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濤這還是不想太惹眼了。要不然施個仙法,瞬間就能將壓在車頂的鋼筋都移開,不過他覺得那樣的話,被人看到未免會覺得詭異了。好在要推開這些鋼筋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太費勁的事情。
不過他卻不知道,自己這麼輕輕的幾下,在衆人眼裡已經成了超人。
徐濤很快將鋼筋推開,‘露’出車頂來,在鋼筋的作用下,小車確實已經變形了,也虧得這是一輛奔馳車,鋼板立柱都沒有偷工減料,不過即便如此,車頂也被壓得矮了一截。
好在車體還算寬大,裡面的人並沒有像剛纔那人說的那樣被擠扁。不過車頭變形相當嚴重,整個車頭看起來有點像一根大麻‘花’。
因爲鋼筋都被徐濤推回卡車,卡車的車體這會兒也不傾斜了,幾個人又大着膽子湊過來看。
徐濤伸手拉了一下奔馳車‘門’,嘎嘣一聲,把手倒是拉下來了,可是車‘門’並沒能打開。
“這個得用切割機……吧?”剛纔說人肯定壓扁了的那個傢伙見此情景脫口而出,不過一想徐濤剛纔隨手就把鋼筋推開了,又變得不那麼確定了,於是硬生生地將一句判斷句轉換成了疑問句?
徐濤果然沒有停手的意思,伸出拇指在車‘門’玻璃靠近邊框的地方用力一按,“啪”的一聲,那玻璃就被他按出一個‘洞’來。
徐濤用手指掰了幾下。很快那個‘洞’就能伸進手去了。徐濤將手伸進去捏住車‘門’,另一隻手往車體上一按,雙手發力,“嘎嘣”一聲,那車‘門’就被他拽開一條縫。隨着他繼續用力。那車‘門’在衆目睽睽之下迅速變形拱起,終於砰的一下被徐濤完全扯了開來。
剛纔問話的那傢伙好半天才將張着的嘴併攏。吞了一口口水,徐濤的行爲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能力,他決定接下來的時間裡一定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對付彈出的氣囊徐濤駕輕就熟了。輕輕一劃就把氣放了,這一次他更乾脆隨手一扯,將氣囊整個扯下丟出車外。
這時候大家纔看清開車的是個長相白淨的年輕人,可能因爲有氣囊的保護,他的腦袋上倒是沒有血跡什麼的。
看到徐濤俯身進去查看那個傷者,柳依依搶着問道:“怎麼樣,還有救沒?”
“有我在,他死不了!”徐濤說着已經探手進去,伸到儀表臺下。
大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忽聽“嘎嘣”一聲,那癟下去的車頭明顯向上隆起了一些。
幾個人早就看的麻木,見怪不怪了,此刻就算徐濤把那奔馳一撕兩半,估計他們最多也就是稍稍驚訝一下罷了。
徐濤將變了形的車頭頂起,鬆開駕車那人被卡住的腳,纔將他擡出車外。
徐濤將那年輕人平放在地上,衆人都圍過來看。
貨車司機最是緊張,見徐濤把人放下,忙伸手一探。心裡不由咯噔一下:“糟糕,這都沒氣了!”
“可惜了!”出租司機聞言也不由嘆了口氣,徐濤這麼牛叉,他本來還以爲這人有救了呢,沒想到還是沒用。
徐濤卻似乎沒有聽到兩人的話,一把扯開那年輕人‘胸’前的襯衫。伸手一晃,手裡就多了一個‘玉’瓶。
徐濤打開‘玉’瓶,從裡面取出兩根用紫英‘精’金製成的金針,將兩根金針並在一起,猛地朝着那年輕人‘胸’口紮了下去。
“啊!”這一次,連柳依依也驚得叫了起來。
徐濤這針扎的很猛,直接刺入了年輕人的‘胸’膛很深,他就不怕扎壞了什麼器官?這要刺中心臟,豈不是跟殺人一樣?
“沒事的,我說過,他死不了!”徐濤安慰了柳依依一句,伸出手指一彈,噗的一聲彈在那年輕人心口,隨着他這一彈,那兩根金針刺下去的地方流出血來。
徐濤又在年輕人‘胸’口按壓了幾下,又流出一些血。大家都有些緊張地看着徐濤施救,忽然,貨車司機叫了起來:“有呼吸了!”
徐濤道:“他暫時死不了,剛纔因爲‘胸’腔有內出血,淤血阻塞肺部,讓他無法吸氣,缺氧休克!我放出淤血,替他做了心肺復甦,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還是要送去醫院處理一下,不然體內出血不能控制的話,他還是會有危險的!”
柳依依聽說人有救,也鬆了口氣,道:“我已經打過急救電話了。”
徐濤開始動手救人的時候,柳依依就已經拔打了急救電話,她相信徐濤說那人有救,就一定能救出人來。
徐濤說着又去處理那年輕人的‘腿’部的傷口。
撞車造成車頭嚴重變形,年輕人的一隻腳被卡在裡面,‘腿’骨呈開放‘性’骨折,傷口如果不盡快止血,也會造成危險。
不過既然徐大仙人已經出手了,這年輕人的命肯定是保住了。接骨止血,對徐濤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只是這接了骨卻要固定,上回對趙大剛,徐濤使用了綁縛術,那是自家兄弟。對這年輕人就不必再用仙法了,何況用了的話,一會兒醫院檢查的時候也不好解釋。
徐濤四處一望,見那奔馳車翹起的後備箱裡‘露’出一袋高球球杆,便過去選了一根木杆,擰掉杆頭,將那球杆直接拗斷,走回來將年輕人的‘褲’子撕成條,用那拗斷了的球杆將他斷了的‘腿’固定住。
這時候年輕人的呼吸已經漸漸平穩,甚至微微睜開眼睛,不過意識似乎還不是非常清醒,身體仍然虛弱。
現場的人漸漸多起來,儘管通往富東鎮的這條路車流並不大,不過這裡出了事,漸漸也有不少人被阻礙,過來查看。
警車還是比救護車先到了。柳依依是先報的警,附近就有巡邏的警車,到的自然就比較快些。
那兩個警察接到命令,知道這邊出了事故,有人被困,奉命過來現場查看需要什麼設備解救被困人員。
沒想到的是,警察趕到這邊的時候,被困人員已經被解救出來,不過現場仍有散落的鋼筋,需要衆人來清理。
不一會兒,救護車的警報器聲音也傳了過來。
徐濤等救護車趕到,便拉住急救醫生‘交’代了那年輕人的情況,特意提醒他們注意‘胸’腔有內出血點,需要儘快處理。
等急救人員擡起那年輕人往救護車上送去的時候,徐濤就拉着柳依依離開了。
那輛出租車此刻被鋼筋包圍,一時半會兒是動不了。徐濤繞過出事的那兩輛車。四周看看,見沒人注意自己,便從戒指中將那輛摩托車拉了出來,跨上去,招呼柳依依道:“依依,快上車!”
柳依依跟着徐濤後面轉過那兩輛出事的車,相差不過幾步,剛一轉過去,就聽徐濤招呼她快上車,等到看清徐濤騎在一輛摩托上,不由瞪大了眼睛詫異道:“你什麼時候把車停在這兒的?”
“別問那麼多了,快上車!”
“你這人真怪!”柳依依說着還是跨上了摩托,她其實很喜歡坐在徐濤的摩托後座上,環着他的要,靠在他身上,那種感覺很充實。
摩托車駛向柳依依的家,路過高天林的那棟豪宅,徐濤見原本晚上燈火通明的宅子黑了燈,不由道:“這高天林現在也懂得低調了啊?晚上連燈都不開了。”
柳依依看了一眼那棟別墅,道:“哪兒啊?平時還是天天亮堂着,不過今天有點奇怪,這麼晚了還不開燈,不會是停電了吧?”
說着柳依依自己又否定了自己:“也不對啊,那邊房子都有燈呢,我們富東鎮雖然經常停電,可那也是我們那片,什麼時候高天林家停過電了?他們都說高家自己有發電機呢,就算整個鎮子都停電了,他們家也不會停電!”
徐濤道:“這種鎮長,也不知道怎麼讓他在那個位子上坐那麼久的!不過,說不定他坐不久了!”
徐濤這麼說是想起自己‘交’給鄭雪瑩的那兩本本子,上次‘交’到紀檢委沒有發揮作用,到了鄭雪瑩手裡應該不會再沒用了。
雖然徐濤沒有問鄭雪瑩究竟有怎樣的背景,不過就憑政法委書記劉國棟對她的態度,徐濤便覺得,鄭雪瑩想拿下一個小小的鎮長一定費不了多大的力氣。只是不知道那本子裡都記錄了什麼。
“這種人下臺纔好呢!”柳依依道:“高天林要是被撤了,富東鎮有不少人會放鞭炮慶祝!”
說話間,摩托車已經駛進了通往柳依依家的那條小路。
在柳依依家‘門’口停下,徐濤停車的當口,柳依依已經開‘門’進屋,一進去就叫道:“爸,徐濤來給您看病了!”
“啊,徐濤來了?”
屋裡傳來老柳爽朗的笑聲,很快,老柳就出現在‘門’口:“哎呀,徐濤,麻煩你了,快進來,快進來!”
徐濤將車停好,轉過身來道:“柳叔,看你這樣子,好像好了不少啊!”
“是啊!”老柳高興地道:“上次你給我按摩了以後,當時就好了不少,這兩天走動起來已經不怎麼礙事了。”
老柳一高興站在‘門’口就跟你徐濤扯上了。柳依依見狀道:“爸,瞧你,還說讓人家進來,你站在‘門’口,人家怎麼進啊?”
老柳聞言笑了起來,忙讓開‘門’口道:“對,對,進來坐,我這是太高興了,小徐你的醫術太神奇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