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雲打個寒戰,回過神來,驚訝地看着我,道:“這前輩你不知道?每一個神階者,自進入神階開始,便會在體內形成一顆元珠,元珠與元神相離,又與元神相關,需要的時候,神階者可以將元神遁入元珠中破體逃生,所以,有的時候,只要元珠不滅,就可以再造肉身復活。元珠與力量強弱無關,它是神階者能夠掌握‘規則’的關鍵,正因爲有了元珠,神階者纔會掌握各種各樣的‘規則’。至於前輩說的殭屍的異常,也早已有人研究清楚,原因是達姆佔據了人的大腦的同時,便能夠將人的元神驅趕入元珠之中,而再不能出,繼而徹底控制身體,使之變成殭屍。”
“原來如此。”我平靜地應了一聲,心中卻是驚駭。
我體內現在也有一顆血色元珠,這麼說來,我豈不已是神階者了?可是這元珠實在是邪門,自我從大滅絕之戰時代回來後憑空出現不說,能夠吞噬其他元珠,還不受我指揮。
而且我也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任何神力波動,使用的依舊是黑電真氣,也沒有掌握屬於自己的“規則”。這麼說來,那元珠,就彷彿是……寄生在我身上一樣。
想到此處,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很爽的寒戰。
搖了搖頭,不再想那麼多,我手一招,飄浮虛空中的一顆彈珠大小的白色珠子到了手裡,對秋寒傳音道:“不是讓你們先走了嗎?你怎麼又出現了?”
秋寒臉部涌動,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平靜傳音道:“蘭姐姐怕你撇開我們是想到外面鬼混,所以叫我暗中跟着你。”
我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什麼叫怕我在外面鬼混?這個小蘭。居然敢犯上作亂,動搖軍心,實在罪不可恕,以後每天晚上都一定要好好地鞭笞鞭笞她,以正家法。同時我也不由地暗叫一聲大意。之前我還真沒注意身後還跟着個秋寒。
“這就出去吧,該跟衡月宗的人打個招呼了。”我冷冷一笑道。
雄嘯雲哈哈一笑,道:“前輩說得好,我也早就看衡月宗的人不順眼了,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
真氣催入白珠中,眼前亮光一閃,衆人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看到我們出現,衡月宗的人臉色都是一變。那中年人立刻鐵青着臉道:“怎麼是你們?他們呢?”
我淡淡道:“死了。”
“什麼?你殺了他們?”中年人瞳孔驟縮。
衆衡月宗人臉色都是劇變。眼中全是不可置信,連那五名皇級高手也是動容。要知道,那可是十名將級神階者啊,居然在這麼短地時間內全滅?恐怕只有皇級實力才能夠做到!而如此年輕的皇級高手,可謂見所未見!
他們都以爲戰鬥不用幾秒就會結束。然而,他們猜中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尾,戰鬥幾秒後結束不假,但從戰鬥空間出來的卻是我們三人。
“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走?”簾子掀開,從亭中露出一張不耐煩的臉來。這人也算英俊。只是帶着鷹勾的鼻子讓他看上去有些狠厲。
“少主,事情有點棘手,這幾個人不好對付。”中年人恭敬道。
“什麼棘手不棘手!在天睞星,我們衡月宗怕過誰?敢攔衡月宗地駕,活得不耐煩了!你們一起上。給我殺!”青年不耐煩地說着,待看到我們三人中的秋寒後,登時眼睛一亮:“慢着。男的殺了,女的留下,我要親自拷問!”
中年人微微皺了下眉。隨即道:“是,少主。”
青年的聲音不大,但以秋寒的修爲,又怎會聽不到,臉上登時佈滿了寒霜。
雄嘯雲則是臉色一變,傳音道:“前輩,似乎有些不妙,車上那人,好像是衡月宗的少主。”
“少主又怎麼樣?”我淡淡一笑,身形驟然消失,幾乎是同時便飄浮出現在那衡月宗少主的面前,揮手便是一巴掌,然後又瞬間回到了原來地位置。
整個過程當中,除了那護在巨獸周圍的五名皇級高手有所察覺,其他的人連反應都沒有。而那五名皇級高手雖然感覺到了有人接近,卻也根本來不及做出行動。這五名老者都是冷汗淋淋,若是對方有意殺人,恐怕他們根本無可阻擋!如果不是對方掌握着與速度有關的“規則”,那就只能說明,對方的實力已經到了極爲可怕之境!一時間,五名老者都是大爲警惕。
啪!
響亮的巴掌聲這才響起,鮮紅地手掌印出現在衡月宗少主的臉上。
那衡月宗少主啊地大叫一聲,隨即反應過來,怒喝道:“是誰?誰打我!”
但見衡月宗少主的臉就這麼不斷地腫了起來,道路兩旁看熱鬧的人紛紛捂嘴偷笑,心中則是暢快至極。
中年人這次卻沒看那少主,而是將目光停在我地臉上,沉聲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找我衡月宗的麻煩?”
我淡淡道:“我是什麼人,你以後自然會知道,不過,你說我找衡月宗的麻煩,可真是有些奇怪,明明是你們想要殺人,我被逼自衛而已。莫非要我伸着脖子讓你們殺了,纔算不找衡月宗的麻煩?這倒是有趣。”
中年人一窒,隨即臉色陰沉地道:“你打傷我宗少主,這賬又如何算?”
我冷冷一笑,道:“若非他出言不遜,我才懶得打他!”隨即目光森寒地看着那衡月宗少主,“看在你們遠來是客的份上,這次只是個教訓,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是一個耳光這麼簡單了!”
這傢伙用那種目光看秋寒,我是真地怒了,若非此人身份特殊,我也不想給靜海宗惹來麻煩,已是一招將其斃了。
衡月宗少主這才反應過來,捂着臉目光陰冷的看着我。寒聲道:“原來是你打我?風問秋,我爹派你跟着是要你來保護我的,現在我被人打了,你還不快給我把他殺了替我報仇?”
風問秋轉頭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隱沒下去。陰沉着臉沒有說話。
我對雄嘯雲和秋寒微微一笑,道:“我們走吧。”說着便帶着二人自衡月宗地隊伍身邊走過。
至始至終,風問秋都沒有說話,只有那衡月宗少主還在不斷叫囂:“你們還在等什麼?你們這羣廢物,給我殺!給我殺呀!”
除了五名老者依舊緊盯着我不動聲色外,其他的衡月宗人都將目光投向風問秋,見風問秋不說話,他們也沒有動作。
直到我們三人都走遠了。衡月宗少主才捂着臉,恨恨地看着風問秋,寒聲道:“風問秋,今日之事,我記住了,看你回去怎麼跟我爹解釋!”
“少主不用擔心。事情原委,我自會親自向宗主說明……走!”風問秋面色淡定地說道,隨即一揮手,整個隊伍繼續前進。
冷哼一聲。滿臉怒氣地衡月宗少主放下簾子。
“那個衡月宗的少主,看去不怎麼樣啊!
一個草包!”走在路上,雄嘯雲嘖嘖搖頭道。
秋寒平靜道:“我覺得有些不對。”
“哦?哪裡不對?”雄嘯雲好奇地看着秋寒。
秋寒沉思道:“此次靜海宗大勝,帶回百餘名皇級殭屍,人員分屬。直接關係到五宗實力排位,衡月宗宗主不是笨蛋,不可能會叫一個草包來處理這件事。”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那個衡月宗少主表現得太過了點,不過,若是僞裝,那他演戲的功夫倒是一流,城府也是極深了。但如果不是僞裝,那隻能說明,衡月宗宗主這樣安排,另有深意。”
經過這麼一鬧,我也沒有了再去雄嘯雲家喝酒的心思,便與他半路告別,然後和秋寒一起回了靜虛宮,而小蘭和香雲也已經回來了。
將衆人聚集在一起,說了事情經過之後,小蘭問道:“濤,那些人的實力怎麼樣?”
“大部分都是將級和王級實力,守護在那巨獸周圍地五個人是皇級高手。至於那個衡月宗少主,他的身上是王級神力波動。”
敖淨微笑道:“哦?看來那個衡月宗少主也並非想像的那麼草包,如果此人的性格真像你剛纔說的那樣暴躁乖張,恐怕也不會有這麼高的修爲。”
皇甫飛龍驚訝道:“這麼說來,這傢伙多半是故意僞裝成那個樣子的了?靠,扮豬吃老虎,肯定沒好事!”
曹操沉吟道:“管他是扮豬還是扮狗,都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過客,我們最終目標是要尋找瀾望歌,靜海宗也好,衡月宗也好,他們的恩怨,我們都不適合牽扯其中,否則很容易節外生枝。”
聽他這麼說,衆人都是認同。
“不過今天我們可以說是跟衡月宗結下了樑子,若是他們找我們麻煩怎麼辦?”火雲怒問道。
皇甫飛龍狠狠揮動拳頭:“怎麼辦?打就是!”
“你去打?”曹操瞄了皇甫飛龍一眼。
“嘿嘿,這種事情,肯定得由神功無敵地老大出馬啦!”皇甫飛龍腆着臉道。
“人不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曹操翻了個白眼。
皇甫飛龍四十五度角仰頭一嘆:“事實證明,人確實是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的。”
我微笑道:“不管怎麼樣,從現在起,大家都要小心,衡月宗很可能會有報復,所以沒有必要的話,最好都不要分開,同時大家隨時都要將通訊器開着,有任何事情就立刻聯繫。”
過了半個小時,就有靜海宗女弟子告訴我們說晚宴將在兩個小時後開始,所以叫我們沐浴更衣。
衆人往自己身上一看,這才記起自己穿的都是我從別處牽來的衣服,雖然都還乾淨,但穿這種衣服赴宴,明顯是有些不對稱了。
我隨着兩名女弟子到了一間全用白玉鋪就的浴池邊,冒着白氣地熱水從兩個怪獸雕像的口裡源源不絕地涌出。
自從進入天階之後,人就幾乎不用再做清潔,我此刻纔想起已經很久沒有洗過澡了,一時間感慨中也有些興奮。剛脫了上衣,就見那兩個長得水靈靈的小姑娘都是眼巴巴地看着我。嚇得我登時又把衣服穿上,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奴婢伺候大人沐浴。”兩個女孩同時脆生生地道,臉上都起了紅潮。
我立刻就明白什麼意思了,暗汗一把,連忙將這兩個小丫頭給趕了出去。三兩下脫光衣服,泡進池子裡,登時無比舒爽。
而就在這時,耳朵靈敏的我就聽見火雲怒哇哇大叫聲,彷彿遇到了十分恐怖地事情。神念放出,探知到那邊的情形,我登時啞然失笑,只見不遠處隔壁間的火雲怒。居然圍着片毛巾就跑了出來,兩個靜海宗女弟子捧着新衣服着急地在後面呼喚追趕。
我笑着搖搖頭,也不知道皇甫飛龍和曹操他們如何?不過我也沒有偷窺癖,沒再去用神念去看。悠閒地泡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便真氣一震,將身上的水分蒸乾。拿起池邊的衣服,研究了半天,才終於穿好了。
和小蘭等人碰頭之後,看到三女此刻地裝扮。我眼睛頓時一亮。不得不說,天睞星的女裝風格十分古典,三女穿上這些衣服之後,很有幾分出塵飄逸,充滿了異域風情的同時。俱是如同仙子一般,看得我都呆了。秋寒和香雲臉皮都薄一些,在我地瞪視下。臉飛快地紅了,卻更加美得不可方物。
小蘭面色微紅,似笑非笑,道:“說,你剛纔有沒有做對不起我們的事!”
“木有!木有!”我立刻搖頭,“我一開始就把她們趕出去了的!”
“真的嗎?”小蘭懷疑地看着我。
讓我不由抱屈,老婆,我的人品沒這麼差吧?
秋寒上前兩步,無限地靠近我。
我芳心一顫,暗道莫非這丫頭想要來個當衆接吻?人家可是十分含蓄內向地呀!忍不住狠狠嚥了口口水。
秋寒面色平靜,貼着我的身子在我身上仔細地嗅了嗅,然後退開,向小蘭點頭道:“沒有胭脂味。”
我登時一個踉蹌,真是近墨者黑啊,當初對我百依百順的秋寒妹妹,現在也被小蘭給帶壞了。唉,香雲丫頭也是一樣,只是在一邊掩嘴笑個不停。
這個時候,皇甫飛龍紅光滿面地出來了:“哈哈,這個澡洗得還真是舒爽啊!那兩個丫頭,還真夠勁!”
“你?”我瞪眼看着他,心裡說不清是嫉妒還是羨慕。
“無恥!”或許是因爲泡得久了的緣故,曹操臉上帶着誘人的紅潤,說出了三女的心聲。
皇甫飛龍嘿嘿一笑,肥手搭上曹操地肩膀,道:“你怎麼樣?試過沒有?”
曹操的眼角抽搐了兩下,哼一聲,自個坐到一邊吃水果去了。
“我說,你真的?”敖淨滿是詫異地看看皇甫飛龍,又看看負責伺候皇甫飛龍洗澡的兩名看去不到十五歲地小丫頭,仔細比較着雙方的體積差異,滿臉的不可思議,“你下得了手?”
皇甫飛龍疑惑道:“什麼下手不下手的?她們兩個按摩手法確實不錯啊,捏得我骨頭都軟了。”隨即露出一個恍然的神色,蹬蹬蹬後退三步,驚恐欲絕地看着敖淨,“難道你?莫非你?居然你?靠,本來以爲我們這些人當中就你最純潔了,想不到你纔是最淫蕩地一個啊!我看錯你了!”
敖淨哪還不知道知道自己是被耍了,登時哭笑不得。
皇甫飛龍目光一轉,定在剛剛出現的嬴政身上:“老政,你怎麼樣?”
:|.打暈了!”
“辣手摧花這種事情,估計也就只有老政你才做得出來了。”皇甫飛龍佩服地拍拍嬴政地肩膀,最後將淫蕩的目光投向了偷偷摸摸出來站在角落的火雲怒身上,大聲吼道:“火雲老爺
應該很爽吧?我都聽見你亢奮的喘息了。”
“什、什麼叫喘息聲?老子那是被嚇的!”火雲怒嚇了一跳,一張老臉立刻漲得通紅,“老子剛脫光衣服,那兩個丫頭片子就進來要摸我,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得。就只好先跑了!”他全然沒看到不遠處兩個小丫頭委屈的表情。
衆人都是一通大笑。
過了片刻,柳長天竟親自前來迎接了我們去參加晚宴了,小蘭三女照例地變幻了容貌。柳長天看看她們,面色古怪地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只是搖頭一笑。
舉辦晚宴的地方在長春殿中。我和柳長天齊身而入,其他人則跟在後面。當我們走入大殿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們地身上,而大部分人的目光,則集中到了柳長天身邊的我的身上。
我一眼掃過,只見靜海宗的人,全都是用敬畏地目光看着我,其他四宗的人。則顯得有些神色驚疑不定。而我尤其注意了一下那衡月宗的人,他們更是臉色精彩萬分,驚詫,不解,恍然,隨即臉色都變得有些陰沉難看起來。
大殿中的人其實並不多。除了靜海宗的將領多一些有三十餘人外,其他四宗都在十人左右。衆人分坐在大殿兩側的矮桌後面,中間空出一大片地方來。坐在正中最上位的,是靜海宗的幾位長老。
分坐兩側地人陣營分明。左側順位第一的。是衡月宗的七人。右側順位第一,是頭髮皆爲銀白的六人。左側順位第二,是頭髮皆爲火紅的八人。右側順位第二,則俱是面帶紫色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子,共十人。面紗雖然薄。但以我地眼力,竟難以看透,只覺一團迷霧。
而排在兩側後面的五十餘人。則皆是靜海宗的將領。
讓我驚訝的是,之前我在靜虛宮裡閒逛時所遇見地那個想要抓我的美麗又可愛的女子,居然也坐在靜海宗的坐位上,而她的位置,竟是在正中,在她地左右兩邊,則分別空着一張座位。
我看見那女子的同時,那女子也看到了我,一雙眼睛登時瞪得老大,驚呼出聲:“是你!”
這一聲驚叫在安靜的大殿中格外刺耳,將正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地衆人都是嚇了一跳。那靠女子最近的靜海宗張長老忙嘴脣輕動,用傳音之法向女子說了些什麼,女子眼中的驚訝之色更盛了,也不再說話,一雙眼睛充滿好奇地打量着我。
“好啊!她是誰?你們怎麼認識的?”小蘭的聲音傳入我耳中,語氣中帶着懷疑。
我心中苦笑,這該如何解釋?
大殿中異樣地安靜,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我們走上臺階,然後柳長天示意我在那女子偏左的位置,他自己則坐在女子右側。而皇甫飛龍等人,則是坐在了後面一排的矮桌之後,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原來你就是那個幫了我們靜海宗大忙的那個老前輩啊?之前多有冒犯,前輩不要跟小女子見怪哦!”身邊女子微微轉頭,向我傳音道,好奇之中又帶着幾分不信,看樣子根本就沒把我這個“前輩”頭銜放在心上。
看來是個天真的丫頭,之前的事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我微微一笑,傳音道:“不錯,我就是你說的那個老前輩,怎麼樣,很老吧?”
女子噗嗤一下,便笑出聲來,接着便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往四周看看,悄悄地伸了下舌頭,顯十分俏皮可愛。
許多人都面色古怪地看了女子一眼。而我立刻感覺到,有三股如同利箭一般的視線,盯在我的後背上,讓我不由揣測,什麼時候我招惹上背後靈了?
“都怪你,讓我出醜了!你看去比我還小,真的有那麼老嗎?你今年多大了?”女子繼續傳音道。
“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有多大。”
“我叫連馨兒,你很奇怪我爲什麼做在這吧?呵呵,其實我爹是靜海宗的宗主哦!”
剛纔見她坐在最中央,我就有這樣的猜想了,此時從她口中說出來,還是讓我有些吃驚。我沒想到我隨便一逛,居然就逛到了靜海宗少主的住處,不過那麼重要的地方,那些看門巡邏的靜海宗弟子怎麼都不攔我一下?
我哪裡知道,那些守門巡邏的人,大部分都是太空回來的,都是認得我,得到了柳長天衆長老命令的他們,哪敢攔我?
“快說啊。你多大了?”連馨兒催促道。
“我……很大。”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褲襠。
“究竟有多大?”
“很大很大……”
“老大,我怎麼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啊?”皇甫飛龍傳音道,眼睛滴溜溜地轉,一下就瞄到戴着紫色面紗的女子陣營去了,雖然看不見面容。但那一雙雙美麗的眼睛和那輕紗下曼妙地身材,夠夠讓這廝浮想聯翩的了。
就在連馨兒還在追問我有“多大”大同時,身邊一位靜海宗長老已是用傳音之法給我介紹起那幾方人來。衡月宗的人中,那五名戴着斗篷的老者皆是在天睞星都有名的高手,那衡月宗少主名爲花殘心,而坐在他旁邊地風問秋,乃是衡月宗宗主花非我的養子,傳言這兩人一直不合。
那銀白頭髮的六人。乃是北洲廣寒宗人,因爲練的都是寒罡訣,所以頭髮都會變成銀白色,膚色也白如紙張,爲首的那名氣質儒雅眼睛微闔之人,就是廣寒宗宗主問途寒。
頭髮火紅的八人。則是來自南洲的煉火宗,煉火宗最高功法赤天火訣只有擁有特定血脈的人才能修煉,擁有這種血脈地人最大的特徵便是頭髮和眼睛俱是火紅之色,他們的血液。也都如同岩漿一般炙熱。這六人中一名長滿火紅絡腮鬍子宛若異域張飛的中年男子,就是當今煉火宗的宗主煉無神。
而那女子陣營,不用多想,便知是紫音宗的人了。紫音宗俱是女子,但實力卻不容小覷。音殺之法更獨步三域,加之其宗有一正在閉關地帝級高手,更是無人敢對其小看。而這次紫音宗的宗主並未到來。做主的是其手下的大弟子月舞。
“好了,人都已經到齊了,這就開宴吧!”柳長天淡淡一笑,拍了兩下手掌,立刻便有許多美貌少女端着盤子上來了。
連馨兒問了半天,也沒琢磨出我到底有多大,不由有些生氣了,臉色一板,在那生悶氣。我暗歎一聲,小丫頭,有多大這種事情,又豈是言語能夠表達地呢,只有親身體驗,才能得到最滿意和美妙的答案啊,不過,我卻是萬萬不敢讓你體驗的。
那衡月宗少主花殘心恢復了常態,眼睛在端菜的少女身上瞄來瞄去,眼中露出淫邪之色,突然一伸手,在某個少女的臀部捏了一把。
那少女啊地驚叫一聲,盤子登時從手中滑落,啪嗒一聲,在十分安靜地大殿中很是刺耳。少女臉色蒼白,一下跪在地上,顫聲道:“
死,請長老責罰!”
柳長天皺了皺眉頭,還沒說話,那衡月宗少主哈哈一笑,道:“這女人不錯,本少很喜歡,各位靜海宗的長老,不如將她送給本少如何?當然了,本少也不會讓你們白送……”說着他從懷裡摸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之後,便見裡面躺着一顆不斷冒着白氣地珠子。眨眼之間,大殿中的衆人便感覺身周的溫度降低了許多,變得清涼無比。
坐在衡月宗對面的廣寒宗人,看到那珠子,一個個眼睛都瞪得老大。其中一人已是驚呼出聲:“寒獸內丹!”
而在此同時,衡月宗那邊,五名老者中的一名也是驚詫萬分地驚呼一聲:“寒獸內丹?”
在場其他人都是暗汗,這個託也太明顯了吧。
一時之間,大殿中的人都是議論紛紛,不少貪婪的目光,已是注視在了那小小的珠子上面。
柳長天也是變了臉色,喃喃道:“寒獸內丹……想不到衡月宗竟連這種東西都有?”
我微微皺眉,傳音問身邊的柳長天道:“什麼是寒獸內丹?”
柳長天看了我一眼,又盯在那寒獸內丹之上,傳音道:“在天睞星上,有一些奇獸,它們都擁有極爲強大的力量,而且無視神階‘規則’。事實上,很多奇獸都可以媲美帝級神階者!而在北洲深處,極寒之地,便有一種名爲寒獸的奇獸,本領非凡,它體外的冰甲防禦力極高,更能吐出能夠凍結萬物的寒毒,就是一般的帝級高手,也要避其鋒芒。而每一頭奇獸的體內,都有一枚內丹,乃是奇獸力量之源泉,如果能夠獵殺奇獸。取得其中的內丹服下,煉化吸收之後,就等於萬年苦修,若服下之人如果是皇級神階者,便可一舉突破皇級頂峰。進入帝級!所以,奇獸的內丹便顯得十分珍貴,說是無價之寶也不爲過。欲得寒獸內丹,必先殺寒獸,真不知衡月宗是如何弄到這東西地?”
我倒吸口冷氣,驚訝傳音道:“既然這種內丹的好處這麼大,那衡月宗爲何還要拿出來送人?我可不認爲那枚內丹的價值,就只值那個少女而已。”
柳長天眼中的激動慢慢平靜下來。苦笑一聲,傳音道:“是晚輩忘記說了,雖然內丹功效非凡,但其實也是個雞肋之物,因爲內丹並不是那麼容易煉化的,吞下內丹地人。幾乎都承受不了內丹的力量反噬,在服下內丹後便爆體而亡。奇獸不光天睞星有,其他幾個星球,也是有潛伏着各種奇獸。古往今來,各星記錄在案的吸收奇獸內丹的事件,加起來總共有十三起,而毫無例外,這十三人全都死了。而只聽說在魔域。曾有一人吸收了內丹,一越成爲帝級強者。”
這麼霸道?我暗暗皺起了眉頭:“難道就沒有其他方法,能夠小批量地抽取其中的力量爲已用嗎?”
柳長天搖頭傳音道:“不光天域。其他兩域也都是做過各種嘗試,可是無論是哪種嘗試,都沒有成功,內丹只能由人一次性吸收,其中的力量也只會一次性釋放。”
“這麼說來,內丹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使用價值了?”我皺眉道。
柳長天微微一笑:“對於武者來說,內丹就算再雞肋,卻也是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枚的,因爲說不準哪天機緣巧合能夠想到吸收內丹的方法,那就可以一躍成爲超級高手。而且,除了這點之外,內丹地另一個作用,就是成爲同歸於盡的超級法寶。”
“哦?怎麼說?”我疑惑道。
“很簡單,只要內丹在身,當面臨死鬥無望之局的時候,如果擁有內丹之人服下內丹之後,釋放出內丹裡面的能量的同時,再自爆的話,其產生地威力,那是絕對恐怖的,若是皇級神階者用這種方法自爆,便是重創乃至轟殺不防的帝級神階者也不是問題。歷史上曾有人用這種方法,導致圍攻他的兩百餘名皇級高手全滅,導致一個大宗派就此一蹶不振。”
我聽得暗自乍舌,這種瘋狂地運用內丹的方法,居然也有人想得到?嘴裡道:“衡月宗倒也厲害,居然連寒獸內丹也能搞到手,他們將內丹送給靜海宗,多半是想借着這個雞肋,能夠讓靜海宗偏袒着他們些,多讓一些皇級殭屍給他們吧?”
柳長天點頭,傳音道:“如果一枚能看不能用的內丹,能夠多換取幾十名皇級高手的話,這麼買賣,確實是很划算的。不過明知如此,我們靜海宗想要拒絕,也是十分地難,畢竟內丹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得到地。”
“那麼,你是打算收下了?”我嘴角微微一翹。
“前輩以爲如何?”
我沉吟數秒,傳音道:“衡月宗看來此次志在必得,就算你們不換,他們也不可能坐視靜海宗獨大,肯定會想其他的辦法,或拉攏或暗殺,反而得不償失,最終導致兩敗俱傷。此刻他們交出一枚內丹,想必也是存了和平解決的心思,不願多起爭端。靜海宗大可順着這個臺階下,收了那內丹便是。至於皇級殭屍,多送他們一些也無妨,你不要忘了,這些殭屍都是我抓來地,以後想要再抓一些,也是易如反掌。只是用那少女來換取內丹,卻是有些不妥。”
聽了我後面的話,柳長天眼睛一亮,露出一絲欣喜之色:“那就全憑前輩的意思了!”
什麼叫全憑我的意思?我醒悟過來,暗自翻了個白眼,這柳長天看上去老實,其實也奸詐得很,只怕他心中早有了收下內丹的意思,只不過是要我說出來而已,而有了後面那句保證再抓殭屍的話,就更讓靜海宗得了保障,等於什麼都沒虧,卻直接從兩邊收好處啊!
我和柳長天交流了這麼多話,但因爲是以傳音的方式,所以其實只有短短的三四秒而已。大殿上的衆人都還處於驚歎失神當中。花殘心手裡拿着那盛有寒獸內丹的盒子,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啪!盒子關上了,衆人這纔回過神來,看不到那散發着美麗誘人光輝的內丹,很多人忍不住露出失落之色。
最爲激動的,是廣寒宗的一方人,那廣寒宗宗主問途寒和身邊的幾人用傳音之法交流了兩秒,然後道:“花賢侄,寒獸內丹乃是無價之寶,換一個美人,未免太浪費了吧!”
柳長天傳音道:“廣寒宗修煉的是寒屬性功法,最是匹配這寒獸內丹,若能吸收,那宗內之中,必定會出現一名絕頂高手,不由得不讓他如此按耐不住。”
花殘心哈哈一笑,道:“問伯父,世人皆知,小侄最愛美人,若能以此內丹換取一絕世美人,那又有何不可?”
我看了那仍跪在地上的少女一眼,面目清秀而已,若說是絕世美人,那未免過了。這花殘心倒也會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