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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出房門就發現門把上彆着一支玫瑰花,周樂盈假裝沒看見,不着痕跡的把它弄落在地又很不小心的一腳踩了個稀巴爛。心滿意足的擡起頭卻正好對上林筱攸的視線,立馬收起嘴角的笑意,後者則一臉“我懂的”的表情,嘿嘿笑着跑下了樓。
之後的日子裡,或者是在吃早飯的時候,或者是在曬着太陽喝下午茶的時候,又或者是臨睡之前,總之每天都會有一支紅豔豔的玫瑰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這個場景似乎成了她生活裡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只是出現的時間不斷變換,出人意料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葉哲這回是下了狠心要用真心換真情了,不過每次都是以華麗的場面開始,以悲慘的結局收尾。那些可憐的玫瑰花要麼粉身碎骨,要麼身首異處,沒一個有好結局,似乎在向葉哲昭示他也會是這樣的下場。
儘管周樂盈摧殘那些美麗的花朵的時候不由的會讓人想到惡毒的巫婆,不過葉哲並不在意,你要玩,那我就奉陪到底,誰怕誰!
選擇性失憶?應該是選擇性報復吧!
一開始葉哲還真以爲周樂盈是因愛成恨,然後再一激動,腦子一磕就把自己給忘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再說了這也不是獨此一家,有先例的,電視劇小說一抓一大把。當時還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傷心難過,周樂盈變成這樣怎麼說他也有責任,他得在以後的日子裡好好補償人家。
決心下了。行動也有了,可是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選擇性失憶的樣子啊。有一回路過周樂盈房門口,聽到裡面傳出她跟林妹妹的笑聲,好奇兩人在說什麼歡樂的事呢。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好奇心一起,耳朵一湊,就發現周樂盈在跟林妹妹說以前的事情,而且還是以前住在小平房那會的事。
雖然周樂盈從頭到尾都沒提葉哲的名字,可是作爲當事人,葉哲對當時的事還是有印象的,所以可以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周樂盈擅自把故事給篡改了。把本來該屬於他的戲份全都歸屬到了一個叫“朱哥”的人身上。朱哥?怎麼聽着像是豬哥,這小妮子拐着彎罵自己是豬呢!
感情這小妮子壓根就沒有失憶,相反記憶力槓槓的,這麼細碎的事情都記得。怎麼會把他一個大活人給忘了。
儘管周樂盈拐着彎罵他是豬,但是葉哲並不生氣,反而心頭鬆了口氣,沒有失憶就好,沒有失憶那一切就好辦了。他也不揭穿周樂盈的把戲。繼續和她裝傻充愣。
周樂盈這麼做無非是還在爲葉哲和龍思慧的事生氣,人家憋着一口氣,總得給人一個機會把這口氣出了,要不然憋在心裡會憋壞的。葉哲是個厚道人。不會眼睜睜看着一個美女被一口氣憋死。
我不入地獄,誰愛入誰入!葉哲還沒傻到要爲周樂盈做牛做馬。但是讓她耍耍性子,彌補一下心裡的創傷還是可以的。他也願意盡力配合。
剛進門就看到周樂盈在玩天女散花,手上拿着一支光桿花枝,明顯是衝着他來的。得,又一朵鮮花遭了毒手了,耳邊響起《大話西遊》裡唐僧的經典臺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對的,看來得找個時間讓大師幫這些慘死的花花草草超度一下。
“晚上有沒有空電影,《泰坦尼克號》。”葉哲深情款款的掏出兩張電影票放在周樂盈面前。
“謝謝!”周樂盈毫不客氣的收下,難得的報以一個微笑。
可是,爲什麼葉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着周樂盈捏着電影票眼皮就跳個不停,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現象。丟錢包了?牢牢的抓在手上呢!有血光之災?沒那麼衰吧!
“馬阿姨,你喜不喜歡看電影?正好,我這有兩張電影票,你可以叫上你的朋友一起去看。沒事,不用謝我!”
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還好是給了馬大姐,要是周樂盈拿着電影票找別的男人去看電影那他可就真成冤大頭了。
“怎麼,又吃癟了?沒事,再接再厲!”阮玲玉一臉同情的拍了拍葉哲的肩膀,伸着懶腰走開了。跟在她後面的林妹妹也對着他扮了個鬼臉,幸災樂禍的跟着阮玲玉一起出了門。
這一屋子的女人個個精明的很,葉哲和周樂盈之間的那點事哪能瞞得過她們的眼睛。對於周樂盈假裝失憶這回事也是心照不宣,同爲女性,又都住在一個屋檐下,在精神上絕對支持周樂盈,行動上麼,還是算了,葉哲已經夠可憐的了,每天都要遭受這樣的精神折磨,她們不能再落井下石了。
周月蓉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默默的嘆了口氣,這又是何苦。
“周姐,包馨那丫頭呢?”葉哲環視了一圈,從進門到現在好像還沒見到包馨,平常這時候老看到她在眼前晃,像個影子一樣跟在身邊,今天突然沒看到人影還真有點不習慣。
周月蓉一拍腦袋:“你看我這個腦子,忘了跟你說了,馨馨說她去接她爺爺了。”葉哲不提起這事她還真忘了。
“哦!”之前是聽包馨說她爺爺會來接她回去什麼的,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看來包家的這場內鬥已經結束了,要不然包老爺子也沒這個心情出來溜達。
想到這個葉哲覺得有點愧疚,上次當着夏妍的面放走了包嶽,害得她無功而返,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上頭臭罵,最近好像沒見她回來,該不會是辦事不利關了禁閉了吧?
辦公室裡,夏妍一直重複查看酒店的監控錄像,只要包嶽去過酒店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她就是要從這些線索裡找到包嶽。只不過看來看去都只有包嶽進酒店的畫面,卻沒看到他從酒店出來,事實上包嶽明明已經離開了酒店。
這是他們進行了幾次地毯式搜索之後得出的結論,他們甚至連酒店的通風管道都細緻的搜查過了,結果依舊找不到人影。除非包嶽可以變成蒼蠅之類的東**在什麼犄角旮旯,否則絕對逃不過他們的大搜捕。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自己趕到酒店之前包嶽已經離開了,只是避開了酒店的工作人員而已,讓其他人誤以爲他還在房間內。但是夏妍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包嶽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跑了,這簡直就是在打夏妍的臉。
這次行動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最終卻還是讓包嶽給跑了。雖然陳隊並沒有責怪她,但是夏妍自己心裡不好受,第一次帶隊就以失敗告終,以後還怎麼領導其他人。所以她要將功補過,儘快將包嶽抓捕歸案。除了酒店提供的線索,夏妍也通過其他渠道試圖找出對案情有用的東西,只不過自那天之後,包嶽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到處都找不着有關他的信息。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包嶽知道自己暴露了當然會極盡可能隱藏自己的行蹤,但是夏妍堅信狐狸總有一天會露出尾巴。只要他沒死,就有被發現的一天。
想得出神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下意識的就以爲是其他同事有了什麼新進展,精神爲之一振,可是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後立馬就跟蔫了的黃瓜似的,毫無生氣,心不甘情不願的按下了接聽鍵。
“有什麼事長話短說,我現在很忙。”說着話又點開了另一個視頻,這些都是從酒店拿回來的。儘管已經看過了,但夏妍還是不厭其煩的一遍遍重播,每到有人出現的時候都會停下仔細看一看。
“呃……”葉哲本來還想調戲一下夏妍,但是聽她這語氣跟吃了火藥似的不由打了個哆嗦,這妞果然還在爲上次的事糾結,看來還是別招惹她爲好,想了想,“那個,什麼時候再去杭七院替你那個閨蜜治病啊?”
話一出口葉哲突然覺得自己怎麼這麼犯賤,明明應該是人家來求自己,怎麼現在反過來上趕着要給人看病,說好聽了這叫熱心,難聽一點就是吃飽了撐的。
夏妍還想着讓葉哲趕緊說完掛電話呢,現在她可沒時間跟人磨嘰聊天,但是聽到葉哲主動提起替小芬治病的事,手上動作一停,神情了緩和了許多。這些天光顧着手頭的案子,倒是忘了小芬的事。
“我這兩天比較忙,等我有空的時候再通知你吧。”夏妍一改之前不耐煩的語氣,轉而變得輕聲細語,難得葉哲還記得替小芬治病的事,自己卻還對他這麼兇,心頭一陣悔恨,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嚯!這冰霜美人莫非吃了什麼特效藥,一下子就變成**主婦了,這輕輕柔柔的聲音還真不適應。
“那好,我等你消息。”臨了葉哲又補充了一句,“那個,案子可以慢慢查,不要太爲難自己。”
其實他的意思是算了,人都被我藏起來了,你還是不要白費勁了,反正你再執着也還是一場空。但是這話在夏妍聽來卻有另外一種解釋,不要太累着自己,我會心疼。當然,後半句完全就是夏妍自己腦補的成分,至少在葉哲剛纔的話裡他沒有想要表達這個意思。
心裡一陣燥熱,俏臉一紅,輕輕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