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知是怎麼感覺,彷彿商場之中自己看中的東西搶先一步買走了一樣。心中難過的同時,更是有一種嫉妒之感。而我更不能理解,一年多前,敖淨纔不過天階下品修爲,怎麼會在短短時間裡,連跳三級,有了神階修爲?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尤其是神階,古往今來便只有瀾望歌和皇天定以及皇圖戰三人達到,而他卻爲什麼如此輕易地就參破了神階之秘?
而敖聰和敖拜也是內心震驚不已,大跌眼鏡。他們本以爲我是神階。可現在看來,我這個神階貌似只是掛牌,還沒領到營業執照。而當初他們感覺的到的心悸,乃是另有其人!而他們在海族的時候,就一直沒關注過的認爲最不會有出息的敖淨,竟奇蹟般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進入了神階!那麼算起來,敖淨就該是地球上的第四個神階!
世上第四個神階,竟是出現在海族!震驚的同時,海族出身的他們,心中忍不住有了一絲欣喜,說到底,敖淨也是他們的後輩,後輩有如此成就,做長輩的自然是面上有光。而下一刻,他們對看一眼,心中都是有了念頭,以前他們都是畏懼於我強大的力量,才甘願聽從我的使喚,現在,到達了神階的敖淨,卻絕對能夠強過頂着神階名頭實際卻只有天階上品修爲的我,原本已經徹底認命的心,此時又忍不住活動起來。沒有人是願意成爲別人的奴僕的,敖聰和敖拜自然也是如此!不過他們雖然動了心思,卻不敢有所表示,老奸巨猾的他們,一個眼神便已是商定好,決定還是要先看看情況再說。
“真沒想到……”半晌之後。我苦笑一聲,發出這樣一聲感嘆。
敖淨臉上卻沒什麼得色,懶懶笑着,從貝盤裡捻了一塊食物,丟進嘴裡。含糊道:“我也沒有想到……說實在的,雖然別人都說我聰明,都說我是武學奇才,但我卻不太相信。其實我從小就根本不喜歡習武,以前都是父王逼着,派人監視,才勉強學了一些,卻沒想到竟也達到了天階下品。本來父王是屬意於我。想讓我來繼承族長位置的,但看我實在是懶,性格又怪,所以纔將我放到一邊,從大哥和二哥中挑選。我也樂得如此,反正我對族長位置不在意。更喜歡自由自在地生活。”
說到這裡敖淨嘆了口氣,貌似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道:“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後來父王和我那兩個哥哥都死了。在幾個長老的強迫下,我被迫當上了族長,統領海族。當上了族長的我,自然是有機會接觸到一些只有族長才能夠修煉的秘法,而那些長老又整天在我耳邊嘮叨。說爲了讓海族不再受外人欺負,我必須要強大起來,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要我練功?被念得沒辦法了。我就只好躲起來練功,藉着海族歷代族長快速提升修爲的密法,我很自然地就在半個月時間裡達到了天階上品。這可把那些長老樂壞了,可我卻不高興,楊宗主,你知道這是爲什麼?”
我暗中苦笑,暗道以前以爲自己是武學地天才,後來碰到了白紅,以爲他也是天才,現在才覺得,在敖淨面前,我和白紅這兩個天才都變成了甜菜,嘴裡卻道:“恐怕是因爲這樣,他們就把你當成了海族的希望,希望你更加揚眉吐氣,早日到達神階,以報當日之仇吧?這樣的話,肩負着整個海族的希望,你的擔子更重了。”
“你說得不錯。”敖淨點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懶懶笑道:“你看我這身板,單薄得很,像是能挑擔子的人嗎?所以我才說,族長這位置真不是人坐的,你當初就該將我大哥留下來纔對,他做族長肯定比我熱心。”
我淡淡一笑,道:“如若如此,只怕今日你便沒機會和我這樣坐在一起說話了。”
敖淨無所謂地一笑,道:“死便死了,又什麼好可惜地,若是像父王那樣操勞一生,又或者像我那兩個哥哥一樣爭權奪利爭父王寵愛一輩子,還真不如死了痛快……現在我就說說我是怎麼達到神階的吧,想必你對這個也很感興趣。”
敖拜和敖聰都在心中狂叫,不只他感興趣,我們也很感興趣啊!
我也忍不住集中了全部精神,聽敖淨說他的神階之秘。
敖淨呵呵一笑,道:“你們也不用這麼看我,其實神階之秘說難就難,說簡單就簡單,主要是一種狀態。嗯,怎麼說呢,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頓悟。如果運氣好,一花一木就能讓你達到神階,運氣不好,別說這輩子,便是下輩子也別想達到。”
“啊?”
敖拜和敖聰張大了嘴巴。
我也有些吃驚,敖淨說的,倒是和妹妹說的有點區別,一個講頓悟,一個講執着,也不知誰纔是對的?
“怎麼,不信?”敖淨見我們這副樣子,懶懶一笑,“我並沒有騙你們,雖然聽上去很簡單,但天大地大,能夠悟到地又有幾人?其實我說了也是白說,一百個人就有一百顆本心,本心不同,進入神階的方法也是不同,我能用這樣的方法悟到,不代表你們也能悟到。”
我神色一動,道:“你的意思是,進入神階地關鍵在於本心?”
敖淨呵呵笑道:“楊宗主果然聰明,一點就透。不過說起來雖然並不難,但人心複雜,堪比宇宙奧秘,想要真正認清自己的本心,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古往今來,也不過是隻有瀾望歌和皇天定兩人能夠認清而已。”
我目光閃爍,本心……如此一來,這又倒是和妹妹的話搭上了關係。
我緩緩道:“那你的本心是什麼呢?”
“我地本心麼?呵呵,也沒什麼不可說的,自然之心而已。”
不經心地道。
自然之心……我有點理解敖淨的意思了。認識到現在,雖然打交道地次數不多,但我對他地性格已是多少有些瞭解。他的性格很簡單,彷彿什麼都不在乎。奉行的便是自然之道,一切順其自然,這樣單純而另類的心性卻最是適合天階階段的修煉,再加上他本身高絕地智商和悟性,故而他的進展才會那麼快。而認清了自我本心的他,則更是不費多少力氣地便進入到了神階!不過,像敖淨這樣的人,這世間絕難找出第二個。
那麼我呢……我的本心又是什麼?我捫心自問,卻想不出答案,彷彿霧中看花,一片混沌。
收拾好心情,我看着敖淨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樣?”
敖淨露出奇怪的眼神。道:“我打算怎麼樣?不是你打算怎麼樣嗎?”
我苦笑道:“以你現在的神階實力,我還能把你怎麼樣?”
“不!不!不!”敖淨搖着頭,連說了三個不字,懶散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盯着我道:“你知道嗎?我本來以爲自己進入神階之後,就能夠打敗你。但我卻發現自己想錯了,現在我進入神階之境,神念能夠籠罩整個地球,能夠看透地球上任何人地修爲。但卻依舊看不透你的真正實力,你在我眼中,便如同一團迷霧,又像是宇宙,怎麼看。也是難以窺探萬一!而且,你的真氣也真是古怪,是我見過的真氣之中最古怪詭異的一種。沒有絲毫能量如同死物不說,還帶電又有侵蝕性,還堅韌得很。更可怕的是,你對真氣地操控能力,便是連我這個神階也比之不上,消散的能量還能一絲不漏地再聚,嘖嘖,實在是有夠變態。所以,雖然你看上去只是天階上品修爲,但究竟能不能打敗你,我實在是沒有把握。”
我悚然一驚,想不到敖淨竟是在不知不覺間便將我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同時我又很是震撼,看來神階者不是說着玩的,光是神念便能籠罩整個地球,這麼大地籠罩範圍,說明他的神念至少比我大了百倍!
而敖聰和敖拜卻是聽得內心驚駭不已,原本有些躁動的心立刻又如同被碰觸的蝸牛一般快速地縮了回去,開玩笑,連神階者都看不透的傢伙,會是好對付地角色?看來反叛此事還是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啊……
敖淨此時又恢復了懶散的樣子,聳聳肩膀,道:“就是這樣!而且話說回來,我也沒有要傷害你的念頭,所以你也不用堤防着我。萬物有因果,海族雖曾因爲楊宗主你有所損失,但一切地因,皆在我父皇他們不良居心在先,最後落得那般下場,也只是品嚐自己種下的因所開出的果而已……在我看來,害死他們的不是楊宗主你,而是他們的野心。”
“哦?”我有些狐疑,這敖淨的思維方式也未免有些太過古怪,什麼因果循環,倒像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卻並未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道:“那你可知一年前的事情?”
敖淨搖搖頭,道:“不知,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半年前,至於一年前發生了什麼,我並不太清楚,不過,一年前獸族似乎發生大的動亂,現在獸族中高手幾乎全滅,想必是你的手筆,所以我猜測,那進入神階之人,多半是獸族中人。”
我並不吃驚,臉色淡定地微笑道:“不錯。”接着便將當時的事情經過詳細地說了一白遍,就連三域的事情也沒有隱瞞。
本來我是可以不說,不過一方面妹妹的意思是將她傳達的信息告知每一個地球神階,另一方面我也希望得到敖淨的助力。至於敖拜敖聰,我早是打算將這兩個魔頭一起帶離地球的,所以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不過我還是篡改了一部分,沒將和皇圖戰聯敗如夢然後我將其殺掉的事情說出來,只說是將她打敗後逼走。
此等辛密一一道來,便是看上去對什麼都不太在乎的敖淨也忍不住臉色沉重起來。敖拜敖聰更是震驚得無以復加,不能思考。
沉默了片刻,敖淨突然笑了,道:“原來如此……想不到在這宇宙中,竟還有如此有趣的處所,倒是有趣。”隨即古怪地看着我,“不過楊宗主你和那獸族皇圖戰倒是大膽。竟聯手將神域接引使逼走,你們就不怕神域的報復?”
我淡淡一笑,道:“一年過去,神域若是要報復,應該早已經來地球了。不過到目前爲止,好像都沒有什麼動靜。”
其實在這一年中,我也是時刻警惕着這個。尤其是擔心出現像上次的魔域接引使一樣能夠徹底不讓我發覺氣息的高手。不過隨着時間推移,我越發確定神域似乎真的沒再派人來。漸漸放鬆下來地我卻越發覺得古怪。無論怎麼想,擁有那種恐怖“規則”的如夢,都不該是神域不關心生死的對象,過分的平靜,倒是顯得不正常了。但究竟是什麼原因讓神域保持沉默。我怎麼也猜測不出。
心中一動,我問道:“真是奇怪,你既然進階神階,那爲什麼我沒有感應到?”隨即看了敖拜敖聰一眼,他們兩人也恍然過來,露出疑惑之色地搖搖頭。看樣子也是天階上品修爲的他們也和我一樣,沒有接收到神階進階時那種獨特地感應。
“是麼?我倒也是奇怪的,半年前我醒來之後,我還以爲楊宗主你沒多久就會找上門來的。”敖淨看上去也是有點莫名其妙。突然神色微動,道:“或許……是因爲那間密室?”
我一愣,隨即回憶起來,道:“你是說,你閉關的那間質地非常特殊的密室?”
“不錯。”敖淨點點頭。道:“除此之外,我想像不出還有其他的什麼原因。”
我皺眉道:“那密室
有這種功效?能夠隔絕那種感應?我記得當初我是將掉了的,這樣也行嗎?”
敖淨看我的眼神變得古怪。道:“說起這個,我就不得不佩服一下楊宗主你了。那間密室地材質非常特殊,想要強行破壞,非得有神階實力才能辦到。我在你身上感覺不到你有任何神階氣息,說明從境界上說你最多隻是天階下品修爲……天階境界,神階實力,恐怕古往今來,楊宗主你還是第一人。而那密室也是古怪,在被你轟破大門後不到三個月,就自動地生長閉合了,跟沒破壞前一模一樣。”
聽到此處,敖拜敖聰心中均是咯噔一下,慶幸剛纔經住了誘惑,沒有衝動反水。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貌似我雖然和他們一樣是天階,但實力竟比神階也是不弱,天階強者能修煉到我這份上,也是隻能用變態兩字來形容了。
我沒有注意到兩個老魔的心思,沉吟道:“照你這麼說來,那間密室倒像是專門給進階神階者閉關用的,能夠徹底阻隔進階神階時的感應波動,對初生神階者來說,更容易隱藏自身,倒是一件好東西……只是,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在地球上?”
敖淨道:“在海族典籍之中,只說是一隕石從天外而來,落入海中,對外說是那時的族長見其材質不凡,打造成一間密室,實際麼……呵呵,楊宗主你也知道那密室地材質何其堅韌,又豈是那麼容易打造的?”
我暗自點頭,不錯,那密室材質非常特殊,想要破壞都是需要神階修爲,更不用是雕琢成一間結構精巧的密室了,難不成當初的海族族長有神階之力?明顯不可能。心中驀地一動,我緩緩道:“你地意思是說,那間密室,從一開始,就包裹在隕石之中?”
“不錯。”敖淨點頭,微笑道:“現在想來,這間密室只怕是天外神階者所造,只是不知何故流落到了地球。”
我心中驚異,這麼說來,在數千年前,曾有神階者到過地球星域?又或者……這密室也是和那星宇盤一樣,是被妹妹以同樣的手段發送到地球來的?這密室,本來就是爲地球將要進階神階的人準備?
穩定了心緒,我正色道:“敖族長,你有什麼打算?”
敖淨懶懶道:“楊宗主的意思是?想讓我和你一起離開地球?”
我微有詫異,看來這個敖淨比我想像地要聰明,點頭道:“不錯。”
“這個麼……能不能接星宇盤一看?”敖淨突然話題一轉。
“當然可以。”我將星宇盤交到了敖淨手上。
敖淨閉上眼睛,以神念探入其中,片刻之後,睜開眼睛,輕嘆道:“看樣子瀾望歌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哦?”我驚詫地看着他。
敖淨淡淡一笑,道:“若非如此。瀾望歌爲何不自己回地球來,反而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傳達信息?唯一的原因,便是她很可能身不由己,不得不大費周章。”隨即眉頭微微皺起,“我看這裡面地星圖廣大無邊。即便是你我的修爲,恐怕也是難以到達那三域所在,你們人族的飛行器我是見過,但也沒覺得有多快,想要進行星域間地穿梭,恐怕還是比較困難。”
我心中微有吃驚,看來敖淨的神念雖然可以覆蓋整個星球,但也不代表他面面俱知。微笑道:“敖族長不用擔心這點,楊濤今天來告別,一個很大的原因便是那能夠進行星際旅行的飛行器已經研製成功,不日便可離開地球……那麼,敖族長的意思是?”
“去又何妨?”敖淨將星宇盤交還給我,懶懶笑道:“去留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以我地性子,這海族族長我本也是不太願意當的,正好藉此機會脫去枷鎖,也順便見識見識外星風貌。”
主意已定。敖淨立刻便行動起來,招來那些臉色戒備的海族大臣和長老,道:“楊宗主要離開地球的去尋瀾望歌的事想必大家也有所耳聞了吧?七千年前,海族大難,瀾望歌於我海族有恩。於情於理,我們海族也不該置身事外,所以本族長決定。和楊宗主一起離開!你們有什麼意見?”
衆海族一聽,都是大驚,然後全都用悲憤的眼神看着我,宛若在看萬惡的拐賣兒童的人販子。然後紛紛悲叫起來。
“族長,不可啊!”
“是啊!族長!海族不能沒有您啊!”
“欺人太甚,我們和他拼了!”
……
聽着他們滿是激憤地語言,看着他們一副要和我拼個魚死網破的樣子,我登時倍覺鬱悶,這事情鬧的,搞得我好像是在將敖淨拐走逼良爲娼一樣,心裡不禁罵道,你們這羣傻B,騙了,人家根本沒把海族的仇恨放在心上,一句因果就帶過去了。不過話說回來,貌似因爲那密室的關係,導致這些傢伙都還不知道敖淨已是神階,否則地話,他們恐怕是早就會死諫敖淨找我楊濤甚至人族報仇了吧……
而敖淨卻是依舊那副欠揍的懶散樣,對那些個海族大臣長老挨個溫言勸慰一番,表示自己出去並不會有什麼危險,楊宗主無論牀上還是牀下,功夫都是高強,有楊濤強有力的臂膀的保護,他嬌弱地身軀不會受到損傷,這次外太空之行,就當是出國旅遊等等。
只是敖淨的話他們哪會相信,越見敖淨解釋,他們就越覺得敖淨此行危險,就越不同意讓敖淨離開。一些人甚至是想出辦法,表示願意代替敖淨和我一起前行,模樣甚是悲壯,貌似要跟我去的不是宇宙,而是地獄一樣。而其中表現得最激烈的,要屬龜行烈,這老龜整個都伸了出來,青筋暴起,血脈賁張,一副激情四
樣。看得我心中惡寒,想到整天有這麼大這麼長一邊,便覺得混身不自在。
而敖淨也不愧是領悟了自然之心地變態,貌似面對一大堆老頭的嘮叨,不露不絲急色,懶懶笑着慢慢解釋。
等了一會兒,我見敖淨他們還在那拉拉扯扯沒完沒了,搞得跟女兒出嫁似的,有點不耐煩起來,不由道:“敖族長,我有事先行一步了!到時候我們再聯絡!”
說完,便帶着敖拜敖聰身形一動,衝而上,瞬間衝出海面。而敖淨敖聰雖然從頭到尾沒表示什麼,但內心卻是幽怨,貌似他們兩個已經徹底被海族給拋棄了。不光敖淨一直沒提讓他們脫離我地掌控的事,便是那些海族大臣長老,也只是關心敖淨的安慰,對他們兩人,則是完全無視,最多也就是投來幾眼怨恨,心中不由鬱悶。看樣子,這奴隸還得繼續當下去了。
飛行了十來分鐘,我已是進入到了北極地區,冰族領地。
停下之後,我便發現那原本被我破了一個口子的水元千機陣已是修復完整。此時的我追隨師父學習了陣法之道,又徹底將“逆殺絕陣”搞明白之後,在陣術上的造詣。已是不可同日而語,對於水元千機陣的佈置方法以及破解方法了熟於心,也不用強行破陣,直接到這幾人闖入陣中,按照特定的方位次序行進了數秒。便出了陣,真正進入到冰族領地之中。
全速飛行,一個呼吸,我便已帶着幾人來到了冰宮上空,而我發現,這冰宮周圍,也是佈置了一道陣法,引用天地元氣。在冰宮周圍佈置了一道透明地防護屏障。
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提聲道:“冰族族長,小子又來打擾了!”
聲音不大,卻遠遠傳播開去,讓方圓五里的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呼!
從冰宮外圍以及冰宮之中立刻有不少冰族飛了出來,衆冰族一見是我。吃驚之中戒備神色少了許多。
冰族族長冰無道眼中幽深藍光乍閃,呵呵道:“楊宗主,一年不見,別來無恙!”語氣之中卻是帶着一股親切味道
這時一個冰族靠近冰無道。低聲道:“族長,向老說陣法沒有被破壞!”
冰無道眼中藍光閃耀一瞬,心中吃驚,陣法沒破,那這幾個人類是怎麼進來的?
我卻不管冰無道心中如何驚疑。呵呵一笑,道:“冰族長,我走之前說過的。如果湊齊了六塊金屬片,必將和族長分享神階之秘,現在我是來履行諾言了!”
“什麼?這麼快你竟已湊齊了剩下的金屬片?”冰無道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
快麼?我摸摸鼻子,這冰無道多半以爲我是用地一年時間纔將六塊金屬片徹底湊齊,若是告訴他,收集剩下幾塊金屬片的全部過程不到半個月,他信是不信?
“哈哈哈哈!楊濤,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類!玄奇老前輩果然沒看錯你!”冰無道欣喜道:“我本以爲,你再厲害,最少要花費那麼十年才能夠將剩下的金屬片湊齊,獸族兇狠,石族頑固,而木族蹤影難尋,你想要找尋到從任一族手上要到金屬片,都不是那麼容易,卻想不到,你竟在一年的時間裡,便湊齊了剩下的金屬片!我實在是好奇,你究竟是怎麼將剩下的金屬片拿到手的?”
我淡淡一笑,道:“這些不是最重要地,最重要的是,我確實已經將六塊金屬片湊齊了,不是嗎?”
冰無道微微愕然,隨即點點頭微笑道:“不錯,不管用的什麼手段,你湊齊了六寶,卻是不爭的事實。我們冰族因爲地理的緣故,消息歷來是六族中最閉塞的,不過我想,獸族那邊,肯定是被你鬧得天翻地覆了……好了,你既然是爲了履行諾言而來,那便讓我等開開眼界,看看這六塊金屬片中,究竟是否藏有所謂地秘密吧!”
我微笑着,看了一眼四周。
冰無道明白我的意思,強壓心中興奮,道:“還請小友冰宮一敘!”
我臉上淡笑,將嬴政用黑電真氣困住,留在外面,在冰無道的帶領下,和敖拜敖聰進入冰宮之中。
冰宮中的人,很快被肅清,偌大地冰宮之中,便只剩下三個人類以及冰無道。
星宇盤中包含的秘密太過重大,我也不得不小心謹慎,手一揮,一道黑電真氣,便將整座冰宮籠罩起來,隔絕一切氣息,外界無論真氣也好神念也好,都探查不進來。
“有勞了!”冰無道語氣帶着一絲熱切道,眼睛死死地看着我。他到現在還以爲這裡面真的有所謂神階之秘密。
在他和敖拜敖聰矚目中,我手一晃,六面體結構的星宇盤出現在我手上。我微微一笑,一絲黑電真氣牽引着星宇盤,放到了冰無道的大手上。
“楊宗主,你這是?”冰無道驚奇又疑惑地看着我。
我微笑道:“族長用神念一探便知。”
冰無道狐疑着將神念探入星宇盤中,沒有幾秒,便微微變了臉色。片刻之後,冰無道臉上已是一片震驚,良久之後臉上露出了苦笑,將星宇盤交還給我,道:“想不到竟是如此……”
我以爲他是在爲神階之秘失望,便勸慰道:“族長不必太在意,如果神階那麼容易達到,便也就不可能只有這麼少了。”
冰無道搖搖頭,道:“我倒不是非常在意這個,而是沒有想到,這神秘莫測六寶,脫去外衣之後就只是這樣而已,原來一切都是你們人族瀾望歌地手筆,她這一手,倒是玩得高明……”隨即神色一動,他盯着我,“如此說來,一年前的那種恐怖的能量波動,以及那種神階者纔有地獨特威壓……莫不是有接引使出現?”