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龍海酒店的股東本來就是宇文自越“借來”過過場子的,宇文自越只會隱晦而不爲人所知地利用一下他們的剩餘價值,在明面上,宇文自越必須要拒絕他們的幫助,這樣才能夠顯示出宇文自越,以及殺赦幫的實力,而不是狐假虎威。
那些已經被宇文自越利用完了的股東們離開之後。現場已經是陷入了沉默。黑鯊幫的那些堂口老大已經沒有膽氣再說話了,他們就黑虎幫的賽豹都招惹不起,就更別說是連龍海酒店的股東都極爲忌憚的殺赦幫了。
而賽豹早就已經是悄悄地命令自己的手下收起手槍了,因爲就算高峰三人是赤手空拳來的,但是實力已經遠遠地超越了手槍,因爲只要高峰等人願意,一聲令下,龍海酒店的那些保安的手槍就會對着他們的身體,在他們的身體上留下千瘡百孔的馬蜂窩。所以,如果現在還用槍指着人家,那不是在威脅人家,而是在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了,而沒有人會那自己的命來開玩笑的,因爲命畢竟是自己的,而且就只有一次的機會。
“那個…高幫主,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沉默了良久之後,賽豹不得不隱者頭皮說道:“今晚本來我是想對付黑鯊幫的餘黨的,而無意衝撞了您,還請您能夠大人有大量。”
“等會,我們的事情還沒完呢!”然而,賽豹服軟了,高峰可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高峰玩味地看着賽豹,說道:“你給我的兩個選擇我還沒做出選擇呢!”
黑道就是這樣,敵強我弱,敵退我追,必須要讓對方留下一點血的代價纔會有人懼怕你,因爲道上的事情是不能講情面或者留有憐憫心的。今天和你稱兄道弟,明天爲了利益可以捅你刀子的事情在黑道上已經是屢見不鮮了。
“高幫主,這次我認錯,我認栽,我賽豹做事一向敢作敢當,今天確實是我有眼無珠了。我承認你殺赦幫的實力了,接下來我們名人就不好說暗話了,怎麼發落我都聽着,您說吧!”賽豹同樣是深音黑道法則的人物,他畢竟是一幫之主,黑道不但奉行:敵強我弱,敵退我追的法則,同樣具備敵追我降的法則,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好!有你這話在,我今天就先放過你。”高峰冷笑着說道:“但是,這事還沒完,我殺赦幫的宗旨你是知道的,我現在要整頓殺赦幫,沒時間和你瞎扯,三天後,你來我殺赦幫的總舵,到時候我們的事情再繼續清算。希望你不會愚蠢地失約。”
“好!三天後我必到。”賽豹咬咬牙,現在高峰既然稍微地退一步了,賽豹知道三天後自己或許要大出血一次,但是應該能保住自己性命了。否則高峰不會這般的大費周章。
賽豹帶着自己的手下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現在同樣是帶着自己的手下,不過是灰頭土臉地回去的。
現在兩方人馬都是退走了,包房裡的空間又顯得不那麼擁擠了,而事情再次回到了起點,這裡就只有黑鯊幫的堂口老大已經宇文自越等人,而談判又將繼續開始。
“現在閒雜人等都已經滾蛋了,我們就繼續我們之前的話題吧!”高峰轉過身來,看着黑鯊幫的各位堂口老大,傲慢地說道:“之前魏志東說得不錯,我殺赦幫的成立必須要壯大,而壯大的第一戰就是吞併你們黑鯊幫。你們可以繼續保留你們的選擇權,我殺赦幫不會強留你們,但是你們必須要交出你們手中的權利。否則我殺赦幫也將繼續我們的殺赦權。現在你們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吧!是去是留自己決定。”
現在還有什麼好決定的?有的選嗎?混了一輩子黑道的人想要離開黑道可能嗎?沒有黑幫的守衛和庇護,往日的仇家只怕都會一一尋上門來。而在不能“去”的情況下,就必須“留”,而留的唯一選擇就是俯首稱臣。所以說,高峰的話雖然看似有了選擇的餘地,但實際上這話說與不說都沒有什麼兩樣,因爲同樣是沒得選啊!
“黑鯊幫目前的情況已經是形同散沙,就算貴幫不吞併,哦不,如果貴幫不收留我們我們,將來我們也會被黑虎幫所滅,最好的預算黑虎幫也會淪爲龍海市的三流幫派,因此,我選擇留下。”黑霸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選擇了留下。黑道自古以來都是以情誼和兄弟作爲最高的形式標準的,就如同上古時候的梁山好漢一樣。可是現在的黑道還能夠以情誼和兄弟爲最高準則的人已經不多了,現在的黑道是以利益爲重。因此,黑霸選擇了明哲保身。
“我也留下,我小刀雖然沒有了一隻手掌,但這是我活該,同樣的,我小刀就算沒有了手掌,同樣能夠…”
“你已經沒有了選擇。”高峰了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因爲失血過多而已經臉色慘白的小刀,沒有絲毫情面可講地說道:“現在你要麼就躺在這裡等死,要麼就趁我改變主意之前滾蛋,因爲我殺赦幫並不是什麼下三濫都收的。我已經給了你選擇的機會,你放棄了,也就在也沒有了。”
“不是老大,我…啊!”
小刀還想再說什麼,但是高峰已經對他揚起了手中的砍刀,眼都不眨一下就把小刀的另一隻手掌給砍了下來,直痛得小刀差點沒直接暈倒在地。
“對於不顧江湖道義,爲了權力與利益綁架自己兄弟父母妻兒的人,我殺赦幫從來都不會收留,但念在你病不是我殺赦幫的成員,我再給你一個選擇,十個呼吸之後,如果你還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你的命就給我永遠地留在這裡吧!”高峰彷彿沒事人一般,摸了摸手中砍刀上的血跡,平淡地說道。
“我走,我走!”小刀現在心裡就連一點報復的心思都不敢有了,連賽豹甚至是龍海酒店的股東都招惹不起的人物,他哪裡還敢有什麼報復的心思,他趕緊忍着劇痛,蹣跚地離開了包房,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高峰此舉再次震懾住了在場的黑鯊幫的其他人,高峰的形象已經不再是強大了,而是可怕,這樣的人是真正的梟雄,敢打敢殺,是不可違逆的存在,否則他絕對會殘忍地給你一刀。
“我也願意效忠於殺赦幫。”另一個黑鯊幫的堂口老大表態道:“殺赦幫現在是一天不如一天,就算是血哥還在的時候,也是在不斷地走下坡,現在殺赦幫既然願意帶領我們走向輝煌,我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的?”
“我也願意,反正我們在道上混的,都是拿着腦袋在過日子的,沒有理由不選擇一個更加有實力保護我們腦袋的家。”
現在,情勢扭轉,這些黑鯊幫的堂口老大什麼話都有,什麼理由都能出現,而且還振振有詞,不再像宇文自越等人剛出現的時候那樣大義凜然地反對。
而原本有五大堂口的黑鯊幫,現在表示效忠的已經有了三個,還有一個小倒已經被廢了雙手淘汰出局了,而剩下的那個魏志東現在躺在地上,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他同樣被高峰卸了一條胳膊。現在就只剩下他了,而在場的人都看向他,等着他的表態。
魏志東現在同樣處在爲難的境地之中,首先他已經變成了殘廢,他更加沒有理由退出黑道,否則他只有死路一條。可是,他又怕,萬一開口祈求高峰收留,而結果就和小刀一樣,再次被卸一條胳膊,因爲他和小刀一樣,都是在高峰給過一個機會而不把握的。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就真的死定了,失去了雙手將來必然會死在仇家的亂刀之下。
“幫主,魏志東剛纔是糊塗了,希望…”八寶說到這來停了下來,看着高峰,希望高峰能夠原諒魏志東。八寶一向重情義,他和魏志東畢竟兄弟一場。而現在唯一還敢對高峰求情的或許就只有八寶了,因爲其餘的三個堂口的老大都是戴罪之身,現在高峰都還沒有表態是否要接受他們的投靠,因此,他們是沒有資格,同樣也不敢去爲魏志東求情的。
“我殺赦幫不是慈善機構。”高峰沉聲說道:“如果他是爲我殺赦幫建功立業的時候留下的殘疾,我殺赦幫義無反顧,畢竟會爲他贍養終身。可是,他是阻止我殺赦幫壯大而留下的殘疾。而殘疾也就意味着失去價值,對於這樣的廢物,我殺赦幫留他一命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鐵血有時候也是捍衛自己威嚴的一種手段,雖然高峰這樣的手段還不夠冷血,起碼宇文自越對高峰的行爲就不怎麼滿意,如果是宇文自越,他只怕早就把小刀和魏志東給斬於刀下了。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在這種建立威嚴的時候就必須要冷血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