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我也懶得在木青面前裝可愛,嘲諷地看着一臉難看的木青,聳肩道:“你看我像有事嗎?剛纔我在房間裡呆得無聊,想出來散散步,卻沒想到有幾個狗東西假冒木家主的命令,說是不准我出去,我不同意還刀劍相向,逼我回去。我一想怪了,木家主是什麼人哪,無緣無故怎麼會軟禁我?又怎麼會有這樣不長眼的狗奴才?之前不是說有反聯邦的人出現嗎?我就想這些人大概就是反聯邦的人了,所以就動起手來嘍,這一動手,自然就難以收手,一時大意就將他們全給殺了,忘記給木家主留個活口。不過,我倒是聽到了一點信息,有個人喊‘化功散’失效什麼的。香雲,你說這‘化功散’是什麼東西?”
聽我說完,水香雲的一張俏臉登時沉了下來,聽到“化功散”三字,眼中更是出現了一絲憤怒,但她不愧是水家小姐,立刻就平靜下來。
“住口!你是什麼的東西,竟敢這麼誣衊我們木家!”水香雲旁邊的英俊青年怒道。
看到這小子亂嚎,又和水香雲站在一起,我心中就起邪火了,嗤笑道:“我和香雲說話,關你什麼事?莫非是讓我給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怎麼,瞪着我幹什麼?莫非是想殺人滅口?嘿嘿,如果是你的話,我倒可以讓你一隻手!”
美人面前被我如此奚落,那小子登時感覺臉面全無,從小被高高捧起無人敢得罪的他如何受得了,立刻就抓狂了,怒吼道:“你!我殺了你!”說着就要衝上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當然所謂三百回合是他想的,對我來說,憑藉着獨特體質,對付他只要一回合。
“閉嘴!”木青一聲冷喝,止住了青年的勢子。
不過勢子是止住了,眼神卻沒止住,青年那雙眼睛裡的怨毒,恨不得能將我挖出個洞來。
“木伯伯,楊濤是我水家的貴客,是我太爺爺的朋友,現在遇到這種事情,我希望您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水香雲看着木青,不卑不亢地道。
木青的臉色登時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他萬沒想到,我這個彷彿一夜之間冒出來的小子居然和水家有如此深厚的關係,若是事先得知,光就水家那位老頭子的朋友這個身份,就足以使他原來的打算消除大半了。更何況這小子身上的火焰真氣詭異得厲害,不知道又和火雲家的哪位還有交情,若真是如此,那木家可就得罪了一名得罪不起的人物。
此時木青不由痛恨起木家的情報部門來,這麼重要的消息居然事先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水清華雖然昨天已經對家族裡的高層都通知了我的身份,可又下命令說不能隨意透露出去,以免給我帶來麻煩,所以木家的探子想要知道這個消息肯定還要過些時日。
木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見周圍還圍的有許多人,登時將火氣發在了這些可憐的家臣身上,怒道:“你們還在這幹什麼?很好看嗎?還不快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那些人基本上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誰也不敢在這時候忤逆木青,登時飛了個乾乾淨淨。
這火氣一發出來,就好比慾火得到宣泄,木青的頭腦也變得清楚了許多,對水香雲露出微笑,道:“水小姐誤會了,因爲反聯邦勢力的緣故,我的原意是讓這些人陪同楊公子,保護他的周全,卻沒想到這幾個奴才誤會了我的意思,居然自作主張不讓楊公子出門,實在是死有餘辜,有所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水香雲不可置否地應了一聲,本想說“那化功散又是怎麼回事”,但一想到水家和木家還有些交情,倒不便把關係弄得太僵,也就只好過去了,接着便向我傳音道:“楊濤,見好就收吧,不要把事情鬧大。”
我對水香雲微微一笑,心想我本來就沒打算把事情弄大。
木家小青年見我和水香雲眉目傳情,登時臉色比他老子還難看,恨得牙齒嘎嘎響,眼中妒火幾乎是要燒出來,那火焰,比之我的電火也不承多讓,可見人類嫉妒心之偉大。
我淡淡對木青道:“既然依靈姐的傷患已經無礙,木家周圍也如同木家主說的,很危險,那我就先告辭了,還望木家主不要挽留纔好。”
木青心說我挽留你個屁,此時的他雖然恨我恨得要死,卻又巴不得我立刻走得越遠越好,當下不動聲色地乾笑道:“既然如此,那木某就不遠送了!”
水香雲開口道:“木伯伯,我想起家中還有要事,也不好打擾了。”
木青的笑一如既往地幹,道:“既是有要事在身,那木伯伯我也不便挽留了,水小姐路上小心。”
水香雲淡雅一笑,對我打了一個眼神,我們便和水家來的隨從一起往木家外飛去。
“爹,你就這麼放那小子走了?”木家小青年很是不甘而怨恨地道。
木青沒有說話,只是面色陰沉地看着我和水香雲的背影。
坐上飛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啊!對了,那顆‘神水丹’忘記給依靈姐了!”
水香雲臉色微變,不滿道:“他們都對你這樣了,你還記掛着依靈姐?”語氣中有點酸溜溜的味道。
我沒聽出其中的酸味,搖頭道:“依靈姐是依靈姐,木青是木青,怎麼能混爲一談呢,木家雖然對我不好,但依靈姐卻是極好的人,我不能因爲木家對我的壞而抹殺了依靈姐對我的好……”
“那你就再送過去啊!”水香雲幽幽道。
飛車已經升了起來,我透過車窗,居高臨下地看着木家的莊園,搖頭微笑道:“還是算了,我現在對木青的人品很是懷疑,要是交到他手上,十之會給他私吞了,還是等以後遇到依靈姐再交給她,也算是向她賠罪了。”
水香雲不想在這問題上繼續,問道:“之前聽你說起‘化功散’,你是不是真的吃了這種藥?”
我回想起之前吃果點時候的奇怪感覺,道:“應該是他們把藥下在點心裡,不過似乎對我沒用……”
水香雲皺起了眉頭,道:“沒想到木青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你,可是……他爲什麼這麼處心積慮地要控制你呢?”
其中原因我基本上猜出了七八分,我想除了看中我特異的體質外沒有其他原因了,可我體質的特殊我只告訴過木依靈一個人,那麼……難道是木依靈出賣了我?想及此處,我心中不由很不舒服。
此時輪到我不想在這問題上繼續了,轉移話題道:“那‘化功散’是什麼東西?不會是將人的功力全給化去的藥物吧?”
水香雲搖頭道:“‘化功散’在整個武學界是嚴禁使用的藥物,卻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它的功用是將人的真氣完全禁錮住,沒有解藥的話,就一輩子不能調動真氣。正是因爲這種藥太過歹毒,所以所有習武之人對‘化功散’都是深惡痛絕,在新聯邦,有法律規定,一旦被查出使用‘化功散’,就會被處以極刑。”
我笑道:“那木青現在用‘化功散’對付我,他豈不是死定了?”
水香雲好笑地看着我,道:“哪有這麼簡單,再怎麼說木家也是五大世家之一,誰敢隨便定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