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裝模作樣的號脈診斷,夏天的透視眼已經將埃思妮的情況看的差不多了,但是因爲夏天對於病症的名字都不熟悉,萬一說錯了病症的名字或者說不出病症的名字,那就鬧笑話了,會嚴重影響簡對他的信心。
所以,出於謹慎的目的,夏天還是把埃思妮的病例要過來,簡作翻譯,兩人從頭到尾捋了一遍,至少搞清楚了這種病症的名字叫做尿毒症。
埃思妮雖然已經是個老太太了,但是整個過程都很安靜很淑女地坐在一邊,配合夏天的診斷,並不多言語……不過夏天能感覺的到,禮貌之下,是埃思妮對自己的不信任,甚至隱隱有一些敵意。
夏天只以爲老太太是太固執了,對他醫術不信任,所以也沒在意。
夏天堅信,只要他用事實證明自己的醫術,埃思妮一定會轉變態度的,所以現在不需要太在意一個老太太的態度。
“這種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要先試一下,看看我的方法對你養母是不是有效果。”夏天對簡說道:“如果等會兒沒有明顯效果的話,那我恐怕就無能爲力了。”
“如果有明顯效果的話,當然就說明我的方法對你養母有用,不過,正式的治療還要等我回到國內以後再重新規劃,”夏天解釋說道:“因爲前段時間我幫人治病療傷,耗費了不少的功力,我需要休息恢復一下,回國後還有一個病人需要我繼續治療的,那是一個得了白血病的小女孩,或許還需要調整方案,比較麻煩,所以要麻煩你們多等一段時間,這個是我要事先聲明的,我的治病方法很費神,不可能持續不斷地進行。”
“白血病你也能治?”簡頓時驚訝地叫出聲來。
蘇珊娜和蔡雲濤也震驚地看着夏天……那可是白血病啊,如果連那種絕症你都能治得好的話,那尿毒症算個屁啊。
夏天擺手說道:“不是這麼說的,得什麼病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適不適合用我的方法來治,這個不能一概而論,因爲我所用的方法不同於西醫和華醫,是一套獨立的體系,這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清楚的了。”
雖然夏天這樣說,但是三人還是對夏天肅然起敬。
然而讓夏天納悶兒的是,埃思妮老太太一直很安靜地坐在那裡
,情緒並沒有太大的波瀾起伏,就好像患病的不是她似的。
這老太太有意思了,淡定奶奶啊。
當下夏天也不廢話,直接上硬菜……啊不,直接開始治療,[夏氏太極]走你。
很快,當夏天的鼻孔冒出兩條白色的霧氣,然後狠狠一巴掌拍在埃思妮的腰腹上時,引起一片驚呼聲,埃思妮這老太太再也沒法保持淡定,驚叫出聲。
但是馬上,埃思妮就感覺到,有種從沒有過的舒服的感覺,讓她差點兒沒發出曖昧的哼聲來。
簡也是嚇了一大跳,還以爲夏天要施暴呢,衝上去就要拉開夏天……結果被蘇珊娜攔住以後,她就發現養母臉上的神情,並不痛苦,反而很愉悅的樣子。
簡推開了蘇珊娜,欣喜地看着養母臉上的神情,她終於知道夏天爲什麼會被華國人叫做少年神醫了,的確是夠神的。
夏天沒讓埃思妮舒服太久,片刻之後就鬆開了手,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發白了。
“夏先生,辛苦你了,埃思妮她怎麼樣?”簡可憐巴巴地看着夏天,生怕自己聽到不好的答案。
“恭喜你,我的方法對你養母是有效的,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你養母,但是至少可以做到讓她不用再每週去醫院做透析。”夏天說道。
“真的!”簡驚喜地大叫起來:“埃思妮,你聽見了嗎?你有救了!”
埃思妮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和簡用力抱作一團,兩人又是哭又是笑,盡情地宣泄着情緒。
蘇珊娜在旁邊兒看着,也有些眼圈兒發紅。
蔡雲濤則用崇敬的眼神看着夏天,這一刻,夏天的背影在他的眼裡,無限高大,簡直和神祗一般。
埃思妮再也不會對夏天淡定漠然了,老太太朝夏天嫣然一笑,眼神熱切,笑容親切。
蘇珊娜和夏天相視一笑,但凡是見識過夏天的神奇的,都不可能還能保持淡定。
蘇珊娜也過來幫忙收拾行李,三個女人一起行動,再加上簡和埃思妮的行李也着實並不算多,所以很快就收拾清爽了,然後退房離開。
同一時間,娜塔莎也來到了之間蔡雲濤隱居的地方,見到了之前被夏天揍過的手下。
“老闆,你
來了。”手下的臉色還算鎮定,但是心裡卻是很驚訝。
別說夏天了,連他都以爲娜塔莎還在加勒比海呢,現在突然見到娜塔莎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肯定會嚇一跳。
娜塔莎淡淡地說道:“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包括夏天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不要有任何的遺漏。”
手下當然知道娜塔莎很在意夏天,所以事無鉅細地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手下的描述,娜塔莎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覺得,夏天沒有殺你,是因爲他想讓你給我傳個話?還是隻是你態度不好,他出手教訓你一下?”
雖然娜塔莎沒有明說,但是手下還是聽出了娜塔莎想問的是什麼,說道:“老闆,夏天只是帶走了蔡雲濤,而不是劫走,他並沒有和你作對,只是對於蔡雲濤的安排,他有了更好的選擇,已經不需要把蔡雲濤送去國外隱藏了。”
娜塔莎皺眉問道:“那他爲什麼不事先跟我聯繫?怎麼直接就來了?我覺得他是開始不信任我了,你覺得呢?”
手下考慮了一下,才說道:“具體的情況我當然不清楚,不過我覺得,應該是藉着這個機會突擊檢查一下的性質,看看蔡雲濤是不是還在這裡,他這是小心謹慎,而不是不信任老闆你了。因爲夏天既然爲蔡雲濤做了那麼多的安排,肯定很看重這小孩。”
娜塔莎嘆了口氣,說道:“你跟我走,我們當面去跟夏天道個歉吧。”
手下當然沒有異議,雖然道歉心裡很不爽,但是如果道個歉就能徹底了結這件事,這點兒代價還是值得的。反正只是道個歉而已,多少槍林彈雨都闖過來了,還怕放低姿態道個歉嗎?
手下剛準過身去,後腦勺就被敲了一下,頓時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娜塔莎丟下手裡的板凳,幽幽地說道:“我也覺得夏天不是不信任我了,他這分明就是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艾爾傑這混蛋,坑慘老孃了……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我只能用你的命告訴夏天,蔡雲濤的事,不會有任何多餘的人知道。他既然這麼看重這少年,肯定會高興我爲他做的一切,抱歉了……下輩子記得別幹傭兵了。”
說着,娜塔莎從包裡摸出一個針管,將裡面透明的液體,緩緩注射進手下的頸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