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贏了。”在龍海賓館的地下賭場,符麗雯那興奮而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響徹而起:“老公你看,這是四十萬多萬的籌碼。”一千元的本金,幾手下來救變成了四十幾萬了,這錢來得真是夠快啊!難怪符麗雯會這般的得意忘形。
當然了,宇文自越不過才贏了四十幾萬,但是賭場輸的可不止四十幾萬,因爲跟風的人很多,特別是後面的兩盤,幾乎所有的籌碼都堆積在六點的小格子上。宇文自越這是因爲本金太少了,翻盤的速度還是有點慢,而其他的人的本金充足,這幾手下來,賭場可是輸了好幾千萬了。特別是宇文自越身旁的那位中年男人,他贏得更多,他雖然只跟着宇文自越下了兩盤,可是那贏得錢可不下於六千萬,雖然這些賭注都不是宇文自越的,但也是因宇文自越而起。千萬的賭注不管在任何一家賭場都真的可以算作是豪賭了,因爲這只是一把的賭注。
“開始啊!怎麼就停了?”
“就是啊!贏錢的時候就沒見你們聽過,怎麼?輸不起了?”
“快搖吧!我們也要跟着買。”
宇文自越所在的這張賭桌此時已經吸引了大量的賭客,其他的賭桌或者是賭器上都已經是人去樓空,把這張不大的賭桌給圍得水泄不通。華夏最奉行的一句話就是,有熱鬧不看是王八蛋。不管是真的想來賭的,還是來看熱鬧的,都已經聚集在了宇文自越的這一張賭桌上,那真是裡三層外三層。
可越是這樣那無辜的荷官就越是惶恐,這麼些人,如果都跟着宇文自越下注,那麼下一把賭場輸出去的錢可就真的是天文數字了,因爲人數實在是太多,若開盤,那他就真的要成爲賭場的罪人,到時候他小命堪憂啊!
就在這荷官舉棋不定,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聲陰柔的聲音卻是從遠處的樓道中響了起來。
“大家都是好興致啊!奴家看得心癢癢,如果不介意,還是讓我來陪各位玩一玩吧!”
這一個聲音的響起,那已經是汗流浹背的荷官頓時如蒙大赦,求救一般地看向了聲源之處。當見到那曼妙的身影時,比見到親媽還能令那荷官激動和親切。
而原本還在起鬨的賭客們,頓時也是安靜了下來,首先是震撼這道單薄的身影足可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那美麗的容顏能夠讓世間任何男子都忍不住要爲之蠢蠢欲動。而當看清楚這道美麗到妖豔的面孔時,很多人都不得不死死地壓抑住自己腹部那股邪異之火,因爲這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頂着天使和魔鬼完美相結合的面孔,卻無比兇殘而賭術又出神入化的歡姐。
歡姐的名聲對於這些賭場中的常客來說,那是極爲熟悉並且懼怕的。可是,任憑歡姐的名聲是怎麼的響亮,對於宇文自越來說,那都一樣,因爲宇文自越已經十幾年沒有回到龍海市了,對於龍海市的一切他都不瞭解。但是,可以想象,在這種時刻,有資格出現並且有一定話語權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亦或者是小孩和老人,都絕對不會是一般的人,所以,宇文自越雖然面不改色地看着歡姐步步走來,但心中卻是開始暗暗警惕了起來,對宇文自越來說,只要是敵人,就必須認真對待,而歡姐的出現和在場大部分賭客的表情,已經是很明確地告訴宇文自越,這歡姐就是他的敵人。
“想玩可以,就不知道你帶了多少可以玩的東西。”宇文自越不動聲色,輕挑地看着歡姐,說道。
“這位客人好面生啊!不是龍海市人吧?”歡姐已經走到了賭桌前,和宇文自越咫尺之距,吐氣如蘭地問道。同時她也是悄悄給了那荷官一個眼色,那荷官頓時會意,感激涕零地下去了。
“我是不是龍海市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玩的,就不知道你們賭場還讓不讓人玩了?”本來宇文自越也不想這般的鋒芒畢露,而引起龍海市的一些人的關注。但是,自從和符麗雯確定了關係,有時候適當的強勢一把,也是有助於以後和符家的交涉,沒有一點背景和實力的人,是得不到以權勢沒目的的家族的重視的。而這第一戰就先從這魚龍混雜的地下賭場開始吧!
“客人說笑了。”那歡姐不露痕跡地給宇文自越拋了一個媚眼,咯咯笑道:“我們的賭場那是開門做生意的,哪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只是…”說到這裡,那歡姐卻是停了一下,看着宇文自越的眼睛開始明目張膽地放起電來,看得一旁的符麗雯直咬牙根。哪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當着自己的面對自己的老公放電?
“只是什麼?”宇文自越淡淡一笑,對歡姐的美色沒有絲毫的感覺一般,甚至眼睛中還帶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嘲笑的韻味子啊其中。
當然了,或許一般的人察覺不出宇文自越眼中的含義,但是歡姐卻是看得一清二楚,這頓時讓得歡姐氣不打一處來,自從出道以來,還真沒有那個男人能對自己的美色免疫。這使得原本只是想小小教訓宇文自越一下的歡姐,臨口卻變成了:“只是,不知道客人夠不夠膽和我這個小女子賭上一把大的。”
“大的?”宇文自越看了看自己前面的籌碼說道:“想賭多大都沒問題,可是我的籌碼就只有這些,如果不夠,那就讓之前那個荷官上來,等我籌集到了足夠的籌碼,一定奉陪到底。”
“哎!客人又說笑了。”那歡姐雙手撐在賭桌上,微曲着身子,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那花白的胸器已經是暴露了大半,而是看着宇文自越戲謔地道:“既然是賭大的,如果還用籌碼來當做賭資,那也太沒趣了點。”
“哦?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呢?”宇文自越似乎也是興趣被調動了起來,可是他對歡姐的故意露點卻是視若無睹,這也讓在一旁的符麗雯心中微微好過了一點。當然了,宇文自越可以做到坐懷不亂,但是其他的賭客可就不行了,就連離宇文自越最近的那個中年男人都是微微看得出神,甚至還有一些身體比較弱的人,看見了歡姐那絕對的胸器,鼻子上都微微發熱起來,陣陣帶着腥味的暖流順着鼻道傾瀉而出。
“我們不賭錢,我們賭命。”那歡姐依然笑臉盈盈,但是那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得在場的賭客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氣,一些被美色所迷的傢伙也都紛紛清醒了過來。這人可是歡姐啊!即使是用眼睛來褻瀆她都是要承受一定的風險的。
“可是我對你的命並不感興趣。”歡姐的話似乎早就在宇文自越的意料之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而且也是那般的輕描淡寫。宇文自越這一表現也是立即就讓得一些頭腦清醒,並且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的人開始側目起來。看來這個敢來這裡挑刺的年輕人也不是善茬啊!即使是面對這樣的賭法都能做到這般的輕鬆,這還能算是一般的人嗎?
“呵呵,小女子這條賤命確實不太值錢,但客人你的膽量看來也是需要商榷的。”那歡姐似乎對宇文自越的反應沒有絲毫的不忿,而是故作大方地道:“既然客人賭不起,那就請便吧!”
“你既然知道你的命不值錢,那就拿一點值錢的東西出來吧!至於你的那些低級的激將法還是收起來吧!”宇文自越嘴角微微一楊,說道。
“哦?你需要什麼東西?”被宇文自越看出了自己的伎倆,那歡姐依然沒有生氣,事實上,自始至終那歡姐都從未露出過任何不悅的表情來。
“一個億,我用我的命和你賭。”宇文自越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不明擺着說自己的命只一個億嗎?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主角只是宇文自越和歡姐兩人,雖然表面上看雙方的交談還算是比較和諧和歡愉的,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雙方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因此,即使宇文自越的話很不靠譜,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發笑或者是唏噓。
“咯咯…”那歡姐一陣銀鈴一般的笑聲響起,那原本略顯陰柔的聲線都已經開始顯示出淡淡的怒氣:“看來你的命還挺值錢的啊!”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樣的魄力了。”宇文自越挑釁地看着歡姐,淡然道。
“既然客人想賭,而我們是開賭場的,只有捨命陪君子了,否則,就要被業內同行看笑話了。”歡姐深深地看了宇文自越一眼,再次恢復之前嫵媚的神情:“說吧!你想怎麼賭?”
“當然還是老規矩了。”宇文自越指了指賭桌上的骰子道。
“那好!”歡姐看向遠處的賭場人員,以命令一般的語氣說道:“馬上給我準備一個億的籌碼上來。”
其實歡姐敢接下宇文自越的茬,其中雖然有着一定的無奈,但是更多的是,她對自己的賭技還是有着絕對信心的,否則,一個億的賭注,這已經不再是能用“豪賭”二字就能夠定義的行爲了,而且賭的還有其中一方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