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前的一場賭博即將在龍海市的地下賭場展開,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賭王的話,想必他們將會後悔沒有能親臨這裡目睹這一場賭約的盛大而草率地舉行。
“你搖盅還是我搖盅?”歡姐現在恨不能把宇文自越活撕了,這傢伙居然敢冒犯自己的容貌,因此,歡姐惡狠狠地對宇文自越說道,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嫵媚了,宇文自越已經觸摸了她的底線,那是她不忍褻瀆的地方。
“入鄉隨俗,還是你來吧!”宇文自越當然知道歡姐爲何對這樣對自己,但是,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因此他可不會再去撩撥歡姐更大的怒火。
“賭什麼?點數、單雙還是大小?”歡姐努力想要自己平靜一點,但是她的語氣依然帶着絲絲的怒火。
“點數吧!”宇文自越心中無奈地笑道。女人爲何總那麼的在意自己的容貌呢?這東西真的可以吃嗎?符麗雯如是,林微如是,葉文倩如是,甚至就連通脈境的歡姐同樣如是。這可真是愛美**限啊!
“呼!咚咚咚。”歡姐玉手一晃,陣陣風聲呼嘯而起,手中的搖盅在空中絢爛地飛舞,搖盅之內的骰子發出令人耳麻的聲音來。
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歡姐手中的搖盅之上,特別是那三位股東,以傾家蕩產的代價折扣六十億的賭資,全部都集中在了歡姐手中搖盅內的那三顆小小的骰子之上,他們的緊張是不言而喻的,就連他們手心已經如同洪水暴發一般地冷汗洶涌,但他們卻一點都感覺不到。
而現在唯一還能冷靜的就屬宇文自越和歡姐了,兩人四目相對,表面上都看不出緊張來,這和其他人那熱血的表情截然不同。彷彿並不是這兩人再賭一般,更像其他的看客在賭。
“轟!”最後一下,歡姐手中的搖盅忽然一點徵兆都沒有,倏然扣下,令很多看得入迷的賭客產生一種視覺上的難受。
“買定離手。”歡姐淡淡說道,歡姐畢竟不是一般的凡人,短暫的失去理智很快就是恢復了本心。但是她也同樣意識到這是她最重要的一場賭博,輸了她就要寄人籬下。歡姐在這龍海酒店那是極爲自由的,她不會聽命於任何人,一切都由她自己決定。就算是有人來踢場,歡姐如果不想出手,那三位股東也拿她沒有辦法。當然了,在其任謀其職,歡姐還算是盡心盡力的。但是,如果輸了,那一切都會發生扭轉,意味着自己將要失去一年的自由。因此,歡姐不得不小心一點,所以她雖然不在憤怒,但是她也不再刻意表現出自己嫵媚的神情來。
“既然你曾經輸在了六點之上,那我就再給你一次翻身的機會,我還買六點。”宇文自越淡淡地,笑着說道。
“你還買六點?”歡姐一愣,似乎聽出了什麼來,她頓時就是變得警惕起來。
“我是說,贏你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我沒有了挑戰的機會,我要在你的手上證明我的賭技不會比那個人差,所以我也要買六點。”宇文自越感覺解釋道。一時不查,差點說漏嘴了。
“是這樣嗎?”歡姐沉默了下來,她目不轉睛地看着宇文自越,似乎是想要在宇文自越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然而,宇文自越的僞裝那是殿堂級的人,他在有意識的防備上,誰也別想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得見什麼。因此,宇文自越冷冷地說道:“我說過你的姿色不會入我的法眼,你還是不要自作多情地看着我。”
“你也太自戀了一些。”歡姐不得不宣佈失敗,她一點有用的東西都看不出來。但是她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可惡的傢伙應該不是那個可惡的傢伙,因爲兩個人身上的氣質和氣息是不會騙人的。當然了,這只是歡姐自己的想法而已,宇文自越連自己的樣貌都可以通過改變自己的頭骨來變幻,更何況是氣息的改變了。
“如果你夠自信那你就開吧!”宇文自越並沒有再和她爭執,而是隨意地把手搭在賭桌上,看着歡姐地說道。
“不好!”歡姐心中頓時大驚,沒想到自己兩次都看走了眼,第一次的時候她因爲宇文自越是凡人,結果她錯了,輸了一個億。這一次她還以爲變了模樣的宇文自越是凡人,但是顯然她又錯了,就在宇文自越把手搭在賭桌上的瞬間,她終於從宇文自越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渾厚的內力正透過賭桌侵入到了她面前的搖盅之內。
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歡姐不敢託大,趕緊也把手搭在了賭桌上,有過一次的教訓之後,歡姐這次學乖了,幾乎是不留餘力地把所有的內力都運行了起來,她要保護搖盅之內的骰子不被宇文自越動手腳。
兩人都是通脈境通脈階的前者,兩人的內力之和到底有多強大,誰都不知道,但是相比一般的導彈或許都不會有這麼強的威力。可是,此刻,如此龐大的內力居然全部都集中到了一個小小的搖盅之內,那不過巴掌大的地方居然容納了兩大高手的全部內力在其中對抗,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如果現在搖盅之內的內力發生亂絮,爆炸開來,只怕這裡的人一個也別想能活着出去,甚至整棟龍海酒店的大樓都要被轟塔了。
可憐大廳之內的賭客們並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就出在兩大高手的一念之間,他們比踩在一顆導彈上還要危險。因此,極度想要知道結果的這些賭客居然不知者無畏地看着宇文自越和歡姐兩人四目相對地注視着而開始起鬨。
“開啊!怎麼不開了?”
“要看也回家再看,先開了,我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輸誰贏。”
“在等什麼?黃花菜都涼了,快開。”
騷動的人越來越多,就算歡姐的名頭在這些賭客的眼中是恐怖的,但是他們已經顧不上了,他們想要知道結果。而那三位股東也一直都是揪着心地等待着,他們不知道歡姐在做什麼,爲什麼不開,但是他們不敢催促,因爲他們全部的身家性命都在這裡了,誰敢自己催自己的命啊?
有人瘋狂,但也有人能看出其中大有玄機的,比如宇文自越身旁的那個漢子,他很快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別人都在盯着歡姐面前的搖盅,但是他卻發現了歡姐和宇文自越兩人的不同,起碼他看見了歡姐和宇文自越兩人臉上都是開始流汗,而且受傷的青筋突兀,顯然是在用力。用力?扶着賭桌用力,能改變什麼?這中年男人不知道,但是他也沒有問,因爲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
“你到底是誰?”歡姐已經可以肯定,宇文自越是內家高手,並且實力或許還在自己之上了,但是她並沒要放棄,而是竭力保護着搖盅之內的骰子。然後一心兩用,用傳音入密的手段對宇文自越問道。
“我說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提醒你,在和別人對拼內力的時候,最好還是專心一點,特別是在自己還不能徹底駕馭住自己的內力的時候。”宇文自越嘴脣輕啓,同樣傳音說道。
“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內力還不能…哼!”歡姐心下微驚,而宇文自越立即就發現了機會,內力頓時加大,歡姐一時不查,悶哼一聲,顯然她再次受傷了。
緊接着,歡姐受傷,內力出現了短暫的滯怠,宇文自越一舉掌握了搖盅之內的主導權,把三顆骰子都變成兩點。然後在歡姐還不能阻止反擊的時候,內力膨脹而起,那木質的搖盅頓時發出轟天般的巨響。
“嘭!”搖盅應聲四分五裂,那三顆骰子已經赫然暴露在衆人的眼睛之下,輸贏已經註定,結局在這一刻寫下了句號,誰都不能改變。
然而,就在搖盅爆開的瞬間,那三位本就緊張到了極點,在不斷地揉戳自己手心的股東卻在這一刻忽然感到了一種天旋地轉,天昏地暗的感覺。
“不,這不是真的?”三位股東愣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居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而差點栽倒在地。
沒錯,那三顆暴露在所有人眼前的是六點,也就是說,這一次宇文自越還是一點意外都沒有,贏了。因此也就意味着那三位股東輸了,輸得一無所有,他們一生戎馬與商界,一步步曾經今天的地位,但是晚節不保,到頭來居然把龍海酒店都拱手讓人,一切的回到也到此爲止了,因此,他們一時間又怎麼能接受這樣的打擊。
不過,不管他們能不能接受,這一切都和宇文自越無關了,而且,這三人都是商界的元老級別的人物,一生經商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傾家蕩產?他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又會有多少商人成爲他們的墊腳石?因此,宇文自越絕對不會去憐憫他們。退一萬步講,他們這個人一個個人老成精,他們自己的腰包肯定也還會有着不少,就算是失去了龍海酒店,但是他們的“私房錢”也足夠他們揮霍接下來的人生了。因此,宇文自越更加不會把到嘴的肥肉給吐出來。事實上,到了宇文自越嘴邊的東西,他是絕對不可能吐出來的。
“我輸了。”歡姐也是虛脫了而一般,當然了,她的虛脫和她的受傷無關,宇文自越下手還是有點輕重的,不會給歡姐帶來太大的傷害,她虛脫的並不是身體,那是心理。自從內力暴漲之後,歡姐就從來沒有敗過,但是來到這個世俗界,她居然一連敗了兩次,她真的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當然了,如果她知道她是一連敗在同一個人的手上的話,或許她就會好受不少了。
“跟我走吧!”宇文自越笑笑道:“應該不會比你在這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