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一路風馳電掣地追了下去,三個小時以後,夏天直接幹到了都柏林隔壁的布萊星頓市,不顧長途駕駛的倦意,在布萊星頓的市中心繞了兩圈兒,結果也還是沒見到華萊士教授的影子,以至於夏天自己都有些懷疑了——我是不是猜錯了?
但是就算錯了,夏天也不可能馬上就回去,只能找個地方先吃點兒東西休息一下。
出門在外,不能讓自己太過疲勞,要時刻讓身體和精神都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這樣才能應付各種突發狀況。
現在夏天愈發地感覺到,自己應該招攬一些信得過的手下,組建一個強有力的團隊爲自己效力了,而不是繼續保持單槍匹馬,這年頭兒沒有一個優秀的團隊支撐,爭霸的路上是走不到最後的。
“回去就辦這個事兒。”夏天捏緊了拳頭,自言自語着,把這句話牢牢地記住。
隨意地買了幾個漢堡吃了,夏天開車到附近公園裡的免費停車位,鎖上了車門,調好了座椅,倒頭就睡,很快就進入到深度睡眠當中。
二十分鐘之後,夏天慢慢地甦醒過來,自從掌握了這種技能以後,他的睡眠時間就越來越少了,但是睡眠質量反而越來越高了,同時也空出了越來越多的時間可以利用。只是他現在人在外面飄,不能好好利用這個時間。
正當夏天打算醒來,返回都柏林的時候,他忽然注意到,二十米開外的公園長椅上,有一個非洲裔的年輕人正兩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如果是個白人,夏天可能真會忽略過去,因爲這畢竟是西方世界,到處都是白人,兩眼發直也有可能是想事情走神兒發呆呢,只要沒有明顯的危險動作,或者持續跟着自己,夏天都不會太在意——也的確沒法太在意,不然會累死的。
但是換了個非洲裔的黑人,比較顯眼兒,頓時就讓夏天留上了心。
果然,片刻之後,這個黑人小夥捲起手裡的報紙,起身過來,一邊走一邊用報紙遮擋着從自己懷裡取出一支手槍。
“這會是誰的人?”夏天一點兒也不慌張,反而很高興,因爲他終於找到線索了。
夏天把自己的槍拿出來,左手貼着車窗底下握着,然後靜靜地等着。
如果這個黑人青年要動手開槍,那夏天會以更快地速度扣動扳機,這可不是在拍電影,一層車皮並不會阻擋子彈奪走生命的效率,整輛車只有輪胎和發動機纔有可能擋住子彈,所以夏天一點兒也不擔心。
很快,那個黑人青年就走了過來,胳膊肘夾着報紙,然後敲了敲車窗玻璃。
夏天裝作醒來的樣子,隔着車窗玻璃,一臉愕然表情地看着黑人青年。
黑人青年做了一個“你落車窗”的手勢,並對夏天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一口大白牙也露了出來,很是單純乾淨的樣子。
夏天落下車窗,一臉單純好奇的表情。
這時黑人青年瞬間變臉,嘴裡兇狠地叫道:“黃皮猴子,把你的錢給我。”
同一時間,黑人青年把手槍從捲起的報紙裡拿出來……然而他才用手握住手槍的手柄,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槍口——夏天的手裡也握着一支手槍,正微笑着看着他。
黑人青年頓時滿臉懵逼的表情,竟然整個人就那麼呆住了。
夏天好笑地問道:“你爲誰工作?”
黑人青年又懵逼了一下,低下頭,確認似的看了看夏天手裡的手槍,然後大叫一聲,轉身跑了。
他竟然就這麼跑了?
竟然就這麼跑了?
跑了?
這下輪到夏天懵逼了,你丫和任務都還沒完成呢,你怎麼能就這麼跑了?臥槽,哥們兒你和是在哪裡受訓的啊,沒及格啊你,誰把你放出來的?
但是轉瞬間,夏天就恍然明白了,這貨根本就不是有組織的犯罪,丫就是看到有個亞洲人在人煙稀少的公園停車場睡覺,還開着車,就心血來潮想搶劫一把。
畢竟華人給外國人的印象,就是喜歡帶很多現金在身上,而且很怕死,隨便幾個人拎着棒球棒在街上打劫,大把的錢就到手了。
夏天忍不住搖了搖頭,既然不是有組織的罪犯,那就是沒有價值咯?
“下輩子長點兒眼睛,別
搶劫華人,華人也不好招惹的。”夏天輕輕地說道,也不管黑人青年是不是還能聽到,隨機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三聲槍響,黑人青年中槍倒地,三處要害中槍,就算急救車就在旁邊,也迴天無力的,更何況這裡人流罕少,不會有人及時發現這個搶劫犯的。
夏天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發動車子離開。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夏天的心情,他在開車回都柏林的路上,接到了華萊士教授的第二通電話。
“有沒有找到我妻子?”華萊士教授問道。
“你以爲我是神探夏洛克嗎?”夏天沒好氣地反問一句:“你自己的妻子,爲什麼自己不保護好她?你明知道自己乾的是什麼活兒,爲什麼不給她更好的保全措施?”
華萊士頓時無言以對,只能惡狠狠地叫道:“這不用你管,你只要幫我找到我妻子。”
夏天哭笑不得地說道:“我需要時間好嗎?我又不是你們愛爾蘭人,人生地不熟的,才幾個小時你就讓我找到人?開什麼玩笑?”
華萊士教授強硬地說道:“我不管,我就要你找人,不然你就別想要我手裡的東西。”
夏天將車子停到路邊,認真地說道:“教授,我就跟你說過,我來找你破譯手機,就是爲了給我的女人報仇,我需要手機裡的信息……如果你膽敢破壞交易,那麼你就多了不止一個敵人……相信我,教授,你可能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寬容大方的金主了。”
電話那頭,華萊士教授沉默了一會兒,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你是爲你的女人報仇,我是爲找到我的女人,我們倆是同一種人,我們的目標的性質也是一樣的,我覺得我們也許可以有更多的合作。”
“見面談吧。”夏天說道。
“好的,你來貝蘭湖,再給我打電話。”華萊士教授說道。
夏天頓時愕然,竟然還在貝蘭湖?等等,如果華萊士並沒有回都柏林,也沒有來布萊星頓,而只是從貝蘭西岸去了東岸的話……
夏天頓時苦笑不已,自己恐怕是真的白跑一趟布萊星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