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天等人聊酒吧風水的時候,樓上那虹姐也正在詢問酒吧保安經理。
這保安經理看起來雖然膀大腰圓,但顯得有點戰戰兢兢的,女人面若冰霜盯着他,沉聲問他剛纔到底什麼回事。
這保安經理將整個事情原委從頭到尾描述一遍,說起江遠帆和秦天等人如何衝突,後來江遠帆要打人,如何又被自己絆倒,然後發呆開始變得瘋魔咬人,生生從別人的胳膊上連皮帶肉咬下一大塊。
聽完之後,女人轉動着手腕上掛着一串用紅繩串起來的和田玉雕琢的彌勒手串,皺着眉頭,一聲不語。
保安經理也不敢離開,只好陪女人靜靜地站着那裡。
“中邪了,你先下去吧!”沉默了好半天之後,女人淡淡回了一句,擺了擺手,示意保安經理可以下樓了。
保安經理走到門口的時候,女人猶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沒事別惹那個年輕人,這人不僅身手不錯,而且還有其他手段,不是你們對付得了的……”
這句話讓走到門口的保安經理雙腿一軟,然後重重點了點頭,心裡暗想自己對秦天的猜測果然沒錯,應該並非空穴來風,連老闆釀都認爲。
當保安經理下了樓,女人的視線轉到監控室的錄像,停留在江遠帆發瘋前一瞬,攝像頭拍到的秦天左手微微捏成的蓮花印訣模樣,嘴裡似乎喃喃自語。
“難道是引煞入體,但年齡不對呀?這小子的年紀也太小了一點兒,怎麼可能會這樣的術法,而且看他手上這動作,似乎也是無意爲之,沒聽說道上哪一家可以如此輕鬆的便引邪煞入別人體內。”女人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
如果秦天親耳聽見的話,準定大吃一驚,事先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貿然讓秦大探聽消息。
當然樓上的動靜,都是回來的秦大告訴自己的,不然秦天也不知道。
沒想到這女人不僅懂得玄術,而且知道引煞入體,自然不一般了!幸好沒有發現秦大的存在,不然說不定出現什麼麻煩。
“小開,秦兄弟的話你聽見了,你們以後別整天長在這些地方,中邪就麻煩了。”鄭濤喝了一口紅酒,然後叮囑道。
對於這個家裡人不愛待見的表弟,他有時也沒辦法,但好在宋小開雖然愛玩瞎胡鬧,但還知道分寸。
其實剛纔秦天的一番話,並沒瞎編亂遭,這些場所很容易中邪,就像在農村有些人無緣無故發燒昏睡說胡話,老人一般稱呼被鬼上身。
其實所謂的鬼,有時並不是真的被惡鬼附體,而是遭遇了陰煞之氣,人體內是一個陰陽循環的平衡體,如果突然有這陰煞之氣打破體內的平衡,便會出現這樣的症狀。
一般鬼上身的都是一些體質較弱的人,比如老人或者小孩,青壯年很少,也是因爲老人、小孩體內陽氣不足,也就是俗話說的火力不旺,便容易被陰煞之氣干擾。
去過酒吧或夜總會等場所的人都知道,在這裡很容易沾染上亂八七糟的東西,比如吸食毒品,**派對等等。
其實很多人開始主觀上並不一定這麼想的,只是後來被陰煞之氣干擾,忘乎所以,開始忘記了世俗法律和道德,情不自禁,一味追求起眼前的刺激。
事後他們想起來未嘗不後悔,可是往往深陷其中難以自拔,所以有些出事後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反覆懺悔自己當初好像中邪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等等。
秦天此時正在思索關於剛纔一眨眼即逝的那個穿旗袍的女人,對於鄭濤警告宋小開的話只是笑了笑,沒吱聲。
躲在包廂一角,身上罩着秦天襯衫的司徒明玉一臉疑惑的盯着秦天,眼神帶着一絲驚慌,不敢做聲,偶爾悄悄看向秦天。
因爲就在江遠帆將要衝過來的一瞬間,她正好秦天手指的變化,嘴中唸叨一句什麼,然後江遠帆就像是栽倒在地了。
本來秦天想問問她怎麼淪落到這風月場了,和江遠帆到底有什麼糾葛,但是在這裡有其他人在場,有些話問不出口。
如果不是虛榮心作怪,無非就是他父親死後他遇到了什麼困難
至於和江遠帆的矛盾,想想着風月場裡的事情,也無非就是你情我愛,爭風吃醋的事兒,剪不斷,理還亂。
秦天思索來去想不通那穿旗袍女人的命理,仔細一看司徒明玉的面容,也暗暗吃驚,這女孩兒近一段時間也厄運連連,弄不好有血光之災。
秦天猶豫一下,遞給了他一個裝護身符的荷包,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她戴在身上。
就在秦天離開酒吧的時候,正好看見那旗袍的女人手在二樓樓梯上,和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說着話,只見她擺了擺手,把那個經理打發走了。
“虹姐!”司徒明玉她們看到樓梯上的女人,頗有些畏懼的低頭輕聲招呼道。
這女人對秦天突兀的露出一個笑容,秦天面目上完全沒有表露出任何表情,只是盯着女人眉心的觀音痣,猩紅無比,豔媚至極。
“我不喜歡別人盯着我的硃砂痣看。”女人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冷的望着秦天,說道。
“可是它看着漂亮。”秦天微微一笑,說道,知道這女人是個有滄桑的人,不知道這背後隱藏了怎樣的故事。
當秦天等人轉身離開的一瞬間,在酒吧的燈光映襯下,看見女人姣好的側臉顯得有些深邃,也愈加的神秘。
“這女人真是是個妖精,不知道以後誰纔有富消受。”走酒吧門口的時候,李明睿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吧嗒了下嘴,說道。
“還別說,每次見到,我也心裡癢癢的。”黃慶忠也頗爲豔羨地說道。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秦天沒有答話,而是轉頭問向鄭濤,這是一棵帶刺的毒罌粟,誰招惹上是誰倒黴,一般男人最好別惦記。
“這女人是個寡婦,至於什麼背景我也不知道,以前不少人動過她的心思,但是都被上面的人警告過,有幾個出格的回家之後還捱過胖揍。打那之後就再沒人敢去打她的主意,大家都叫他虹姐,背後叫紅寡婦。”
紅寡婦?有意思,看來水不淺。秦天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