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時王樹林的媳婦把咬死掉的雞從雞圈裡都拖了出來,見每隻死雞幾乎都被咬得不成樣子了,看着就讓人心生恐懼。
後來她突然又想起晚上叫魂時那隻公雞的模樣,於是心裡更加害怕了,也顧不得這些死雞,趕緊回到房間,一大早便給程老先生打了電話。
“那你看出什麼原因沒有?”秦天皺着眉頭,問道。
如果不是黃皮子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即使是黃皮子闖進了雞圈,還禍害的速度也沒有這麼快呀!
“沒有,當時只是怪怪的,總感覺這裡面透着邪氣!”程老先生搖了搖頭
當時,他問王樹林的媳婦那東西之前出現過沒有,對方搖頭說從來沒見過,而且周圍安靜地很,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野貓,更別說黃皮子了。
程老先生覺得蹊蹺,順嘴又問了句昨天獻祭的雞沒吃掉吧,他媳婦說都送出去了,只不過大早出去就不見了,估計不是有人揀走了就是給貓狗叼了。
聽對方這麼一說,程老先生便就鬆了一口氣,只要送出去了,就不管是被人揀去還是被貓狗叼走了。
哪知就在這時候,王樹林的大兒子的傷口似乎開始發炎。
於是這些死雞的時也顧不上處理了,程老先生也想不出個端倪來,自然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安慰了他們一家人,然後讓王樹林媳婦帶着大兒子去醫院了。
至於程老先生直接去鄰村,有戶人家找她有點事。
臨走時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特意告訴王樹林媳婦,回來之後所有的雞最好挖個坑埋掉或者燒掉,說他家裡正是出事的時候,以免不吉利,招來禍事,他媳婦都一一應了。
當程老先生在鄰村辦完事之後,突然又想起王樹林家,心裡感覺不安,於是專門到王樹林看了一眼,看王樹林媳婦他們回來沒有。
當到達王家時候,他們已經回來了,王樹林大兒子在醫院注射點藥,醫生說不眼中那個,又簡單包紮了之後,就回家了。
就在程老先生和王樹林媳婦交談一會兒,準備走的時候,忽然看見她大兒子神情恍惚地站在屋檐下,眼睛定定地看着院子,也不說話。
那眼神看着有多呆滯就有多呆滯,程老先生覺得奇怪,就問王樹林的媳婦,這孩子早上出去就是這樣嗎?
王樹林的媳婦估計也沒留意,乍一看到也是嚇了一跳。
見自己兒子呆呆的,她喊了一聲她這大兒子的名字,哪知一點反應也沒有,然後她驚恐地對程老先生說,這孩子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就變成這樣了。
看她大兒子呆呆的樣子,很像是丟魂的樣子啊,程老先生趕緊就問他們去醫院的時候,有沒有遇見什麼東西。
王樹林的媳婦說他們打車去的醫院,出去和回來也沒遇見什麼,而且大白天的能遇見什麼來着。
正說着呢,忽然聽見大門外有人喊,是他們村裡的人,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看見院子裡丟着的雞的屍體的時候,對方眉頭皺了些,然後就和王樹林的媳婦打了招呼。
程老先生等人本來以爲中年男不過是過來串門的,哪知道竟然又捅出一樁事來。
中年男人問王樹林的媳婦,是不是他們家送出去了一隻半熟的獻祭用的雞,王樹林的媳婦不解地點了點頭。
然後對方就說開了,原來是他家養着的狗大清早叼了一隻雞回去,他們家的人都在忙也沒注意到,等看見的時候已經吃了只剩下一小半了。
起初他們還擔心這狗是不是叼了哪家做好的雞回來,還怕人家找上門扯皮。
可是過了兩三個時辰就不對勁了,這狗之後就像瘋了一樣,見人就咬,起先是咬傷了中年男人的媳婦,然後就跑出去了。
接着村子裡碰見的人也被相繼咬了,只是短短半個多小時,已經有十來家人找上了門,說是他家的狗咬了他們,都要討個說法。
中年男人好言好語將這些人勸回去了,才琢磨着自家養的狗一直都很溫順,怎麼無緣無故就發了瘋。
苦思冥想之下,他突然是不是大清早這隻狗吃了那隻雞的緣故,於是才循着線索,一直找到王樹林家來了。
當他進院子時,看見院子裡丟着這麼多死雞,似乎是更確定了,嚷嚷着要討給一個說法呢!
王樹林的媳婦無奈,也只能先息事寧人,勉強打發走了他,然後一臉哭相地看着程老先生,說這事該咋辦。
若是平常人的話,遇見這麼多不尋常的事只怕是早就亂了方腳。
可是程老先生畢竟常年和這種事打交道,見得也多了,他勸王樹林的媳婦先彆着急,這事出了總得一件件解決了。
王樹林大兒子的事,儘管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丟了魂,等過一兩天再看看,眼下先把這狗咬人的事給擺平了。
那條狗的確是中了邪才發瘋咬人,至於怎麼中的邪就不得而知了,到底是不是吃了王樹林家送出來的那隻獻祭的雞,也說不準。
爲了弄清楚情況,程老先生只好又到中年男人的家中去查看情況。
程老先生幫他們家看過之後,發現他家裡的確有陰氣,好在並不嚴重,只要貼了一道符,然後再掛一塊八卦鏡就好了,可是很快發現那條狗咬人之後就失蹤了。
過了兩天之後,那條狗才被發現死在村外的田裡,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他們發現的時候身子幾乎都已經被吃空了,只剩下一張皮和骨頭,慘不忍睹。
聽程老先生說到這裡,秦天心裡琢磨開了,以前你農村的會吃這種死東西的無非也就是狗和貓,狗是不會去吃同類的,而貓也不大可能,那是什麼吃的?
要說是六七十年代之前,還會有狼之類的闖到村子附近,現在幾乎很少見到這些食肉野獸的蹤跡了!對於秦天的疑問,程老先生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也是他感到迷惑不解的地方。
“唉,僅僅死一條狗倒是好說了……”說到這,程老先生嘆了一口氣。
秦天當然知道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不然對方也不會慕名來仙佛堂,一般來說同行是冤家,除非實在沒有辦法了,好奇地問。“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在發現死狗的當天,王樹林的大兒子失蹤了。”程老先生語氣頓了頓,凝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