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又名蛟龍,傳說中能發動洪水的水龍,是主江河的,而真正的龍,應該是翻騰在雲裡,負責主雨的。
即便蛟並非真龍,但也絕非蟒蛇所能相比的。
相傳蛟龍在冰冷的水中潛藏五百年後,就能夠羽化成爲龍昇天而去,但也不是所有蛟龍都能昇天,其中也有一些流進了海里,成爲龍王的部下。
就在兩人捉摸不透到的時候,當看見這條蛟屍莖部有傷口時,秦天突然靈機一動,再看它體內,果然一滴蛟血都沒有了。
“怎麼回事,看出什麼了?”看到他恍然大悟的表情,陳笑忙問道。
“這條蛟應該和風水陣有關,要想佈置血池和血河,沒有血引子恐怕無法成功,而蛟血就成了血引子……”
要想強大的風水陣,而且形成千年不涸的血池和血河,那麼即便是當年用了足夠陰屍之血,再加上法陣吸引來靈蟲自動受死化血,恐怕仍然無法維持。
但如果有靈性足夠強的血引子,使其在風水陣中形成血泉,那麼爲血池和血河提供的血水自然就源源不斷了。
儘管蛟無法與真龍相比,但畢竟是天地靈物,蛟血作爲血引子足可。
看着這條倒黴的蛟屍,也不要知道赫連勃勃從何處捕捉而來的,堂堂水中霸主一樣的強大存在,竟然如此下場,足以令人扼腕。
其實蛟筋、蛟骨等物不失爲罕見之奇珍,若其他人見到蛟屍恐怕會將其恨不能大卸八塊,可是秦天不忍其死後慘狀,又原封不動把棺蓋重新蓋上了。
可是就在棺蓋蓋上的瞬間,聽見一聲桀桀的嬰兒怪笑聲,不錯,正是神秘失蹤很久的鬼胎的聲音。
兩人頓時激靈一下,隨後四周查看,鬼胎的小聲就此消失。
緊接着有時一陣地動山搖,整個石洞打聽劇烈搖動起來,一時間兩人臉色蒼白,只聽見轟隆隆幾聲,他們進來的通道坍塌了,堵住了他們迴路。
當隨着地洞坍塌之後,兩人才發現自己兩人被困在了大廳裡,四周全無出路。
更加兇險的是,不知什麼時候出來幾隻綠毛殭屍,除了兩隻被坍塌的石塊砸成了肉餅,剩下三隻殭屍嗷叫着,直向兩人衝來。
這三隻綠毛殭屍並不是很厲害,兩人聯手之下,最終將它們全部出掉了。
隨着最後一隻綠毛殭屍栽倒在地,秦天剛大大鬆了一口氣,突然聽到陳笑驚恐大叫一聲小心,只覺得一股陰森的罡風向自己後背撲來。
秦天顧不得多想,一個秦王背劍式用銅錢劍格擋在背後,隨後一閃身迅速往旁邊躲去,只見一股凌厲的勁風從擦着耳邊掃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人汗毛倒豎,可謂危險之極。
當秦天定睛看去,沒想到偷襲自己的並不是什麼殭屍鬼物或精怪,而是當初那個偷襲了真和尚的黑衣人。
“你是什麼人,竟然背後傷人?”秦天怒喝一聲,一劍紅芒如閃電斬出。
可是這黑衣人並不說話,一閃身躲開,隨後目露兇光,手持着一把劍,像是拼命一般向秦天發起了攻擊。
“找死!”陳笑此時也加入了戰團。
儘管這黑衣人身體靈活,出招狠毒,可是架不住兩人的圍攻,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叫,黑衣人躲閃不及,頓時被陳笑一匕首刺入了胸膛。
陳笑故意偏了一下,並沒有刺中它的心臟,但仍然讓黑衣人深受重創。
可兩人撕開黑衣人的面具,發現其臉色黑青,張大嘴巴很想說什麼,可是沒等說出口,眼睛竄血,隨之氣絕身亡。
“這人竟然沒有魂魄!”當秦天妄想強行聚集他的魂魄,可是萬萬沒想到,這黑衣人好像沒有三魂六魄,根本不存在似的。
更讓人恐怖的是,黑衣人絕非是跳出三界外的殭屍,讓人難以置信。
看這黑衣人的屍體,秦天久久不能平靜。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種情況,這黑衣人魂魄早已被抹殺了,而它本身被蠱控制了。
當秦天沒有檢查出她身上被中蠱,很快有個大膽猜測,黑衣人本身就是個蠱。
“不要看了!我我們找找出路!”想通之後,他很快站起身子,開始重新打量四周,除了當中的鐵棺材,四周都被巨石堵得嚴嚴實實的。
“現在我們唯一的出路,可能就落在這棺材身上了。”最後秦天把目光落在了棺材上。
事實上,鐵棺材附近也成爲了一片廢墟,上面暗紅色的血漬將石塊染滿,偶爾還可以看到一兩塊暗紅色的肉塊,其中一具殭屍就被砸碎在旁邊。
“你說這鐵棺材下面有通路?”陳笑扭過頭用手電照向秦天,確認道。
秦天點頭回答道:“不錯,雖然不能確定是一條通道,但剛纔鐵棺材突然出現,很可能就是因爲下面有機關存在的緣故。”
對於他的說法,陳笑很快選擇贊同,事情到了現在,只要有一丁點的線索,兩人都要去嘗試。
兩人秦天慢慢開始搬運着鐵棺材周圍廢墟的石塊,上面血漬點點,一會兒就感覺手上開始黏糊起來。
看着這些石塊,兩個人估計得半個多小時才能將這些完全消化掉。
本來秦天和陳笑就已疲憊不堪,剛搬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秦天讓陳笑先歇一會兒,一個人慢慢來搬,心裡卻想着這一系列詭異的事。
本來以爲自己見過許多恐怖的屍體都已經有了抵抗力,但是看到廢墟下的屍體,卻無比的噁心。
這隻被砸碎的殭屍非常奇怪,除了身上綠帽,幾乎和正常剛死的屍體差不多。
正因爲如此,屍體的腦漿已經迸濺出來,染滿了下面這一層石塊。在紅白相間的腦漿液中,碎肉和骨茬淋淋碎碎的灑落在上面。
在這些東西上面,屍體本身的黃色脂肪被炸的猶豫棉絮一般灑在上面,猛一看好像一個披薩,但是真正看仔細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這種場面雖然給視覺上造成不了多大的衝擊,但是心理上很壓抑。好在已經習慣,陳笑休息片刻,又幫着搬運石塊,很快整理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