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能解,那豈不是要眼睜睜看着阮玲玉燒成灰燼?他到現在都還沒弄清這個絕命蠱的病理,想要治療那更是無從說起。可惜那個長老已經化成一灘水,否則,葉哲有的是辦法讓他聽從自己的指揮替阮玲玉解除蠱毒。
“對了,你那天不是把那個長老的那些盒子都收起來了嗎?”想到那些裝了各種蟲子的盒子,葉哲似乎看到了希望,也許解藥就在其中也說不定,忙讓阮玲玉拿出來。
盒子裡的蟲子都還在,就是看起來沒什麼活力,根據阮玲玉所說,這些蟲子都是有靈性的,主人死了,它們的生命力也會逐漸衰弱,直到死亡。最後,阮玲玉補充了一句,這裡並沒有絕命蠱的蠱毒。而且還說,就算找到了蠱毒也沒用,因爲解蠱的手法跟蠱毒沒有任何聯繫。
葉哲繼續追問這絕命蠱到底該如何解除時她又頻頻搖頭,只說自己也只是聽長輩們提起過這種蠱,在中蠱之前從未見過,更不知道該如何解。
這下葉哲也陷入了困境,所謂對症下藥,雖然知道是中了絕命蠱,可蠱毒是什麼卻不清楚,在阮玲玉的身體裡也找不到異樣,就算他的能力再逆天也不可能對這種無從查起的病進行治療,除非讓阮玲玉坐地成仙,那樣倒是有可能百毒不侵。
說起坐地成仙葉哲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門雙休功法,陰陽百花決,剛纔和阮玲玉兩人纏綿愛河,他的實力現在又有了增進,那阮玲玉是不是也有所改變呢,他記得上次龍思慧就是和自己練了陰陽百花決之後有了質的變化。兩根手指搭上阮玲玉的手腕,用一小股仙力探知阮玲玉的身體。
令他失望的是並沒有在阮玲玉體內找到與自己類似的氣息,怎麼回事,難道陰陽百花決不適合她修煉?他倒是聽說過一些功法對體質有要求,可據他所知,這陰陽百花決並沒有這方面的限制,那阮玲玉怎麼會沒有起色呢?
現在葉哲也沒時間想這個問題,既然陰陽百花決不能幫助阮玲玉那就只能找其他途徑,讓他看着阮玲玉走向死亡他做不到。就算是一般人,葉哲也會不遺餘力,更何況現在阮玲玉是他的女人,他更加不會放棄。
“你以前是聽哪個長輩跟你說有關絕命蠱的事的?”葉哲嚴肅的問道。這個問題很關鍵,也許那個人也會這種蠱術也說不定,如果真是那樣,阮玲玉可能還有救。
“我奶奶,怎麼了?”說完這句話阮玲玉馬上就猜到了葉哲的目的。看着他爲自己擔心,爲自己緊張,鼻子一酸,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除了小雨的媽媽蓮姐,還從來沒有人像葉哲這樣關心自己。在把自己的身體給葉哲之前,阮玲玉還在猶豫這樣對不對,值不值得,不過爲了讓葉哲能夠善待小雨,她還是這麼做了。
現在看來自己沒有選錯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給葉哲,她也不後悔,反而開心,找到了真正會疼自己的人。
眼淚說什麼也止不住,一邊哭一邊看着葉哲笑,葉哲也不知道阮玲玉爲什麼突然間又哭又笑,忙拿過紙巾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將她攬在自己懷裡細聲安撫。看着阮玲玉在自己懷裡抖肩哭泣,這才意識到再堅強的女人也有柔弱的一面。不由地想到了周樂盈,她轉身哭泣的樣子讓葉哲有種心疼的感覺,也不知道這小妮子現在心情如何。等處理完阮玲玉的事,葉哲決定找個時間和周樂盈好好談談。…,
過了好一會,阮玲玉才慢慢停止哭泣,不過兩隻眼睛已經腫的跟核桃一般大小。葉哲輕笑了一聲,替她撥開劉海:“好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阮玲玉抹着眼淚白了葉哲一眼,撲哧笑了出來:“我知道你剛纔的意思,不過我奶奶不會絕命蠱,而且……而且她已經死了……”剛止住的眼淚又冒了出來,看她哽咽的樣子,跟奶奶的感情一定很好。人死不能復生,葉哲多說無益,只能適時的地上紙巾。
“那你周圍還有其他人會這種蠱術嗎?”
“我也不知道。這種絕命蠱很少見,只有蠱術超羣的人才可能會,向長老是祭祀護法,實力只在族長之下,所以纔會絕命蠱。”聽阮玲玉這麼說她對這個向長老倒是很熟悉,再想到上次這乾癟老頭說要把她抓回去接受懲罰,葉哲突然間很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之前一直想問,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這個向長老到底是什麼人,那天晚上你是怎麼發現後面有人跟蹤的?”葉哲還記得當時阮玲玉匆匆忙忙把他拉下車的情景,而且還特地選了個偏僻的地方,這顯然是之前就想好的,也說明她早就發現有人跟蹤,可那些人遠遠的跟着,如果不是葉哲神識靈敏,恐怕也很難發現,那阮玲玉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個問題葉哲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難道是阮玲玉視力好,看到了後面的車子。就算看到了也不一定知道那些人就是在跟蹤他們,而且當時阮玲玉面露驚恐,很害怕,她在怕什麼,向長老嗎?
在與葉哲對視了良久之後,阮玲玉終於敗下陣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個小盒子:“我就是聞到蠱的味道才知道的。”
蠱的味道?葉哲拿起其中一個盒子聞了聞,除了蟲子特有的臭味,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蓋上盒子之後基本就聞不到了。
“不是蟲子的味道,是蠱毒的味道。蠱蟲雖然也有一定的氣味,但是它散發的蠱毒的氣味纔是我知道有人跟蹤的原因。”看葉哲嗅蟲子時那種滑稽的動作阮玲玉終於露出一絲淺笑,隨手拿過他手上的盒子蓋好。
這些蟲子雖然生命力已經削弱了大半,可還是具有原始的攻擊性,萬一葉哲要是被咬了或者傷着了就麻煩了。這些毒蟲都是用人血餵養的,毒性要比同類的蟲子強很多,以前也聽說過毒蟲的主人被蟲子反噬的例子,慘不忍睹。
她不知道葉哲百毒不侵,被這些毒蟲咬上兩口也無所謂。不過她的這種溫柔讓葉哲很受用,心情一好,眼睛就開始往某些敏感部位上瞄,發現雪白的胸口有一些紅色的手指印,那都是他留下的罪證。
“那那個什麼向長老爲什麼要對你下蠱,還說要把你帶回去懲罰?”葉哲只是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故事,卻不料阮玲玉聽到懲罰兩個字之後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跟那天晚上的情況頗爲相似,只不過今天沒有發瘋的到處亂竄。
葉哲一直抱着她安撫,也許是情緒發泄夠了,也許是葉哲的安撫起了作用,總之阮玲玉開始平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決心。
“我是從祭壇上逃出來的,而向長老就是當時祭祀的護法。前一陣子,我偶然在酒吧遇到了向長老,當時因爲酒吧人多,所以我才得以逃脫。我怕被他找到就開始四處轉場……”…,
原來如此,果然是跟這個向長老有關係。可是從祭壇逃出來又是什麼意思,她爲什麼要逃?
“那幾年苗疆境內災害不斷,神婆說是有不祥之人在寨中作怪。要想寨子變得跟以前一樣風調雨順就必須找到這個不祥之人,把他/她交給天神,否則寨子裡將永無寧日……”
“然後他們就找到了你?”葉哲覺得這簡直太荒唐了,交給天神,哪一路天神管這個。
“我父母在我出生不久之後就死了,他們說是我剋死了我父母,所以要把我交給天神以換得寨子平安。我被放在十多米高的祭壇上,周圍是熊熊烈火,我很害怕,趁着他們不注意就跑進了祭壇後面的原始森林。有很多人在追我,我拼命跑……”說着說着阮玲玉的眼淚就撲簌簌地往下掉,這段痛苦的回憶是她不願輕易揭開的傷疤。就在那一念之間,撿回了一條命卻使得她不得不背井離鄉,離開熟悉的寨子,離開一起長大的夥伴,到他鄉謀求新的生活。
葉哲抱着阮玲玉,輕撫着她光潔的玉背。這劇情怎麼這麼熟悉,他自己不也是死裡逃生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嘛。
“那乾癟老頭,就是向長老是怎麼找到你的?”葉哲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麼個乾瘦的老頭竟然是個長老,說他癮君子還差不多。
“是這個。”阮玲玉撩開浴巾,指着臀部靠近大腿的地方。
阮玲玉的大腿很白淨,所以葉哲一眼就看清了上面的東西,這不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個紋身嗎,這老小子居然看人家姑娘的大腿,想到那個場景葉哲就覺得來氣,竟然敢瞄老子的女人,被打成篩子真是便宜他了。
“這是我們部落的象徵,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這麼個印記,他就是憑着這個印記才找到我的。”葉哲伸手摸了摸那個所謂的印記,如果阮玲玉早一點把這個印記抹除,是不是就不會被找到,也不會被下蠱。那樣的話也許她的生活就會是另一番樣子,只是人生沒有這麼多的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