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濤還沒走出校門,就感覺有人跟着自己,隱隱地還有一股殺氣罩着自己。
一凝神,徐濤就發現,那天在鴻賓樓門口被自己印上了一個記號的那個傢伙出現了。
不過要說殺氣最重的卻不是他,在跟着自己的那十來個人中,還有一道更強烈的殺氣一直罩着自己。光從這殺氣上來看,這就是個狠角色。
不過徐濤不在乎,再狠你能狠得過神仙嗎?
感覺那夥人跟近了,徐濤索性拐進僻靜的小街站定,等着他們到來。
聽到徐濤的問話,當先一個刀疤臉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叫道:“喲呵,膽子不小啊!”
刀疤臉說着對身邊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道:“我說小六子,你說的可不對啊,這個徐濤是個普通學生?普通學生有這個膽子嗎?你還說你自己一個人就把他打暈了的?”
這小六子就是馬小六,正是在鴻賓樓門口被徐濤打下過一個記號的那個傢伙。
馬小六一聽,立刻陪着笑臉道:“刀哥,這可不就是個學生嗎?雖然我上次那是偷襲,不過他最多也就身手稍微好點,遇到刀哥您,他又算得了什麼啊?”
馬小六的馬屁讓刀疤臉很受用,點點頭道:“也對,不過那價錢可不行了,翻倍了啊!”
馬小六頓時苦了臉,他從江志遠那裡拿了兩萬塊錢,要他找人把徐濤打得“再也不敢靠近宋曉雲”。馬小六找了刀哥,自己卻偷偷截留了一萬。可現在刀哥這嘴一張價錢就漲了一倍,他可就白忙活了。
“刀哥,那價錢可是……”
刀疤一瞪眼:“怎麼,我的話不管用?”
“管用,管用!”馬小六可不敢跟刀疤臉頂嘴,無可奈何地點着頭。心裡想着上回江志遠說過這件事辦得好還會有自己好處的,希望那話能算數吧!
馬小六正想着,忽然脖子一緊,被人一把抓了過去。
徐濤從來到這一世的那一天開始就在找那個打自己悶棍的人呢。雖然嚴格的說,那時候他打的還不是自己,不過那也是自己的身體來的,神仙的身體能被人隨便打嗎?
徐濤正愁不知道是哪個下的手呢,猛然聽這傢伙承認曾經偷襲自己,還一個人就把自己打暈了,頓時就惱了。閃身過去一伸手,就把馬小六抓了過來。
刀疤臉正跟馬小六提價呢,忽然間面前的人就沒了,一愣之下,才發現馬小六那瘦猴一般的身體已經被徐濤提溜在手裡了。
“放手!”刀疤臉一聲怒喝,真是反了,被自己帶着十幾個人圍住了還敢抓人?這膽子可夠肥的啊!
徐濤卻哪裡管刀疤臉叫了什麼,提過馬小六就是噼噼啪啪正反十幾個耳刮子抽了上去。
敢打老子悶棍,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徐濤出手那叫一個乾脆,看得刀疤臉都有些傻眼了。
刀疤臉因爲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看上去很兇狠的樣子,道上外號就叫刀疤。
在中天市刀疤或許算不上最厲害的黑勢力,不過卻是以兇狠光棍聞名的。說起玩命,他刀疤自認不輸任何人。
害怕他的人尊他一聲“刀哥”,就算那些背後不屑,鄙夷地叫他疤臉的傢伙,當面也不敢無視他。刀疤卻沒想到眼前這個學生敢不拿自己當回事兒。
“媽的,給我廢了他!”
刀疤臉一聲令下,當即有人抽出鋼管衝了上去,當先兩人提着鋼管衝過去就是一頓猛抽,噼噼啪啪一陣亂響,卻全都抽在了馬小六身上。
可憐那馬小六被十幾個耳光抽得發懵,還沒醒過神來,又成了人體盾牌,被一頓胖揍,打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住手!”
刀疤看出不對了,開口喝住手下。
“小子,身手不錯嘛,怪不得膽子不小!見到你刀爺還敢動手,那就被怪刀爺不客氣了!”
刀疤說着一揮手:“亮傢伙!”
身後兩個傢伙就從衣服底下抽出兩柄被鋸短了槍管的獵槍,喵向徐濤。
“怎麼樣,沒想到吧?”刀疤說着得意地笑了起來:“你身手是不錯,出手是很快,可你能快得過子彈嗎?”
徐濤看看手中的馬小六,他還沒怎麼動手呢,這馬小六就被同夥一頓鋼管抽得就剩一口氣了,再打可真就死了。
就這麼死了的話,那不是太便宜了他了!
徐濤隨手將馬小六往邊上一扔,這傢伙一聲不吭地就軟倒在地,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怕了吧?”刀疤見徐濤放開馬小六,笑了起來:“其實我也挺欣賞你的膽量的。不過我刀疤說話不能不算,收了人家的錢,就要替人辦事兒!這樣吧,我放你一馬,今天就簡單點,打斷你一個零件就算了!是一條腿還是一條胳膊,你選吧!”
刀疤臉說的正起勁,忽然眼前一模糊,竟然看不清徐濤的身影。
“媽的,這傢伙是鬼嗎?”
刀疤使勁揉了揉眼睛,只見面前黑影閃了幾下,等到徐濤的身影再度顯現的時候,自己帶來的那是幾個弟兄居然都軟到在地了,這個過程中,刀疤甚至連打鬥的聲音都沒聽到一聲。
“你……是人嗎?”刀疤的聲音有點發抖了。
徐濤提着那兩把獵槍,那本來已經被鋸斷了槍管此刻變得更短,槍管的一頭被各自彎成了一個圓環,兩個圓環還套在了一起。徐濤手裡提着一把槍的槍把,另一把槍就套在那環上晃悠着,看上去頗像一根雙節棍。
“大哥,我錯了!”
刀疤雖然敢玩命,但是那是跟人玩兒的,面對非人類,那只有被玩命的份了。一看這情景,刀疤立馬決定認栽了。
光棍有光棍的好處,不用考慮什麼面子問題,打不過就認栽。只要保住了命,面子算個毬!
“呀,這就認錯了?”徐濤覺得有點沒意思,自己就等着找打自己悶棍的人報仇呢,可還沒打幾下,就被刀疤那兩個手下搶着打暈了,一點都不爽嘛。
徐濤以前人緣是不行,但是欺負人卻是在行的,一指癱倒在地的馬小六道:“這個傢伙惹了我,我本來要好好出出氣的,可是卻被你的人搶着打暈了,那這個賬我只能算在你頭上了!”
刀疤一聽徐濤這理論也有點傻眼了。
“這,我,大哥,我這不是幫您出氣呢嗎?”刀疤終於想出了一個理由。
“呀,你那意思,我還需要你幫忙?”徐濤說着伸出手在那張帶着刀疤的臉上輕輕拍着:“合着你帶人來就是幫我的,是不是呀?”
這種拍法並不疼,卻是很侮辱人的姿勢,刀疤頓時血氣上涌,那道駭人的刀疤也漲得成了鮮紅色。
“我操!”
刀疤虎吼一聲,猛然從懷裡掏出一把五四手槍。
這是刀疤壓箱底的招數了,雖然只是一把連膛線都快磨平了的老槍。可是好歹是把制式武器,比起那些改制獵槍,散彈槍,可更有威力。
“咦,還有一把槍,不錯,開槍吧!”
徐濤看到刀疤用槍指着自己,卻似乎不以爲意,反而鼓勵刀疤開槍。
“你以爲我不敢?”刀疤怒吼一聲,就要扣動扳機。
忽然想起剛纔徐濤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刀疤的身子猛然抖動一下。強忍住了開槍的慾望,他爲什麼讓我開槍?難道他不怕子彈?
他一定能躲開子彈的!刀疤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子彈確實很快,可是再快的子彈也是需要有人擊發的,只要對方速度足夠快,快到自己瞄準擊發的速度跟不上,那子彈再快也是打不到人的。
他這是故意讓我開槍可以有藉口殺我呢!恐懼已經讓刀疤的神智有些不清了。
眼看徐濤有恃無恐地站在那裡,刀疤忽然把槍一扔,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哥,饒了我吧,我真的認栽了!”
“沒勁!”徐濤嘆息一聲:“就這麼點膽子,你還做什麼老大,你丟不丟人吶?”
徐濤是真的有些遺憾,他讓刀疤開槍是有目的的,他也知道被這種亡命之徒纏上是很麻煩的,就算自己不怕,可是他去找自己的朋友,女人或者家人怎麼辦?
不得不說紫府金仙這一世是進步了,竟然顧慮起家人,女人,朋友了。
既然有這種危險,那就不得不防!徐濤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明白,他是絕對惹不起自己的,那就需要徹底地展示實力。強大到對手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的地步。
所以徐濤嘆了口氣,便彎身撿起刀疤扔在地上的那把五四手槍。
刀疤這下可真的慌了:“大哥,徐哥,徐爺爺,您饒了我吧!”
刀疤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起來:“我上有八十歲的老孃,下有……”
“停,停停!”徐濤揮手打斷刀疤的哭訴,一千多年了,難道就沒新鮮點的求饒詞兒嗎?這種話,一千多年裡,紫府金仙聽了沒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實在是耳朵都起了老繭了。
“我只是想試試這東西的威力!”徐濤說着舉起了手中的槍。
“完了!今天要死在這裡了!”刀疤眼前一黑,只覺得下身一鬆,一股熱流便噴了出來。
“砰!”一聲槍響。
刀疤一陣恍惚,卻沒有想象中那種中槍的感覺,難道我就這麼死了嗎?
刀疤疑惑地睜開眼來,只見徐濤右手拿着那把五四手槍對着自己的左手手掌。
“砰!砰!砰!砰!砰!”一連串震耳欲聾的槍聲。刀疤只見徐濤手掌上火光迸現,彈殼不斷地飛出來,又掉落在地上,發出叮噹的聲響。
“這東西,太弱了!”徐濤攤開手掌看了看,搖着頭,把一團變了形的金屬扔在地上。高速射出槍口的子彈彈頭,撞在徐濤的手掌上,居然被擠壓成了一團。
“你看這東西真的打不死人的!”徐濤說着又揚起了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