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時感覺腦袋一暈,耳中嗡嗡做響,一口紅綠相間出來,便知是遭到了我的神念攻擊,大駭之下連忙運起神念奮起反擊。合體之後的他神念亦是強大不少,而我雖然一身功力深厚無比,但是神念卻只是比一般的天階上品強者要強上一些,故而兩人神念相鬥下剛好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的神念挺動着,撞擊着,揮灑着汗水,釋放着激情。
而由於要應對我的神念攻擊,蠍王的速度不免變得一緩,我抓住時機,一鼓作氣衝殺上去,一刀斬下。
蠍王驚駭欲絕,蠍尾一擺,瞬間如同長槍一般,越伸越長,穿越半里之遠,扎向我的面門。
我嘿嘿一聲冷笑,手腕一轉,“不忘刀”刀勢一變,刀刃正擋在那蠍尾的刺針尖端。輕哼一聲,勁力催發下“不忘刀”光芒大放,那刺針雖然經過合體之後變得更加堅固,但卻依舊被破成均勻兩半,身形移動間,已是勢如破竹一般地將那蠍尾破開。
半里距離瞬間即過,在蠍王驚恐的眼神中,“不忘刀”破完蠍尾再破屁股,如切瓜垛菜般,從後面破除了他的處子之身。一聲飽含不甘和莫名歡愉的慘叫,蠍王屍分兩半,隨即被爆發出來的刀氣絞成粉末,再焚燒一空。
至此,從最開始交戰,到四大獸族強者授首,前後不到一分鐘。力量上的絕對差距,讓這場戰鬥變得更像是一場玩笑。
靜立於半空之中,我一眼望去,便見只是這麼一會兒,方圓三十里內宛若被龍捲風襲擊過一般,已是狼藉一片。
神念掃蕩。我發現秋寒那邊,經過這番大爆炸之後,便只剩下兩名重傷的天階中品強者在與她困鬥,看樣子收拾他們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小蘭那邊,鷹王也是狼狽得很。身上數處現出鮮紅,尤其是他左邊的那隻翅膀,更不知被小蘭用了什麼手段,受傷頗重,鮮血不斷流出,速度也因此大受影響。反觀小蘭,她的真氣因爲和我同源,所以不知什麼時候。竟已是將我給她加上地真氣戰衣吸收了大半,越戰便是越強,已是立於不敗之地。
鷹王雖然一直在和小蘭戰鬥,但是卻時刻分出一股神念關注着我這邊的狀況,此時見我雷厲風行地就幹掉了獅王等人,之前的狂傲和鬥志都已消失無蹤。只想着如何脫離小蘭,一個人遠走天涯,做一隻寂寞孤鷹。然而他想走,小蘭卻不肯放。臨鳳閣各種絕學施展出來,逼得鷹王一陣手忙腳亂,惱怒萬分卻又脫離不得。
眼見我獰笑着提着大刀向他衝去,鷹王已經預感到自己的結局,悲呼一聲:“天亡我獸族!”便見他體內能量激烈波動變化。竟是要自爆!
天階上品強者的自爆不可小覷,更何況是在如此近地距離?恐怕便是我布在小蘭身上的真氣戰衣,也是無法完全抵擋其威力!
我臉色一變。速度驟然提升,然而想要阻止他自爆已是來不及。
“不懂怎麼表現溫柔的我,再不以爲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面對死亡,一生的畫面在腦中快速飛閃,鷹王心中突然一片平靜,莫名地在腦中流過這麼一段話,似有所悟,好像自己前世乃是一林姓人族?猛然一醒,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階頓悟?
轟!
來不及成神,鷹王便徹底爆開,宛如核彈爆發。恐怖的能量波已鷹王爲中心,一波接一波地輻射開去,大地深深淪陷,方圓百里內數百座山峰被完全碾平,一片沙漠地帶生生造就在崇山峻嶺之中。
面對如此恐怖的自爆,而且是在如此近地距離,小蘭本以爲自己不死也要重傷,全力抵抗下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她感覺自己腰間一緊,只覺自己急速移動起來,竟沒感覺任何疼痛。
猛地睜開了眼睛,小蘭果然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龐,那臉正安慰似的微笑着,眼神溫柔地看着她。她的眼神由驚喜到感動,再到同樣的溫柔。
而在她旁邊,秋寒也被我抱着、保護着。就這麼,我左眼看着秋寒,右眼看着小蘭,三人的眼神絞纏着,忘卻了身邊地一切,彷彿天地之中便只剩下你我。
三人如同央視裡楊過抱小龍女一般,優雅地在空中旋轉着、對視着,慢慢落地。
大戰終於結束了,在這最終一爆中,那倆重傷的天階中品高手也化成了粉。
“濤,還要繼續麼?”小蘭問道。
我冷笑一聲,道:“要,怎麼不要?反正已經徹底翻臉了!獸皇雖然不好殺,我卻可以將獸族境內的天階高手去掉成,我倒是要看看,他還會不會有侵略東大陸的野心!那樣地他,豈不比死了更加痛苦?”
秋寒生性淡漠,除了我之外其他的都不太關心,而小蘭自從跟了我後,也變得越來越天不怕地不怕了,況且臨鳳閣和獸族結冤已深,能爲臨鳳閣消除隱患,她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見兩女沒有意見,我便帶着她們飄飛起來,向天定城進發。
就這樣,我們曾經過徹底被毀滅的荒漠,而遠方鷹王的身影早已開出花一朵,一路上全是灰暗統治的天空。烏雲瀰漫中,驚雷霹靂,豆大地山雨傾盆落下。
疾馳之間,我們便已是跨越將近千里距離,遠遠地看到了天定城。
“呃……啊……”天定城中突然傳出一聲似魔似鬼的厲嚎之聲,將整座城市都震得劇烈顫動,城中之人俱是驚駭地捂上了耳朵,看向皇宮方向。
此時,但見皇宮上空烏雲蓋頂,突然,一道丈粗雷光傾瀉而下。
轟!
巨響聲中,一座宮殿突然爆破,一道人影突然從中飛出,竟是迎向了那閃電。被劈個
“哈哈哈哈……”天雷擊在身上,那人竟全然無事,反而鬚髮皆張地哈哈狂笑,蒼老的飽含內勁地聲音震得城中不知多少人經脈斷裂七孔流血而亡。
“雲無常?風無相?哈哈哈哈……皇圖無常、皇圖無相,你們至死也沒想到。老夫還會有出來的一天吧!哈哈哈哈……”那人極盡瘋狂地大笑,笑聲之中,透着極盡悲憤與蒼涼。
究竟是怎樣的仇恨,才能讓人發出如此蒼涼的笑聲?
我在天定城外十里處停下,眯起眼睛,盯着那人。但見那人身材魁梧,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爛爛地衣服,花白亂髮遮擋了他的面容。但卻遮擋不了他充滿瘋狂和仇恨的凌厲眼神。讓人驚駭的是,在他的兩根鎖骨上,竟各自穿有一條手臂粗細地玄鐵鏈條。
“啊!”那人大喝一聲,兩條玄鐵長鏈如靈蛇般飛舞,數十股雷電彷彿受到什麼力量的牽引,登時被吸引下來。轟擊在鏈條之上,整個天定城在這剎那都被映成了亮白。
被雷劈的同時,那人嘴裡大吼:“痛快啊!痛快!”
天定城中的獸族,一個個全都用驚懼詫異的眼神。看着那飄浮半空被雷電纏繞的恍若神魔之人。
我的眼睛不由睜大了些,而小蘭秋寒兩女也是忍不住露出驚駭之色。因爲她們都是感應得到,隨着天雷不斷劈在那人身上,那人的氣勢便越來越強大,身上地能量波動也越來越劇烈!換句話說。那人不但沒被劈成碳粉,反而實力越來越強了!
如此景象,讓天定城中一些年長的獸族。想起了曾經的那個傳說,更想起了傳說中的那個人。
“哈哈哈哈……”那人狂笑着,右手猛然一揮,一股強大的吸力便將宮殿廢墟中一道人影吸扯得飛脫出來,捏住那人的脖子。
電光閃耀中,看清被抓那人地樣子,天定城中的獸族都是忍不住發出驚駭呼聲。因爲那人雖然看上去臉色蒼白頭髮凌亂很是頹敗,但是那樣子,分明就是當今獸皇啊!
“濤,這是?”小蘭驚訝道。
“看看再說……”我盯着那獸族,心中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我沒想到他竟如此特異,竟是能夠吸納天雷力量爲己用,進而實力暴漲,從這點上看,倒是和我有點像了。
那人一雙滿是仇恨和暴虐的眼睛盯着獸皇,狂笑中叫道:“奇藏小子,你將老夫放出來,乃是你此生最大的錯誤啊!老夫定要將無常無相一脈,殺得一個不剩!一個不剩呀!哈哈哈哈……”
狂笑着,那人氣勢高漲,鬚髮亂舞中無數條銀白電蛇從天空傾瀉而下,除了大部分轟擊在他與獸皇身上,更有不少雷光轟落至天定城中。一時之間,慘叫聲,房屋倒塌聲,火焰燃燒聲會聚在一起。頃刻之間,整個天定城到處被大火包裹,無數來不及被驅散地獸族葬身火海之中。
獸皇臉色無比蒼白,眼神驚恐而懊悔。
他開始後悔,爲什麼要將這精神失常的老怪物從地底死牢之中放出來,他本意是想借其力量來對付那人族,而這老怪開始也答應得挺好。沒想到這老怪一出來,沒有去對付那人族,反而在重獲自由的瞬間突然反戈,將他擊成重傷,現在更是拿天定城中的萬千獸族開刀?
“也罷,既然是你將老夫放出,老夫便還你一個遺願,將那人族小子殺掉之後,再與你無常無相一脈算賬!”那人猖狂大笑着,手臂一甩,獸皇整個人便如同被射出的**,以一種一往無前地氣勢,撞破十餘座宮殿後,在地上拖出一道長半里的巨大凹痕,身後堆出一座土山,才終於停止。
獸皇連吐數口鮮血,身如**的他臉如金紙。從一開始他就重傷未愈,現在又被那老怪折騰了這麼幾下,再被數道天雷轟在身上,他驚恐發現自己地經脈已是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創傷,小弟弟也成了焦炭,等同一級殘廢。此次就算不死,想要恢復以前的功夫以及擁有和諧的**,也是幾乎不可能了。
想到自己的霸業,想到自己的野心,想到自己的獸慾再也不能發泄、連自瀆都不可能,獸皇不堪刺激,再吐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扔掉獸皇之後,那人便猛一轉頭,帶着瘋狂之色的目光穿透十餘里,鎖定在我地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勢向我壓迫過來。
“就是你們?你和那女子都很獨特。老夫竟是不能感覺到你們身上的真氣波動?是你們斂息之法太過高明,還是你們的修爲超出老夫太多?”那人眼中的瘋狂越來越盛,“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人族果然是人族!也難怪奇藏小子要將老夫請出了!擊殺一名絕世強者,比毀滅一個家族,實在是更讓老夫感覺亢奮而快意啊!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那人地身形驀然而動,瞬間便已是出了天定城。向我們逼臨過來。
一道閃亮霹靂橫空,在這一刻,一場醞釀已久的暴雨,終於降至天定城。
“人族小子,接老夫一掌!”那人大喝着,狂發飛舞。目光赤紅,雙掌不知何時已是凝如血塊,暗紅的顏色彷彿是剛從油漆中撈出來一樣,掌未發。異常血腥殘暴的氣息卻將方圓十里都給籠罩。
我心中驚異,此等掌功,一看便知非同凡響,在莫殺記憶中並無這種絕學存在,看來定又是這七千年來獸族自創無疑。面對如此勁敵。我亦不敢大意,雙手微動,小蘭和秋寒已被往後送至十里之外。
“血煉掌!”那人大喝。雙掌齊動,身前竟是幻化出一大片不分真假的掌影。
我冷冷看着他,悶哼一聲,不閃不避,雙掌迎上。
轟!
龐大的力量,讓空間都爲
,狂暴的勁氣向四面掃蕩,我和那人卻都是不退,以交起手來。顯然,剛纔一擊,雙方都有所保留。
轟鳴震顫之聲不斷,每一次對擊,都讓天地爲之變色。不知不覺我和那人竟已是轉戰千里。越打我越是心驚,也不知他是如何練地,這老怪明明也是天階上品修爲,但一身功力,在自身不斷地雷電轟擊中,竟慢慢地不下於我。而他,也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我知道的除我之外第一個真氣中帶着電屬性的武道強者。
“人族小子,你果然厲害!老夫在你這等年紀,恐怕還不及你十分之一!”那人瘋狂大笑着,眼中殺意卻是更濃,“故而留你在世,實在是對老夫的一大威脅啊!”
一次大碰撞之後,我和那人各自被震得退出兩三裡遠。
那人狠聲大笑,雙手一展,玄鐵長鏈飛空亂舞,便見天上烏雲不斷堆積,眨眼間竟是將天地間的所有光線都給遮擋,那烏雲之厚,竟似就壓在我們的頭頂一般。
“老夫皇圖戰,年幼之時便發現自己身體特異,能引天地雷光爲已用,天地間雷電爲我所司,更能呼風喚雨!嘿!當初父皇本欲傳位於老夫,哪想等父皇駕崩之後,皇圖無常皇圖無相竟連起手來,誆騙老夫,竟設計廢了老夫地功夫,斷了老夫的經脈,將老夫困於天定皇佈下的死牢之中,殺妻殺子不算,連那旺才和小強都沒放過,更篡了老夫的皇位!這一關就是一千年!一千年啊!我好恨!我好恨!”皇圖戰瘋狂大吼着,眼中全是暴虐之色,“老夫今日重獲自由,便是要奪回失去地一切!待老夫進階成神,便更要完成天定皇未能完成的偉業,將你們人族全都殺掉!殺掉!任何阻擋老夫的人,都給老夫去死!你們都去死呀!人族小子,你去死呀!”
皇圖戰如癡如狂地大吼着,神智已經處於癲狂亢奮之中,氣勢卻是不斷攀升,竟讓我也感覺到壓力沉重。與此同時,萬千雷光彷彿感受到他的憤怒,震天轟隆聲中,不斷地轟擊下來,方圓百里內,全都被一片雷光所籠罩,原本昏暗無光的天地,此時已成一片白晝。
我臉色一變,暗道怪不得之前我用神念感知不到皇宮中有他這等高手存在,原來竟是被囚禁在皇天定佈下地大陣之中。毫無疑問,他的氣息是完全被那大陣給遮掩了,甚至躲過了我神唸的探查。而這老怪竟是千年前獸族中地皇族,更是幾乎要成爲獸皇的人選,是遭受暗害才被囚禁。而他果然天賦異稟,功夫被廢之後,修養千年,竟修爲再復。甚至更勝從前。而他這引動天雷的神通,恐怕便是身爲神階者的皇天定遇到,也要頭痛一番。若他將來真成神階,恐怕會比皇天定更爲恐怖也說不定!
我速度雖快,但面對如此細密的雷電攻擊。依舊是避無可避。眨眼之間,數道像芙蓉姐姐腰一般粗地雷電轟在了我的身上。
在被轟擊之前,我已經做好了硬抗的準備。但沒想到,那幾道雷電轟上身之後,竟除了將我的衣服轟碎之外,就沒再造成任何傷害,更讓我驚喜的是,它們竟是化成了道道帶着酥麻地暖流。一點不剩地流淌進我的身體裡,在瞬間歸入丹田的星雲之中。
靠!不是吧?我可以吸收雷電?
面對如此變化,我傻了眼。以前我也沒那種自虐傾向,沒事去找雷劈,所以也不知道我的身體除了能夠吸收其他人的真氣以及空間夾縫中的狂暴能量外,竟還能將天雷的能量吸收?這麼說來……從某種程度上說。我豈不是和這皇圖戰一樣,有了同樣的體質?
雷電地威力皇圖戰最是清楚,他看我被劈之後全身漆黑地呆立那裡不動,以爲我是被劈傻了。不由興奮得哈哈大笑,一不做二不休,上百道天雷被他引了下來,全數轟擊到我的身上,務求一舉將我擊成齏粉。以除大患。
百道天雷劈里啪啦地轟過之後,皇圖戰卻有點傻眼了,因爲他發現。我竟依舊是那副全身漆黑的樣子,並沒有被如他意料的那樣變成齏粉。皇圖戰心中驚駭,有種莫名的不安,但又不信邪了,猛一咬牙,大喝一聲,全身真氣鼓盪。
彷彿得到了號令,天上的烏雲不斷挺動嬌喘着摩擦生電。
轟!轟!轟!轟!
芙蓉姐姐腰粗地雷電像不要錢似的不斷轟擊下來,半途之中,千道雷電竟是匯成一道足以毀天滅地的巨大的紫色雷光,如同盤古大神之,向相比之下顯得無比嬌小幼嫩地我殘忍地當頭插來。
猙獰着,咆哮着,終於插進了我的身體。
這一次轟擊,足足維持了十秒,才終於停歇下來。
皇圖戰微微喘息,額頭冒汗,引發操縱如此大的天雷,讓他也是有點力不從心腳步發虛了。剛纔這一道閃電,便是他體質特殊,也不敢全收,不然的話,只有粉身碎骨一個下場。因爲其中包含的能量,實在太大。人地身體終歸有限,又怎能與容納萬物的天地相比?他現在已經放下心來,在這樣強度的雷電轟擊下,除非是傳說中地神階,任何人都不可能從中存活下來。
“謝謝啊……此時西大陸之行,能遇到皇圖戰你,還真是……緣分啊……”
一聲充滿感慨的嘆息突然響起,皇圖戰身子一僵,瞳孔和丸都是一縮。
“怎、怎麼可能?”皇圖戰眼睛死盯着前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淡淡一笑,身上絲絲黑電真氣將皮膚表面的那層漆黑震飛,一套華麗的能量長袍穿在在身上,如水雲般飄浮而動。
下一刻,我就到了皇圖戰的身側,速度之快,竟讓處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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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中的皇圖戰不及反應,眼睛還直直地看着我原來在
吱!吱!
有手掌電光閃動,不斷旋轉的電光能量球浮於掌心,“千鳥”已是成型。
“所以說……”我輕輕地道。
皇圖戰終於反應過來,臉色大變的同時下意識地便是往身側轟出至強一拳。
輕巧地閃腰躲過他這一擊,我的“千鳥”已是轟在他的胸口。凝視着他的眼睛,我淡淡道:“我是要謝謝你啊。”
轟!
“千鳥”中蘊涵的恐怖能量炸開,皇圖戰整個胸口都給轟得通透,大量的血液和碎末一樣的內臟如同生命精華一般從他後背飆射而出。
皇圖戰業已重創。
皇圖戰雖然能夠調動天雷,引雷電爲己用,但和皇天定的“無限強”力量一樣,都不是他們自己修煉出的力量,身體強度有限是他們最大的破綻,所以,面對我現在八成力量的“千鳥”,也只有身敗一途。
只是一擊,已讓皇圖戰無力再戰。從出現開始便一直狂妄的他,終於感覺到了久違的死亡陰影。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皇圖戰口中鮮血肉沫狂吐,如瘋如魔地怒吼着,身形如同導彈一般斜斜地向地面轟去。在將一座大山都直直穿透後,便一頭扎進了土中,不知進去多深。
飄浮在半空中地我冷漠地看了皇圖戰製造的深洞一眼,感覺到他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弱,便知他已是對我夠不成威脅。他體內血液被轟出十分之九,內臟更是完全被破壞,經脈也是被龐大的能量絞殺得寸寸斷裂,如果這樣他都還能活。那我也只能說一個服字。
不再去管他,我神念張開,尋找兩女的蹤跡。皇圖戰確實是一勁敵,若不是他不斷引動天雷轟我,那千餘道天雷讓我功力在短時間裡便暴漲近一半,想要敗他。還真是得費點功夫。戰鬥爆發地時候,我便擔心大戰的餘波會波及到她們倆,所以將戰場越拉越遠,現在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
神念掃蕩方圓兩千裡範圍。終於讓我找到了兩女所在,她們正停在一座山峰上。我微微皺眉,身形一動,便向她們飛去。
我很快地就到了她們身邊,只見小蘭的左手臂上。正淌着鮮血,臉色也有些蒼白,連忙拉住她的手。察看受傷的地方,緊張道:“你受傷了?”
小蘭故做無事地笑笑,道:“剛纔你們打得太激烈,不小心被勁風颳了一下。”
秋寒眼中含淚,自責道:“都是我,蘭姐姐要不是保護我,也不會受傷。”
小蘭微笑道:“傻丫頭,別自責了,你都叫我姐姐了,姐姐保護妹妹不是應該的麼?況且這點傷,算不了什麼的。”
我檢查了一下,發現受傷並不是很嚴重,才鬆了口氣,然後運起黑電真氣,按在受傷的地方,在真氣地作用下,催發肌體快速再生,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
“好癢。”小蘭皺了皺眉頭,有些難受地道。
“忍忍,很快就好了。”
十秒鐘後,我放開了手,見原來受傷的地方現在已經光潔如新,連疤痕也沒再看見,才放心下來,拉住秋寒的手,安慰道:“相信如果情況反過來,你也會做和小蘭一樣決定的,對不對?”
秋寒認真地點點頭,但眼中的愧疚還是沒有減少。
“所以,沒有誰對不起誰地,因爲我們是一家人啊。”我又拉住小蘭的手,溫柔地對兩女道。
“一家人?”小蘭和秋寒對看一眼,眼中都多了些什麼。
“嗯!”我用力地點點頭,將她們抱在懷中,“我們是一家人呢,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也要一個都不能少。”
“可是,我覺得這個家不只現在這幾個人呢。”小蘭突然幽幽地道了一句,嘴角出現了一絲戲謔。
秋寒此時也將愧疚放下了許多,認真地道:“確實不只呢,應該還要加上香雲妹妹。”
我只好有些尷尬的笑笑。
“我看不止哦,據說有個木家的姐姐,也是和濤很親密呢!”小蘭再次幽幽地道。
汗了一把,這丫頭是從哪裡聽說地,我和她可是比漂白粉還要清白啊。呃,雖然最開始和她“同居”那段時間,我確實是對她產生過一些懵懂的好感,但那也是青春期美少年的正常現象啊。
“沒有,絕對沒有!”我否定得理直氣壯,不露一絲破綻。
“就算沒有吧,那麼,那個金家小妞又怎麼算?”小蘭眼中幽光閃動,步步緊逼。
我立刻瞪大眼睛:“我靠,她也算?我和她的仇可是有地球到月球那麼寬,她恨我恨得要死,又怎麼可能?”
小蘭眼睛又幽了一下:“是麼?身爲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她對你可不只是恨那麼簡單呢,我可聽說她以前是和香雲妹妹一起競爭過你地呢!”
大姐,你都是從哪聽說的啊?我暗汗不已,感覺小蘭是越來越強悍了,有向野蠻女友轉變的傾向,這還是我最開始認識地那個冷漠得只差沒在臉上寫“別惹我”的、長得像妹妹的小姑娘麼?
搖搖頭,我失笑道:“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正事還沒辦完呢。”
“算了,先放過你。話說那個老怪物怎麼樣了?被你打死了麼?”小蘭問道,隨即自問自答地點點頭。“嗯,肯定是被你打死了地,不然你也不會這麼悠閒地在這跟我們聊天了。”
話都被她說完了,我只好點點頭,坦白從寬:“不錯。他確實被我打敗了,估計這會也是快死了。”
秋寒微微皺眉,道:“想不到獸族之中竟會有這麼恐怖的怪物存在,剛纔那萬雷齊落的場面,實
是天階者所能施展的手段……”
“是啊,剛纔那場面,實在是太恐怖了,我都擔心死了。”小蘭也立刻贊同。“莫非獸族之中再出了一個神階?”
“他不是神階。”我搖搖頭,將皇圖戰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兩女都是有些唏噓和震驚。
小蘭一嘆,道:“這皇圖戰也真是天縱奇才了,若是今日無你,恐怕將來他帶獸族殺進東大陸。憑藉他剛纔地手段,便是無人能敵,將成人族最大敵人。”
我淡淡一笑:“呵呵,若不是今日有我。恐怕皇圖戰永遠都不會有脫出囚牢的機會了。”然後目光轉向天定城的方向,“走吧,到了這個時候,獸皇也該將那東西交出來了。”
很快三人就來到天定城上空,但見此時天定城彷彿是被滿是胸毛的壯漢蹂躪過的少女。到處都是廢墟。天雷引起的大火雖然都已經撲滅,但四處焦黑,煙霧了了。更添幾分慘淡。城中受傷死亡的獸族更是不少,哀號痛哭只聲不斷。不過貌似城中的獸族已被轉移了許多,不然受傷死亡地獸族恐怕遠不只這些。即便我對於獸族沒什麼好感,但見此景象,也是多有不忍。
神念張開,我立刻找到了獸皇所在,此時的他正在一座沒被毀壞的宮殿中進行救治。身形一動,我們三人已是來到那宮殿之外。
“什麼人!”一名豹頭的天階中品強者大喝道。守備宮殿的獸族戰士看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