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答應了白曉曼的請求,秦天決定去她所說的地下賭場。
這個親手斷定自己幸福的白癡女鬼,除了希望看自己女兒一眼,最大的願望就是報復兩個害自己的男人,陳君祥和古壯山。
由於她前夫和女兒搬家了,所以白曉曼也無法看到女兒。
既然它自己都不知道,秦天暫時也沒有辦法,只有白天再想想怎麼辦,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他們搬到哪裡去了。
從孔露露及她家人嘴裡,孔露露並不認識白曉曼的女兒,但是前不久曾因爲受傷在醫院輸過血。
那麼按照白曉曼的說法,孔露露身上有它女兒的氣息,秦天猜測,應該和這次輸血有關。如果捐獻血液之人是它女兒的話,說明對方還在北京!
對於陳君祥和古壯山,白曉曼化爲冤鬼之後,也不是沒有找過他們。
可是據它說,古壯山一身的煞氣,它根本無法近身。而陳君祥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白曉曼一上身,就被彈飛了,差點魂飛魄散!
對於這個可憐的女鬼,秦天有時真的無話可說,真夠倒黴的!
按照秦天猜測,尤其聽白曉曼說了陳君祥連環設計騙她的過程,雖然有他自己的愚蠢,雖然稱不上完美,但在一般人眼裡絕對天衣無縫,很像江相派敗類門徒的手法。
秦天倒是沒有立刻找到他,而是首先找上了更加行動詭異的古壯山。
一般來說,地下賭場的地點選起來很有講究,一般都是找城郊結合部廢棄的禮堂或是倉庫,一般面積都在四五百平方米以上,太小的場子客人來多了都不夠用。
不過場地就算再好,爲了安全起見,地下賭場一般也只租用兩三天,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反正每個賭場都有熟客捧場,改了地點只要打個電話通知客人就可以了,就算場子再偏,染上賭癮的人也能聞着氣味找過來。
因爲古壯山後來勾搭上了一個關係很硬的大靠山,於是把地下賭場乾脆設在了一處隱蔽的防空洞。
開賭場的,對外都稱是開公司,除了出資股東外,一般都有10來個人。分別從事選點、賣碼、賠碼、發牌、保安等不同的工作。這些人互相之間沒有明顯的利益衝突,都是公司給開工資,分工明確,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由於古壯山的地下賭場比較大,人員有三十多人。以前白曉曼就幫助古壯山負責管理這些人員。
說到賭場的花樣,每個場子都有自己的特色,但是像百家樂、吹球、撥玉米這些基本的項目,是大多數地下賭場常備的,古壯山賭場麻將爲主!
賭場就像一個小社會,收保護費的保人、股東、工作人員,環環相扣。還有專門放高利貸的“大耳窿”盯場,利息高得嚇人,每天至少都是按3%的利滾利。當年白曉曼就是從這些大耳窿手中借高利貸的。
在白曉曼的帶領下,秦天輕車熟路把開車到了地下賭場的入口處附近。
由於地下賭場們門口有放風警戒人員,車停得比較遠一些,因爲秦天不能確定古壯山是否在賭場裡,便秦大和秦二從扳指中放出來,然後讓它們兩鬼陪着白曉曼去查看。
對於這個白癡那女鬼,秦天實在不放心!
“瑪歌比的,怎麼突然來陣風,這麼冷呀!”在秦大它們經過的時候,一個把風的打手突然凍得一激靈,緊了緊身上的大衣,自言自語道。
另一個打手也扯了扯大衣,罵了一句,“確實,他孃的,都什麼季節了,還這麼冷!”
隨後看了看四周動靜,沒有發現情況,嘿嘿一笑,然後貼近對方,低聲地說,“老伍,你說不會是前些天開車撞橋墩子那個倒黴蛋的鬼魂吧?”
那個叫老伍的臉一白,用手一搡對方的肩膀。“滾,老八你奶奶個孫子,大半夜的,別跟我提這些晦氣的事情!”
不一會兒,秦大它們回來了,說賭場裡並沒有看見古壯山出現。
那麼只有在城裡的四合院了。秦天沒有驚動那兩個打手,悄悄撤了回來,然後上了車,離開了地下賭場所在的區域。
這個地下賭場的入口,就在一座立交橋附近,就在秦天開車準備從立交橋下拐上立交橋上的時候,突然一團影速度奇快的黑向車上撞來。
啊!秦天心裡一顫,以爲是撞人了,連忙停下車。
隨後自己又感覺不對勁,車上沒有一絲撞擊的感覺,打開窗戶,用陰陽眼一掃,發現旁邊有一個穿着黑衣的鬼影。
“秦大秦二,你倆把它帶過了!”秦天吩咐道。
這時候看見白曉曼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纔開口道,“秦,秦師父,我認識它,它也是賭場裡的賭客!”
從白曉曼的嘴裡得知,這個黑衣男鬼以前是位特別老實的出租車司機,大家都喊他王師傅,他本來不是賭客,只是拉一個特別愛賭的女客人鍾姐來賭場,一來二去等的時間長了,他也開始賭。
剛開始只是打打撲克、賭個撥玉米粒什麼的,初入賭場的人手氣一般都不錯,贏了錢以後她就越來越上癮了,換着花樣玩,手氣最旺的時候一度贏了十幾萬元。因爲都對賭博上癮,他和顧姐兩個人的關係也越走越近。
從那以後,李師傅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賭注下得越來越重,有時候一把牌押上幾萬元連眼都不眨一下。
這時候,黑衣男鬼被秦大和秦二帶過來,見它一臉的呆滯,嘴裡還喃喃自語道,“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你爲什麼撞我的車?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死了,你怎麼死的?”秦天好奇地問道。
“咦!我死了?”這黑衣男鬼先是一怔,隨後激動起來,周身的鬼氣不停飄動,捲起陣陣陰風,嚎叫着,“桀桀,死了好,死了好,我已經死了,一死百了,死了好……”
“王師傅,你怎麼死的?”白曉曼突然搭茬道。
這時候,黑衣男鬼才看見白曉曼的鬼魂,隨之憤怒起來,目帶凶光。“都是你們害的,還都是你們害,我和你拼了……”說着他飄着身子面容猙獰扭曲,衝向白曉曼!
“瑪歌比的,放肆!”秦天目光一冷,揮起銅錢劍,一劍紅芒拍了出去!現在對這些賭鬼,他實在沒有了太多的同情心。
孃的,人死了就死了,賭博是自己選擇的,還怨天尤人,再說白曉曼也是受害人,如今置身於自己的保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