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聽罷唏噓不已,問道:“那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朱八苦笑道:“朱棣殺了我全家,血洗了我的村子,我當然要他血債血償!”
二『毛』卻道:“你把這些都對我說了,難道不怕我現在就把你綁了,交給皇上邀功嗎?”
朱八道:“我既然來投靠哥哥,自然是信的過哥哥;其實當日我們聯手查寧王的時候,我就知道哥哥你對朱棣也不是那麼死心塌地,但當時我也只能裝做充耳不聞。
我知道哥哥你不是池中之物,要做的自然也是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若是哥哥不嫌棄,八弟今後就把這條命交給哥哥了,只求哥哥能助我報仇雪恨,殺了朱棣那老賊!”
二『毛』知道朱八沒有必要煞費苦心來騙自己,而自己目前缺的正是一些得力干將,心想若是能有朱八這個高手幫忙當真是如虎添翼,於是也對他推心置腹。
“但是……”二『毛』忽然愁道:“你在我手下免不了要拋投『露』臉,雖說你們金牌錦衣衛是件極爲機密的部門,但若是碰到那些常在宮裡行走的人,指不定就會被他們認出來!”
“這個好辦!”朱八說完提起手中寶劍將自己的一頭長髮削斷,只留了一寸餘長,剪好頭髮,朱八又道:“以後我再把鬍鬚蓄起來,加之現在我的臉上都是傷痕,若不是極爲親密的人,定是很難認出我來!”
二『毛』看了半天,不由讚道:“好,果然便似換了個人一般!不過以後卻還需換個姓名纔好!”
朱八卻又從兜中掏出了一個大耳環,看也沒看就穿在了左耳上道:“我本是女真族人,姓愛新覺羅,不過我的名字卻是沒被記在家譜中,我們愛新覺羅家族的圖騰是龍,那我以後就叫阿龍吧!”
“阿龍……”二『毛』來回看了朱八半天,這下看去當真是個地地道道的外邦人了!“好,阿龍!那以後我們就一起共圖大業了!不過開始我卻不好直接給你安排什麼職位,你就先從步兵做起吧!”
“一切謹遵大哥吩咐!”
就這樣,化名阿龍的朱八隱匿在了二『毛』的軍中,平日裡閒着沒事,他也隨大家一起訓練,爲了怕引起突然注意,在訓練中阿龍倒也沒敢多顯示自己的武功,周圍士兵也只是知道自己軍中有那麼一個叫阿龍的外邦人。
冬去春來,轉眼間竟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宮中傳出消息說朱棣把寧王囚禁在了邊遠的回族,而朱棣也做好了再次遠征蒙古的準備;李廣仁心中卻是急的不行,想當初自己還信誓旦旦地立了軍令狀,而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自己十萬大軍卻還是沒能拿下涼城,於是他在平時的訓練中加大了訓練量,準備趕在朱棣到來之前把涼城攻下!而二『毛』卻是盤算着怎樣才能進一步壯大自己的軍隊,鞏固自己的地位,豎立起自己的威信!
這日中午,陽光普照,二『毛』叫上阿龍和其餘幾個好手去林中打獵;此時林中到處覆蓋着厚厚的白雪,偶爾可見野豬野兔等動物跑過留下的痕跡。不過幾人行了半晌,卻見前方竟然出現了馬蹄的印子。
“難道之前還有別的兄弟來這裡打過獵?”二『毛』心中正疑慮着,東邊卻隱約傳來一陣叫好聲,其中夾雜着一些嘰裡咕嚕的話,一聽便是蒙古語。
二『毛』心想今日正好拿你們連連拳腳,爲避免打草驚蛇,二『毛』下令幾人全體下馬,跑步前往。
幾人行了片刻,見前方果然有四五十個蒙古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隻麻袋,裝得滿滿的盡是野雞野兔之類的動物。待那幫蒙古人發現二『毛』一夥的時候,兩方相距已不過二十來米。
此時涼城內的蒙古人多數也懂一些漢語,見幾人穿着明軍的衣服,於是扯着嗓子叫道:“你們想幹嘛,難道要在這裡打架不成?正好爺爺多日沒有殺敵,手都急得癢癢了,正好拿你們這些南方小子練練拳腳!”
想是那些蒙古人見二『毛』那邊只有十來人,而己方卻有四五十人,所以纔敢這麼叫囂。
二『毛』卻不急着就這樣二話不說就開打,心想先戲耍他們一番倒也有趣,於是喊道:“我們不是要來打架,我們是來打獵的,打架那是將軍們的事情,我們幹嘛要現在打,要打也是去戰場上相見!”
“那你們幹嘛這麼盯着我們看?”那邊的蒙古人不解道。
二『毛』義正言辭道:“雖然我不想和你打架,但是我卻實在不能這麼眼睜睜地看你們殘害小動物!這些小動物都是我們人類的好朋友,你們爲什麼要殺死他們把他們裝在麻袋裡面?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愛護小動物的愛心嗎?”
一些蒙古士兵還沒搞懂二『毛』說了些什麼,待那人翻譯給了衆人聽,那幫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二『毛』見戲耍的差不多了,而阿龍這些人更是早躍躍欲試,衆人整日在一起訓練早有默契,二『毛』一個眼神示下,幾人亮出兵刃便飛奔到蒙古人眼前。
那些蒙古人沒想到二『毛』他們竟然這樣說打就打,有的手中麻袋還沒來及放下就被一刀解決掉了,幾個回合下來,雙方高下立時見長。
殊不知,二『毛』現在帶出來的這些人個個均是好手,而那些蒙古士兵不過是些普通的士兵,雙方實力相差懸殊,那些蒙古士兵抵擋了幾招便發現己方絕然不是敵手,於是紛紛撒開腿就往回跑去,二『毛』帶領衆人又是一番屠殺!阿龍更是殺得異常興起,每一招下去必定血濺四處。不一會兒功夫,剛剛還有說有笑的一幫蒙古士兵便紛紛赴了黃泉路。
回到營中,二『毛』琢磨着到底是實戰更能鍛鍊人,於是向李廣仁請求出戰!
李廣仁也琢磨了多日想要出兵,正好二『毛』前來請戰,李廣仁二話不說果斷答應了請求,不僅如此,他還多撥了五千人給二『毛』,二『毛』整頓好隊伍,領着一萬人馬就往涼城進發!
一張大旗在風中左右搖擺,大旗中央寫着一個霸氣的“張”字,二『毛』胯下白馬金鞍,玉帶錦衣,好不威武!守城將士遙見大兵壓境,連忙通報呼嚕貝爾。
呼嚕貝爾問道:“難道李廣仁這麼快就出兵了,這老小子還能有什麼手段?!”
探子卻道:“不是那姓李的,他們行軍旗上寫的卻是個“張”字。”
“姓張?”呼嚕貝爾想了半天,卻還是想不出明軍有什麼姓張的大將,於是趕緊披掛上城道:“把烏圖木將軍和孔雀大明王叫上,隨我上城去探探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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