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連清幽怔住!
好一個紫薇重明,敢情,他這麼做,就是以煞養煞,以惡制惡啊……
不過想想,他這一做,還真是高明至極,那虛魄不但被他養成了人,還有出息到做了幽冥帝君,想想上次看到的那個不管是行事還是作風都異常冷靜的幽界王者,他還真是有些感嘆,同樣是一母所出,怎麼這虛魄養的比實魄還成功呢?
“那他怎麼忽然就沉睡了呢?”
花嫣然嘆了一聲:“虛魄虛魄,說到底,有實才有虛,既然實都出事了,他這個虛的又能好到哪裡去?我聽說,千年前,白芷帝君出事,白帝藍風遍尋他的魂魄未果,還是紫薇告訴他,去幽冥地界,在沉睡的冥君嘴裡,才找到白芷飄散的那縷魂魄的。”
原來竟是這樣!
難怪當初裴淳安說去了幽冥地界後,看到那個冥君和藍翎極爲相似,也難怪自從那事後,現在的冥君就換了一個容貌,原來,都是因爲要瞞住天下人啊。
那現在看來,情況真的是很糟糕了,人界亂了,幽冥界也因爲冥君的沉睡,亂了;天界,蓬萊島的菩提已死,潛伏在白芷身上的墨白焰,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只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至於神獸界麼?
他重新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睛,看着手裡那隻髮簪,就像是癡了一樣,任憑窗外的風雪是如何的肆掠,他都沒了半點反應。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留下這支髮簪的用意?本來無意找到,她聯想這次他回來後對她的所作所爲,她應該索回纔是,可是她又把它還給了他,那她的意思就是在告訴他,無論事情怎麼變,她裴淳安,是永遠都會記得當初兩人的共患難的。
既然當初可以一起共患難,那現在,爲什麼就不能再一次並肩作戰呢?
並肩作戰?
還有可能麼?
他終於苦笑了起來,目光微微一瞥,落在自己的手腕血管裡,那裡,有條彎曲猙獰的紫線,而這條紫線,就是當初他回來的代價啊……
三天後,離國都城城牆上,全副武裝的殷離離,帶領着地魔三伏獸,還有金麒麟,再一次將那些蜂擁而來的陰兵給殺了個乾淨!
可是,她知道,這些陰兵是殺不死的,不到一個時辰,便會再度席捲而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拿到陰兵符,燒了它!
“公主,底下的士兵快要頂不住了,那些陰兵,竟然還能穿牆而入,我們都是人啊,這怎麼抵擋得了?”關鍵時刻,守城大將裴榮光,還給她來這麼一句。
殷離離狂躁不已!
陰兵能穿牆而入,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現在,鳳襲月不在身旁,藍翎也出不來,這裡,除了她還會那些玄術之外,根本就沒人懂那個。
正當所有人都焦躁不已的時候,突然間,城牆上,又上來了一名英姿颯爽的驍勇女將!
“慌什麼?不就是一個妖魔鬼怪?有我在,它們別想在這裡撒野!”
衆人定睛一看,卻不是不久前剛被選入後宮的將門之女張玉俏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