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莫元丹下肚,一切都跟嶽蘭萍所說的那樣,根本不需要自己的運使法力煉化,甚至連肉身反應的自然消化都不需要,就在丹丸進到肚子裡的瞬間便自動化開,變成最單純的魂魄能量被直接吸收掉。
仔細的親身體驗之後,楚天歌這纔對這莫元丹有了最爲直觀的感受,同時也確定了這丹藥中蘊含的絕對就是構成魂魄的唯一能量:世界本源力量。
身爲上界的仙人,雖然修爲只有地仙境界,但因爲是煉丹師裡的後起之秀,接觸的大佬也不在少數,通過這些關係學到的雜學和手段也不少,其中就包括“世界本源力量”這個詞。
據說整個世界的最基層能量不是天地元氣而是世界本源力量,這是一種只能被天道所操作的力量,也是維續這個世界存在下去的基石。這是即便大能者也無法掌控的能量,因爲是屬於天道的力量範疇了。
現在清楚了,可楚天歌的心頭卻更加的疑惑:真的是世界本源的力量?可這種東西又是如何被修士拿來煉製丹藥的?這,這......
嶽蘭萍發現了自己這位天歌師祖似乎情緒有些激動,因爲服用了那顆丹藥之後,她發現師祖的手有些微微顫動。
“餘下的丹藥拿給我。”楚天歌強壓下心頭的驚駭和狂喜,眼神灼熱的看着嶽蘭萍說道,語氣生硬,這可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餘下的莫元丹全都在這裡了,請天歌師祖過目。”嶽蘭萍不敢有違,從須彌芥子中拿出了一個玉匣,雙手捧到了楚天歌的手裡。沒有扣下一顆。
楚天歌接過箱子,打開之後神念一掃便清楚了數量,旋即從這三百多顆丹當中分了一半出來,將餘下的遞了回去。
“這種丹的效果很好,你們渡劫在即,最是需要。但神機老祖有令,需要帶一些回去研究,所以只能給你留下這麼多。當然,如果後續還有這種丹藥的話你們一樣可以保留一半,這是我說的,以後不論誰下界來你都可以告訴他。明白嗎?”
嶽蘭萍雙手接過玉匣,躬身言謝。
上界是下界月風仙境的後臺和靠山,同樣的,下界的月風仙境又何嘗不是上界那些靠山們的自留地?資源也好或者弟子也好都是如此。相輔相成,誰都離不了誰。上界的仙人先祖下來收取好東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嶽蘭萍已經司空見慣。不過這一次面對如此逆天的丹藥還能自己保留一半,這的確是意外之喜,之前她以爲能留住五分之一就算不錯了。
楚天歌的到來可不單單只是收丹藥這麼簡單。從上界下來一趟不容易,哪怕只爲一件事那也必須要徹徹底底的弄明白且理順了纔算圓滿。所以,這莫元丹的源頭,那神秘的“薛前輩”便成了最主要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說那人在金錢幫的駐地出現共一次之後就不見了?”
“是的,天歌祖師。這幾個月我們分散在各地的線報都沒有發現任何關於那人的蹤跡,蹲守在金錢幫等六大派駐地的弟子也沒有任何發現。”
“藏起來了?”
“祖師,您說那人會不會已經返回上界了?”
楚天歌搖了搖頭。說:“神機師祖已經查閱了最近五千年來所有下界的仙人,以及所有可能存在煉丹手法的曾經下界的仙級煉丹師,都沒有發現複合你所說的條件的仙人。甚至整個上界,我們聽說和接觸過的仙人中都沒有複合你所說的條件的人。而且天門就在神機祖師的眼皮下,那人想要不被發現的回上界,這是不可能的。除非......”
“祖師,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嗯。天門在神機祖師的掌控之下斷不會出現紕漏。那人據你所說修爲絕對遠超人極境圓滿,而又能煉製出,莫元丹這種奇物必定不是下界的修士。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那人是上界佛門的佛修。”
嶽蘭萍疑惑道:“天歌師祖,佛修?不可能吧?我見過那人,身上煞氣濃厚得不可思議,而且手段也是煞氣漫天,行爲根本就不似佛門中人。況且,要是那人是佛門中人的話,又爲何會將這種逆天的丹藥拿到下界來交易呢?”
“交易?你真以爲那些區區靈晶就能買到這等奇物?哼,那人必定有所謀劃的。”
楚天歌說的“謀劃”,嶽蘭萍也想過,但總該有個原因吧?如此厲害的人物,又有如此逆天的丹藥在手,放在上界想必也是了不得的存在,謀劃月風仙境幹嘛?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沉長的沉默之後,楚天歌起身。
“咱們現在就去葉家一趟。”
“這?好的天歌祖師。”
兩人要走,可不等出門便收到下面人的彙報,葉家的人先一步找了過來。
月風仙境後山,一處僻靜的涼亭裡。四人分坐,正是月風仙境的門主嶽蘭萍和上界下來的其先輩楚天歌,以及葉家的家主葉桐和一位仙風飄逸的男人。
“葉長風,倒是許久不見了。”楚天歌當先開口,說話的對象正是那葉桐身邊的男人。這男人也是上界下來的,和楚天歌認識。
“楚丹師,的確許久不見了。不過這次下來也是早料到會是你,如何,那丹藥可有什麼發現?”
葉長風,上界葉家的人,同時也和楚天歌一樣是以爲新秀煉丹師,單就丹術來說他們兩奇虎相當,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對手。
“看了。”
“完全無法理解吧?呵,當真是神乎其技啊。那種丹藥,到底是用什麼東西煉製的?又是用的什麼手法?這纔是真的逆天改命的手段啊!”葉長風沒有等楚天歌的看法,直接就下了結論。他清楚,他都看不明白的丹藥,楚天歌不可能看明白。
“必須要找到那個人。”
“三年,那人會在三年後再次前往金錢幫,這是他和金錢幫那六大派一直約定的時間。”葉長風悠悠道。
“你是說乾等他三年?”
“呵,怎麼會幹等?難得下來一次,又是碰上這種機緣,你不覺得現在知曉這件事的人實在太多了嗎?”
“嗯?的確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