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出門,老媽交代着李漢路上小心點,多看點嘟嘟,這次是李漢單獨一人帶着嘟嘟回老家掃墓,父帶子,一家子,多少輩老李家傳下來的習俗,嘟嘟第一次掃墓要李漢帶着過去,趕着早上最早一班公交車,一路顛簸花了兩個來小時到小鎮,山裡路不太好走,又坐了半個小時三輪車總算趕到李家崗。李漢家的老房子年久失修,早不能住人了。
三輪車到着村口停了下來,李漢和嘟嘟帶來的一些禮物和掃墓需要物品搬下來,黃紙之類物品放着老房子,李漢帶着嘟嘟,禮物來到村子東頭的二爺家。“二爺在家嗎?”
“誰啊,有啥事?”二爺正在院子晾曬草藥,天氣不錯,晾曬晾曬草藥。“二爺,我是小漢啊,來看看您。”李漢拉着有些好奇嘟嘟,走進小院,院子不大,四角放着不少架子,架子上擺放着簸箕,晾曬一些草藥,二爺手裡端着草藥匾子,眯眼伸頭看看。“是,小漢,回來了,快進來。“”
“二爺身體還好吧?”李漢禮物放着,擡手攙着二爺。“好好好,好着呢,這孩子是?”老人眼神不太好了上了年紀,二爺八十多了,老伴走了,兒女多在外地。
李漢對着嘟嘟招了招手。“嘟嘟快過來,這是二太公,快磕頭。”嘟嘟學了好久磕頭,有模有樣恭恭敬敬給二爺磕了頭。“好好好,來到太公這邊來,不錯,不錯有福氣。”
二爺摸着嘟嘟小臉和小手,不停點頭,高興的很。“來着進屋了,我去燒點水泡茶。”“二爺我來吧,嘟嘟扶着太公進屋裡。”李漢禮物房子屋裡,找了水壺,打了水,柴火點燃,水壺掛着火池上,山裡燒火都在屋裡,一角,小窩窩,小窩窩上吊着鐵鉤,水壺掛在鐵鉤上就成了。忙活着完,回到堂屋,嘟嘟正和二爺說話,逗着二爺哈哈大笑。“小漢啊,嘟嘟這孩子聰明啊,和你小時候一樣。”
“對不起二爺,小時候我太調皮,不懂事,辜負你期望了。”二爺本想着一手藥膳的本事傳給李漢,可李漢太叛逆了,學着沒多久,不願意學了。“算了,這事怪我,沒問你,多少年的事,二爺不怪你,說說在外邊咋樣。”二爺拍了拍李漢,心裡還有着一絲遺憾,一門手藝斷在自己手裡,多少有些對不起祖宗。
李漢說了些國外新鮮事,農場的事,嘟嘟不時說着幼稚的話逗着二爺高興,中午,二爺下廚,要給李漢和嘟嘟做一頓藥膳補補身體,藥膳中草藥和食材完美結合,二爺藥膳味道好,淡淡藥香,卻沒有藥苦味,過去十里八鄉名氣挺大,如今西藥進村,年輕多是相信西藥和醫院,感冒發燒,去醫院拿些藥吃吃,藥膳個別老人認着。
烏雞補氣湯,味道極爲鮮美獨特的藥香,嘟嘟喝了一大碗,肚皮鼓鼓,笑嘻嘻拍了拍肚皮。“太公,嘟嘟吃飽了。”“嘟嘟真乖,來看看這是什麼?”二爺燉湯時候,嘟嘟在身邊好奇看着,沒想到嘟嘟記憶和嗅覺極好,聞一聞,藥香記住了。“嘟嘟知道,是當歸。”“對對對,是當歸,這個呢?”
嘟嘟眨巴眨巴大眼睛,想了想。“乾漆,嗯還有阿魏。”“好好好,對是乾漆和阿魏,嘟嘟,太公帶你再聞聞。”嘟嘟哦了,爸爸說嘟嘟陪太公玩,太公高興,嘟嘟也高興,李漢去村長,放了五千塊錢,二爺這邊有啥需要,村長幫着照看一下,老人畢竟年紀大,身體雖然硬朗保不準,那天不好,多照看點沒錯。
回到二爺門前,李漢挺高興,院子二爺爽朗笑聲和嘟嘟清脆咯咯笑聲,好多年沒聽到二爺這麼爽朗笑聲了。“二爺說啥呢,這麼高興啊,嘟嘟過來,爸爸給你買的麥芽糖。”
嘟嘟蹬蹬跑了出來,高興接過小袋子。“太公,吃糖。”“呵呵,太公不吃,嘟嘟吃吧,小漢,回來了。”二爺紅光滿面,好像年輕十歲似得,李漢驚奇不已,一會功夫二爺精神狀態發生翻天覆地變化,這是怎麼回事,低頭看了看專心吃麥芽糖小嘟嘟,不會因爲嘟嘟,小傢伙挺能耐,任務完成不錯,回農場獎勵一下。
下午,李漢帶着嘟嘟去掃墓,二爺揹着小竹簍一起陪着上山,沒辦法,好些山頭承包給外地人種果樹,人家不讓走了,要繞路,李漢不熟悉,只能請着二爺帶路,沒想到二爺還給嘟嘟找了小小竹簍和小鏟子,嘟嘟高興揹着,蹦蹦跳跳,一路上,二爺挖了些草藥,嘟嘟跟着二爺身邊,學着挖草藥,李漢沒太當回事,嘟嘟玩着開心,二爺高興就好。
來到爺爺奶奶墓前,嘟嘟小揹簍竟然滿滿當當不少草藥,李漢挺驚奇,嘟嘟驕傲說道自己挖着,李漢覺着挺不可思議。清理一下墳墓四周雜草,燒黃紙,上供品,嘟嘟隨着爸爸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回着路上,二爺一直拉着嘟嘟說話,下午李漢幫着二爺劈了些柴火,打了兩缸水,晾曬好的草藥收起來,第二天一早離開放了五千塊錢,多着說不定二爺要退給爸媽,李漢沒敢着放。
車上,早早起牀的嘟嘟趴子李漢懷裡睡着了,昨天晚上小嘟嘟陪着二爺聊了好半夜,臨走時候二爺挺捨不得嘟嘟,送着嘟嘟一本手抄書,李漢沒太留意,還以爲二爺很少見到自己兒孫,回到家裡,李漢發現嘟嘟手裡手抄本竟然是一本關於藥膳書籍,十二篇,補氣養生,腸胃,還有減肥篇等,一看老東西,怎麼給了嘟嘟呢。
李漢問了,小嘟嘟半天說不出所以然,太公喜歡嘟嘟,教嘟嘟,正巧寶寶找嘟嘟妹妹玩,李漢這事放下了,下午出去和胖子,幾個聚了聚,晚上少不得喝頓酒,鬧着幾個不錯同學,兄弟,鬧着挺歡。
逍遙這傢伙寵物店還挺不錯,各種小寵物都有,挺好,幾個同學裡最讓李漢驚訝是四隻眼這傢伙,現在帥氣多了。“漢子,這你就不知道,你在美帝國,可不知道咱們四眼如今可是正宗富二代。”
李漢沒想到不起眼四眼還成了高帥富,胖子一說,李漢知道高峰這小子老頭子,這些年承包山頭,弄油茶,積攢上億家產,這小子剛剛還嚷嚷自己讓自己美帝國土豪請客,李漢無語了,只聽說揮金如土富二代沒聽說裝窮二代。“不行,不行,欺騙米國友人,要罰酒。”邊上大腦袋,有點迷糊,嚷嚷,給四眼倒酒,一塊五一瓶啤酒,這傢伙喝着一點不講究,難怪着兄弟幾個帶上高峰呢,沒二代脾氣。
“對對,罰酒。”胖子湊過來,四眼倒是豪氣,掄起瓶子,一口氣灌了一瓶,臉漲紅着,倒着瓶子。“嘿,不就是點啤酒嘛,小樣。”說着挺好,沒一會普通趴到桌子上,喝着不少,猛灌一瓶,誰受到了啊。
李漢還好點,怎麼說難得回家一趟,幾個兄弟悠着點,沒多灌着李漢,李漢打車一個個送着回去,臨走時候胖子告訴李漢,郭夢潔下月結婚,美國舊金山,知道李漢在美國通過胖子邀請李漢參加婚禮,剛聽着這事,李漢還蒙的一下,差點沒反應過來,郭夢潔是李漢初戀,不暗戀對象,是胖子和李漢等人學姐,漂亮,性格不錯,好爽大氣,成績好,是小區最美一朵花,李漢這幫小子們沒有不喜歡,高三畢業去美國留學,李漢去美國,郭夢潔至少佔着小半理由。
五年了,其實感情淡了,少年不懂事,想想挺可笑,可猛地聽着結婚消息,還是有點酸澀,回到家裡洗了澡,看着牀上甜甜蜜蜜睡着嘟嘟,李漢笑了笑,小傢伙被子蹬掉,小肚皮都露出了,不知道做什麼夢的,嘴角露出笑,拉着被子蓋好,明天要回着美國,農場雖然有傑姆和休頓,可李漢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蟲災還沒有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