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騙子打了一聲招呼,秦天下了山。
這次是谷文昌派人來接他的,他自己正處理領導的後事。
此時項目部早已亂成了一鍋粥,前幾天死了五六個人,這次來調查的副總也死了,大家變得驚恐不安。
至於谷文昌本人更是焦頭爛額,當秦天到達工地時,他剛好趕到。
他一邊陪着秦天去出事現場。一邊詳細講解事情的經過。
原本修建好的柳仙廟早已被被刨得坍塌了,秦天看了看出事現場,地面上只殘留下一大攤殷紅的血跡。
仔細看看四周,從現場根本看不出什麼信息,於是提出看看那趙副總的屍體。
只有確定死者身上是否有妖氣,才能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秦天有些懷疑,感覺趙副總並不是蛇靈殺死的。
雖然趙副總刨了柳仙廟,很可惡。但蛇靈既然已經成爲胡家的保家仙,那麼就是仙家了,不太可能再用如此手段來報復。
保家仙因受到人類香火供奉,性格會相應收斂,變得溫和些。即使有時發泄不滿,也只會附身折騰,進行警告。至多離開,不再接受供奉而已。一旦手段太過激烈,就很容易違反自然契約,遭到天譴。
有了這樣的疑惑,秦天便提出了看屍體。
發現趙副總出事後,谷文昌當時就報警了,現在屍體停放醫院太平間裡,由警方看管,如果查看的話,必須履行一些相關手續。
看到那位趙副總的屍體,秦天不由得緊皺眉頭,死者肚子都被撕裂開了,隱隱看見心肺腸子等內臟,身體其他部位也血肉模糊,而且少了兩隻胳膊,無比的悽慘。
好像是什麼東西純粹憤怒的發泄一般,將他兇殘地撕咬致死。
秦天從醫院的太平間出來,感覺有些奇怪。
這位趙副總身上有淡淡的妖氣,明顯死於什麼精怪之身,但和蛇靈的氣息一些區別。到底什麼精怪呢!他也看不出來。
於是他只好在神龕上香,邀請蛇靈。
不一會兒,一陣陰風捲來,蛇靈憤怒無比的來了。衝着秦天咆哮說爲什麼又將供奉他的小廟給拆了。
秦天只好解釋,答應重新再修,纔算將對方的怒火平息。
嗎隔壁的,那個該死的什麼趙副總,死就死了吧!還惹得老子替他給人家賠禮道歉。秦天心裡很不爽。
當他一提及毀廟之人的死,蛇靈連忙否認和他有關。
看着這慌亂的樣子,總感覺有些做賊心虛,如果不是看絕那妖氣和它有區別,秦天早已經不會這麼客氣了。
再結合剛纔它一來便怒氣衝衝,好像是搶佔先機或惡人先告狀的意思,立刻知道此時即使與蛇靈關係不大,蛇靈準定也知道是什麼精怪乾的。
於是秦天開始旁敲側擊,終於打聽出當天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附近不僅有它這條大蛇修煉成妖,還有另外一隻精怪,就是人腳獾。
這種動物極爲罕見,秦天聽說過而已。人腳獾不屬於鬼怪類,是屬於靈異類的動物,它外形如狐,嘴巴有點像豬,渾身長着灰白相間的毛,卻長了四隻像人腳的足。它晝伏夜出,很少有人能見到它的蹤跡。
沒想到這片山林竟然有人腳獾,秦天不禁大吃一驚。
記得五六歲時,姥姥專門從黑龍江來看自己,說父親一個大男人照顧不好孩子,想把秦天接到身邊撫養,但老爹沒有捨得。只是讓他跟姥姥去了黑龍江呆了兩個月。
秦天其實不知道,這也促使了秦解放下定決心,決定跳大神多賺一些錢,將他好好撫養長大成人的原因。
那時候秦天還比較小,但一些記憶記憶尤爲深刻。不僅姥姥對自己格外好,而且還給自己講了許多故事。其中就講過人腳獾的故事,說人腳獾會專吃鬧夜的小孩。
每次鬧夜時,姥姥總是嚇唬他:乖外孫,你再鬧,人腳獾就會來了。這時他就會嚇得趕緊躲進被窩裡,不敢再作聲。
後來大了之後,秦天知道這和狼來的故事差不多,只是嚇唬小子睡覺而已。
遼西一帶並不像黑龍江大興安嶺森林茂密,沒想到竟然有人腳獾這東西,而且修煉有成了。這隻獾精和蛇靈一直在這裡修煉,已經有上百年的交情了。此次柳仙廟落建之後,人腳獾精十分羨慕,前來道賀,正好谷文昌上供酒菜,蛇靈便請他一起喝酒。
它們正酣醉之時,那位趙副總一鎬頭下去,將那小廟一下子刨塌了,而且刨了人腳獾精怪的身上。
這隻獾精本來嫉妒蛇靈有人給它建廟供養,正不爽呢!
不料又遭到無妄之災,當場勃然大怒。憤怒之下,它趁着晚上趙副總離開人羣去廁所時,將他咬死撒裂了。
人腳獾精生性兇殘,揚言還要報復其他人。
見把自己拋開了,秦天也相信了它的話,蛇靈才放心地走了。
秦天便將事情和谷文昌,谷文昌驚得目瞪口,真是飛來一場橫禍。
正在這時,谷文昌突然接到工地打來的電話。
一個調查組成員又慘死在了簡易板房外。當秦天他們到現場時候,發現現場同樣血腥無比,死者兩隻胳膊不翼而飛。
這個死者很善於拍領導馬屁!一直緊跟在趙副總身邊。在趙副總用鎬頭刨柳仙廟的時候,他還在旁邊說着風涼話
“瑪的,這鬼東西太殘忍了。老子看不下去。谷叔,你帶人全部撤到縣城裡,我上山去滅了他。”秦天感覺異常氣憤,衝着谷文昌說道。
“小天,這樣太危險了,要不明天白天去吧?”
經過這段時間兩人的相處,谷文昌對於秦天也感覺和自己的子侄一樣,人和人之間感情有時候就這樣。並不是因爲時間長感情就好,而且彼此有眼緣!
現在谷文昌怎麼看秦天怎麼順眼,自然不免有些擔心了。
此時已經又天黑了。
“沒事,我就不相信滅不了他。”秦天的牛逼勁兒上來了。
谷文昌一看,知道秦天不準備隔夜了。他一咬牙,說,“瑪的我也豁出去了。我也和你去!我拿着獵槍,也可以幫你忙。”
他算想好了,這次事情結束了,估計自己這個項目經理也不用幹了。索性和秦天瘋把,把那個什麼人腳獾乾點,出口惡氣。
於是激發了潛伏在骨子裡的血性。
秦天猶豫一下,點了點頭。谷文昌雖然只是平常人,但也是個血性的漢子。這樣看的比以前也順眼多了。
秦天拿着桃木劍,谷文昌帶着獵槍,兩人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