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逸風臉黑黑的準備發飆的時候,那個保養良好的老人突然說道:“別忘了這裡是權力宮,小劉,考慮清楚後果。”
劉逸風頓時神色一凜,不敢造次了。
“夏天是吧,你小子,走着瞧。”劉逸風放了一句狠話,然後對唐糖說道:“唐糖,我們去那邊坐吧,別跟這個沒教養的傢伙在一起待着。”
“沒教養的傢伙……五個字,很好,我就封殺你五年好了。”夏天淡淡地說道。
劉逸風本來已經怒火上頭了,但是見到夏天冷靜淡定的樣子,忽然想起來,這可是特麼的議會山上的權力宮,能待在這裡等着授予爵士表決的,能是普通人嗎?他竟然忘乎所以地在這種地方得罪人,太膨脹了。
不過剛纔那麼囂張,現在收也收不回來啊,劉逸風只能硬生生地忍下這口氣,打算回頭好好打聽一下夏天的底細。
那個保養良好的老人笑吟吟地說道:“年輕人,認識一下,我是莊周周,得過兩次國際上的文學獎。”
人家禮貌,夏天當然也客氣,點頭跟莊周周打招呼:“莊先生你好,我是夏天,有點兒看病的本事。”
這時剛纔那個雍容嫵媚的少婦也開口了:“我也湊個熱鬧,我叫吳丹,畫畫的,現在在華夏美院任客座教授,也得過一些國外的美術獎,在國外也有兩家自己的畫廊,也算是小有成就吧,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通過這次爵士稱號,畢竟我是華夏人,這個榮譽是對我的最高褒獎。”
夏天笑道:“吳姐姐,你這個獲獎感言,等會兒再說嘛。”
除了劉逸風和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其他幾人都笑起來。
吳丹從包包裡拿出一張名片,然後矜持地看着夏天。
夏天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走過去,接過來那張粉色的名片,讚道:“好香啊。”
吳丹頓時微微有些臉紅,大眼睛嫵媚地橫了夏天一眼,瞥的夏天心神盪漾……有風情的少婦姐姐,這個有機會是要嚐嚐的。
“不給我你的名片嗎?”吳丹幽怨地看了夏天一眼。
“我沒名片啊,這樣,我給你我的手機號碼吧。”夏天不見外地直接打開吳丹的包,從裡面又拿出一張名片,和簽字筆,龍飛鳳舞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碼。
“你可真會佔姐
姐的便宜。”吳丹白了夏天一眼。
“那也是姐姐願意讓我佔便宜啊。”夏天笑嘻嘻地接了一句。
吳丹頓時微微臉紅,順嘴說道:“姐姐的便宜也不是白佔的哦。”
夏天立馬拍胸脯說道:“沒問題,等會兒喝咖啡還是請吃飯,時間地點姐姐定。”
吳丹掩口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姐姐下刀宰人可絕對不客氣的。”
夏天笑道:“回頭我拍車隊去接姐姐,一定讓姐姐宰的愉快,宰的開心,宰的滿意。”
一邊兒的莊周周、劉逸風、唐糖和中年人,全都看傻眼了……艾瑪,你倆這套路真是一浪接着一浪來,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不料這還沒完,吳丹伸出中指,在夏天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道:“讓我這麼滿意,是不是想下一次反着宰回來?”
夏天伸手捉住吳丹丹軟乎乎的小手,握着,笑嘻嘻地說道:“願意讓姐姐宰一輩子,下次姐姐可以換個心情,接着宰,下下次姐姐可以換個姿勢,繼續宰……”
吳丹頓時笑靨如花……這小弟,太會說話了,嘴巴就像抹了蜂蜜似的,簡直讓人合不攏嘴哦,只是不知道,這個本錢,是不是能讓人,合不攏腿呢?
夏天順着吳丹的眼神兒,彷彿在說,你試試看啊,換個姿勢,我們再來一次。
其他人徹底瘋了……本以爲剛纔就已經是巔峰之浪了,但是沒想到,特麼的山外有山、浪外有浪啊。
連自詡泡妞高手、把妹達人的劉逸風,這會兒也只能對夏天甘拜下風了。
唐糖則直接用鄙視的眼神看着夏天——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夏天。
夏天則趁着吳丹和一旁的莊周周搭話,朝唐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搖頭晃腦嘴裡無聲地唱着:浪裡個浪,浪裡個浪,浪裡個浪裡哥浪浪浪……
唐糖頓時“噗”地一下笑出聲來,捂着肚子使勁兒拍沙發扶手。
莊周周和吳丹頓時愕然看着唐糖……這孩子是怎麼了?
這時那個一直不苟言笑,也不跟大家說話的中年人,突然站了起來。
剎那間,所有的人都想看他。
這個中年人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叫陳海,我是一名教師,我在西部山區做教育工作超過20年了,我是五
所山區學校的校長,但是所有的老師只有我一個人,一個禮拜我每天都要去一所學校上一天的課,我……”
說道這裡,中年人陳海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陳海雖然沒說話,但是大家都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看看他的穿着,只能算是沒有補丁的衣服,已經舊的不成樣子了,剛纔大家真的沒想到,他會是西部山區的教師,而且已經幹了超過二十年了。
“你需要多少錢,儘管開口吧,”吳丹第一個說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陳老師,我很欽佩你,但是這筆錢我要捐給孩子們,不走任何慈善渠道,我直接給你,除了文具和教具,你也可以酌情給一些貧困孩子補貼生活費,比如服裝、營養,等等。”
“我也是,直接捐給你,你能在西部山區待二十年,無論如何,也值得我們信任。”夏天接着說道:“不過我的錢沒有必須給孩子的限制,你需要改善生活了也可以用,這是你應得的。”
陳海的黑臉頓時黑紅一片。
吳丹不滿地瞪了夏天一眼,低聲說道:“你能不能別這麼直接?含蓄一點不好嗎?”
夏天頓時恍然,其實吳丹也是這個意思,陳海自己的生活也的確需要幫助,但是他直接說出來,難免讓陳海有些拉不下臉來。
唐糖舉手說道:“我的錢雖然不多,但是我願意把這次的冠軍獎金捐出來。”
莊周周也說道:“我也捐獎金,不好意思,我錢也不多,就是一個心意,陳老師,我也是老師,請你一定要收下。”
劉逸風也激動地說道:“我覺得話說明白挺好的,含含糊糊的才容易產生糾紛,好事兒當然要明明白白地落到實處。陳老師,我的捐款你可以拿百分之二十,作爲勞務費,其實你真的不需要不好意思,我是這麼考慮的,如果連支持西部教育的第一線教師,自己的生活都過不好,那別人還有什麼動力做這件事呢?”
陳海激動地說道:“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好人……其實這次是求着來的,我也沒指望我能拿到什麼爵士榮譽,我就想多募捐一點錢回去,有三所學校都已經是危房了,我心裡放心不下啊。”
所有人的人頓時肅然起敬。
唐糖眼含淚花,幽幽地說道:“我覺得,陳老師這樣的人,纔是我們華夏民族真正的脊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