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一早,宇文自越就是在吳教官的催促下來到了龍海軍區,因爲今天他們就要開始前往比賽地了。江湖羣英會可不當是簡單的一場比試,它的存在就好像是古時候,大派英雄帖,邀請天下英豪召開武林大會一樣!而年青一代的比武不過只是一種習俗。而且在古代可沒有現在的更好科技,有汽車飛機。那時候的人就算是實力通玄,但是趕路還是以馬爲主,因此和,每逢武林大會的時候,很多人都會提前一天到來。而這個習慣也沿傳了下來,每三年一度的江湖羣英會,衆多武林人士都會提前一天到來。因此,吳教官纔會催促着宇文自越來到龍海軍區,兩人一起去參加江湖羣英會。
這一屆的江湖羣英會就在泰山之頂舉行,由胡家和武林泰斗少林寺聯合舉辦。按照規定,每一屆的江湖羣英會的主辦方都是由上一屆的青年才俊比武之後,冠軍和亞軍所在的勢力聯合主辦下一屆的江湖羣英會。而上一屆的江湖羣一會上,是少林寺的首席大弟子獲得了冠軍,而胡家的青年才俊獲得了亞軍。不過可惜,少林寺的那位獲得冠軍的弟子在古武交流會上卻取不到太好的成績,只在第二輪就被人敗了。不過,不管成功失敗,按照規定,這一屆的江湖羣英會就該少林寺和胡家聯合主持舉辦。
在泰山之巔,少林寺的僧人和胡家的家族子弟早就在這裡搭建了很多復古式的茅房,並且已經整理出了一塊很大的比武場地,禁止遊人接近。
泰山一直以來都是羣山之首,古往今來,多少遊人學子都對泰山給予無數的讚美。宇文自越此刻就站在泰山之巔,極目望去,天很藍山很高,清風陣陣,滿山滴翠,綠影婆娑,樹濤涌動,成就了世間最動人心魄的美景。
“怎麼樣,這裡就是泰山,站在這泰山之巔,你有何感想?”吳教官就在宇文自越的身旁,看見宇文自越癡迷地眺望着,似乎想要把這裡的美景盡覽眼底。
“一覽衆山小就是最真實的寫照。”宇文自越喃喃說道:“巍峨的山峰,蔥鬱的松柏,涓涓細流,莊嚴而不乏靈秀與纏綿。飄渺變幻的雲霧,平添了幾許神秘與深奧,人間最美麗的美景莫過於此啊!”
“哈哈,真想不到,堂堂七十二羽殺,不世的威名,居然被龍海大學的文學系灌輸了這般唯美的審美觀!當真不容易啊!”吳教官調笑道。
“誰說的殺手就不能偶爾文騷一下?”宇文自越翻着白眼說道:“再說,我這雖然是龍海大學的學生,但是至今我一堂課都沒有去上過,這又何來的被灌輸?”
“好吧!我冤枉你了。”吳教官也不意和宇文自越浪費口舌在這裡爭論,他拍了拍宇文自越的肩膀說道:“趕緊過去吧!傳說中的武林大會你應該是第一次參加吧!過去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就是一羣自以爲是的跳樑小醜集聚在一起,顯擺一下自己或者自己所在勢力的成就而已。這些都只是在羅列事實,沒有絲毫的作用,更別說是什麼武學交流了,簡直就是一場笑話。”宇文自越幾句話就把下層武林中最盛大而隆重的幾乎羣英會批判的體無完膚。
“好吧!我說不過你,但是我們身爲第十九師的代表,總要去陪人家耍耍吧!”吳教官無奈道。
“你纔是第十九師的代表,我的任務是來比賽的,不是來這裡看無聊的人耍寶的,你去吧!我四處逛逛。”宇文自越拒接了吳教官的要求,幾個起落之間消失在泰山之巔,想必是去遊玩泰山的奇觀和景觀了。
“這小子!”吳教官看着宇文自越離去的身影,無奈地說道。他雖然在名義上是宇文自越的直接領導,但是宇文自越的實力畢竟不比他低,學無老幼,達者爲師,他沒有資格去命令或者強制宇文自越做任何的事情。而且,宇文自越本身就和他是合作的關係,他就更加不可能以自己的身份去壓制宇文自越了。
離開了泰山之巔,宇文自越在泰山之內閒庭信步地走着,據說泰山之內有十大奇觀和十大景觀,既然來了宇文自越自然要好好地遊玩一下。據說旭日東昇、雲海玉盤、晚霞夕照、黃河金帶等等十大奇觀乃是泰山獨有的奇觀。而石塢松濤、對鬆絕奇、桃園精舍和靈巖勝景等十大景觀同樣能令人流連忘返。
但是,比較遺憾的是,宇文自越來到泰山的時候已經是時近中午了,對於旭日東昇的奇觀是無緣相見了,或許要等到明天早上,而晚霞夕照也要鄧德高傍晚時分才能看見。但是這並不能阻擋宇文自越對泰山的癡迷,他開始在各大景觀之中來回地穿梭,欣賞着,讚歎着,享受着。
“記得有人曾經說過,人生不管你的目的地在哪,但一定要學會欣賞沿途的風景,試問這世間還有什麼樣的風景能與這裡相比?”宇文自越駐足在一簾瀑布前,由衷地感嘆道。
“古人云,珍奇之寶,不可使見貪婪之人,若經入目,比動其心,既動其心,必生其計,終究是禍患。”然而,就在宇文自越沉醉於景色之震撼之時,忽然一聲嬌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而這泰山之美,美不勝收卻不懂收斂,招來貪婪之人,留下處處人爲的痕跡,刀砍斧鑿豈比渾然天成?”
宇文自越心下一愣,轉頭望去,見到一二八少女,亭亭玉立,略顯遺憾地看着那瀑布之上,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三代穿衣,五代吃飯。都是生活所逼。”宇文自越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有容人胸懷,看到的並不是刀砍斧鑿的瑕疵,而應該看到的是世人智慧的精華。欣賞的是一種情懷而絕不是一種計較,天地萬物,一啄一飲,皆有定律,做人不能計較得太清楚。有了計較之心,那就不是欣賞,而是鑑賞。”宇文自越並沒有去詢問這女子是誰,也不去追究她爲何會出現在這裡,有時候相逢不如偶遇,偶遇何必相識。
“這位兄臺好境界,小女子甘拜下風。敢問兄臺貴姓!”那女子眼神微亮,對宇文自越笑道。
“有緣自會相見,相逢何必曾相識?”宇文自越哈哈一笑,轉身離去。至於這女子是何人,宇文自越並不在意,但是他知道,他還會再見到這個女子的,只是希望到那時候,見到的不會是敵人。這是宇文自越心中冥冥的一種先知先覺,說不出的玄奧,但是事實多次證明,宇文自越的這種感覺從來都不會欺騙他。
“看來七十二羽殺真的不是一般的人,是一個怪人,手染鮮血卻也可以文質彬彬,希望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不會讓我失望,還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得過我血滿江的魔爪。”然而,宇文自越離去之後,那女子卻是一改之前的雍容高雅,反而眼神暴戾之色涌動地看着宇文自越的背景,冷冷道。
泰山之巔,衆多門派,幾多家族,匯聚一堂,以少林、吳家爲首,正在討論着一些宇文自越一點興趣都沒有的話題。而宇文自越也在泰山之中繼續遊賞。直到夕陽西下,宇文自越大飽眼福地欣賞了晚霞夕照的美景之後,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了泰山之巔,回到了屬於他的那一間臨時搭建的復古茅房之中。
“怎麼樣,這一天你遊遍泰山了?”吳教官早就在宇文自越的冒犯之中等候多時了。
“你有什麼事嗎?”宇文自越不答反問道。
“是這樣的,之前已經抽籤,決定明天比賽的對手了。由於你不在,我就幫你抽籤了。這就是你的籤,十三號!”吳教官遞給了宇文自越一根竹籤,上面用着古文寫着“十三”。
“我擦!這個數字還真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宇文自越苦笑道。在西方神話中,十三乃是一個極爲不詳的數字,相傳乃是耶穌的第十三個信徒叛變,從而使得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因此,十三對於西方人來說,還真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
“你也信這個?”吳教官調笑道。
“我信,因爲這個數字跟着我,卻是帶給別人厄運的,與我無關。”宇文自越擺擺手,說道。
“好了,和你說正事。”吳教官言歸正傳道:“明天的比賽一共有七十個人蔘加,明天的一輪將會淘汰一半的對手,那就是每個人按照自己的籤數,順序比賽,比如一號對二號,三號對四號,以此類推。而你將會和十四號的對手比賽。”吳教官繼續道:“後天比第二輪,剩下的三十五人再次抽籤比賽,而有一個人會落單,不戰而勝。然後直到得出前三甲。”
“這也太浪費時間了。”宇文自越無奈道。不過這也沒有辦法,這就是規矩。
“好好休息吧!你的對手實力一般,對你造不成威脅。”吳教官一點都不擔心宇文自越會落敗,宇文自越那是註定要成爲這一屆的冠軍的,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連宇文自越都失敗了,那就真的沒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