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笑的帶領下,兩人很快穿過一個石門,找到了受傷的王一秒。
因爲不知道古怪的變異殭屍是否會追上來,三個人不敢做絲毫停留,秦天兩人扶着王一秒,沿着甬道快遞地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離,發現那變異殭屍並沒有追過來,心才稍稍放下。
“秦天,我們可能要找到出口了!”陳笑突然說道。秦天睜着陰陽眼,看見陰氣果然淡了許多,點了點頭。
兩人重新又幫着王一秒包紮了斷臂,走了二三十米,前方出現了往上的一步步石階。
當三個人登上臺階,面前出現了一個刻着怪異符號的石門,研究了一會兒,並沒有弄明白,可是用力一對,竟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啊,好像是一個密室!”
三個人小心翼翼跨過石門,居然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地下密室。
“不對勁,怎麼這裡有鬼氣!”秦天定睛一瞧,頓時大吃一驚,密室裡鬼氣似乎結了霧,兩米開外幾乎看不清任何事物。
一時間,大家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牆,牆上……有東西!”突然間,陳笑扶着的王一秒臉色驟變,身體猛地僵立在原地,指着身旁隱約可見的牆面,牙齒打戰道。
當秦天和陳笑反應過來,趕緊朝着被忽略的側面牆壁看去,藉着模糊的燈光一看,一對憤怒的眼珠子立刻引入眼簾,血紅血紅的,好像還不停地從裡面流出一抹抹液體。
“鬼魂?”秦天臉色一凝,沒想到這裡遇到惡鬼了。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闖蠱神大殿!”只見牆上的惡鬼一臉的猙獰,一字一字往外吐,極爲緩慢,聲音尖銳得好像鐵鍬抹在沙石上,刺耳無比。
更詭異的是,它說得好像是苗語,秦天和陳笑根本不懂,幸好有王一秒作解釋。
“死!”這隻惡鬼說完,並沒有聽三人的解釋,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直向最近的陳笑猙獰地撲來。
陳笑早已有防備,嬌叱一聲,一記掌心雷隨之擊出。
“啊!”只聽見惡鬼淒厲的一聲慘叫,黑影一閃,隨之消失在濃霧一般的鬼氣,再看鬼氣瞬間翻騰起來。
“小心兒,這惡鬼好像不好對付!”秦天剛提醒一句,突然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向自己撲來,連忙一閃,往後一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此時鬼氣更加濃郁了,連陰陽眼都看得模模糊糊,沒聽見陳笑接話,秦天再次回頭,頓時驚得大駭,陳笑和王一秒居然都不見了蹤影!
只剩下落下的青銅燈扔棄在地上,但已經熄滅了。
“陳笑,王師父,你們在哪裡?聽的見嗎?”秦天不由得着急起來,睜大陰陽眼,可是這鬼氣極爲詭異,濃郁得上還是無法看得太遠。
這密室感覺很大,秦天喊了幾聲,依然沒有兩人的迴音,周圍不時聽見桀桀的怪笑聲,他不得不倍加小心。
這時候,從密室深處隱隱傳來一陣腳步聲,並且迅速地朝自己靠近。
“什麼人?”秦天握緊苗刀,低喝問了一句。話音剛落,一個黑色身影蹣跚着出現在他的面前,好像很慌張的樣子。
“救,救命”看到對方向自己求救,聽起來好像是王一秒的聲音,秦天的神色稍稍一鬆。
緊接着,越來越近,終於看清楚面貌了,只見他一副悽慘不已的模樣兒,渾身上下好像被什麼東西撕裂了似的,鮮血淋淋。
比較駭人的是,他面色慘白,臉上夾雜着一抹紅色污穢,大概也是血跡,眼珠子彷彿要掙脫眼眶的束縛似的,非常誇張地暴突着,嘴脣更是颼颼發抖。
秦天隱隱感覺不對勁兒,正要問他怎麼回事兒,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又從密室深處傳來一聲悽慘的低嚎聲。
“要……死,都……要……死……”
王一秒一聽,簡直比我還要害怕萬分,渾身上下顫抖地非常厲害。
眼看到了秦天的跟前,速度突然快起來,用一種十足的可憐兮兮的口吻央求道:“求,求你,快,快救救我!”
“哼!你不是我王一秒!你是什麼東西?”秦天猛然感覺到了破綻,暴喝一聲,下意識一刀砍出。
“桀桀……死吧!”眼前的王一秒先是一愣,隨後怪笑一聲,面目瞬間變得猙獰,伸出利爪直向秦天抓來。
說實在的,秦天也不敢完全確認他是不是王一秒,但感覺王一秒個性極強,根本不會如此求救,而且在陰陽眼的注視下,對方面目有點模糊。
一見對方變了臉,渾身涌動着濃郁的鬼氣,就知道是惡鬼所花,毫不客氣斬了下去。
可惜的是,苗刀儘管非常鋒利,但畢竟只是普通的兵器,而非法器,雖然站在了對方的利爪之上,還好橡斬在了空氣之中。
“敕!”眼見鬼爪臨身,太陽玉佩泛起護體紅芒,秦天一記掌心雷迅猛拍去。
只聽見野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化爲一團濃黑的鬼氣,迅速向周圍鬼霧中竄去!秦天剛想追上前,鬼迷霧中一聲怪笑,不知從哪兒來得一股吸力,突然攫住了自己的身體。
當他反應過來,只感到身子一輕,短短的一秒鐘後,發現自己居然凌空而起,好像要掛在一堵牆上!
“破!”秦天一記掌心雷向牆上拍去,而太陽玉佩也紅芒爆閃。
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叫,牆壁冒出濃濃的鬼氣,撲騰一聲,秦天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再次落地,心才稍稍安穩一下。
當也並非沒有收穫,就在剛纔一瞬間,發覺密室中的鬼氣氣正慢慢地散開了,而且看見密室的中央,隱隱出現了一抹紅光。
當秦天小心翼翼向密室的中央走近,果然發現沒錯,不知什麼時候居然亮起了兩個光線黯淡的紅燈籠!
燈籠下方掛着一塊白色喪布,前方挨個擺着兩個黑漆漆的棺材。
由於紅燈籠的映襯,整個兒棺材板更是黑中透紅,顯得極爲陰森恐怖。一張長方形的供桌擺在棺材前面,桌子上面放了一個大大的瓷碗,我能夠清楚地看見,碗裡面居然一片殷紅,好像是一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