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何不直接殺了我?”李俊飛此時慢慢地問道,他這樣的表情或許別人會覺得他對死一點也不在乎,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其實不然,他會這樣是因爲他今天碰到了太多的高手,而且每一位的功力都要比他高出許多,就算他隱藏了自己的身手也只是剛好勝過了徐葉而已,而面對此時的李義來說,他可以發誓,他已經盡了全力。對於打不過的人他又何必要去拼命,對於逃不過的人他又何必要去逃?與其這樣倒還不如一招定勝負,一招定生死,這樣不管什麼結果都還要來得快些。
“我不殺你是因爲我想試一試我的功力究竟練到了第幾成,其實我們大家都是練的一種劍法,只是我比你們要刻苦罷了!好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功力,想必你也可以死了。”李義此刻背對着李俊飛緩緩地說道,“受死吧!”話剛說完正準備出劍,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聲‘慢’的聲音。
“你是誰?爲何要制止我殺人?”李義聞其聲並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問了一下來人。因爲在他的心裡,虎嘯山上還沒有人是自己的對手。
“哼,虎嘯山龍頭的位置你以爲你能做的上?我看未必。”此時從樹林中走出兩個人來,一男一女,開口說話的正是那男的。
李俊飛此時此刻聽這聲音突然間感覺好熟悉,是他?
不錯,此時說話的正是望月,而和他一起的正是鐵掌水上漂的隔世傳人雨燕,她此時的手中並沒有劍,剛纔在樹林裡的打鬥她只是搶了別人的劍而已。
“你以爲殺光了他們你就可以坐上龍頭之位麼?朝廷早已下了命令,清楚你們這些魚肉百姓的惡魔。就算你今天坐上了這個位置,估計也坐不穩幾天了。”這時好久沒有發言了的雨燕終於開口說話了。此時此刻能看見對方已不足爲奇,因爲天已經亮了起來,東方漸漸露出了一絲白色。
“呵呵!想必這位就是錦衣衛水上漂雨燕,這位就是江湖神傳的邪神望月?久聞二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江湖傳聞邪神武功蓋世不知是真是假,我今天倒要會一會閣下絕世的武功,聽說閣下的飛刀甚是厲害,百步穿楊,我倒想見識一下。”李義終於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們慢慢地說道。
“好啊!如果你想和他過招,那麼就要先問問我再說。”雨燕此時也不多說,話剛說完,變化爲一道黑影憑空消失在了空中,李義也是如此,搖身一變早已不見了蹤影。沒有誰能看見他們是怎樣憑空消失的,更沒有誰知道他們此時的身影究竟在何處,只是感覺空氣中似乎有兩團強大的氣流在來回地漂動,沒有人能看見他們是怎麼出招,更沒有人知道他們將會是誰勝誰負。
此時李俊飛看着眼前的一切大驚,難怪邪神的名號近日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原來邪神的武功竟有如此厲害。雖然此時此刻李俊飛並沒有看見望月出手,望月的確也沒有出手,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雨燕的樣子,不看別的,就看這定力就知道江湖傳聞絕非虛假。
“這個、這個、雨燕姑娘不會有危險吧?李義可是殺人如麻,在方圓幾十裡可是出了名的不折手段。”不知過了多久,李俊飛走到望月的面前向他問道。
可惜普天之下除了上官飛雪以外根本沒有人能夠真正的懂望月,時而外向,時而內向,時而深沉,時而耍酷根本就沒有誰能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更不知道他將要做什麼事情。此時此刻雖然李俊飛把李義說得這麼厲害,但是在他的臉上根本就找不出絲毫的驚訝之色,可以說毫無表情。
難怪會被別人稱爲邪神,眼看他這樣的模樣,邪神這兩個字還真是般配。以前別人稱他爲邪神,是因爲他的武功高強,以爲當時木郎君的事情搞得滿城風雨,江湖上難覓敵手,卻被他一刀就解決了,這樣的武功難道不神麼?如今他這樣的性格難道不邪麼,總之現在的他就像街上的一個混混那麼簡單,但又比混混多了幾分成熟。
其實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此時的望月爲何如此冷靜,因爲他此時此刻正想着幾件事,幾件他想了很久的事,其一他在想昨晚遇見的那個神秘黑衣人究竟是誰,他爲何要告訴他上官飛雪的事情,難道那個黑衣神秘人和虎嘯山上的事情有着直接的聯繫不成?其二他在想怎麼七星劍法在江湖上廣爲流傳,似乎他遇見的每一位人都會似的!木郎君、虎嘯山這兩方勢力都會用,如此想來這兩方勢力和魔教一定有着必然的聯繫,或許有着直接聯繫也不一定。
“我似乎在那裡見過閣下?”過了片刻望月靜靜地問道。因爲雨燕李義二人此刻已站在了他的面前,兩人誰也沒有受傷,也就是說誰也沒有傷着誰,看樣子似乎是打了一個平手。兩大高手竟然會打成平手,這讓人不敢想象。不過這也難怪,雨燕雖然輕功可以稱爲當世一絕,但是身手卻好不到哪裡去,每一次打鬥都靠輕功佔了些優勢,如果非要比功夫,任誰都知道她絕非李義的對手。而李義雖然輕功比不上雨燕,但是劍法超羣,也不知道在就要來臨的武林大會上能有第幾的排名。
七星劍法本來就是武林中的一套絕學,如此看來什麼武功秘籍、什麼絕世好刀、什麼絕世好劍其實並不重要,而真正重要的是看學武的人有沒有真正的去理解武學這個東西。有的人看得很寬看得很透,一招可變爲千千萬萬招,所以他的武功纔會有那麼高,而有的人看不透不理解,始終只會運用書上的死招,不知道變換,所以他的武功纔不會有所突破。而這一切正好驗證了現在的事實,木郎君武功雖高,卻比不上木郎君殺手組織,木郎君殺手組織又比不上虎嘯山上的土匪,而那些土匪又比不上堂主李義,這足以見得武學這東西懂得變通懂得理解纔是最重要的。
“哈哈哈!我們?我們見過麼?”此時李義內心十分緊張,望月竟是如此邪的人,他萬萬沒有想到就連在他身邊的雨燕也是如此的難纏,竟然如此難得對付。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超羣的七星劍法竟然會和只會逃命的雨燕打成平手,此時沒有人能夠理解他此時的心情究竟有多麼失落。作爲一個江湖中人,習武是必要的,信心是必要的,可是當一個人有着足夠的信心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做不好這件事,那時的心情除了失落還能有什麼?
“難道閣下忘記了昨晚的事?”望月此時看了看李義的表情,突然感覺信心十足,說話的語氣也帶着些許的肯定。
“沒有,我絕對沒有和閣下見過面,大名鼎鼎的邪神且能是我想見就能見到的?或許你認錯人了吧!”李義聽望月這樣一說,其實心裡早已開始了驚慌,但是沒有露出半點破綻,因爲他此時此刻才知道活着比什麼都要重要,因爲他相信望月一定會殺了他。
“呵呵、你這麼快就忘記了我們曾經見過,我來問你,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望月此時靜靜地站在他面前問道。
“因爲我想坐上虎嘯山龍頭的位置,這個理由夠了吧?”李義此時慢慢地回答道。
“很好,這個理由我非常喜歡,其實我們這次來虎嘯山來得剛好不是時候,你們內部剛好在爭權奪利排除異己,都想在魔尊來之前鞏固自己的地位,雖然虎嘯山本來就是他創的,但是他現在別無去處,只好回到這裡。你告訴我上官飛雪的事情其實只是想迷惑我分開我的注意力,讓你在爭奪龍頭的位置時少惹麻煩,你一方面對付李俊飛李響天徐葉幾人,而另外一方面你又要對付我們,畢竟我們這次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就是爲了剿滅你們,你說是與不是?”望月還是靜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