謂,只要把取之於民的錢,最後都用到民衆身上,那都無所謂,但是,哎,唐振東嘆了口氣,“你說你們的信託基金,都用作公益事業,這個誰就能保證沒有暗箱操作。”
唐振東對何鴻深的自豪很反感,當然這是由於跟內地的巨大差別,讓唐振東心中大是無奈,
“呵呵,你說的也對,馬會這五十多個億的盈利,對於普通人來說,那絕對是一筆不敢想象的巨大財富,但是對於馬會中的十二位常任董事來說,這點錢算不得什麼,你知道的,內地首富李家誠就是這馬會董事之一,還有香港特區行政長官曾蔭全、還有金管局主席任之剛、鴻基前董事長郭炳湘、中信泰富前主席榮智健、劉氏地產劉金雄等政商界領袖,都是馬會的董事成員,而且各位董事在馬會的任職,沒有一分錢的酬金,全部是義務工作,所謂的馬會支出只不過需要付出四千名全職職工和一萬名兼職員工的工資而已。”
唐振東咋舌,這才確定何鴻深並沒有胡說,因爲那些人的確沒有必要去貪腐馬會那個把億,這些錢在他們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錢,
“我想知道的是何老是否也是馬會董事之一呢。”唐振東看着何鴻深問道,
何鴻深點點頭,“算是吧,我是以香岡榮譽市民而加入的馬會,馬會只招納香岡本地人任職,也許過幾年管理更加嚴格,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我給踢出馬會去了。”何鴻深不無惋惜的說道,
“以何老的聲望地位,還有人敢這麼做。”唐振東奇道,
“呵呵,你是內地的,不懂我們這裡的規矩,這是硬性規定,誰也不能違犯的。”
唐振東心中一笑,不以爲然,一個不發一分錢工資的馬會董事,值得這麼珍惜嗎,唐振東這麼想是因爲他根本不瞭解賽馬在香岡澳門一帶居民心中的地位,打個比方,如果何鴻深沒有這個馬會董事的身份,香岡人大部分根本不會認可這個賭王,即使認可也是稱呼他賭王,絕對不會稱呼他何老,因爲馬會的董事並不是以金錢來衡量彼此的地位,而是以聲望來擔當,比如著名的大法官李國能,雖然在金錢上無法跟李家誠,劉金雄這些人比,但是在香岡的聲望地位卻非常之高,因此,李國能和曾蔭全這樣的人,依舊能夠擔當馬會董事,
“唐師傅,我聽你問這話的意思,你也想參賽。”何鴻深問道,
唐振東點點頭,“我也非常喜歡馬。”
何鴻深哈哈大笑,“說得好,我也非常喜歡馬,我在馬會也有兩匹馬,一匹腓特烈斯堡馬,是純正的丹麥溫血馬血統,還有一匹是我去年才從英國皇室那裡買的一匹純血馬,今年我就準備憑藉這匹純血馬競爭下本次國際邀請賽的頭籌。”
何鴻深一說起自己的那匹純血馬,滿臉的驕傲,這匹純血馬幾乎讓何鴻深付出了賭場一個豪華賭廳的價格,而這匹馬的血統非常純正,雖然從來沒得過國際大賽的冠軍,但是那是由於它還小,去年在英國的馬術邀請賽上,這匹年輕的純血馬獲得了第三的好成績,須知那時候它才三歲多,完全沒有達到體力的巔峰,
何鴻深邊說邊笑,大概是發覺了自己似乎高興的有些過了頭,他轉頭問唐振東,“唐師傅,你這身材騎馬似乎是不大行。”
“怎麼,騎馬還要身材好,我的不好。”唐振東訝道,
“哈哈哈哈,那是當然,既然是比賽,那馬跟騎手兩樣缺一不可,好的騎手能頂小半匹馬。”
“騎馬騎就行了,跟騎手有什麼關係,我們北方的大草原,牧民都騎馬,而且孩子生下來後,就與馬打交道,從小就騎馬,這樣的也不行。”
“當然不行,這種騎手上了比賽,基本沒有贏的希望,真正的騎手是必須經過專業訓練,包括與馬溝通,調動馬的情緒,當然騎術也是很重要的,還有一點身材必須嬌小,因爲身材高大的人,體重越重,他們身下馬承受的壓力也越大,負重越大,這對成績的影響很關鍵。”
唐振東點點頭,這點何鴻深說的很在理,不過他想起自己的火雲,恐怕就算背上有三個自己,也不能對它的速度產生多少影響,不過能輕點還是輕點好,
“唐師傅,你這是打算當騎手還是怎麼。”
“呵呵,何老,我也有匹馬,從來沒參加過比賽,想拉來看看它到底跟世界名馬的差距有多麼大,順道看看能不能給它找個媳婦,哈哈,不知道我應該去哪裡報名。”
“這。”何鴻深就是一愣,如果剛剛唐振東沒指點自己的新普京的籌建,那何鴻深一定會告訴唐振東,你這從來沒參加過比賽的馬,去報名參加每個周都進行的常規馬賽就行,正好可以練練手,而且那裡也沒太多的好馬,
這次的國際邀請賽可是國際頂級賽馬會,應邀前來的無一不是有正宗血統的名駒,就算是名駒都安排不過來,你這還不清楚血統的雜馬就想來參賽,
真當我們的這次國際邀請賽是鬧着玩的嗎,
不過,何鴻深對唐振東着實是另眼相看的,不單單是因爲唐振東的賭術,還有他的身手,也不是因爲他的風水相術,何鴻深感到唐振東身上有股神秘,一種常人莫測高深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