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這樣說,夏天愣了一下,說道:“你知道我是誰?”
中年人聳了聳肩,說道:“當然,現在全球的地下世界,有人不認識你這張臉嗎?而且我還可以斷定,你恐怕是跟蹤我來的……我不得不承認,幹得漂亮,夏天……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夏先生,畢竟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就算我們做不成朋友,至少也不應該成爲敵人。”
另一個公司?
夏天有點兒震撼,也有點兒懵逼……原來“公司”竟然不是唯一的,它還有一個幹同樣事兒的競爭對手。
但是,什麼時候生物技術、基因技術,變得這麼低門檻兒了嗎?不是說只有國家纔有這樣的大投入嗎?私人是玩不起這樣生物和基因技術的嗎?怎麼現在卻冒出來兩個“公司”了?
夏天沒打算和任何一個“公司”合作,這樣全球性的有組織犯罪機構,而且還擁有武器級改造人這樣反人類的可怕玩意兒,夏天怎麼可能和這樣的“公司”攪和在一起?
就算沒有高瑩之死的宿怨,夏天也不屑於和任何一個“公司”合作,他就算殺人也是因爲被逼無奈,是爲了保護自己,而不是爲了犯罪或者獲利的目的去殺人,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性質。
而且,一旦夏天和任何一個“公司”沆瀣一氣,國安局會瞬間從友好狀態變成敵對狀態。
當然,情報機構的所謂友好,都很不靠譜就是了,這一點夏天可是有親身體會的。之前他可是歡天喜地地從國安局拿到了要人保護,結果呢,當有權貴要對付他的時候,國安局立馬就慫了,什麼要人,什麼保護,統統都不作數了,連被當做是重點項目的太極計劃,也直接被擱置放棄了——完全徹底的官僚作風。
所以說,官僚作風害死人啊,這跟是不是官方機構沒關係,這純粹是大機構病。
夏天的腦子裡瞬間聯想到很多東西,然後瞬間又收回,手裡的槍指着中年人,沒有絲毫的偏移。
“我都不清楚你們公司是怎麼回事
兒呢,你可以簡單跟我介紹一下,雖然我不會和你們做朋友,但是多瞭解一點,至少沒那麼容易產生誤會,你說對嗎?”夏天說道,明擺着就是要套話,不過卻用另一種說法說的冠冕堂皇。
“夏先生,您的演技可真不怎麼樣,”中年人翻了翻白眼兒,說道:“我們知道,你在他們那邊有可靠的消息來源,而且等級還比較高,怎麼可能不知道公司是幹什麼的呢?你對我們這行的瞭解很深,所以,這個玩笑不好玩。”
“我給你一分鐘時間介紹一下你們公司,至少讓我知道怎麼區別你們,”夏天的眼神開始變冷,淡淡地說道:“說的讓我滿意,我就放過你,讓我不滿意,我就幹掉你。”
“計時開始。”夏天說道。
中年人有些無奈,他之前說夏天在競爭對手那裡有消息來源,證據並不充分,更多的還是猜測,所以他纔會這麼說,詐夏天一下。結果夏天比他想象的還要狡猾的多,這小夥兒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直接繞過了這個問題,這就讓他無從判斷了。
一般來說,如果你否認對方的假設,那反而證明你想掩蓋事實,而不是你誠懇老實童叟無欺不說謊話。當然,具體是欲蓋彌彰還是故佈疑陣,那要看兩個人面對面交鋒時的感覺,有時候一個細微的面部表情,或者語氣中的一個短暫的停頓,都足以讓經驗方法的人判斷出你真實的心態。
所以有些重要的事情,哪怕只是一兩句話,人們也總是喜歡面對面地談,因爲面對面的時候獲取的信息,遠遠超過電話裡單純的語音。
但是夏天就像一個狡猾的老特工,直接繞過了這個問題,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搞得對方都鬱悶了,沒有足夠的信息,他就沒法判斷。
而且現在是夏天用槍指着他們,佔據主動,再看看地上已經死去的那個同伴,就知道夏天從來都不騙人,說殺人絕對就殺人。
“好吧,其實很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說清楚,”中年人聳了聳肩,說道:“我們兩家公司的老
板其實原來是同事,因爲不同的理念,所以分道揚鑣,我們深藍公司主張把基因技術作爲解決人類頑疾的工具,而他們凱撒公司則主張把基因技術作爲稱霸世界的工具,這就是我們的區別。”
“說的很好聽。”夏天點了點頭,帶着諷刺說道。
“夏先生,雖然我們並不主張把先進的科技用於犯罪用途,但是我們也需要自保能力,不然我們會被凱撒公司滅絕的。”中年人無奈地說道。
“所以,你們也有武器級改造人?”夏天說道。
“好吧,是的,但是我們的技術和他們略有不同,所以分級系統也不同,我們並不是把改造人作爲武器,而是保護我們的工具。”中年人解釋道。
夏天突然心中一動,說道:“班澤嫺是不是你們的人?”
中年人的表情頓時微微一僵,旋即恢復平靜,點頭說道:“是的……夏先生,你的神通廣大讓我覺得吃驚了,如果不是我堅信我們當中不會有叛徒,我簡直要懷疑了。”
夏天微微一笑對中年人說道:“你們倆,後退,你把他給捆起來。”
這個意思就是不會殺人了,因爲要殺人的話,直接一槍撂倒最方便省事,再捆起來簡直多此一舉。
很快,兩個人都被捆在椅子上,夏天收起了槍,說道:“那麼,先生們,就此別過了……希望他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夏天說着,指了指地上死去的那個人。
中年人眼神黯然,有些悲痛,另一個人則用痛恨的眼神看着夏天。
夏天很想把對方幹掉,斬草除根,但是想想剛認識這個深藍公司的人,就玩的這麼絕,以後恐怕真要成仇人了。夏天已經跟凱撒公司不死不休了,現在只是暫時停戰而已,他可不想再得罪一個同樣重量級的犯罪集團,那就太棘手了。
夏天把槍處理好,放在桌上,然後乾脆地走人,很快就回到了李海娜的家,人才剛到家門口,就“看”到李海娜在對着電話說着什麼,很是激動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